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解決
2024-05-09 11:09:16
作者: 葉想
【杳杳在走廊裡面跑了好長一段的路程後才逐漸平靜了下來。當然沒有太遠,儘管他心情激動,但是內心裏面有一個聲音仍然在警告著他。不管這棟古宅是否真的或者幾乎是沒有盡頭的,反正它是很大的,它足以讓他迷失方向。
他現在很後悔對於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但是彼得和其他幾個人對他們可怕的命運的那種無動於衷,真的讓他感到十分驚訝。他不明白,在這樣的一種形式下,人們怎麼可以把手放在大腿上什麼都不干呢?他才僅僅只來了一個小時而已,一想到從這座迷宮裡再也走不出去,他就被逼的發瘋。
這個時候杳杳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立即回過頭去。原來是海倫,那個小姑娘走了過來,他笑著過了一秒鐘。杳杳才遲疑地回應了一個微笑。
「你不要生彼得的起,我想他說的並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海倫這麼跟杳杳解釋的。
「我知道的。」杳杳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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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他對我們有一種責任感。但是彼得真的不是我們的首領,你知道他從來不會命令任何人應該做什麼和不能做什麼,他只是想少設法讓我們能夠過下去。」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看!彼得對這裡非常熟悉,他知道該怎麼騙過底下樓層的那些惡魔,他知道我們需要的東西在哪裡能夠找到他幾乎什麼都知道。」海倫說到這裡的時候遲疑了片刻,然後他又放地了說話的聲音。「而且他也很害怕,但是彼得他從來不敢承認,我很了解他。」
「害怕彼得,他會害怕什麼呢?」
「因為你,哦,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這是你的錯,你也沒有辦法。」
「可是他為什麼要害怕我呢?」
「因為你來了。來吧,我們向前走一段。不用擔心,我可以找到回去的路,我們一邊走我一邊跟你說。」兩個女孩兒肩並肩地沿著走廊漫步往前走去。杳杳不僅在心裏面想海倫,他是如何找到回去的路,對他來說這裡所有的路都是一模一樣的,杳杳現在已經不知道彼得和其他幾個人所在的房間是在哪扇門裡了。
「彼得是我們中在這裡的時間最長的,他是我們集體的第一個人,他當時也是新來的,就像你現在一樣,但是慢慢的其他人都走了,但是我們又過來了,現在他就是最早來的人了。」
「你的這個意思是說,如果有新人來了,你們其中就會有一個人消失嗎?」杳杳停下了腳步,驚訝的看著海倫。他有些驚恐的問道。
「你不用這樣也不總是這樣子的,但是經常是這樣,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時候時間間隔很長,有的時候也不長,但是總地來說是這樣子,我們總是六個人或者七個人,有的時候也只有五個人,如果惡魔抓住了我們中的一個人的話,但總的來說你猜對了,如果有新人出現,我們中有一個人就必須離開。」
「離開你們能離開到哪裡去?」
「沒有人知道,或許是到下面去順著樓梯一直走,但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那我明白了,現在彼得害怕輪到他了,因為有我過來了。」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點。斯特凡是最後一個來的時間還沒有過多久。如果我覺得彼得,他可能應該還有一些時間。可是現在你又來了。」
「走的總是來得最早的那一個人嗎?」
「大多數情況下是這樣子的。我之前和彼得說,我看到了你的時候,他十分害怕,你不要生他的氣。」
「我當然沒有生他的氣,我之前也沒有生氣過,我只是很討厭我自己,我覺得我剛才的表現很愚蠢,而且我應該讓他很傷心吧。」
「你畢竟是新來的。」海倫這麼說,似乎這是可以對世界上所有愚蠢的事情都原諒的理由。「而且你不知道我們這裡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們每個人開始的時候都有過類似的經歷,我們都用了很長的時間才習慣了這種觀念,並且在這裡生活下去。」
