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9章 鑒寶
2025-02-08 01:37:40
作者: 秦陽
給個小蘿莉捏著肩膀,是一種頂級的享受,仿佛又回到了那萬惡的舊社會,我是地主老財,苗苗便是新進門的丫頭。
被伺候得實在是太舒服,我有點得意忘形,便隨嘴說了昨晚,也給苗苗「揉肩」的事。
苗苗見我提起昨晚的事,羞得滿臉通紅,也不給我捏肩膀了,舉拳便捶,這死妹子出手也沒個輕重,打得我肩膀生疼。
我心頭一急,抓住苗苗的雙手,往前一拉,像背書包一樣,將苗苗背在身後。
本是應急的舉動,但這樣一來,苗苗的臉便探過了我的肩膀,和我臉貼在了一起,她臉頰燒得厲害,搞得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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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只聽到有人大喝一聲,我抬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個紫黑皮膚的『阿牛哥』,看他那氣鼓鼓的樣子,想來他和苗苗之間是有點事的。
要不是剛才他給我甩臉子,或許我還會讓著他點,現在看這阿牛哥恨不得殺了我的眼神,想想就來氣!更是不想放開苗苗,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那阿牛哥的手,此時已經按在了,他腰後的那把柴刀上面,可他沒有能抽出來,因為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這個人就是十二把苗-刀里的『右手』,終於見到熟人了,我放開苗苗,向『右手』招了招手。
『右手』來到我的面前,行了個禮,又用苗語和我說了一大堆,苗苗告訴我說,『右手』講這裡不方便說話,要我先換個地方說。
我點頭同意,收拾東西便跟他們走,見他們說要出鎮子,我便在鎮上先打了個長途給老表,並將油紙上的摩斯密碼,也一併傳真過去,讓他想辦法,給我破解電碼上的內容。
出了鎮子,『右手』在前面引路,我走在中間,苗苗和那個阿牛一路『嘀嘀咕咕』,說著悄悄話在後面跟著。
出了崗子寨,又走了七八里地,最後來到一片不起眼的林子中,『右手』在這裡搭了一個簡易的草棚。
我在個草墩子坐下來,便問他們怎麼自己就動起來,難道是那份『白銀書簡』又得出了什麼信息。
但事情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事情還要從四個月前說起,那一天也不知道錢三甲抽什麼風,讓在海晏堂所有的人,陪他一起看電視。
這錢三甲是個老電視迷,平時就愛看電視,不論是新聞還是GG,統統不錯過,只要是他喜歡看的節目,還會找人一起分享,大家也都習慣了。
當天電視裡是一檔新開的,鑒寶欄目,大概內容是一幫子鑒寶的專家,走到各個鄉間,為鄉親們辨別傳家之寶的真偽。
這個節目當時可以說是反響熱烈,因為就我們所知的寶貝,要麼是在博物館裡,要麼是在土豪的手中,這是第一次老百姓的手裡,也能出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當然其中還不乏一些拿大鐵鍋,和尿-壺去參加海選的,看著海選時有人哭有人笑。而且還可以見識到,各種散落在民間的寶物,其實也蠻有點看頭的。
事情就出在這鑒寶節目上,當時看這節目的除了老神棍和老表,就是苗人智囊團了,當時正好是走進貴陽鑒寶的那期。
在海選的過程中,頭幾位持寶人,都沒有什麼拿出的手的東西,但是隨後進來的一位老人,卻引起了苗人智囊團的注意。
那老人頭上的白髮,稀落得都能數得清楚,皺巴巴的臉上布滿了老人斑,最為讓人注意的,是他那塌鼻樑上的酒糟紅鼻頭。
這紅鼻子老頭的背也駝得很厲害,在他的駝背上還背著個,打滿補丁油膩膩的面口袋。
只見紅鼻子老頭在六位專家,將那個髒不垃圾的面口袋敞開,從裡面掏出樣的東西來,那是一件寬肚單耳細頸銀瓶。
這銀瓶上迭刻的圖案,全是春意盎然,萬物復生的景象,但幾位專家翻來倒去的看了好幾遍,卻給出了一個「這是件精美的工藝品」的結論。
紅鼻子老頭聽到結論後,也不氣惱,只讓專家們再好好看看,銀瓶底部的款。這時電視機的鏡頭,給了底部的款一個特寫。
底部的款上面不是漢字,而是許多的符號,對於不知道人來說,那就是鬼畫符,但在苗人智囊團的眼睛,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苗人智囊團,卻不動聲色繼續看下去,有位專家又說了一大堆什麼品相啊、落款啊這些問題,最後還是『維持原判』。那紅鼻子老頭,丟下句『鑒寶不識寶』便走了。
