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支舞屬誰

  這世上最知道獨孤魔心意的，要算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鄒管家。

  他雖然看起來隻是一個管家，其實是魔少的特助，特務，心腹，甚至是超級保鏢。

  早在魔少見司徒震宇和都西敏在後花園拉扯不清，他就事先吩咐鄒管家：「給本魔少找來一條狗，然後餵它吃瀉藥。」

  鄒管家立刻會意地點頭。

  於是，好不容易等到司徒震宇這個禽獸終於準備強吻，獨孤魔就將他打得跪倒在都西敏面前。

  

  然後，鄒管家放出吃了瀉藥的小狗。

  最後，司徒震宇親到的……

  其實是一坨小狗大便！

  嘎嘎嘎！

  不過，這裡畢竟是司徒家。

  司徒家的大少爺被欺負，司徒家所有的保鏢和下人都衝出來，圍住了獨孤魔，想要給大少爺出氣。

  獨孤魔冷靜掃過個人一眼：「你們家少爺強吻本魔少今天帶來的舞伴，所以隻是讓他嘗試強吻狗糞的滋味，引此為鑑，下不為例。」

  接著，他紮好馬步等著：「你們誰不服氣的，可以來單挑本魔少。」

  司徒老爺看見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的壽宴上當場出醜，表現得有點不悅。

  這個L市，還沒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不給面子他。

  不過，他自認現在還沒有把握完全打敗獨孤魔這個討厭鬼。

  等他挖出了寶藏，有了足夠的資本，就會讓獨孤魔十倍奉還今天的屈辱。

  到時候，他吃下的，就不隻是狗大便這麼簡單了。

  因此，他若無其事地站出來打圓場：「魔少怎樣都是貴客。你們帶少爺下去吧。」

  他這麼一站出來，司徒家的下人才不得不離去。

  ~~

  今日，獨孤魔的心情超好。

  啦啦啦……哩哩哩……嚕嚕嚕

  他是個非常低調，從來不會為誰出頭的人。

  這次出手幫助都西敏，一來是他實在太看不過眼司徒震宇這個混蛋的做法。

  二來，都西敏怎樣都是他帶來的舞伴，兼復仇夥伴，他總不得不理。

  三來……這個舞會實在太悶了，他隻是給自己增添樂趣。

  接著，他聽見動人的華爾茲舞曲，自舞台中響起。

  於是，他踏著輕快的舞步，準備找都西敏去邀功，讓她給自己跳第一支舞，嘻嘻嘻。

  誰料……

  舞台中，站著一對登對的金童玉女，正翩翩起舞。

  他們不但舞姿曼麗，而且在一進一退中，展現出一種說不出的默契，可以說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那男的，穿著飄逸的白色西裝，笑容溫暖得可以媲美暖氣。

  他就是像天使的司徒家二公子，司徒軒宇。

  而那女的，穿著象牙色的碎鑽修身曳地長禮服，頭上戴著以鮮花編織的花環，靈秀得像傳說中的精靈。

  天使配精靈，真是絕配啊！

  可是，獨孤魔卻沒來由地皺眉，拉下臉，撅著嘴黑臉。

  都西敏，是誰帶妳來司徒家的舞會？

  是誰給妳訂製這麼獨一無二的裝扮？

  是誰給妳打跑司徒震宇這個無賴？

  哼哼，妳謝謝都不說一聲，就跟舊情人司徒軒宇跳第一支舞，實在太不夠意思了吧！

  ~~

  自都西敏十四歲那年，第一次參見舞會開始，每次的第一支舞蹈，都是跟司徒軒宇一起跳。

  他是一個很好的舞伴，溫柔，溫暖，貼心，而且舞步完美無瑕。

  隻要跟著他的步伐，輕輕起舞，就能帶給她一種類似飛翔的感覺。

  所以，當華爾茲音樂悠揚地響起，司徒軒宇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一隻修長美好的手，就將都西敏婆娑帶到舞池。

  有些習慣，會讓人不住想一直重複。

  有些美好的回憶，就是讓人想一再重溫。

  雖然都西敏也深知，不該再跟司徒家的人，有什麼瓜葛。

  可是，她真的很懷念每一個跟司徒軒宇跳過的舞。

  華爾茲，探戈，倫巴，森巴，恰恰……

  

  音樂裏，舞步裏，都是有他修長身影的各種回憶。

  這次，她答應跟司徒軒宇跳舞，主要是為了敘舊，重溫從前單純美好的感覺。

  不過，司徒軒宇似乎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她。

  「西敏，沒想到妳來了。」

  他的聲音，就像他手中流瀉出來的鋼琴音符，美好而悠揚。

  「呵呵。」

  她知道，他想問她，為什麼來司徒家。

  「妳跟那個獨孤魔，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為什麼，獨孤魔實在是一個讓人覺得刺眼，不舒服，甚至有點討厭的傢夥。

  就連對任何人都沒有偏見，最溫和，最博愛的司徒軒宇，都對他無甚好感。

  都西敏想了想，回答：「他算是我的上司吧。」

  無論是契約也好，聯合復仇也好，他都是指揮著她的上司。

  「西敏，妳老實說一句，妳是不是非報仇不可？」

  他帶點傷感和難過，靜靜欣賞她水靈清秀的臉龐。

  她堅定地點頭：「是的。」

  「如果妳要報仇，算上我吧。我會當妳的支援和後盾，在財力，智力和心力上，無上限地支持妳。」

  司徒軒宇實在無法看她那麼孤單地，像無頭蒼蠅那樣迷失方向去復仇。

  「軒宇大哥，從小到大，我們都一起吃喝，一起參加社團，一起上K房等等。唯獨這次，我對付的是你的家人。所以，你不會是我的復仇好夥伴。」

  說到這裡，她微微激動了，以緻銀色魚嘴細跟高跟鞋，踏到了司徒軒宇的腳。

  他縮了一下腳，繼續說：「西敏，讓我幫妳打倒司徒家以外的所有敵人，然後我將自己的命賠給妳，妳放了司徒家好吧？」

  西敏猜得沒錯。

  司徒軒宇會幫她報仇，不過希望她放過司徒家的人。

  還有，她赫然發現他的話中有話：「你剛才說其他人……是什麼意思？」

  他立刻否認：「沒有。」

  他否認得實在太快了，所以特別顯得虛假。

  這無疑提醒了西敏，原來這次都家滅門案，司徒家或許並非主謀，而隻是執行者。

  在L市，能驅動司徒墨和司徒震宇去殺人放火的，除了四大家族，她都想不起還能有誰。

  「軒宇大哥，告訴我，四大家族是不是跟都家的滅門案有關？」

  她很認真，很嚴肅，很專注地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