「什麼觀念?你指的是你們覺得你們再也走不出去的那種悲觀的觀念嗎?」杳杳很果斷的搖了搖頭。「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甘心,我一定要走出去。我不會在這裡呆很久的。我的朋友還在外面等著我。我不能讓他被抓走。」
海倫搖了搖頭,悲哀地笑了笑。「在我剛剛來的時候和你的反應是一樣的。所有的人幾乎都是一樣的。你當時要是看到斯特凡就知道了。他當時幾乎失去了理智,整整一個星期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但是早晚有一天你就會看到抗拒這個命運是沒有意義的,有些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你對此認識得越早,你自己就會變得更加輕鬆一些。」
杳杳明顯的有所震動。
海倫臉上勉強露出笑容,他向前指了指。「來你跟著我過來,我給你看一些東西。」他開始跑了起來,跑了幾步之後開始狂奔,速度很快讓杳杳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跟上他。
「我們要到哪裡去?」
「上樓我要給你看一點兒東西。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麼,從來不會到那裡去,我們不會有危險的。」海倫在跑步中回頭和杳杳這麼說的,但是他並沒有降低他的速度。
海倫輕盈的跳繩了樓梯台階,杳杳仍然使出全力才能跟上他,樓梯很寬,當然只有13集,杳杳對此沒有感到任何意外。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在樓梯的鏡頭所看到的景象。根據他從海倫那裡聽到的情況,他估計這裡又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走廊和無數的門,但他看到的完全是另外的一個景象,樓梯把他們帶到了一個閣樓上。
杳杳站在那裡瞪大了眼睛,幾乎看了有一分鐘,然後又四下環顧了一圈。這個閣樓巨大宏偉又雄壯,杳杳簡直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個龐大的空間,這是一個閣樓,也就是說有很多梁祝滿是塵土的瓦片堆成小山一樣的木箱,紙板盒,還有覆蓋著蜘蛛網的雜務,但是除此之外它和一般的閣樓的共同點也就沒什麼了。
它和一般閣樓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規模。閣樓里所有的立柱都有教堂的塔樓那麼粗,而且也有塔樓那麼高。屋頂上面錯綜交織的梁木,估計人完全可以像在高速公路上那樣行走。閣樓向各個方向都延伸的很遠,遠遠的看不到盡頭。
「這裡究竟是什麼?」
「如你所見,這是一個閣樓。」海倫回答說。」我們所需要的大部分東西都可以在這裡面找到。而且他非常的大。」海倫伸展出自己的雙臂,做出了一個延伸的姿態,杳杳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和他的聲音所表達的是同樣的情緒,一種他無法理解的自豪感,就好像這裡的一切不是她找到的,而是他創造的一樣,但是他很快就理解了這種自豪感,海倫繼續說了下去。
「在這裡面沒有槍,你可以隨意的奔跑,無論跑多遠你都碰不到一扇門。」
那這樣的話這不就是一個很大的監獄嗎?杳杳在心裏面這麼想,但是他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不忍心破壞海倫的喜悅。儘管他知道海倫是在欺騙自己,而且實際上還能自己也很清楚。
杳杳抬頭看了一眼閣樓上滿是衡量的屋頂,他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雖然有些瘋狂,但是。
「這個屋頂的上面是什麼你知道嗎?有人上去過嗎?」
「可是怎麼看那上面有什麼呢?我們根本上不去呀!」
杳杳嘆了一口氣,海倫聲音里的困惑不是假的。顯然迄今為止還沒有人想到過屋頂的木樑和樁瓦的上面還有什麼。
「我一定會弄明白的,我雖然不知道還怎麼做,但是我覺得我可以爬上去。」海倫仍然困惑的望著他微笑了,他的聲音一下子就變了,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擰開了另一個開關。
「我把你帶到這裡來,不單單是為了給你看這個閣樓,在跟我走起步吧,很快就到了。」
