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嫉妒

  她這個請求聽起來很合理，但是她覺得又有點奇怪。儘管海迪小姐說的很溫和，但是他的話聽起來仍然就像是命令。或許這是杳杳自己本身的問題。對這個來自青年局的女人，她不是沒有偏見的。

  杳杳再次轉頭看了男孩一眼，就跟著外公和海迪小姐走進了起居室。

  在壁爐前面的大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外公向他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杳杳順從的坐了下來，但是他卻沒有胃口，他沒有碰任何視頻。他的外公當然也已經察覺到了，但是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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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

  「他必須這麼做。」海迪小姐代替了外公回答道。「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順便提一句，他現在所做的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你知道我很理解你。」

  「是嗎？」杳杳她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海迪小姐笑了，這幾乎是真實的笑。「當然是這樣，你和我如果你昨天沒有跑掉，我們就可以省去很多精力和麻煩。當然這不是在批評你，我並沒有生氣。雖然說我們浪費了很多時間，不過我現在還是來了，我們可以找到一個對我們大家都有用的都能滿意的解決方案。」

  「這沒有必要。外公已經和我談過了，我就留在他這兒。」

  「可是我擔心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海底小姐她嘆了一口氣這麼說道。

  杳杳心裡有些著急了，她轉身對著外公說。「可是你說過的，」

  「不要馬上就這麼衝動。」海蒂小姐插話道，「我也沒有說你不能留在這裡，但是不能像你想像中的那麼快。」

  「為什麼？杳杳的外公是杳杳，最後一個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她也不反對杳杳留在這裡，這還有什麼問題嗎？」

  海底小姐用不月的眼光看著男孩兒，他的聲音明顯冷淡了很多，回答道。「可是我們還有很多問題，比如說有許多我們必須都要遵守的規定。」

  在這裡杳杳覺得他有一點奇怪，似乎在他的印象裡面自己不應該是一個12歲即將滿13歲的小女孩兒。她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成年了。可是眼前的事實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她不得不認為那是他自己出現的幻覺和臆想。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我的意思是說我並沒有人報告我失蹤了，我也不會到其他的任何地方去，而且我也不想到其他的地方去。我不可以待在我的外公這裡嗎？」

  似乎是為了強調他的態度，他又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並沒有人讓你到什麼收容所那種地方去呀。」

  海迪小姐她耐心的解釋說。「你把我們看成是什麼了？我們過來是為了幫助你們，並不是想把你們塞進一家收容所裡面去。」他搖了搖頭，看上去的確有點受的委屈的樣子，但是杳杳卻毫不放鬆。

  「如果你們不是想把我帶走，讓你來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呢？」

  「我剛才說過，我們要共同的找一個最佳的解決方案。」還得小姐，她重複的說著稍微有點不耐煩。「你從家裡面跑了出來。有同行要求我們幫助，我就不能這樣不管，即使我想不管都不可以。」

  「我就知道你還是想把我送到收容所裡面去。」

  「不是。你誤會了，真的不是把你送到收容所裡面去，我沒有辦法和你解釋，但是你要相信我。」

  「你又不給我解釋，又要我相信你，那怎麼可能呢？而且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留在這裡了嗎？」

  「不是馬上。」外公說。這是他第一次在這次談話中發言，他說的聲音很輕，語氣有一些歉疚一樣。「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很久的，我會盡一切努力讓你能夠留在我的身邊。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會害你的。」

  杳杳坐在那裡就像是變成了壞事一樣，他現在真的想嚎啕大哭一場，在幾分鐘之前他還覺得自己很幸福。他經歷長途的跋涉，千辛萬苦，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親人，而不是一個陌生的拒絕他的人。他本來以為這裡甚至可以成為他的家，但是現在又來了這樣的事情。

  「你們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男孩兒用一種挑釁的語調或問道。「你們在這裡說了半天，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杳杳帶走，然後送到一家收容所裡面去。你只知道那些什麼規定和條文，對於其他的東西你一點兒都不關心。」

  「那你這就說錯了。我們不僅很關心他，順便說一句也很關心你。」

  「那你就應該讓他留在這裡。杳杳的外公會很好的照顧他的，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照顧他。」腦海她聽到海迪小姐這麼說，明顯震動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在設計這個話題，而是用同樣挑釁的聲音繼續說道。

  那位金髮的海迪小姐冷冷的打量了他幾眼，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十分緩慢的把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回答說。

  「我剛才已經說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而且我擔心的是你們兩個都必須跟我走，至少是在短時間內。」

