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仙姐姐

  第二天，凌霄買了點水果，去拜訪孟老。

  到了地方，扣了扣房門，不一會兒門開了，凌霄不由愣住：「商大警官，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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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裡？」商清雪有些狐疑得打量著凌霄，又說道：「不過真巧了，我還正有些事兒找你呢。」

  「我來拜訪孟老呀。」凌霄說道，又瞅了瞅地址，沒錯呀。

  「你找我外公呀，進來吧，我外公是說過今天會有個年輕人，還叫外婆買菜做飯呢，我還沒見過外公對哪個年輕人這麼客氣過，凌霄，你怎麼認識我外公的呀？」商清雪一邊問一邊把凌霄帶進屋內。

  凌霄樂呵，這也忒巧了，孟秋居然是商清雪的外公。

  他想了想，說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等下再說吧。」

  進了屋子，環視一圈，不由稱嘆。

  孟老不愧是當代大儒，這套三居室布置得極為雅致，簡約又不失大氣，凌霄正看著，孟老已經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凌小友，光臨寒舍，當真是蓬蓽生輝呀。」

  「孟老您……實在是太客氣了。」凌霄連忙抱拳。

  對於這些秉持儒家禮儀的老一輩，他始終有些不適應，孫振義如此，眼前這位學術界名宿依舊如此。

  孟老約莫七十上下，頭髮灰白，精神卻是矍鑠得很，尤其是眼睛，清澈如古井，似乎藏著能洞悉世間萬物的魔力。

  孔聖說修身的最高境界，從心所欲而不逾矩。

  凌霄心想，也只有孟老這樣的高人才能擁有如此境界吧。

  「外公，這傢伙不學無術得很，你幹嘛對他那麼客氣呀。」商清雪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凌小友要是不學無術，那我這老頭子幾十年的書怕也是白讀咯。」孟秋有些不滿地說道。

  在他看來，凌霄能寫出《盛唐三絕帖》這樣的名帖，於學術方面的造詣，那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學術界雖說論資排輩嚴重，但像他這種真心做學問的人，卻不會端著什麼前輩架子。

  甘羅九歲拜相，駱賓王五歲就寫了《詠鵝》，這世上是真有些天才，不能用年紀能衡量的，而凌霄在孟老眼中，就是這樣的少年俊彥。

  「對了，丫頭，你們還認識？」孟老有些奇怪。

  「是呀，這傢伙，化成灰我都認識他。」商清雪沒好氣回道。

  孟老笑了笑，也不細問了，年輕人的事情，就由他們年輕人去參合吧。

  凌霄放下水果，又鄭重跟孟老道謝，孟老卻是擺擺手，說小事而已，小友何須在意。

  凌霄本以為孟老叫他來，會問一些關於書法上的問題，一頓午飯吃得如履薄冰，隨時隨地想著等下怎麼應對，哪知道吃完飯後，孟老就跟他聊了些家長里短，簡直是個慈祥的老爺爺。

  聊到下午，孟老還想留他吃晚飯，凌霄連忙推脫，說回家還真有事兒，下次吧。

  孟老也不強求，說那也行，沒事兒常來轉轉就行。

  他這種知識分子，最為看重的就是禮數。

  凌霄連忙點頭告辭，商清雪卻也說道：「外公，那我也回家去了。」竟是跟凌霄一起出來了。

  「餵。我問你，你怎麼認識我外公的？」下樓的路上她問道。

  凌霄便跟她講了，商清雪卻是不信，說你吹牛吧，你的書法還能入我外公的法眼？

  凌霄笑而不語，商大警官又說道：「上次的事兒，謝謝你了呀。抓了這幫小毛賊，姑奶奶我可是立大功了，都調到刑警隊去了。」

  雖說以她家裡關係，要進刑警隊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這種靠自己努力升職，帶來的成就感是不一樣的。

  「喲呵，恭喜你啦。現在不抓小偷，改抓犯罪分子啦？」凌霄說道。

  「是呀，知道怕了吧。」

  「為毛要怕，小爺又不是犯罪分子。」

  「抓得就是你這種臭流氓……不過死凌霄，你最近小心點。」商清雪突然說道。

  「怎麼啦？」

  她正色道：「上次我抓的那幫小毛賊頭頭，有個哥哥，是個在逃殺人犯，聽說跑到越南去攪風攪雨了，前段時間國際刑警下了通文，這傢伙似乎回國了。」

  「你是說，這傢伙回來給自己弟弟報仇的？」凌霄咋舌。

  商清雪點了點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那小黃毛可是你抓得，還有我餵了他你給我的『神仙水』，他將整個團伙吐出來之後，自己竟然在看守所自殺了，看來是怕報復了。」

