第312章 自由，理念（五）

  村里居民就是過著那種自耕自食，生兒育女的生活。

  簡單，而荒蠻。

  平易，而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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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世界，他們從未見過。

  ……

  村長問長問短的，眾人都知道了，陳茅茅就是一個跑江湖賣麻花的。來到這個村子，也只是偶然。

  陳茅茅似乎對這裡的茶葉很是感興趣，言語之中，大是有想留下來販賣茶葉的意思了。

  一個巴掌拍不響。

  陳茅茅和村長等村裡的長輩們，簡直是一拍即合。沒有三言兩語，更是沒有讓人勸說，陳茅茅便主動要求留在了村里。

  村長此時，已然是定了決心，要把他的那小女兒，許配給陳茅茅了。

  安置好了陳茅茅的臨時住處，村長回頭，便去找張芳芳了。

  哪曉得張芳芳竟然還有些不願意了。

  村長大發雷霆，吼叫著這般俊年你都看不上？你還真是把眼睛長到頭頂上了！沒有廢話，婚事村長就做主了。

  很想說的是，「山狗精」陳茅茅沒有來得及娶了張芳芳，可是，事情便就無可逆轉地發生了。

  洞房之夜。

  張芳芳被折磨的死去活來，醒來又死去……

  那種慘叫，整個莊子的人都聽見了。

  那夜，村長砸吧砸吧嘴，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悔意，但，木已成舟，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再說了，難道這個村子裡的後生們，還有比陳茅茅優秀的？

  ……

  洞房之夜。

  「山狗精」陳茅茅只是發泄自己的所有獸-欲！

  一點兒也不顧惜張芳芳的初次。

  這夜，村長家的那條大黃土狗，狂吠不止……直至氣絕。

  ……

  豎日，次日，從此之後，張芳芳很少出門了。幾乎是足不出戶了。

  每夜的嘶喊慘叫，讓張芳芳還有什麼臉出門。

  沒有一夜陳茅茅不要的！

  張芳芳已然都下不了床了。

  連吃飯，都要張芳芳的母親給端飯進去。

  ……

  這日午飯的時候，張芳芳的母親把飯菜盛好了，突然，她使了個眼色給村長，便端著飯菜，去了張芳芳的新房臥室。

  院中，只有村長和陳茅茅圍坐在那樹樁的餐桌前吃著，喝著。

  這日的午飯，村長很是突然的，還拿了瓶酒出來。

  陳茅茅對酒沒有感覺，連他結婚那天，都沒有喝。而今天的午飯時，村長執意要陳茅茅喝上一小口，陳茅茅被說急了，突然一把抓過來那瓶酒，居然一股腦兒地就喝下了半瓶去了。

  陳茅茅放下酒瓶，臉色已然大變通紅。氣喘粗狂了起來。

  村長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連忙給陳茅茅的飯碗裡夾菜。

  陳茅茅突然來了一句：「好久不見葷腥了啊。」

  「呃……」村長一怔，卻順著陳茅茅的話，開始說道了。

  「茅茅啊，你說的是啊，咱們這裡窮，日子過得就是苦……哎對了，你不是說要出去販賣茶葉嗎？你不是說那葉子能賺大錢嗎？」

  陳茅茅突然心中一稟，似乎，他明白了什麼……怪不得今天中午要喝酒了。

  陳茅茅停止了吃飯，看向了村長，他的岳父大人。陳茅茅現在是明白的了，他現在是個倒插門的女婿。自打聽村里人如此不懷好意地譏笑後，陳茅茅的心中，已經有所不悅了。

  「村長，我這不是剛結婚嘛，總要等我安撫好了我的小媳婦，我就出去販賣茶葉去。」陳茅茅說道。卻把稱呼「阿爸」改成了「村長」。

  村長有些無奈……

  突然，新房裡傳出來了陳茅茅岳母的聲音。聲音十分尖銳，言語十分不好聽了。

  「就是閒的！一把子力氣不用在賺錢養家上面，也不下地幹活，就知道每天吃飽喝足了糟踐老婆，這是一個年輕人過的日子嗎？！簡直是造孽！」村長老婆的話，是先前都排練好了的，但是，當她真真切切地看見了張芳芳的身體情況後，她真是要瘋了！確實，那哪裡是造人，分明就是造孽！

  顯然，村長老婆的話，不只是陳茅茅聽見了，村長也是聽見了。但是，村長卻沒有做聲了，他只是一杯一杯喝著酒了。

  

  陳茅茅心中，殺機涌動了起來。

  他原本過來就是要殺人的！

  而張芳芳的身體，也著實讓他一時沉迷了方向，現在，陳茅茅「山狗精」的妖性，起來了。

  此時，陳茅茅也明白了什麼，這村長家裡，雖然也是在這窮鄉僻壤之中，但是相比較於他戶人家，還算是殷實的，總是不缺吃喝的。

  這急吼吼要陳茅茅出去販賣茶葉，陳茅茅知道，那是他們心疼女兒了。這齣山，總之是要幾天的來回，陳茅茅的岳父岳母他們是想讓家裡消停幾天，讓張芳芳過幾天安靜的夜晚。不被過分摧殘了。

  就在張芳芳依偎在母親懷裡痛哭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喊：「假酒！」

  外面的動靜很不尋常了，碗盤打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張芳芳的母親連忙跑了出去，張芳芳，也強撐著身子，扶著門框，依靠在房門口，看過去，張芳芳便癱軟了身子……

  「老張！」張芳芳母親撕心裂肺地一聲喊！

  「阿爸！」張芳芳喊完，昏死了過去。

  一時，村民們都跑了過來。

  村長死了。

  陳茅茅咬定了那瓶酒就是假酒！

  酒，沒有任何的商標，定然是打來的散酒了。可村里是沒有酒坊的。這酒，是山外打來的，可怎麼查詢呢？一般村里遇到這種吃虧上當的事，只能是吃啞巴虧，認倒霉了。

  可這次，是出了人命了！這個啞巴虧，吃大了！

  看著陳茅茅全身通紅，顯然，也是被「假酒」給反應的。村民們一致認為如此。

  村長是口吐白沫，抖索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村民們其實，都是憨實的。他們全都信了陳茅茅的話。

  只是張芳芳，似乎心中，積鬱難解！

  而，苦難，這才正式要降臨在了張芳芳身上，正式開始降臨在了張芳芳家，正式的要襲擊整個村子了。

  張芳芳身染重病了，再也不能起床了。

  喪事，只有村裡的幾個長輩開始主持了。

  張母，幾近崩潰。

  是的，張母是覺得很蹊蹺。以前沒有提起來讓陳茅茅出去營生的時候，一切都也好，至少，不會出人命吧。而那天中午，剛剛提及，便就那麼巧的出事了。

  不過，這些事情，這些疑慮，這些困惑，張母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