  「我們兩個。為什麼是我們兩個？」杳杳疑惑的問道。

  「這不會很久的，這次我可以向你許諾最多兩到三周你就會回到我的身邊，你可以相信我，我是你的外公。」杳杳的外公這麼跟她保證說道。

  「為什麼是我們兩個呢？男孩兒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呢？他只是把我送到這裡來的。」杳杳沒有理會外公的話，她再次發問道。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但是我們已經找了他很久，我們總不能像根本就沒有見到他那樣做吧。」金髮小姐鎮定的這麼回答道。

  「找他，你們為什麼要找他？」杳杳轉過身來去問男孩兒。「你是不是闖了什麼禍？」

  「什麼都沒有。我沒有闖禍。」那會兒他有些固執的回答說。「除了我獲得自由之外，如果說這個也是犯罪的話。那他們的確是需要到處追捕我。」

  海迪小姐皺起了眉頭。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已經沒有興趣把這個談話繼續下去了。

  「這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你們兩個不用害怕。」

  「可是我不願意。」杳杳幾乎已經到了絕望的程度。他不清楚他為什麼那麼排斥跟著這個女人走，但是潛意識裡有股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他不能隨他的願。

  「如果說我一定要跟你走的話，那麼至少應該把男孩兒放走。他幫了我，他僅僅只是幫了我，我不想因為他因為幫了我就受到懲罰。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放了他的話，我會乖乖的跟著你走。」

  不僅海迪小姐吃驚地看著他。腦海也吃進了，皺起了眉頭。但是他外公的臉上卻顯現出了一絲微笑。杳杳也為自己的激烈反應感到吃驚，但她說這些話是極其認真的。在他的那些前段的記憶裡面，這麼多年來，然後是唯一一個真誠的對待它和願意無私的幫助他的人。如果是因為他自己使男孩兒受到懲罰。他覺得自己的良心會愧疚不完，他無法忍受這一點。

  男孩兒對著杳杳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能夠關注我的牆還沒有修起來呢？」

  「你們可千萬別想著逃跑。我不是一個人過來的。」海迪小姐靠在了靠椅上，似乎是順便這麼說道。

  「我不想讓警察把你給帶走。」海迪小姐不動聲色的說道。「但是如果是必須的話……這個叫看你自己了。」

  「你們別這樣。」杳杳的外公安撫地舉起了雙手。「我們不能平靜的把這次談話進行到底嗎？我們會共同找到一條讓大家都滿意的出路，我也準備幫助你。如果你願意的話，」

  「但是你必須保持理智。這將是於事無補的。」外公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看著男孩兒，但是卻沒有勇氣面對杳杳的目光，然後他站了起來把手伸向男孩兒。「你現在可以去上樓拿你的衣物了，千萬要理智記住逃跑是沒有意義的。」

  「去跟上他。」外公對杳杳說道。「別讓他去幹什麼傻事兒。我的話是認真的，我是真的想要幫助你們兩個人。」

  不杳杳想。你們現在只知道按照你們的規定辦事。但是他並沒有說出口，他很失望，但是他沒有權利因為這件事去傷害他外公的心。他的確是真誠的，而且令他感到驚訝的事情。他最後還表示它會幫助男孩兒。一個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的人。他點了一下頭，站起身來跟上了男孩兒。

  杳杳在男孩的房間裡面找到了他。他正在穿他那條已經破破爛爛的牛仔褲。早上的時候，男孩兒把外公夜裡面給他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他聽到了杳杳的聲音轉過身來用銳利的目光盯了他一眼。

  「怎麼樣？你現在滿意了嗎？」男孩有些惡狠狠的說道。

  杳杳很清楚男孩兒的這句話實際上並不是在針對他的他和自己同樣感到沮喪和憤怒。他必須要發泄出來。儘管如此他還是感到了一點難過。

  「我真的很抱歉。」杳杳說「這是我最後想要對你說的相信我。」

  「你不用著急。」男孩兒尖刻的回答說。「我不會在這個古宅里待下去的。」

  「你一直生活在大街上面。創作以來是不行的。」

  「但是一直到目前為止我過的很不錯。」那會兒有些刻薄的回答到這確實讓人難過，杳杳強忍住眼圈裡的眼淚。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在我們見面之前，」杳杳斷斷續續的說，在她的喉嚨裡面突然出現了一種苦澀的感覺。