  「那怎麼辦，商大警官，你會保護我的吧？」凌霄嚇尿了。在逃殺人犯什麼的，對他這個撲街寫手來說，太玄幻。

  「放心吧，對方要報復也先找我。還大老爺們兒，膽子那么小。」

  兩人邊說邊走，上了商清雪的車，今兒她不上班，沒開警車，而是一輛不顯山不露水的奧迪A4。

  「你去哪裡？」商清雪問。

  「要不我請你吃點東西吧。」聯想到家裡那位大小姐留得字條，凌霄尋思孫大小姐現在估摸著在磨狗頭鍘了，就不想回去。

  「喲呵，想泡我呀。還請我吃飯。」商清雪笑嘻嘻地說道。

  「一句話，吃不吃。」

  商清雪想了想，說道：「吃，你這鐵公雞請吃飯的機會可不多見，不過地點得我來挑。」

  「哈，小爺像是差錢的主兒麼，我會告訴你我身上居然有一百大洋巨款麼？」

  「噗……就知道你是這德行，放心吧，姑奶奶帶你去個好地方，便宜又實惠，而且那裡的老闆還是大美女哦。」

  「美女呀，小爺最喜歡美女了。」凌霄欣然同意。

  商清雪驅車，很快就到了一家小店，名字取得很古典，叫漢唐，裝修不算豪華，卻別有一番韻味。

  看得出來店主很是花了些心思，雕花紙窗，純木家具，大堂四周牆壁都掛著書法字帖，全是狂放秀逸的狂草，卻是沒有落款，不知是哪位大師的手筆。

  凌霄嘖嘖稱奇。

  「你也被蒙住了吧，告訴你，這些字帖，可全是美女老闆自己寫的哦。」商清雪跟凌霄解釋，又是叫道：「葉姐姐，這裡！」

  凌霄抬頭望去，然後愣住。

  女子約莫二十七八，長髮披肩，好似流瀑傾瀉，顏如舜華，宛若新月初生，她款款而行，一路都是斂氣屏息之聲。

  凌霄終於明白這家小店生意為什麼這麼好了，老闆娘竟是這麼個絕世大美女，換他也天天來呀。

  女子走近，凌霄心中驚艷愈甚。

  削肩素腰，明眸善睞，哪一處都是上蒼的恩寵，曼妙絕倫。

  最妙處是她的皮膚，牙雕玉琢也似，毫無瑕疵，冰肌玉骨，大抵如是。

  「喂！你掉口水了……」商清影沒好氣地說道。

  凌霄這才回過神來，小臉一紅，連忙擦口水。

  他可以發誓，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真意義上被一個女子的外貌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東西。

  孫採薇、商清雪和楚惜惜，其實都算是大美女，但凌霄在她們面前，倒是挺放得開，但今兒自己也不知怎的，好像這女子是畫上走出來的狐媚兒，只看了一眼，魂兒都給勾去了。

  女子走了過來，淡然一笑：「是小商呀，今天帶朋友過來吃飯？」

  商清雪點了點頭，點了菜，女子便忙活去了。

  「怎麼樣，美吧？」商大警官滿臉促狹意味。

  凌霄點了點頭，所謂傾城傾國，大抵如此了。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商清雪點的幾樣小菜才上桌，凌霄嘗了嘗，頓時差點兒沒把自己舌頭給吞進了，實在是太好吃了！

  他等了這麼久，本來有些幽怨，現在覺得等待是值得的。難怪那些客人都那麼安靜了，這手藝，簡直是食神在世呀。

  媽拉個巴子，人又長得漂亮，菜還燒得這麼好吃，哪個男人要是把這位姐姐娶回家，那才當真是夫復何求呀，給個神仙都不換。

  ……

  吃完飯，商大警官很仗義，表示要送凌霄回家。

  凌霄坐在車上，一直在想著系統提示，叫他趕快明悟屬於自己的道路，到底是什麼意思。

  「喂，你有沒有發現，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正在此時，商清雪突然說道。

  「啥？」凌霄懵懂。

  「你看後視鏡，有輛悍馬，跟了我們好幾個路口了。」她正色道。

  「那怎麼辦？」凌霄有些傻了。

  「我試試能不能把它甩掉，糟了，這裡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怎麼辦……」

  商清雪也比凌霄好不了多少。

  正在此時，悍馬突然加速，一頭撞在了兩人所在的奧迪A4上面。

  砰……

  商清雪只覺方向盤傳來一股大力，整輛車都被撞到了路邊，直接熄火了。

  車門打開，她和凌霄兩人艱難下車。

  從悍馬車中走下幾個壯漢。

  為首的是個獨眼，穿著汗衫，胳膊雄壯，上面紋著一頭蒼狼，栩栩如生，猙獰恐怖。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兩人，步履從容。

  商清雪拔槍。

  啪地一聲，對方扔了顆鋼釘，商清雪的槍掉在了地上。

  「兩位，晚上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蒼狼。」

  獨眼壯漢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繼續說道：「先跟你們道謝，謝謝你們把我弟弟送進監獄。我早看他不順眼了，我是個殺人犯，他作為我的弟弟，怎麼能做個不入流的小毛賊呢？」

  他頓了一頓，邪邪一笑，繼續說道：「為了表示對你們的感謝，我決定殺了你們。」

  他捏緊拳頭，劈啪作響。

  商清雪咬了咬嘴唇：「凌霄，你快走，我拖住他！」

  她嚇得不輕，倒沒忘記自己人民警察的職責。

  「老子是個大老爺們兒，哪有讓你這臭娘們保護的道理，你快滾吧，這傢伙在小爺面前戰鬥力充其量只有五，我一拳就能把他打成小餅餅，就是怕畫面太血腥，把你給嚇著。」凌霄眯起了眼睛，聲音發抖地說道。

  以前他寫小說，形容一個人厲害，通常會說他身上有殺氣，但他自己是不信的，什麼狗屁殺氣，但現在信了。

  眼前這個叫蒼狼的獨眼龍，身上真有殺氣。

  粘稠，冰冷，晦澀。

  濃得化不開，那似乎是死亡的氣息。

  他一個撲街寫手，哪見過這般陣仗。

  早嚇傻了。

  但他不能退。

  更不可能自己溜，讓商清雪頂著。

  他膽子很小，是個戰五渣。

  但他依舊是個爺們兒。

  爺們兒哪有被娘們兒保護的道理！

  「你們兩個都會死。」蒼狼冷冷一笑。

  商清雪沖了上去。

  一個標準的軍中擒拿手。

  接著她就飛了出去。

  蒼狼只輕飄飄的一拳，商清雪就被打得吐血了。

  他跨步上前，又是一拳。

  拳風如雷。

  這一拳若是打實在，商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