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只能從窗戶逃走
2025-02-06 21:18:50
作者: 沐孜琳
平日裡跟在青陽林嘯身邊的除了鍾桐以外的五人便是護著青陽林嘯安全的五指,又稱為上下左右護對,每個人的名字都是代號,以指取姓,指上,指下,指左,指右,指蕊。
而這些人當中,除了鍾桐和指蕊見過他真實容貌以外,任何人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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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今晚,為何那四人沒有出現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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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雪貼著推拉門縫,想要偷聽兩人談話。
結果剛走進,青陽林嘯驀然拉開門,她一個踉蹌跌入了他懷中。
「你在做什麼?」
被人抓包,她窘迫的笑了笑:「散步。」
連她自己也發現理由爛透了。
他倒是難得的沒去戳穿她,大掌箍著她的手臂,拖上床:「老實睡覺。」
「大哥,若沒事,我先出去了。」鍾桐抱著壞掉的浴室門,撒腿趕緊撤離。
屋子清理的很乾淨,看不出任何打鬥過的痕跡,倒是浴室的門沒有了,看著有些怪異。
經過這一夜,林暮雪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離開他。
和他在一起,她保不准什麼時候就命喪黃泉,不是被他折磨死,就是被他的對手殺害。
想想就覺得後怕。
「在想什麼?」青陽林嘯洞察的看著她,發現她似乎在思量著什麼,心裡立即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林暮雪回神,躺在床上,背對著他:「我只是在想,每天呆在這間屋子裡,都快發霉了。」
他從後背抱住她:「明天下午帶你出去玩,但你若是打著逃跑的主意,就別想再享受我賜你的待遇,只有在我身邊,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林暮雪撇了撇嘴,暗暗咬牙:跟著你,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丟了性命。
他忽然起身壓著她,迫使她平躺著,深諳的瞳眸緊緊鎖住她。
她一怔:「你幹什麼?」
「你剛才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什麼都沒想。」她無語。
他眯著狹長的雙目,晦暗不明:「你就算是不說話,我也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你覺得,我會害你丟了性命。」
林暮雪無語,他是蛔蟲嗎?她想什麼,他都知道?
修長的手指扼住她的下顎,無與倫比的五官逼近她:「記住,我是你的男人,這輩子,除非你死了,否則,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掌心,最好記住這一點。」
他的嗓音就如惡魔的覺醒,狂妄的宣誓自己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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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夕陽升起,橙色的光芒從高高的田字框窗口照射,落在地板上。
青陽林嘯雙腿交迭的坐在木凳子上,手裡把玩著林暮雪起先送出去的項鍊,手指摩挲著那塊水藍色寶石,金色的劉海遮擋著他的雙目,全然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
前方五花八門跪著的五人,是鍾桐帶著手下,連夜捕獲的『黑頭』成員。
黑色的手槍抵著他們的太陽穴,身子微顫,但那副寧死不屈的姿態倒是讓青陽林嘯有些敬佩。
嗓音清冽而緩慢:「確定不交待?」
「在道上混,早就將身家性命置之度外,縱然是死,也不會出賣組織。」前頭的人豪邁的開口,看著青陽林嘯的目光毫無懼怕之意。
青陽林嘯冷厲的挽唇:「很好,我很欣賞你的忠心。」他停頓了片刻,撩起雙目:「這些年,我一直想盡辦法收購你們的幫會,只可惜,你們幫主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三挑戰我的耐心,這一次,我會徹底攪了你們的老巢,在這之前,你們會吃很多的苦頭。」
青陽林嘯起身,走了兩步,頎長的身影兀立在門口,慵懶的口吻中是掩飾不住的威嚴:「知道怎麼做?」
「大哥放心,我們知道。」手下異口同聲。
鍾桐跟著青陽林嘯繞過門口,雙腿剛踏入走廊,房間裡,立刻響起淒涼的嚎叫聲。
這是住房下的樓層,環境淒涼,每日有人把手著樓梯,旅客禁止通行,是青陽林嘯私人領域。
剛走幾步,鎖鏈撞擊的噹噹作響,青陽林嘯蹙眉,停下腳步。
「指蕊關在裡面。」鍾桐開口回復,似乎也是故意提醒他。
青陽林嘯清冷的目光直視前方,剛抬腳,鍾桐低著頭,再一次出聲:「少爺,去看看指蕊吧,她一直嚷著要見你。」
他腳步落地,鍾桐打開房門。
指蕊狼狽的鎖在鐵架上,皮開肉綻的身子已是化了膿水。
指蕊虛弱的抬起頭來,再看到青陽林嘯的那刻,灰暗的目光忽然一亮,泣泣的嗓音喊道:「少爺,你終於來看指蕊了。」
青陽林嘯兀立著,冷漠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少爺,指蕊知道錯了,指蕊一時糊塗,還望少爺原諒指蕊。」她的聲音低如蚊鳴,卻仿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喊出來的。
半響,青陽林嘯才冷漠的開口:「這一次只是小懲。」
話完,他轉身踏步離去。
他冷漠的背影消失之後,指蕊才輕輕抿了抿蒼白的唇:「謝謝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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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雪醒來時,青陽林嘯已經不在了,灼熱的陽光透過紗窗投射進屋內。
林暮雪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他不在更好。
她通過貓眼向外偷瞄了一下,門口照理守著四人。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她必須趁他回來之前,悄悄離開,從門口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從窗戶逃走。
她堅信,這世上既然有這般兇殘的男人,那自然也有可以對抗他的人存在。
只要找到這樣的人,林暮雪就有機會逃離。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與其等死,不如搏一把。
她走向陽台,無論多炎熱,海上的風總是清涼舒適的,只是紫外線格外強烈。
林暮雪探出頭,劇烈的海浪翻卷,咽了咽唾液,害怕的心臟狂亂的跳動著。
站在圓形扶手上,若是稍不注意便有粉身碎骨的危險,林暮雪雙手扶著牆壁,汗粒滲出,掌心濕潤一片。
牆壁有半個人的厚度,腳想要跨過去,必然要費一些體力,還有膽識。
她閉著雙眼,豁了出去,掉下去,總比被他折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