海倫沒有再做解釋,而是繼續奔跑了起來,杳杳就跟在他的身後。海倫在前面走的很歡快,杳杳在心裡想,海倫到底想給他看些什麼,而且還能讓他如此快樂,過了一段時間,海倫終於到了一根巨大的立柱跟前,他比杳杳可以設想的任何大樹都要粗的多,它的表面已經乾枯的全部都是裂紋,就好像經歷了百年風霜和四季變換的侵襲。
海倫舉起雙手指向立柱杳杳抬眼仔細看過去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看錯了這個立柱的表面的木頭並沒有乾裂,剛才被他當做風雨痕跡的,其實都是這些字母是被人刻在上面的。
字母排成了名字,幾十個上百個的名字都用稜角分明的字體深深的雕刻在木頭中,最下面的大約克在杳杳眼睛的高度,然後一直往上直到看不清為止。
「把你的名字也刻上去吧,所有的人都會這麼做的。」海倫靠近了他遞給他一把小刀。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杳杳問,他覺得這個毫無意義。
「每一個新來的人都會到這裡來把他的名字刻在這裡,這樣我們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誰來過誰又走了。」他再次把小刀遞了過去,當杳杳的目光跟著他的手向上移動的時候,杳杳突然發現了一處剛才沒有留意的現象,克在立柱上方的名字都已經被劃掉了,所有的名字只有下面的六個名字除外,彼得,斯特凡,蒂姆,貝亞特,安哥拉和海倫。
他發現了在最上面有一個名字沒有被花掉,但是這個名字的位置太高,所以看不清是什麼字母。但是很明顯他沒有被劃掉。
「不知道,或許是那個人忘記了吧,給你拿著刀子把你的名字也刻上去吧。」海倫根本就沒有抬頭看他,一點都不在乎。
「我不會把我的名字刻上去的。」有種往後退了一步,使勁搖著頭,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他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他不想留在這裡,哪怕只是他的假名。他對海倫說。
「因為我不想留在這裡。」】
杳杳走下電車的時候,雨還在一直向著天空,甚至變得更加陰沉了,好像傍晚提前了幾個小時到來了一樣。
杳杳回憶起剛才的電車形成覺得有點奇怪,電車晚到了11分鐘,而且往往全全是空的,儘管他至少經過了十幾個車站,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車。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事情。更加奇怪的,不應該說是更加恐怖的是當時的夢境。夢境其實並不是夢境,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睡覺,但是在他的腦子裡面出現了很多記憶和奇特的畫面,有很多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記憶,很多從來沒有見過的畫面。只有一個是例外走廊。他看到了壁櫃密門後面那條奇特的走廊,她已經知道那後面是什麼,還有另外一條走廊還有另外一條。然後就是無數的房間。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沒有盡頭的走廊,他的腦子裡面出現這些畫面使他不安,並不是因為他們向他展示了什麼,而是他們到底是什麼,他門和他這兩天已在看到的走廊和門不同,不是打開了,然後又無影無蹤的消失,這些畫面顯然是真正的記憶。
他想把這些思想趕走,又從口袋裡面掏出了那張車票,這個信息的第一部分他已經簡單的破解了。但是想了解第二部分就顯得有點困難或許是因為在他周圍的可能性太多所以選擇起來就更加無所適從。
電車一直開到了市中心才停下來,在他面前是一個鋪著地磚的廣場,上面擺放著很多小巧的白色金屬凳子還有不少琪琪高的十度包圍著的數目,如果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夏天,這個廣場肯定是很漂亮的,可是現在在雨天裡面他顯得荒蕪和淒涼,廣場的周圍豎立著顯然是上個世紀的建築物部分還很華麗,大部分的窗戶裡面都透出了溫暖的燈光。
杳杳仔細的看了一下周圍,或許那位神秘的人讓他到這裡來是為了和他會面。廣場雖然是空的,但是在電車站的另一邊有一個小型的購物廣場。儘管天氣不好,但是還是吸引了一些顧客,但是沒有人和她在那個車站裡就她的人類似。
杳杳又退回到車站玻璃棚下面。他看了一眼手裡面的車票。再次在心裏面思索著上面的數字和字母組合是什麼意思?
