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不可以死!
2025-02-06 07:14:31
作者: 蠍子無毒
大門「砰」地一聲被摔上,屋外是滿臉淚水哭得五官都有些擰巴的還在不斷奔跑著的嚴雅歡,屋裡大廳是面無血色,搖搖欲墜的Clare。
兩人不斷拉開的距離,好像一個無形的力,狠狠的將他們多年的情誼撕裂開來。
那必然是痛的,痛徹心扉的!
嚴雅歡這會兒哭哭啼啼往院子外面沖,迎面就跟剛下了車準備進來的付雲澤撞了個滿懷。
「雅歡?」看著面前哭得跟京劇臉譜似的嚴雅歡,付雲澤疑惑也心疼著。
他本來是要去公司見他父親的,可是半路接到慕言電話,說在Clare住處發現了一封遺書,還有帶有血跡的化驗單,上面寫著「肝癌晚期」。
所以付雲澤馬上給嚴雅歡打了電話,她不是一直嚷嚷著要找到Clare麼。
可是嚴雅歡的電話怎麼打都沒人接,無奈,付雲澤只得叫司機將車開到她家,公司的事情,等這邊處理完,再過去。
結果還沒等進門呢,就被這丫頭蹭了一身的眼淚鼻涕。
按理說以付雲澤這樣的性格該是嫉妒反感這樣的行為的,不過看她哭得跟***似的,也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你……沒事吧?」
「沒事!」嚴雅歡抽泣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快過來了?公司沒事了?」
付雲澤這才反應過來他來的目的,於是撇開嚴雅歡的問題,直入主題,「你的管家找到了!」
可嚴雅歡只是淡淡的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
「對啊!」嚴雅歡答的很隨意,「就在裡面啊!這傢伙簡直壞透了,他居然拎著行李打算走人!我現在這麼需要他,他居然要拋下我不管!」
付雲澤沒有聽她吐槽,不過他抓住了她話里的要點——Clare就在嚴家,並且現在準備離開。「攔住他!絕對不可以讓他走!」他猜想,那傢伙一定是怕自己的重病連累嚴雅歡,想要躲起來。
雖然他不算太喜歡這個有關嚴雅歡的事都會親力親為的管家,但是這傢伙是嚴雅歡很重要的人,他作為她的未婚夫,有義務保護好她身邊的人。
嚴雅歡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見付雲澤已經往裡走了,腳步很快。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也跟了上去。
可就在兩人剛剛走到別墅玄關,還沒來得及進到大廳的時候,就聽裡面「咕咚」一聲,
什麼東西驟然砸在了地板上!
「Clare管家!」幾個女傭的尖叫聲傳到了嚴雅歡和付雲澤的耳朵里。
嚴雅歡在心裡吐槽:這Clare會靠著一張人畜無害老幼通吃的正太臉勾引異性,從前是在外面勾搭,現在連家裡的女傭都會整天喊著「Clare管家」這,「Clare管家」那的。
正吐槽著呢,結果就看到大廳中央倒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等她認清那個臉色慘白的是Clare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在惶恐中凌亂了。
「Clare!Clare你怎麼了!」
此時的Clare雙目緊閉,像是意識全無。呼吸又急又弱,鮮血染的整片腮頸衣襟皆是殷紅!
嚴雅歡當時就傻眼了,一把抓住旁邊的女傭:「Clare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只是跟他吵了幾句,他怎麼會突然就吐血的!他這是被我氣到了,怒急攻心了麼……」
「他得了肝癌,晚期!」付雲澤面色嚴肅,令嚴雅歡無法懷疑。
「快叫救護車!」付雲澤皺著眉,不過還是冷靜應對。
救護車很快趕到,幾個穿白大褂的大夫拉著擔架車匆匆往外跑。
嚴雅歡就像是掛在了擔架車上一樣,跟著跑著,她怎麼會想到,一向健康的Clare居然會得了肝癌!如果她知道他是那樣的身體狀況,她今天肯定不會對那說出「你去死吧」那樣的話啊!
她不要他死!他不可以死!
「誰是病人家屬?」急救的大夫一邊緊急處理一邊問:「上消化道靜脈曲張破裂,急性失血性休克,懷疑是肝腎等功能衰竭而引起的,他有什麼既往病史?我這裡要下病危通知——」
「病危通知?!」嚴雅歡衝上去就要去扯那醫生:「你胡說八道什麼!Clare好好的怎麼會病危!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朱醫生!血壓降到70,40!出現室顫了!"急救車上的護士突然尖叫一聲,那大夫一把推開嚴雅歡,轉身就去看儀表,然後毫不猶豫地發出急救指令:
「管內注射去甲腎上腺素八毫克,加大食管囊充氣量。三百焦耳電擊準備,除顫!」
看著急救醫生手裡那只有在電視劇中才出現過的電擊儀,嚴雅歡險些跌倒在地。
眼前的心電圖拉著一條綿延絕望的橫線,而比這更絕望的,是付雲澤剛剛告訴她的那句話:
「他是肝癌晚期。」
手術室外,付雲澤來到目光呆滯的嚴雅歡身邊,遞給他一罐咖啡:「Clare這個病已經兩年了,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你……想開點。」
「兩年……」嚴雅歡怔怔地看著付雲澤,「你怎麼知道?」
「是我叫慕言調查的……」付雲澤幽幽開口,講出了實情。
「你讓慕言調查Clare?為什麼?」嚴雅歡瞪著紅彤彤的眼睛,一臉的吃驚。她的管家好好的,為什麼要被調查!
於是付雲澤便將之前的事情和盤托出,包括之前醫院裡的陌生人,包括那個鞋印,也包括參與調查的林皓,也包括Clare留下的遺書……
「為什麼瞞著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嚴雅歡拿著付雲澤給她的Clare的遺書,聲嘶力竭的喊著。
付雲澤抬起頭,視線落在那鮮紅的手術燈上,「抱歉我看了遺書的內容,他在裡面有提到,如果是我發現他病危的話,就放棄搶救。因為就算是救過來,也沒有多少天了,只能徒增折磨和痛苦。
其實他是個很聰明的傢伙,我的一切行動,他都有察覺,不過他並沒有戳穿過我,甚至,還讓我保護你……對,就是在美國的那次,是他讓我去陪你的。
我承認,本來我是懷疑他的,也覺得他會對你對我不利,可是後來,我發現他還算是個不錯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