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最後關頭

  「我，老師，我有事情找你。」趙虎像在教室裡面回答問題一樣，把手舉得高高的。他的眼睛還瞄了一眼李媛媛，李媛媛可憐兮兮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感激和希望的光茫。

  「你說，什麼事情？」女老師有些心不在焉，因為不遠處有個年老的婦人正朝他招手，大聲地叫她名字。

  「老師，趙虎其實就是想問你一道題來著。」就在趙虎即將說出事實的時候，陳承志搶先一步，替趙虎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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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就明天上學再說吧。」女老師的話一說完，就立即向遠處走去。剩下一群心懷叵測的學生，繼續滑向罪惡的深淵。

  林紫遠擋在趙虎的前面，尖酸刻薄地指責道：「你剛才想幹什麼，想破壞我的好事是不是，你還想不想在東方小學裡面混了？」

  趙虎經林紫遠這麼一嚇，立刻軟了下來，一聲不哼。他再偷偷地瞄李媛媛時，發現李媛媛的眼睛裡面全是恐懼和絕望。

  一行人繼續朝著更加偏僻的地方走過，不久眼前便出現了一片農場。以前這裡常年種植著各種樹木、瓜果蔬菜，後來因為管理不善，而變得一片荒蕪，平時也很少有人過來。

  李媛媛被一群學生圍在中間，林紫遠走到她跟前，杏眼一瞪，「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今天就讓你好好地受一受懲罰。說，是你自己脫，還是讓他們幫你脫？」

  李媛媛突然跪在林紫遠的腳前，「我不是故意的，請你放過我，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不記得了。」

  「哼，向我求饒了，你當初不是還想著去報告老師的嗎，當時那個勁頭哪裡去了？晚了，我告訴你，你現在想少吃點苦頭的話，就識相點！自己脫衣服，脫啊！」

  李媛媛嗚嗚地哭了起來，林紫遠從書包裡面拿出一根鞭子，在空中響亮地甩了一下，「動作快點，天都快黑了。」

  李媛媛哆嗦了一下子，開始慢騰騰地脫外套，接著是毛衣，然後是秋衣，最後是內衣，在寒風中，雙手環抱，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脫，繼續脫！」林紫遠又得意地揮了一下小鞭子。

  趙虎又從人群裡面站出來，對林紫遠吼道，「不能這樣，到此為止吧，這是犯罪，我們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這樣做，會毀了我們自己。」

  林紫遠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出來反對自己，氣惱地用鞭子抽了一下趙虎，趙虎的臉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你這是在找死，敢跟我作對，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不會不知道我爸爸是誰吧。就算是犯法，有我爸爸，我們一樣沒事的，你這個慫包。」

  趙虎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火辣辣的臉，「就算法律會饒了我們，可是我們會遭到報應的，她要是死了，我們也會死。誰也活不了了。」

  「是嗎？」林紫遠嘿嘿地笑了笑，「你這樣一說，我更加感興趣了，她今天必須全部脫了，我倒想看看，我們到底會不會得報應。」她說著，朝其中兩個男生指了一下眼色，那兩個男生便上前，將趙虎拖到一邊。

  趙虎的兩條腿像青蛙一樣亂蹬著，嘶喊道：「我們遭報應的，遭報應的！」

  林紫遠沒有再理會趙虎，她近距離地靠近李媛媛，用力地掐了一下李李媛媛裸露的胳膊，李媛媛痛苦地叫了起來。林紫遠又用手指輕輕地挑動著李李媛媛的內褲，並往下褪，李李媛媛下意識地用手往上拉，卻林紫遠發瘋似地向下撕扯，一條粉紅色的內褲裂開了，青春的胴體毫無遮攔地出現在寒風中。

  「立正，向後轉，前進。」林紫遠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施發著號令。

  李媛媛已經麻木了，在她身體的最後一塊布紗被褪去後，她整個身心都轟然倒塌了。現在，所有的世界都不存在了，包括，她自己，也都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一具麻木的軀殼。

  她機械地走了幾步，耳邊充斥著一些怪笑聲。旁邊是一條小河，河水也在嘩嘩地流。李媛媛似乎感覺河水像在召喚自己，呆呆地看著河水。河水映出自己的身體，她出神地看了看，突然跳了進去，濺起了很大的水花。

  「跳河裡去了，她跳河裡去了！」有幾個人尖叫起來。

  林紫遠回過頭，看著在水面不停扑打、上下沉浮的李媛媛，很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別管她，她肯定是個游泳健將，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會自動浮出水面了。」

  這時有人緊張地說，「她這樣真的會死的。聽大人們說，含寃死去的人，會變成厲鬼的，我們還是把她救上來吧。」

  林紫遠有些慌了，但還是強撐著，「我說了不允許就不允許……再等等看……。」

  這時，李媛媛的身體已經沉了下去。

  「死了，真的死了。」一個男生手指著河面，渾身發抖。

  就在林紫遠感覺自己闖了大禍的時候，李媛媛的兩隻手像雞爪一樣擎在半空中，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水面下傳出來。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個也不會。」幾個泡泡很快消逝不見了。

  

  這時，趙虎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一個猛子扎進河裡，半天，才將李媛媛從冰冷的河裡救了出來。

  但李媛媛已經沒有生命的體徵。

  「你們都聽好了，這件事情，你們不許瞎傳，就說她是自己游泳時溺死的。如果有誰讓我知道了透露了風聲，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人已經死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那活著的人，還不得照樣活嘛。」說這句的是陳承志，他說完，還用意味深長地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趙虎。

  很快，學校和派出所調查此事時，所有的同學都保持口徑一致，包括趙虎。

  調查到趙虎時，趙虎猶豫了再三，終究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

  他失去了救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

  教室已經被拉起了警戒，趙虎站在空蕩蕩的走廓里，綠色的光和黑色的光充斥著整個鬼魅的空間。李媛媛站在趙虎的正對面，渾身濕漉漉的，不停地往下滴水，眼神里充滿著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