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林嘯,再見!
2025-02-06 21:20:27
作者: 沐孜琳
林暮雪赫然間,掐了自己的手心,讓自己的意識強行收回,這才邁著大步向房間走去。
挑了一件相對比較保守的長裙,頭髮扎高,然後又放了下來,她脖間的吻痕,太明顯了。
衣櫥里的衣服都不花哨,都是單一的色彩,卻仍顯高貴秀雅的氣質,她身上穿的是淺灰長裙,然後她又從衣櫥里找出同款顏色的晚禮服,拿著剪刀直接剪成了長條,綁在脖子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雖然不能完全遮擋脖子上的吻痕,但至少還有些效果的。
這樣看上去,又像是服裝上的裝飾,襯托的更加優雅大方。
衣櫥的最底層放有幾雙高跟鞋,鞋跟很細,隨意挑選了一雙,剛好是她能穿的碼數。
從房間裡出來,她下意識就將目光投向落地窗,已經找不到男人的身影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她忽然聞到了失落的味道。
「還杵著做什麼?不想回國了?」
萬冷研慵懶的嗓音從大門口傳來,墨黑的秀髮擋住了他的額頭,五官俊朗,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閒裝包裹著他風騷一般的身材,他的模樣器宇不凡,看似溫文爾雅,可在林暮雪的印象里卻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
林暮雪上前一步,忽略他眼角的笑意,目光直接落在她手裡的機票,以及一張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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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冷研並沒有調侃她,似乎有些急,直接塞到她的手中,一本正經道:「你的身份證弄丟了,暫時用著,身上也沒有錢,這些錢,你也先拿著。」
身份證並不是她的,只是一個和她臉型相似的女人。
銀行卡是瑞士的,林暮雪抬眸疑惑的盯著萬冷研。
萬冷研讀懂了她眼裡的疑惑,勾了勾唇:「別誤會,我可不懂憐香惜玉,我送你去機場,飛機是在五點起航。」
他的嗓音清冽,不似以往的輕浮。
林暮雪怔了怔,是青陽林嘯為她打點的,他這個人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萬冷研已經遠遠走了出去,林暮雪立馬跟上。
出了碼頭,目光在四處掃著,在密集的人流中,她找到了那個高挑冷漠的背影,然後看著他鑽進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裡,徹底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最後的相處,竟然是不歡而散。
心裡划過一絲小小的遺憾,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就再也不見了。
她低頭,將裙角提起,那條銀色的腳鏈在陽光照射下,異常的璀璨。
就當做是一個小小的紀念品吧。
林嘯,再見!
……
是萬冷研開車送她去的機場,機場人流涌動,可她的心瞬間沒落沉重。
這種沒來由的情緒讓她有些懊惱,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的心臟恢復以往的平靜。
萬冷研將車停靠,林暮雪便推門下車,一路上她都相對無言,一開始,本不想讓他送,可他一掌將她拽進了車裡,只說了一句:「別浪費時間。」
下午時分,陽光明媚,傾斜的光圈透過建築的縫隙投射在光潔明亮的大廳。
萬冷研雙手插兜的站在機場大門處,並沒有走進去,只是望著林暮雪孤獨的背影,見她走遠,到了安檢處,他才雙手做了喇叭狀放在唇邊,朝著林暮雪的方向高聲喊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無數的目光齊齊投向他,他卻視若無睹,轉身就走,也不確定林暮雪是否聽見。
……
飛機從地面滑入空中,林暮雪靠著窗,厚重的雲層漸漸遮擋了東京繁華的街道及周圍的山脈。
心臟上依舊如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壓著她,失落,難過,突然涌了上來。
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雲海,她眼眸一睜,視線里忽然出現一張極其妖俊的五官,頎長的身影站在雲海之上,邪肆的笑意掛在他的臉上,正朝她的方向投來,烏黑的秀髮在陽光下折射著刺眼的光芒,片刻時間,林暮雪的視線有些恍惚,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去,原來的位置,只有陰雪深寒的冷笑。
……
東京某處基地之下。
亮如白晝的房間裡,女子的雙腿帶著腳鐐,頭髮蓬鬆的縮在一張三米的大床上,後背貼著牆,身體蜷縮著,紫色的眸緊緊盯著對面那扇巨大的玻璃牆,外面是一條寬寬的走廊,潔白如雪,兩邊各站有穿著黑衣手下,與那潔白成了鮮明的對比。
女子的眼眸陰寒冷漠,精緻的五官緊繃著,細膩的肌膚透著一絲不健康的白,一看就是常年不見陽光留下的病症。
她的唇並非尋常人那般殷紅生動,而她的唇瓣卻是淡淡的天然紫紅,卻更添了一絲妖嬈的韻味。
分明的五官仔細看,卻和青陽林嘯有幾分相似,尖尖的下巴,挺拔的鼻翼,大大的雙眼,薄薄的唇,名副其實的美人,妖嬈,邪魅。
房間裡,除了一件小小的浴室,和身下的大床,餐桌,及醫用設備,再無其他,就連一面女人該有的鏡子也沒有。
玻璃牆面右側的鐵門緩緩被人推開,來人身著黑色皮衣,全副武裝,手套頭罩都蓋著嚴嚴實實,就連眼睛上也架著一把大大的眼眶,眼眶邊緣是厚重的透明材質,女子看了看來人,看了看那雙冰冷中卻透著淡淡欲、望的眼睛。
從鼻中發出諷刺的笑聲。
男子手裡端著托盤,是清淡的瘦肉粥。
嗓音很輕,卻是極度的溫柔:「小姐,您的晚飯。」
「拿開,我不吃,說了多少遍了?你的腦子是不是短路?聽不懂我的話?」女子挺直了背脊,眉眼慍怒。
男子繼續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看似平靜如水的神色卻透著一絲炙熱,他的眼掃過女子曼妙的身型,凌亂的黑色長裙,肩帶掉在手臂側旁,男子站著,視野清晰,她胸前柔軟的肌膚若隱若現,白皙而豐滿,他咽了咽唾液,然後又低下頭,看著腳底的石板,嗓音沙啞:「小姐,你已經兩天不吃不喝了,多少吃點,這是我親自熬的粥,嘗嘗?」
他的神色變化,滋生出的欲/望就像山林間無助的迷路人,女子嘴角微揚,暴戾的嗓音忽然間變得極度柔軟:「兩天沒吃東西,手很軟,要不你來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