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白馬的身世
2025-02-06 19:27:03
作者: 芝女
華麟繼續盯著自己的手錶,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距離案發時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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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眾人摒住呼吸等待,在這寒冷的地下冰窖旁全都流下了擔憂的汗水。
「小娟,你現在進去看一看情況。」
「是,隊長。」
周小娟幹練的爬上通氣孔,果然如施然所說,就算是她,想要爬過去都很艱難,她無法想像白馬的身材是怎麼艱難的爬進去的。
兩分鐘後,她爬到了冰窖的天花板,看到倒在地上的兩人,心裡大驚。
「白馬少爺,白馬少爺!施然……」。擔憂的喊聲在地窖里迴蕩,身體恢復過來的白馬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寒冷的空氣讓他覺得臉頰生疼,他動了動身體,才發現自己被抱在一個懷抱里。
他想起了現在的現狀,把抱著他的那雙手輕輕的掰開,看到她身上淡薄的棉衣,以及只是穿著一條棉褲的腿,微微皺眉。
「白馬少爺,您醒了?」周小娟高興起來,白馬點點頭,沒有說話,他覺得喉嚨乾澀疼痛,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他艱難的爬起來,搖晃施然的身體,她的臉變得發青,嘴唇蒼白,身體已經開始僵硬。
「施,施然……」。喉嚨沙啞,聲音很小,想要把她叫醒已經不可能了。
白馬從地上爬起來,掃視著這個冰窖,靠門口的地方溫度應該要高一點,他把施然抱起來,把她放在門口,就發現放在一個柜子里的白酒。
他快速的把白酒拿出來,半瓶白酒應該是這裡的工人平時進來的時候為了禦寒準備的,他仰頭喝了幾口,身體迅速的回暖,接著,他把白酒遞到施然的嘴邊。
「咕……唔……」。猛然喝了一口嗆喉的酒,施然迷迷糊糊的掙紮起來,白馬不顧她的反抗,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硬是將白酒灌下去。
「咳咳咳……。」施然終於醒了過來,看到的是白馬凝重的臉,盯著她看了一會之後,就轉身朝通道的方向走去。
她想站起來,這才發現腳麻木的沒有知覺,好像不屬於自己。
緊接著,白馬走回來,拉著繩子仰頭對趴在天花板上的周小娟比劃了一下,周小娟點頭說:「好的,我會讓他們配合。」
然後就爬了回去,白馬也再次走回去,她面前垂在地上的繩子突然繃緊,兩分鐘後,她就看到白馬扛著一個人走到她的身邊。
華麟焦急的走到電梯口,詢問裡面的維修工:「電梯到底還要多久才能修好?」
公司的總經理對華麟說:「非常抱歉,他們說電梯完全被炸壞了,現在他們正在努力的拆除這台電梯,再過十多分鐘就能完成拆除工作。」
華麟警官非常無奈,遇到這種突然的狀況也不是他所希望的,沒想到艾程這個人是如此的危險,他們布下了天羅地網還是讓他差點逃了,現在還連累了兩個無辜的生命。
很冷,施然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冷過,就好像冷進了骨子裡面,讓人無可奈何的只能認命。
意識再次進入模糊的狀態,施然偏著腦袋暈暈的睡了過去。
迷糊中,她感覺有人一直在搖晃她,可她就是不願意醒來,因為太困了,好想睡覺。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兩天後的事情,她躺在暖洋洋的病房裡,頭頂是潔白的天花板,周圍站著她熟悉的身影。
最後,電梯被拆開了,他們全都獲救,其中艾程的傷勢最嚴重,據說雙腿被凍壞了,他的下半生都要坐在輪椅上度過。
而白馬的傷勢最輕,現在已經醒來,就坐在她的病房裡看著她。
她是被他們吵醒的,劉曉義和夏俊毅兩個人就是活寶,一刻也不能安靜下來。
看到她醒了,全都一窩蜂的擠過來,她的視線卻停在那個被遮住的身影上面,白馬看到她醒來,並沒有過來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病房。
「施然,你終於醒了,你可把我嚇壞了,你怎麼突然跑到了那麼危險的地方做那種危險的事情呢?」
「是啊然然,我要懲罰,只是稍微不注意你就跑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快掉,叫聲哥哥來聽。」劉曉義嬉皮笑臉的看著他,伸手摸著她的頭髮。
施然眨眨眼,看著他對他笑著說:「好啊,哥哥!」
沒想到施然會這麼爽快的回答,大家全都沒有料到,瞬間,原本肅靜的病房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護士推著醫用小車走進來,嚴厲的看著大家,說:「病人現在需要多休息,你們安靜肅靜!無關的人員現在可以出去了。」
護士的威嚴不可小覷,病房裡立馬安靜下來,施然看著他們說:「我沒事啦,你們出去吧,不用擔心我。」
探病的人員一下子走了一半,施然躺在病床上,腦海里不斷的浮現在冰窖里的一幕幕。
她能做的就是那些了,她對白馬的心意早就在她的行動中表明,但她不會說出來,她只會默默地守護,不把厄運傳染給他。