聽到這裡,我有點不明白,那細頸銀瓶究竟有多大的魔力,竟然能讓苗人智囊團率領部眾傾巢而出。
我問『右手』那瓶子底部是什麼款,可『右手』說他也不知道,只有等找到『腦袋』他們才能知道。而苗人智囊團現在,就離這裡七十公里外的『吉安縣』。
不過那也是三天前的事了,現在最好等有新消息再出發,我正想說你有手機早說啊!但看到『右手』帶上訓鷹手套,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沒等多久,便有隻鷹落在了『右手』的手上,這鷹比苗苗的金鵬要小了好幾圈,但那副兇狠的樣子,卻不遜於金鵬。
『右手』從老鷹腿部的細竹管里,拿出張紙條來,看了一會後便將紙條餵老鷹吃了,對我說巴羅老爹現在還在『吉安縣』,我們可以走了。
『右手』說苗人智囊團從北京出發沒幾天,便發現有人跟蹤他們,所以一路走走停停,想揪出那條尾巴,可對方實在厲害,非但沒抓住人,也折了四位烏魯勇士。
所以我們的行動一定隱秘,大路是不能走了,容易暴露行蹤,只能在山嶺間行走,既隱秘又容易察覺有沒有人尾隨。
但我們也不是靠「十一路車」,而是騎上了騾子,剛騎上騾子時,我就有種想法,這就是雜交的出來的成功案例啊!三螓邪教是不是從這騾子得到的啟發呢!?
我折了根樹枝,悠哉的抽打著騾子的屁股,跟在『右手』後面,這時苗苗趕著騾子,來到我旁邊,笑嘻嘻的說:「領導,坐得慣嗎?」
我也笑道:「我又不是什麼金枝玉葉,有什麼坐不慣的。」
苗苗好奇的問:「我聽巴羅老爹說,你在北京的房子,都差不多有縣政府漂亮!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一時不知道回答,要是有那個縣的政府,修得像『海晏堂』一樣,那可是荒天下謬的事,便問道:「苗苗,你最遠去過哪裡?」
苗苗不好意思的說:「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還沒出過本縣超過五里地!」
我笑道:「那你平時不上,不看電視嗎?」
苗苗小嘴一撇,道:「我小時候就連上學,都要走三十里的山路,後來初中都沒念完就輟學了,家裡只夠弟弟一個人的學費,我就幫我阿爹打獵貼補家用,那會去亂花錢!」
我自認不是一個淚點很低的人,但聽到這裡鼻子又發起酸來,苗苗瞪著大眼睛看著我,我側頭避開她的目光。
苗苗卻「噗嗤」一聲笑道:「領導,你該不會是我難過吧!上不了學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不用上學,我可以多點時間,在山裡自由的玩,我覺得就很快樂!」
考!她倒是樂觀,想來也是,現在讀書好像是沒什麼用,記得我們班裡的學霸,現在的工作都不如意,學渣們(比如我)下海的下海,撈偏的撈偏,基本都發了!
成不成材,還真不是讀書多少決定的,首先得先學會做人才是關鍵,大多數學霸為了學業,荒廢的人際關係,都被學渣們收歸自用了,所以在處事上和人情上,都要高於死讀書的人。
話又說回來,這老神棍也太摳門了,對苗人兄弟只以魚卻不予漁,搞得我的族人竟然,因為沒有學費而輟學。
回去我就要為他們建立一個基金,為他們解決些實際上的問題,至少做一任頭人,也要行一任好事。
我突然萌生一個想法,懇切的問苗苗道:「你想去北京玩玩嗎!回去之後,我會為所有的族人,籌集經費沒錢讀書的,給錢讀書,沒錢看病給錢治病,生活困難的每月發放補助,我要你們這輩子不用為錢發愁!」
苗苗聽我這麼說,頓時兩眼發光,興奮的撲過來抱住我,歡喜的又喊又叫,最後更是大聲的唱起山歌來。
這時阿牛又開始狂躁起來,握著柴刀的長柄,用苗語對我一陣的怒吼,雖然我聽不懂,但看苗苗滿臉通紅的模樣,也大致知道那些是什麼話。
『右手』忙喝止阿牛,這名字和一個人性格還真有關係,這阿牛的脾氣,還真是和頭蠻牛錯不多,不過『右手』的威望還是在的,阿牛在喝止下憋紅了臉,沒在出聲。
苗苗小聲對我說道:「阿牛哥是直爽的人,但人沒有壞心眼,領導你可別記恨他,再說了,他可是個用刀的好手,一定能幫到你的!」
我也小聲道:「希望你那個阿牛哥知道,要是下次和我說話時,手再握著刀的話,我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他不要以為,今天沒拔刀是放過我,其實他是救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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