  男孩兒g好了皮帶雙腳再一次伸進了鞋子裡面他抬頭望著杳杳在他憤怒的目光裡面還夾著這其他的什麼東西，他突然間笑了。

  「對不起。」他輕輕地開口說。「我不想讓你傷心，這不是你的錯，這個我知道。」他笑著走向他，十分溫暖的把她抱進了懷抱里。這讓杳杳感到意外，但是他又感到很舒服，這比他期待的還要多一些。他們就這樣站了好一會兒。被人擁抱在懷裡的感覺對杳杳來說是一種享受。能感受到另一個人的體溫，這是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你放心，他們是抓不住我的。」男孩兒小聲地對杳杳說。「你不用擔心這一點。我有機會就會跑掉的，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那為什麼你現在不跑呢？」杳杳知道自己也許不應該說這句話，這或許不會讓男孩兒感到高興，但是他有一種強烈的欲望想要幫助他。

  「為什麼現在不跑？」男孩兒重複了他的話，他放開了杳杳。對他說跟我來。

  他快速地賣了幾部，走到了窗戶前面招手讓他也過去，杳杳遲疑了一下子走了過去，他不太願意從窗子往外面看，特別是在夜裡廚房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以後，但是當他走到男孩兒的身邊的時候，發現這只是一個正常的窗戶。他們朝外面荒蕪的花園望過去，即使是在白天他也不比昨天的晚上有更多的吸引力，但這並不是男孩兒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在那些混亂生長著的灌木叢和半搖身的雜草裡面，有兩隻四條腿的大狗正在巡邏，顯然大黑和小黑是並不需要睡覺的，而且這好像還不夠男孩兒，又指了指左邊杳杳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了警察的巡邏車正停在大門的前面。

  「供你逃跑的想法做參考。」

  杳杳的勇氣一下子就卸了下來。男孩兒說的對，即使他能夠擺脫海迪小姐帶來的兩名警察，他也絕對沒有機會擺脫那兩條正在巡邏的惡犬。

  但是突然之間杳杳有了一個好主意。「如果我們把你藏起來呢？我的意思是說，」杳杳有些激動的指了指外面。「我們把窗戶打開，看起來就好像你已經從這裡爬了出去。我到樓下面去就去告訴外公和海迪小姐，就說我沒有找到你，他們就會到花園裡面去找你，但是卻找不到。你一定要等到他們都走了之後再出來。」

  「要藏到哪裡去呢？」

  「我知道應該藏在哪裡。」杳杳回答說。他覺得他的外公要是知道了會殺死他的。但是這個是他欠男孩兒的，他必須幫助她逃走。

  「你跟著我過來。」

  他們兩個離開了房間，越過走廊走過了杳杳昨天過夜的房間，她快步走上了床後面的牆壁，用手指摸索著強的木貼面。

  「你在幹什麼？」男孩兒疑惑的問道。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會摸到那個機關了。」杳杳很快就聽到了她所期待的那個輕微的咔嚓聲。牆壁也發著咯吱的響聲向兩邊打開，顯現出了隱蔽在後面的空間。她臉上帶著順利地的表情，往後退了一步。

  杳杳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景象。這是一條兩側全部都是門的走廊和點著的煤油燈。他又出現了，他當然一直就在這裡，道理很簡單，他奇怪的問自己昨天為什麼沒有想到？其實所謂的碧桂園來有兩道門，他們現在所看到的走廊隱藏在對櫃隔板的後面。

  「這裡可以給你藏身。」杳杳她說道。「在這裡他們絕對找不到你。」

  「你不是在認真的吧？」

  杳杳眨了眨眼睛。男孩兒為什麼這麼遲疑呢？走廊的兩側至少有五到六扇門，而且還有樓梯可以通到房子更高的地方，可藏身的地方多著呢，何況他敢肯定他的外公是不會給海迪小姐和她的兩個警察看這個地方的。他如此隱秘的把這裡掩蓋了起來，肯定有他的原因。

  「你在那裡愣著做什麼呀？趕緊進去吧！」

  「你不覺得我藏在這裡的話，他們很快就會馬上發現我的嗎？」

  「你在胡說一些什麼呀？難道你看不見嗎？這裡面完全可以隱藏一支軍隊呀，快進去吧！」

  男孩兒還在猶豫，仍然看著他就好像杳杳瘋了一樣，為了向男孩兒證明他並沒有發瘋。杳杳抬起腿邁了進去。可是走廊突然間不見了，他現在感覺到的只有在他的體重壓力下咯吱作響的古老的木板，他完全不知所措了。

