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父子相認

  仇小楠點頭，「那個惡靈院長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劉昆明想了想，說，「不光孤兒院，就連距離那不遠的農家樂，也看著很怪，裡面像是發生了一場瘟疫似的。我覺得這兩種現象之間一定有聯繫。」

  「何止，說不定和施正雄感染的那種病毒也有關係。」白姝說。

  

  劉昆明定定地看著白姝，「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層呢。你媽剛才說過，如果活人感染了，很快就會死，但如果是死人感染了，那麼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一個怪物，一個滿身帶著毒菌的怪物，會瞬間消滅接觸過的生物，是一個會毀滅世界的武器。」

  仇小楠問道，「如果按這樣說，我的四個小夥伴們現在都已經被那個怪物吃掉了……可是為什麼我認為是那個怪物救了他們呢？難道怪物實際上是個好人，不，應該說是個好鬼。那我應該上哪裡去找他呢？」

  「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你的小夥伴們活著，他們自然會來找你的。或者，」劉昆明笑了笑，「會來找我，殺了我，像之前在家裡死去的那兩個男人一樣。」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白姝和仇小楠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客廳裡面響了起來，「你們誰也不許再提這樣的事情，命是可以改的，一定可以的，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你們還擔心什麼。」

  那是田嬸的聲音，雖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三個人默默地走開，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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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了原來面貌的蔡田桓，直奔子弟小學，在學校對面的超市裡面，他買了一大包的食品。他早就計劃好了，只要一見到兒子，就帶他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場，再將他接回自己的別墅裡面，兒子長這麼大了，還沒有住過一間像樣的房子，他還要帶著兒子去買新衣服，逛遊樂園，吃西餐……

  可沒想到，在子弟小學的門口，蔡田桓被門衛攔了下來。

  蔡田桓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煙，塞到門衛的手裡，說：「我來看我兒子的，你就讓我進去吧。」

  「不行，現在上課時間，沒有什麼特殊原因，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蔡田桓有些哀求道，「爸爸見兒子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就看上一眼，一眼就行了，中不中？」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還是等孩子放學吧。」門衛看了下手錶，「還有十分鐘就放學了，我這也是按規定辦事，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

  話說到這份上，蔡田桓也不好意思再堅持，站在一邊等著放學。

  「對了，你兒子上幾年級了？叫什麼名字，看我認識不？」

  在等待的空檔，門衛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一年級一班，名字叫，蔡……」

  門衛笑了起來，「你看你這個當爹的，連自己娃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蔡田桓顯得很不好意思，想說點什麼挽回下面子，又編不出什麼所以然。

  「一年級一班，今天最後一節課是美術課，現在娃們都在學校的池塘邊寫生來著呢。」門衛說。

  蔡田桓看了看天，「這麼冷的天，樹都光禿禿的，寫什麼生？」

  門衛哼了一聲，「一看你就是沒多少文化的人，估計平時就是做做小工，干點苦力之類的事情。寫生呢，可不分時節的，每個季節有每個季節的特點，現在是初冬了吧，咱老師呢就讓娃畫初冬的情景。這就叫藝術來源於生活。」

  蔡田桓彆扭地重複了一下最後一句話，笑道，「我不懂這個，反正，只要對咱娃好就行了。」

  正談著，只聽放學的鈴聲響了。很快從校園裡面湧出了很多小學生。蔡田桓不時地伸長脖子朝裡面看著，但始終沒看見自己的兒子走出來。

  他向一個小學生打聽，問道：「一年級一班的放了嗎？」那個小同學說了聲「早放了啊」就跑遠了。

  蔡田桓的心立刻揪了出來，他耐著性子再等了一會，發現已經沒有學生出來了。他向門衛要求再次進去看看，這一次門衛同意了。

  蔡田桓徑直向一年級一班的教學走去，發現教室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他這時想到門衛說學生們最後一節課是寫生課，便向池塘邊快速走去。

  果然，遠遠地，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那個小小的影子背對著自己，還一個人在那裡畫著什麼。他似乎畫得很專心，不時停下筆，看向遠處。

  

  蔡田桓鬆了一口氣，他大聲地喊了一聲：「兒子，我來了！」

  那個小男孩回過頭來，見到蔡田桓朝自己走過來，嚇得連忙往後退，嘴裡嚷著：「鬼啊，鬼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一轉身，像只小猴子一樣快速地跑起來。

  蔡田桓也跑過來，急切地表明自己的身份，「栓子，是我啊，我是爸爸，怎麼你不記得我嗎？我不是鬼，真的，別跑別跑。」

  小男孩停下腳步，愣愣地說：「你真的沒有死？」

  「當然沒有了。乖兒子，你把我想死了，快過來，讓我把你抱抱你。」蔡田桓彎下腰，張開雙臂，動作有些誇張地向小男孩走過來。

  小男孩似乎相信了，但面對蔡田桓的靠近，他心裡還是有些發怵，雙腿不自覺地向後挪，沒想到，雙腳一滑，身體失去了平衡，撲通一聲，掉進了池塘裡面。

  蔡田桓見狀，想都沒想，就跳進水裡。

  兒子在水裡撲騰了幾下，就沉了下去。蔡田桓是個旱鴨子，自己在水裡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兒子從水裡救出來。

  兒子上岸的時候，臉色已經開始發紫。

  蔡田桓不停地給孩子按著胸部，兒子終於吐了一口水出來。他看著蔡田桓，虛弱地抬起一隻手，撫摸著蔡田桓的臉，「爸爸，真的是你嗎？」

  「是的，兒子，是我，是我，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爸爸再也不會扔下你不管了，爸爸今天就是接你回家的，你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