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6章 始亦是終(2更)
2025-02-08 01:39:20
作者: 秦陽
鬼!是人死後留下的一種意識形態,有些鬼是為了思念、為了愛!但多數還是其他不太光彩的理由。
附在孟濤身上的這隻鬼,從它的行事作風來看,就非善類!我只是收了它,沒有將它打得魂飛魄散,算是法外開恩了。
看著酒瓶里亂竄的灰色煙氣,我心裡好笑,其實抓鬼就是這麼簡單!只要等回去後找個罈子做成『禁壇』,將這個『遊魂』封起來就大功告成!
把這個瓶子收好後,我去看地上的孟濤,他已經停止了抽搐,只是嘴裡吐白沫子,看他那一身已經不成人樣了,看來得馬上送醫院。
我打了個電話給他的秘書小文,讓她什麼也不要問,立即將車子開到大樓門前。
我將孟濤背上一樓大廳時,就看到大門外正在等著的小文,和她身後的商務車,我讓她趕緊將孟濤送去醫院,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他掉沒井蓋的下水道里了。
小文問我怎麼不跟著一起去,我擺手道:「我晚一點有空再去看他,現在我有更要緊的事要處理。」
拿著個裝著鬼的瓶子,我可不想到處亂跑,得馬上回家按《茅山天正述志》里記載的製作方法,搞個『禁壇』出來再說。
忙活完已經是傍晚了,小文從醫院打電話來說孟濤還沒醒,她擔心會有什麼問題,希望我馬上過去給看看。
市醫院,高幹病房(其實應該叫vip病房),孟濤躺在病床上睡得很熟,身上纏了不少繃帶。
小文見我進來,帶著哭腔說:「秦掌教,我們孟總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把他打得這麼慘!還虐待他!餵他吃水泥,實在是太殘忍了!」
當然不能告訴小文,孟濤傷成這樣是被我打的!我岔開話題道:「你最好不要問,我怕嚇著你,醫生是怎麼說的?」
小文回道:「醫生檢查過,說除了外傷比較嚴重,顱腦並沒有損傷,但現在還沒醒,他們也不太清楚是情況,說明天請專家來會診,才能有結果!」
我讓小文別急,又翻了一下孟濤的眼皮,他的瞳孔很正常,並沒有失魂的跡象,想來是被『遊魂』附身時間太長,陰氣沖體所造成的。
來醫院之前,我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偷偷將爺爺那把『烏金九錢刀』給帶來了,這把戒刀能吸附陰毒邪氣,現在用來吸附著小小的陰氣,也算是殺雞用牛刀。
本想在小文面前搞得花哨點,再把孟濤給弄醒,這樣以後好多要點錢,又覺得這樣顯不出我的能耐,反正錢是一定能多要的,麻利點辦完得了。
將烏金寶刀放在孟濤的額頭上,刀剛一放上去,馬上從孟濤的眼耳口鼻內,不斷有煙氣冒出來,並被吸附在烏金刀上。
一旁的小文哪裡見過這場面,直接便癱坐在了沙發上,等將煙氣吸附完之後,孟濤也立刻緩緩的睜開眼睛。
孟濤醒來後,說道:「我這是在哪啊?」
我聽得直皺眉,說道:「孟大老闆,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啦?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嗎?!」
小文見孟濤醒來,也放心下來,馬上跟孟濤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並說全靠我才將孟濤救出來。
孟濤閉目想了一會,突然猛的睜開眼睛,抓住我的手激動道:「有鬼!!秦掌教,有鬼啊!!一直再逼我將他的錢交出來,可我沒拿過他的錢啊!」
我掙開孟濤的手說:「沒事!那鬼已經被我收了,等明天我看好時辰,再在電梯井那做場法事就行啦!不過那個電梯井一定要封起來!」
孟濤聽到沒事了,才稍微平靜下來,然後又說了不少感謝的話,並許諾一定要重謝我,我知道他是在說尾款的事。
還好他沒忘了幫我搞到批文,並不是一了百了,錢還是要按揭到我帳上的。
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又問當時工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怪事的,在動工之前又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孟濤說怪事是從幾個月前開始的,最先只是工地到了晚上,就有不少人聽見怪聲,然後就是接連有好幾個工人無故發瘋,現在還住在驪山精神病院裡。
小文這時插話道:「我知道有件特別的事,但當時很快就解決了,並沒有告訴孟總!不知道是不是和怪事有關係!」
我讓小文快說,於是小文便說出這麼一件事來!主基在奠基之後,樓盤的一期工程便開始動工,起初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
其實幹基建的人最怕的就是事故,但博納公司有一套很嚴謹的施工制度,所以事故發生率很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記。
但工地在挖地基期間,有過這個一個傳聞,就是曾經有幾個工人挖到一個鐵箱子,撬開一看,裡面全是些民國時的銀元。
那幾個工人便瓜分了那箱銀元,這件事不少工人都聽說了,但因為這件事都是口傳,民國時的銀元又沒有什麼文物價值,所以公司並沒有調查核實這件事。
聽到這裡,我能肯定這事是真的,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關係,那個鬼身上的服飾,的確有點像民國時地主的打扮,那個年代有些地主就是捨命不舍財,將錢埋在床鋪底下的事也常有。
可能是對這些錢的迷戀,使得這老地主死後,魂魄便沒離開那箱子錢上,誰知道若干年後,錢被人挖了出來,還給他分了,這地主老財能善罷甘休嗎!