  「我剛才說過，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不覺得這會有什麼意義，你趕緊出來吧，壁櫃裡面挺髒的。」男孩兒嘆了一口氣。

  「你的朋友說的對。」另一個聲音說。「最好還是聽你朋友的勸告吧，但是要小心一點兒。」

  杳杳實在是不知所措了，他只能順從。他轉過身來看到了外公不滿的緊皺著的眉頭，同時臉上還有一絲憂慮。

  外公身邊站著海迪小姐，在兩個人中間是一條惡犬的醜陋的腦袋。

  「你過於輕率了。」外公開口說道。「我告訴過你那裡的地板很不結實。」

  「可是我明明那個走廊到哪裡去了呢？」杳杳停住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重新用明確的堅定的口氣問道。「什麼走廊你在說些什麼？」海底小姐問。他的外公沒有說話。

  「在這個門後面的這個走廊。」杳杳回答說。

  【杳杳踏進了走廊。

  「你看有什麼問題嗎？」他有些得意的問道。但是杳杳沒有聽到男孩兒的回答，於是杳杳又往前走了幾步，推開了旁邊的一扇門。但是並沒有向門後面的空間看一眼。

  「你可以在這些門裡面選一件選一件你喜歡的。」杳杳轉過身來後半句話卡在了他的喉嚨里，他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聽見男孩兒的回答了。

  男孩兒已經不見了。不僅僅是他，還有他進入走廊的那道門也一起消失了，他原來站過的地方現在是一面平整的牆壁，同樣也是沉重的橡木貼面。

  杳杳很不安的巡視了一下這個長長的走廊，還是那樣，但是那道門沒有了。牆壁在他身後關閉了起來，牆的這一邊看起來沒有可以開啟的彈簧機關的。他緊緊的靠著牆往前走，用雙手摸索著木板牆面用指關節敲打著，但是什麼都沒有，這些牆壁絲毫未動，而且聽起來一點也不空洞。

  杳杳又喊了男孩兒幾聲沒有回答。最後他使勁地吹打著牆壁，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從他的腦海裡面出現。杳杳覺得他已經沒有辦法從原來的路離開這條走廊了。他被困在了這裡。

  他從牆邊後退了幾步，又打量了一下周圍，他數了一下，這裡一共有八扇門，然後是樓梯。】

  「一條走廊。」海迪小姐周六皺眉頭。他向碧桂走近了幾步。認真的看了看裡面的牆壁。「但是我只是看到了幾塊木板而已。」

  「你們別想騙我。我不會再被你們騙到了，我知道我清楚的看到了。我也知道這裡是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裡是一扇秘密的門，對不對？你們應該是在這裡面裝了一個什麼按鈕把門給關上了。」

  外公仍然一言不發。

  「我可以給你們證明。我不能讓你們覺得我發瘋了。」杳杳有些氣憤的說道。他立即轉過身去，伸手去抓那個腐朽的木板，但他敲那塊木板的時候確實發出了空洞的聲音。他用手指尖扣住了木板間的縫隙，咬緊牙關使勁一拉木板發出了明顯的嘎吱聲，但是木板卻沒有被拉開。

  杳杳在心底面咒罵了一句。又拉了一次，這次木板發出的嘎吱聲，更加想了木板儘管很古老但是卻驚人的結實，但是憤怒和失望卻給了杳杳額外的力氣，

  他終於從橋上面搬下了一片一米長的木板來。

  「哎！」杳杳的外公嘆了一口氣，但是杳杳卻沒有理會糖。杳杳聽著那塊木板被掰向後的空隙，在那裡面沒有走廊。在壁櫃的後面只有紅磚砌成的牆，牆縫裡都是灰塵和磚塊的殘渣。

  杳杳有些絕望，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這些人給戲耍了。他嘶聲力竭地說道。「我沒有發瘋。這裡真的有一個走廊。」他扔下了木板，然後用雙手抓向其他的木板。從牆上搬了下來，摳著挖著牆上面的污泥。直到她沒有了一絲力氣。

  但是這個牆仍然是一面光禿禿的，有些衰敗的磚牆下面全都是一些破碎的木板，木屑和生鏽的鐵釘。

  杳杳轉過身，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從壁櫃裡面走了出來。他的眼睛裡面含著淚花。在這一個瞬間，他感覺到似乎整個房間都在旋轉。她的心跳的很快。他感覺自己瘋了，這是唯一的解釋。他失去了理智。原因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