「需要我的幫忙嗎?」杳杳她嚇了一跳,立刻轉過身去,在半秒鐘的時間裡她充滿了狂喜的希望。但是這個人並不是那個神秘的救星,在他的面前站著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他身上穿著一件藍色大衣,面孔從雨傘的邊緣里露出了一半,他微笑著看著杳杳。
「不用了,謝謝你,我只是在等人而已。」
「你在這裡等人,而且還是這種天氣。」老婦人搖了搖頭。「那好吧,反正你知道。哦,對了。你應該不會是在等電車吧?」
「為什麼不能是在等電車呢?」
「因為你只能是白等,這條路,現在一年前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但是我不是很清楚他們為什麼沒有把車站拆掉。」
說完這句話,老婦人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個目瞪口呆的杳杳。
杳杳站在原地不斷的看著手裡的車票和這個車站,他真的很想否定那個老婦人的話。他也許是記錯了,但是事實無法讓他否定,車站的狀況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車站確實應該拆除了,大部分的玻璃已經沒有了,所剩下的也已經破碎,髒的已經看不見後面的東西。綠色的塑料凳子上只剩下骨架應該掛行車時刻表的地方,只剩下已經融化的一塊黑褐色的,看不清的什麼東西。看起來就像是被燒過一樣。
最大的意外是鐵軌,鐵軌上面已經完全生鏽,上面長滿了雜草。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出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試過電車了。
可是杳杳明明幾分鐘之前還是乘著電車過來的。
杳杳搖搖頭,邁著緩慢的步子朝購物廣場的地方走過去,他沒有想去解釋這個新的實際。在有棚頂的購物廣場裡面並不比外面暖和多少,但是至少能夠避開寒風。
這裡有幾家時裝店,一家冷飲店,雖然冷飲店在這個季節里不營業,但是仍然掛著彩色的GG,還有一家電影院,一家攝影器材店和一間臨街的小咖啡館,儘管天很冷,還是有幾個人坐在小桌旁邊喝著咖啡,吃著點心或者三明治,看到咖啡館杳杳才想起來,他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他遲疑了片刻,也做到了一份小桌旁邊,要了一份菜單。
在杳杳點菜之前,她先偷偷的把手伸進了口袋裡面,數了一下自己還有剩多少零錢?那個救了他的人沒有給他很多錢,但是卻足夠讓他吃一頓飽飯了。
咖啡館的侍者走到了他的跟前,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杳杳一眼。也許是因為杳杳身上穿著的那件骯髒的雨衣。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過了幾分鐘很快就送來了一杯熱茶和兩塊法國麵包。但是他堅持現在就付款。
你吃飯她才感覺到自己是有多餓,這也讓他不由得想到他所面臨的不是很好的處境,現在他是安全的,肯定不會有人到這裡來找他。最晚到明天他不得不面臨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他應該去哪裡吃飯?還不要說夜裡在哪裡睡覺了。
他想這才是故事和現實之間的真正區別,在描寫年輕的出頭者的電影和書籍裡面很少會提到這樣的問題。那裡面的主人公從來都是不吃不喝,到了夜晚鏡頭就一閃而過,或者這一張做結束了,但是現實卻完全不是這樣。如果他現在那位神秘的同盟者不再出現,那麼他的逃跑很可能就會悲慘迅速的告一段落。
杳杳吃完第二塊麵包,把最後一口已經快要涼了的茶喝下去,他的目光突然定住了一個她所熟悉的身影。在車站和他談話的那個打傘的老婦人,他的傘已經收攏加載她的腋下,另一隻手搖晃折一個彩色的塑料口袋,他正從購物廣場另一端的照相器材店裡走出來。
杳杳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因為他一直在盯著那個老婦人看,他趕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是已經太遲了,或許是因為那個老婦人已經注意到他的目光,或許他本來就想到這裡來,反正他明確的朝這裡走了過來,不僅僅是走向咖啡館,而且是直接走向杳杳的桌子。
「這個座位沒有人吧?我可以坐在這裡嗎?」那位老婦人這麼問道。
杳杳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面立即就產生了懷疑,他本來就是一個多疑的人。在他的旁邊當然有很多空位置。而且還有很多桌子旁邊根本就沒有人。
老婦人坐了下來,把彩色塑料口袋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招手叫過侍者。
「我想要一杯咖啡,還有麻煩給我的朋友一杯茶吧。」
杳杳想要拒絕他,但是那個女人立即阻止說。「今天的天氣很冷吧?我覺得你應該在喝一點熱茶怎麼樣?你是不是餓了?」
杳杳終於明白了老婦人顯然把它看成了他可能成為的人就像他剛才在心裏面描繪的那樣按道理說對於這種態度杳杳應該感到不高興才對,可是他正好相反露出了笑容。