開挖地基時並沒有出事,直到大樓的框架建好後,才陸續有事發生,那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媒介
之所以工地出事,就是建地下停車場時,一口電梯井正好就建在當時埋銀元的地方,正因為這樣,那地主的冤魂才得出來搞鬼。
照這麼看來這老地主也挺倒霉,生前做守財奴是將錢給保住了,誰曾想卻被幾個農民工兄弟,給端了他的老窩!
細想起來,老地主也算是受害者,可我們人類有一個評判對錯的標準,就是再怎麼樣也不能害人,只要你去害人,那怕你是受害者也得不到同情。
我嘆了口氣道:「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為了點錢做了惡鬼,到頭來還免不了,落得個永不超生的下場,這又是何必呢!」
孟濤說:「秦掌教,說得是!我決定了!你道觀的建設我給承包了,圖紙和用料你來定,工期為一年,你看怎麼樣!?」
我點頭道:「孺子可教,但重修道觀可不是為了我,你這樣做也是在做功德,多攢些人品對你們這個行業,是很有好處的!」
孟濤聽罷連連點頭,我告訴他既然出了修道觀的錢,那尾款就不用給我了,到時道觀建好,我會立塊功德碑,刻下為我教出過力的人,也會記上他孟濤的名字。
我還交代讓他們務必將那些銀元收回來,做法事時我一併超度,希望這樣能讓那幾個瘋了的工人,儘快恢復過來。
從病房裡出來,覺得晚風吹得人格外舒服,伸了懶腰後,我決定走著回家,因為現在我看到的所有人,好像都是面帶微笑的,這種感覺很好。
我終於可以不用為「房子」發愁了,我想如果每個人要都和我一樣,也許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的臉上真的就能天天面帶微笑了吧!
第二天我就到工地做了場法事,作法事我也沒幹過,也是照葫蘆畫瓢,搭個條桌鋪上黃布,擺上香爐、令牌、黃旗、黃紙、安魂鈴。
按部就班的把規定流程走完,我將做好的法器用水泥封上,做成了水泥板子,又監督工人們把電梯井封上。
之所以用法器封電梯井,那是因為我太確定作法事,是不是搞形式主義,(其實我覺得就是,做法事就是給別人看的,並不能改變氣場和地氣),於是為了保險才搞了這麼一出。
搞定了一切後,孟濤還熱情的邀請我吃飯,說了要介紹朋友給我認識,但我不喜歡應酬,婉言謝絕了。
我對孟濤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先不說他世代儒商的身份,當然他也沒辱沒了這儒商的身份!
之前孟濤對那幾個發瘋的工人,和工人的家屬照顧都很不錯,沖這個就沒有幾個有錢人能做得到,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但至少是做得有股子人味。
我也喜歡交這種朋友,因為在我們國家經濟起步得很晚,之前的企業家又在特殊時期被鬥成了篩子,現在的有錢人爆發的特別多,所以素質不高,為富不仁的也不少。
想孟濤這種的有錢還是不多,接觸多了就會發現,其實他還有點文藝青年的情節,或許那就是七零年代的情懷吧!有理想有衝勁,畢竟長在紅旗下,生在改革時嘛!
孟濤還將今後樓盤的相地、選日子、看風水的事,都包給了我,他要介紹給我的朋友也是搞房地產的,我雖然沒去應酬,但孟濤也把「單子」都給我攬回來了。
(不過孟濤的那幾個朋友,後來陸續還找我幫他們,解決了不少棘手的怪事,但那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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