王曉路站在白馬的病房裡,眼睛紅腫。
白馬昏迷了一天一夜,一覺醒來不是擔心自己的身體,也不是擔心別人是不是替他擔心,而是跑到施然的病房裡看她是不是平安。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覺得很痛很痛,偏偏,他不看一眼,把她當作空氣般存在。
她敏銳的發現,自從施然出現之後,白馬對她就越來越冷淡了,好像特意的把她往外推,和她疏離。
施然坐在病床上喝著卓芸帶來的營養湯,發現病房裡的氣氛忽然發生了變化,她抬起頭朝門口看去,就看到王曉路直直的盯著她,欲言又止。
「你是來看望施然的嗎?」卓芸起身,王曉路朝病房裡面走了幾步,看著施然說:「是的,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施然和卓芸對視一眼,施然把湯放下,對卓芸說:「沒事的小芸,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吧。」
「哦那好,記得把湯喝光。」
「嗯,我會的。」
卓芸走出去,反手把門關上,神色立馬嚴肅起來,看到王曉路的時候,她就有種不安的感覺。
病房裡,王曉路掃了周圍一眼,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手環胸。
「你死心吧。」她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施然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起來。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白馬少爺什麼都沒有。」
「我沒有誤會,白馬自從認識了你,就完全的變了,以前他雖然熱愛研究工作,但是他對我們這些人還是非常在意的,可是現在,他自從遇見你,對我們這些人的存在幾乎到了不聞不問的程度,他已經完全的變了,變得對我們冷淡起來,只對你一個人關心。」王曉路說著,眼淚流下來,表情十分的難過。
「是嗎,我覺得他沒變,從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好像就是這樣。也許,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至少,她沒有覺得他哪裡變了。至少,他並不是真的喜歡她。
「施然,別否認了,我的感覺不會錯的,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他的身份,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高攀的上的,他的背景很深,也很複雜,他的親生父親是國家最高研究院的院長,身份特殊,享有特殊榮譽。他的親生母親是A市的市長,而他的繼父是四家家族之一,掌握著整個國家四分之一的經濟命脈,這樣的身世,你覺得你還有希望嗎?」她高傲的看著她,似乎是再說,除了我之外,誰也配不上。
施然無奈的笑了:「原來,你說這些就是為了打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有疑問,可以親自問他,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變了,你來跟我說,有用嗎?」
施然非常鄙視的看著她,這個眼神讓她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她跺了跺腳,恨恨的說:「既然你不識抬舉,咱們走著瞧,我不會放手的,至少,白馬最後要娶的人一定是我,而不是你這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普通人!」
門砰地關上,聲音大的嚇人。施然看著她憤怒離開的身影,心裡無端的放鬆下來。
原來,她和白馬之間有著天地般的鴻溝不可跨越,除了她身上的問題,還有他的身世問題。
三天後,施然站在醫院的病房裡,隔著窗戶看著樓下一個白色高挑的身影,白馬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到自己的車邊,白飛給他打開了車門,他的生活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錦衣玉食的少爺,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彎腰,坐進去,車子自然就會動起來。
據說,白馬答應處理的那件事情已經不能再拖延,而她身邊的危機也暫時的接觸,據說這都是白馬的功勞,他憑藉自己的力量和影響,把黑道那邊打通了,暫時不會有人來刺殺她,所以他安心的離開了。
這一離別,大概是半個月,也許是半年。
因為她的腳凍得比較厲害,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能正常的走路,回到學校,一切都沒有變,她只是個高中女學生,學校依然在正常的上課,而她因為落下了半個月的課程,現在必須加緊複習前面的功課,偵探事務所最近沒有消息,好像沒有生意上門,正好可以安心的學習。
只是,一天以後,施然回到公寓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