「我剛剛吃過了麵包,謝謝你的好意。」杳杳指了指面前盤子裡的麵包渣。
「你的年紀不大,看起來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老婦人回答說,她把菜單遞給了杳杳。「選一點兒什麼吧。要不吃一塊甜點?」
這對杳杳來說的確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他差一點就接受了這個邀請,他確實還有些餓,而且他不知道他下一頓會吃到什麼,但是他突然又覺得這個邀請使他有一點尷尬,在兩天前。當莫林說到依靠什麼生活時,他還對他的方式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他自己也在朝著這個方向轉變。
「不用了。但是我很願意接受您的茶,謝謝!」
「你見到你的朋友了嗎?或許說你約好了什麼其他的人?」老婦人換了一個話題。他搖了搖頭,然後又自問自答的說。「不,你肯定沒有見到你約到的那個人,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一個人坐在這裡了。」
「我其實沒有和人約好。至少不是普遍意義上的那種約好。」
杳杳只是思考了片刻,這個老婦人完全是一個陌生人,沒有理由信任他,但是在另一方面也沒有理由不信任他。就算他相信他用的失去什麼呢?
「我的那位朋友有的時候他有一種奇特的。想法。」杳杳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了那張車票。遞給了老婦人。「他給了我一個奇怪的信息,現在我必須要猜出來其中的含義才能夠找到它。」
老婦人只看了一眼車票就搖著頭說。「這個並不是地址。」
「我也是這麼想的。」杳杳也嘆了一口氣。
「這個是房地產登記冊上面的號碼。」
「肯定是的,我見過這樣的數字,我的女兒就在房地產局工作,就在廣場的另一側,你看這個字母的意思是房地產局13號房間。房地產局是一個機構,所有地皮和房屋的所有者都在那裡登記在冊。而這串字母的意思是地界13013號,也就是地址。」
「真的嗎?」杳杳大喜過望,他突然間激動起來。侍者就在這時候送來了飲料,所以他們無法繼續聊下去,這樣或許挺好的,否則他可能會出於激動說出什麼不應該說出的話來。但是那個人為什麼要讓他去一個機構呢?
「他可能在那裡等著你。」老婦人喝了一口咖啡後繼續說道,同時也在一瞬間繃起了臉。「也許你的這個朋友在跟你開一個大玩笑,他想讓你到房地產登記冊上的這個序號中去尋找他的地址。」
「我要怎麼能找到他呢?」杳杳發問。
「你可以去那裡查一查,所有的材料都是公開的,每個人都可以去查。」
「是的,即使像你這樣渾身濕透的小姑娘也不例外,但是為了你好,你還是把這件髒了的雨衣脫下來比較好。」
老婦人一口氣把咖啡喝完,站起了身來。「我現在得走了。或許以後我們還能再見面吧。」
他走了,杳杳有點困惑,沒有想到要說一點兒什麼,當他想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老婦人已經向購物廣場的出口走了過去,打開了雨傘。杳杳失望地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愣住了。
在桌子上面還放著剛才老婦人手裡拿著的那個彩色塑料口袋,它顯然是忘記拿走了。杳杳喊了一聲穿著藍色大衣的身影沒有回應,他大概已經是走得太遠,聽不到杳杳的喊聲了,杳杳立即跳了起來,抓起口袋吵著購物廣場的出口奔過去,他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但是仍然不夠快,老婦人已經不見了,在他面前只有遼闊而空曠的廣場,廣場上潮濕的地磚閃閃發光。
但是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杳杳說不出來是什麼,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變化,但是他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也許是天空它變得更加陰暗了,雲層變低了,低的幾乎可以用手抓到一樣,當然這只是杳杳的錯覺。樹木也和雲層融為了一體,整個廣場就像突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房間,難以置信的大,但是它仍然有它的界限,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教堂,無數巨大的立柱支撐著它的屋頂。
杳杳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那個畫面不見了,當他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廣場又恢復了正常。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雨中下午的廣場,但是那個藍色大衣的老婦人還是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