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復仇女孩

  趙淑華死死地盯著小李，她認定了一點，只要小李敢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她就將她碎屍萬斷，哪怕自己也當不成行屍，從人世間消失。

  小李的喉嚨處始終像青蛙下頷一樣鼓動著，她以前聽說趙淑華有個兒子，但從來沒有見過。此時，她嗅向男孩，張開嘴巴，正一想咬過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不知哪來的力量，狠狠地推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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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過身，發現趙淑華仇視地瞪著自己，眼睛裡面你冒著一團火。

  直到這個時刻，小李還以為趙淑華是在與自己搶食。她壓低聲音，說道：「「你別急啊，這樣，我一定會給你留一些的。」

  車廂裡面的人見兩個女人揪在一起，表情都十分愉快，像是在看一場好戲。不時，還有人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趙淑華對著小李的耳朵，再次咬牙切齒地說，「我、兒、子。」

  小李這下總算聽進去了，她愣了下，很不甘心地舔了下嘴唇，鬆開了雙手。

  趙淑華見小李放棄了，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

  可是令趙淑華沒有想到的是，小李剛爬起來，就對著趙淑華的兒子脖頸處狠狠地咬了一口，車廂裡面響起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一道血跡飛濺到了車窗上。

  小李幸福的仰著頭，嘴角的血一直往下流。兩隻手像鉤子一樣鉤住男孩的衣領。男孩驚恐地看著小李，眼珠子晃了兩下，暈了過去。

  趙淑華如一隻發狂的母獅子上前撲向小李，試圖將小李從男孩子的身上像狗膏藥一樣揪下來。她們之前所做的偽裝全都泡了湯，小李像一隻餓狼，居然活生生地從趙淑華兒子的身上扯下了一塊肉來。

  「啊！」趙淑華徹底發狂了，她對著小李的身體四處亂咬著，小李的皮膚因為很久沒有吸食精血，變得脆弱甚至腐爛。趙淑華用力一扯，就掉下來一塊肉，空氣里飛揚起很多肉屑。

  再看公交車廂內，早就混亂成一團，司機一踩剎車，就從駕駛室逃走了。車上的乘客紛紛向車門涌去，有的從窗戶跳下，一時間，哭聲喊聲響成一片。

  雖然趙淑華嘶咬了一口小李的肉體，但小李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相反因為吸食到血液，她感到身體裡面像注入了一股清流。但沒想到頭部被重重一擊，身體晃晃蕩盪地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只見趙淑華正高舉著一塊磚頭。

  那塊石頭是剛剛有乘客用來砸碎窗戶的。趙淑華甩掉磚頭，將斷了氣的，遍體鱗傷的兒子抱在懷裡，哇哇的哭個不停，透明的，帶著一絲紅色的血水從皮膚裡面滲出來，使得她的身上看上去像塗上了一層奶油。

  「兒子，我們再也不分開，再也不分開。」趙淑華悲痛地喃喃自語道，然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的兒子抱起來，向車下艱難地走下去。

  道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剛剛從車上逃竄的乘客已經不失所蹤了。趙淑華抱著兒子，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溫暖，帶著絲絲的疼痛。趙淑華抬頭看了太陽，無奈地苦笑了下，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她的身體像冰雪一樣慢慢融化，最後只留下一灘水漬。

  旁邊的男孩慢慢甦醒過來，他似乎不記得剛剛發生過什麼，站了起來，看看自己的身體，發現很多地方已經損壞了，卻感覺不到疼痛。

  這時，又一輛車從這裡經過，他招了招手。那車停下來，他上了車，車廂裡面所有的人都僵硬地朝他微笑，特別是坐下後排的兩個女人，看上去似曾相識，像是在哪裡見過。

  「孩子，坐到這裡來吧。」她們兩個不約而同地朝他打招呼。

  他高興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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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安吉堡孤兒院的仇小楠，猶如走進了一個廣闊的天地。她感覺渾身愜意極了，一個人沒有目的地瞎逛，最後來到了一所學校門口，學校門口的牌子上面寫著：東方小學。

  仇小楠感覺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甚至覺得自己來過這裡，但實在想不起來。

  不僅如此，她還感覺這裡有個人和自己的關係很密切。那個人會出現嗎？

  為了證實這種感覺，她一個人站在學校對面的小商鋪里，那裡掛著各式各樣孩子們玩的劣質玩具和垃圾食品。她裝著精心挑選的樣子，不停地朝學校的方向看去。

  不久，她很快注意到，有學校門口一處背陰的地方，有一個身影一直在那裡徘徊，看上去是個十多歲的女孩，她正目光灼灼地朝裡面觀看，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仇小楠走過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女孩受驚似地轉過身來，看著仇小楠，驚訝地問：「你怎麼能看見我？難道你也死嗎？」

  

  「不，我沒有死，我只是我能看見死去的人。」仇小楠的話聽上去有些自鳴得意。

  「那你是在監視我嗎？」女孩不高興地說。

  「我才沒有那份閒心呢，我只是一個人太無聊了，想找個人陪我說話而已，順便再看看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女孩不太相信地看了仇小楠一眼，「算了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不用你插手。」

  仇小楠想了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因為仇恨而來這裡的吧。」

  「哼，是又怎麼樣？」

  女孩臉色黯然下來，「好吧，看在你與眾不同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得為我保密。」

  「當然。」

  「我叫李媛媛，是這個學校四年級三班的學生，本來我的生活十分平靜。」她說著，面目變得猙獰起來，「這全是因為她，林紫遠，長得漂亮，成績又好，老師很喜歡她，還讓她當了班長。但很少有人知道，她實際上是個妓女，她和外校的男生在一起亂搞。有一天無意中被我撞見，她害怕我把她的事情說出去，誘使我去了學校的操場。看見操場上的那根單槓了嗎，她讓班上的同學把我綁在那裡，然後在我的臉上刻字：王八。就這樣，她還不解恨，放學後帶著一幫人把我弄到了郊外，想要教訓我，逼著我脫光了衣服，後來我不堪受辱，跳河自殺了。你說，這樣的仇恨，我能忘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