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真的會很不爽
2024-05-09 11:10:38
作者: 惜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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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一怔,但是很快又有些憤怒:「如果我說是因為碰巧你信嗎?」
她說完看到了陸瑾漠臉上深深的情緒,頓時又諷刺一笑:「我說什麼你會信呢,從剛開始到現在你一直都在懷疑我和陸恆止,哪怕是我已經解釋過無數次了都沒有任何用,你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因為一時之怒把我丟到一邊,想換什么女人就換什么女人,呵呵,當然,堂堂陸少的身邊自然也不缺女人,甚至,就算你不在公司了,還是會有姘頭在,她可以趾高氣昂無視任何條規的作死,而你回來以後卻也不會對她有任何處罰!」
她連珠炮一樣的質問仿佛是將這一段時間所有的怨氣都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一旦開閘就根本停不下來,她越說越委屈越說越覺的失望難過,心痛得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就連眼睛都酸澀得發脹。
最近的事情發生得太多了,多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如今她找到了一個發泄口,激動地甚至都沒有看到陸瑾漠逐漸變了的臉色。
等溫瀾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他的俊容已經近在咫尺,那一雙漆黑的眸子隱有怒意在翻滾,似是烈焰的火苗一般,熊熊燃燒,燒的溫瀾心臟狂跳。
她發熱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之前的種種還在腦海中,想到還躺在醫院的哥哥,她不由得有些怯懦,沉默了半晌才道:「抱歉陸先生,我說錯話了。」
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下頷,強迫她抬起頭,陸瑾漠盯著她的美眸,在她出現懼色以後才堪堪的啟唇:「發泄出來了嗎?這就是你這段時間鬧彆扭的原因?」
溫瀾一怔,似是沒有料到,好半天才朱唇動了動緩緩吐字:「是……」
陸瑾漠閉了閉眼,太陽穴有青筋在突突直跳,沉澱了半晌的情緒才張開眸子,手指一松滑到她的脖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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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顫,可陸瑾漠卻只是幫她把髮絲撩到了身後。
「我沒有碰過唐婉。」他斂去眸底的怒意,剩下的只是沉寂,緩緩說道:「從前沒有,未來也不會有,而且,唐婉已經被辭退了。」
已經……被辭退了?
溫瀾錯愕一下,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昨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關心這些,更遑論陸瑾漠做得這麼悄無聲息。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陸瑾漠輕嘆一聲,終於給她掖了掖被角,扶她起來,順勢在她後背上墊了個枕頭,才道:「我看過監控視頻以後就把唐婉辭退了,至於昨天晚宴上的女人,也是你在惹我生氣以後,她見我獨自一人才靠上來的,我也沒有碰她。」
溫瀾心尖一顫,似是有什麼東西掠過,她看了一眼陸瑾漠,終於沒有說什麼。
「這樣事情,不准再有下次。」
他已有所指的事情她全全心知肚明,溫瀾咬唇,終於還是道:「我現在是你的妻子,又在恆盛,我沒法保證不和陸恆止見面。」
陸瑾漠呼出一口氣,將她擁入懷中,沉甸甸的聲線帶著磁音:「那就不要表現的這麼在乎他。」
因為……他真的會很不爽。
溫瀾只覺得嗓子眼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滾過,刺得她又酸又痛,喑啞得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再開口,聲音有有些嘶啞:
「我從來在乎的就不是他。」
這麼多年的她的心始終只屬於也是唯一的一個人,就是陸瑾漠。
不管是她當初狠下心來撇清干係,還是她故意惹惱他做的事情,都不是真心。
而他們兩個就像是兩隻刺蝟一樣,不停的互相傷害,實則卻只是為了靠近彼此一點點而已。
陸瑾漠眉心微微褶皺一下,才沉聲道:「那你在乎誰?」
溫瀾緘默下來,朱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法說出口。
時間讓他們互相誤會,也讓他們拉開了心的距離,她根本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說出來才好。
見她沒有回答,陸瑾漠深深皺眉,鬆開她扳過她的身體強迫她看著自己,一字一頓的開口:「溫瀾,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過我。」
這祈使句的語氣,帶著質疑,卻沒有質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溫瀾的錯覺,她竟然覺的這其中有一絲絲幾步可查的小心翼翼。
她怔了怔,他灼灼的視線看得她異常緊張,睫毛微微顫抖,她受不住的移開視線,半晌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說,我在乎的……是你呢。」
低聲細語的一句話,陸瑾漠的心裡仿佛被倒了一杯碳酸飲料,許許多多的小氣泡迅速升騰,在他的胸口炸開,噼里啪啦的細碎聲音漲滿心房,酸酸甜甜的味道,酥酥痒痒的觸感。
對面的女人臉上還帶著傷痕,美眸閃避卻有些赧色,白皙的耳根也泛起淡淡的粉紅,讓他忍不住撫了撫她的臉頰,良久,才問出心底真正的擔心。
「你說這話是真心的,還是為了溫亦庭?」
溫瀾眼底微光瞬間暗了下來,她眉心擰起,咬住了嘴唇。
陸瑾漠亦是斂眉沉聲:「溫瀾。」
「算了,」她自嘲的綰唇,有些戚戚然的意味,「還不是我自己來找你的,我……本來也是因為哥哥來的。」
他這樣認為,亦是無可厚非。
只是,溫瀾卻覺的如鯁在喉,心疼的似是針挑破了層皮,尖銳的刺痛,一點點的將她才升騰起的希冀放走了。
淚悄然的冒出來,即便是被背對著,陸瑾漠依舊能看到她顫抖的睫毛,他一直想要確定,但是此刻聽到她這樣的話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憤怒,而是失落。
無限的,墜入深淵的失落感。
抬手將她臉頰上的淚拭去,陸瑾漠臉色寂然的起身,嗓音有點暗啞的疏離冰冷:「我還有事要忙,你先休息,這幾天可以不用去工作了。」
溫瀾默默的流淚,聽到他起身離開的聲音,卻始終沒有說話,他似乎是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的瞬間,她的淚水便如泉涌,滾燙的滴在枕頭上,瞬間氤氳開一大片。
縱使是她的目的已然不單純,可是陸瑾漠,他又何曾真的相信過她?
他們兩個,不過都是在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