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關進牆壁

  「你這白痴啊，到了這裡頭，誰也逃不了，不光他們，還有我，你，我們都逃不了，我們這輩子註定是她的奴隸。」

  趙淑華像失去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麻木地坐在地上，又問，「那你為什麼要給她出那麼餿的主意？你不是助紂為虐是什麼？」

  「現在不能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用意。」小李老師，勉強地朝趙淑華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個眼神，帶著絲許的溫暖和希翼，令趙淑華的心略略安穩了下來。

  小李的目光在牆上掃視了一遍，最後伸出手掌，利用掌心的力量，吸出一塊磚頭，一個很小的洞口出現了，洞口像個怪獸的嘴巴一樣，膨脹開來，像等待著美味的食物。

  

  兩個孩子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命運，驚恐地尖叫起來。

  小李不由紛說地將他們像拎小雞似地往裡面投，兩個孩子還在裡面近乎瘋狂的哭鬧，隨著小李老師將抽出來的一塊磚還原時，聲音戛然而止。

  趙淑華痛苦而又疑惑地看著這一幕，對小李說：「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小李撇了下嘴，「當然是院長親自傳授的，看來，她到底還是比較看重我一些。」原本，她以為趙淑華會就此乖乖服輸，沒想到趙淑華卻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說了句，「她更看重的是我肚子裡面的孩子。」

  說完，她嘴角微微翹起，挺了挺腰，從小李的身邊向外走了過去。

  後面，小李鄙夷地哼了一聲，「什麼孩子，簡直就是個妖孽！還不知道以後會惹出什麼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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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經深了，一輪月亮圓圓的，像枚冥幣一樣掛在天空上，俯視著人間的魑魅魍魎。在離孤兒院大約20公里的地方，所有的房子都是青磚紅瓦，在房子與房子之前，有一些小巷子穿梭在其中，當地人習慣將這裡的巷子叫做青石巷。

  一個女人靜靜地坐在桌子旁，不時地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當敲下十二點時，她走出了家門，站在了青石巷的門口。

  巷子裡因為常年背陰，青苔綠黝黝的，站在巷子口，就能聞到一股潮濕的味道。女人借著月光，發現巷子裡面空無一人，有些失望的時候，看到小巷子裡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影子。

  她低聲、顫抖地問道：「是你嗎？萌萌。」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她又再次問道，「是你嗎？萌萌。」這次，她的音量提高了很多。

  那個小影子繼續朝自己走近，女人細細辨認著，心跳越來越快，沒錯，是自己的女兒，是萌萌。

  萌萌還穿著以前的那件衣服，見了自己的媽媽，上前就擁抱了過來。女人的臉不停地磨梭著萌萌的臉，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萌萌，媽媽好想你啊。」

  「媽媽，我也想你。」

  小齊姐姐掰過她的肩膀，正視著她，「萌萌，你現在還好嗎？我不是在做夢吧，以後我們每天都能這樣見面嗎？」

  萌萌搖著頭，「不行，我以後不能天天來看你了，我要走了，去別的地方，找那幾個小哥哥小姐姐，我一個人實在是太孤單了。」

  「什么小哥哥小姐姐？你在說什麼？」

  「那幾個小哥哥小姐姐本來答應要帶著我一起玩的，可是現在他們不見了，他們之前還說要幫助一個大姐姐，好像是白老師家的女兒，可是白老師似乎不願意承認自己有個女兒。媽媽，你能去白老師家勸勸她嗎？」

  「白老師？她家的女兒也和你們一樣嗎？」

  萌萌沒有回答，她的身體向外退去，「媽媽，我要走了，你要是想我了，就看看我的照片，抱抱我的布娃娃。」

  小齊姐姐還想繼續說些什麼，萌萌像團空氣一樣消失了。她一個人站在夜色里，不停地思忖著剛才萌萌所說的話。

  一夜輾轉反側，第二天，她就開始向人打聽哪個學校有個姓白的老師。很快得到消息，東方小學有個女老師姓白，不過女老師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一直在家裡休息。也有人告訴她那個學校裡面鬧鬼，已經死了好幾個人。

  按著別人告訴她的地址，她很快來到了紫苑小區。白姝聽到門鈴聲後，從貓眼裡面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門口，她的神經不由地被撥動了下，以前也有一個女人來敲門，後來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

  她決定先試探下對方，拿起牆上的電話，「你找誰？有什麼事情嗎？」

  對方對著門上的語音回道：「是白老師嗎？我來……是想問下關於你女兒的事情？」

  白姝怔了一下，她猶豫了一下，打開了門。

  

  「真是不好意思，這麼冒眛地來打擾你。我叫齊穆婷，我來找你，主要是想打聽一些事情，這些跟我的女兒有一定的關係。」齊穆婷一進來，就開門見山地說。

  「你女兒？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

  「不是，她才五歲，還在上幼兒園。」

  白姝順著她的意思，繼續往下說，「那是需要再讀上一年，到後年就可以上小學了。」她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談論這些有什麼意義。

  齊穆婷的眼圈濕潤了，「她……她已經死了。」

  「死了？」白姝驚訝地問，同時更加狐疑對方來這裡的目的。

  「是的。」齊穆婷忍不住地用手抹了一下眼角溢出來的淚水，「死在刑警大隊的法醫解剖室，死因沒有查出來，發現時，身上所有的血都流幹了，卻找不到傷口。」她悲痛地說著，仿佛眼前又出現了萌萌死前的樣子。

  白姝同情地遞去一張抽紙，她接過去，低聲說了句「謝謝」。

  「我能幫你做什麼嗎？」言外之意，你為什麼來我家裡找我。

  齊穆婷收斂了一下自己悲傷的情緒，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昨天晚上見到我女兒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