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好自為之
2025-02-09 00:32:58
作者: 醋香栗子
似乎和以前一樣,似乎又什麼都不一樣了。
師父至少不是以前的那個月無情了,那麼其他的人呢?
曲水流觴的瓊樓,歡笑玩樂的人們,這個世界,還是如同曾經一般吧?
墨玉邪坐在輪椅上,看著不遠處高聳的瓊樓玉宇,她想必此時站在樓閣之上吧。
「閣主,要去見她嗎?」
墨玉邪搖了搖頭,「她大概是不想見我的吧。如今來這一趟也沒幫上什麼大忙,總歸是要近霜無雪這一脈的人解決了才是。霜無雪看樣子不會袖手旁觀。」
蘭青點頭,「是啊,霜無雪現在巴不得王……夜小姐死。可是在魔宮之中也不好下手吧。」
「卻是不一定。總會有機會下手的。」墨玉邪淡淡看著魔宮,猶如紅色的荼蘼花開,蔓延了整塊的天邊。
夜色正濃,喧囂的世界,隱藏的人,提劍而動。
寧靜的宮牆之中,有人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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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肝腸寸斷的深宮冷曲突然戛然而止,暗殺在人們不經意的時候進行著。
宮殿內有人潛入,有人發覺,有人卻裝聾作啞。
金朵朵站在宮門口,笑了笑,「這是有預謀的殺我麼。」
一個人站在魔宮之中,等待著殺人的冷血的氣息。她看向了肩膀上的花花,「看樣子,這次,我們要並肩作戰了!」
花花支吾了一聲,隨即突然變大,大型的天火獸的模樣,守候在金朵朵的旁邊。
金朵朵握住了銀鉤劍,暗紅色的眸盯著前來的人。
突然,劍動!
布滿的殺氣,驚起一路飛鳥,月光下,黑色的光影四處逃竄。
她站在其中,染血的銀鉤,帶著滿滿的殺意。
「我沒想過要殺你們,為什麼要來殺我?」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回答她的只是劍。
「罷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說完,繼續揮劍。
花花不停啃咬著想要接近金朵朵的人。
渾身的血跡,也不知道是他們的還是他們的?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降落於她的身前,他的劍冰冷又安全,仿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保護圈將她護衛在其中。
這一夜是充滿血腥的。
金朵朵看著墨玉邪笑了笑,「你來了。」
「嗯。」他點了點頭。
金朵朵笑得更燦爛了一些,「謝了。」
「不用,因為除了幫你我實在是找不到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閒得無聊罷了。」墨玉邪回話之後,拔劍,繼續拼殺。
在天快亮的時候,一切差不多都解釋了。
金朵朵站在人群之中,臉上身上的血跡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墨玉邪走到她身邊幫她擦了擦她臉上的髒污的地方,「結束了吧。」
金朵朵嗯了一聲,「結束了。」
「那就好。」他似是很感嘆地笑了笑。
金朵朵也笑了。
昨夜太黑暗,看不清誰是誰,仔細看,發現其中有二長老和三長老。還有……看起來是鳳天國的女人。
她盯著不遠處離開的身影,「那個是鳳天國的王爺吧?」
「是,鳳天國的王爺,霜無雪。」墨玉邪不甚在意地回話。
金朵朵嗯了一聲,並不在意這件事情。
因為早就知道那個霜無雪並不喜歡自己,不過她也根本不在意這種事情。
轉身回到了屋內。
墨玉邪跟著她回到了屋內,有些好奇地詢問:「你有沒有後悔過?」
金朵朵點了點頭,「如果非要說的話那是一定有的。」
「可是當你成為了修羅主之後,一切就沒有辦法挽回了。」墨玉邪淡淡道:「若是你現在願意離開的話,我可以帶你走。」
金朵朵搖頭,「不必了,你也知道,我做出的決定從來沒有反悔過的。既然願意留在這裡,當然是有願意留在這裡的原因。我沒有刻意要躲著你,也沒有刻意要遠離你。但是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樣,我必須要做出我自己的選擇,不得不做的選擇。」
墨玉邪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等你將這些事情做完……」
金朵朵笑了笑,看著墨玉邪,「也許做完了之後,我便沒有事情可以做了。遇到你我很高興,也覺得很幸運。謝謝你幫了我。但,除此之外,我並沒有要說的話。」
「你還在生我的氣?」墨玉邪笑了笑,臉上因為那笑容變得無比好看。
金朵朵沉默了片刻,搖頭。
大概早就不生氣了,就是因為早就不生氣了所以才能跟墨玉邪這般說話。才能在知道他死的時候那樣的難過。
她終究是曾經那麼喜歡過他。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生氣。
但,或許是因為時間,或者是因為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金朵朵覺得……也許她早就沒有辦法愛一個人了。
也沒有辦法跟墨玉邪恍若無事的回到從前。
所以,只能這樣了。
「大概,我只是為了自己最後的堅持而活著。而閣主不同,閣主還有自己的人生。還可以,重新開始。」
金朵朵是準備一條道走到黑了,墨玉邪沒辦法,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根本就說服不了金朵朵。
「那你好自為之,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話,儘量告訴我就是,我一定會幫忙。」墨玉邪對金朵朵是有愧疚的。
曾經她很喜歡她的時候,他終究是沒有對她那麼好。後來她不喜歡他的時候,他成為了禍害他的最大的一雙手。
而當他回到她身邊的時候,一切似乎從零開始。他看到了她整夜整夜的噩夢,看到她整日整日的發呆。
後來她好了,一切似乎都好起來了。
但,也許這也正是夢終結的時候。
他忽然想明白了許多東西。或許當初自己就不應該做那些事情,當她恢復了記憶之後。洛冰凡回到她身邊。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許就那麼結束了。
不可否認,她曾經是個博愛且任性的女子。
後來她也未曾怪他。
當他們在樓中一杯酒之後,他便決定了要離她而去。
他也真的為此付出了一些代價。
這次,若非是知道她死的消息,他也不會趕往這裡,不過,和他所預料的一般,她並沒有死。
卻還是那般任性和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