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張嘴吃糖

  「愛麗兒離開巫師的海溝後，心底帶著得意。

  

  她多聰明，早就猜到了那個邪惡的傢伙一定不會滿足於一顆本源珠，為了彌補自己可能會失去的，她提前吞噬了本源珠的一部分力量。

  是的，雖然失去了雙眼，但是她重新擁有了甜美的聲音。」

  ——摘自《瞎幾把編：愛麗兒傳記》

  杳杳注意到自己不是在暈過去之前的陰深海溝裡面，而且似乎和大海有了一絲奇妙的感應。杳杳畢竟是人類，她在海里雖然能夠呼吸了，但是依舊有些不適應，但現在，那種感覺全都一掃而空。

  她看向白寒道。

  白寒道會意，開口解釋道：「這裡是海皇的宮殿，之前就是他來到了海溝外面。」

  杳杳扶著白寒道的手在海水裡舒緩身體遊動著。剛醒來時的那個感覺不是錯覺，她真的在海水中自如了很多……就好像，自己本來就是生在深海中似的。

  龐大的宮殿，華美的裝飾，杳杳環顧四周：「這裡還挺漂亮的。」

  「這裡是愛麗兒的宮殿。」白寒道開口道。

  「海皇是把我當成愛麗兒了？」杳杳側頭問道。

  「當然不是，愛麗兒怎麼能與菲絲希爾小姐相提並論。」渾厚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杳杳回頭看去，是一條五官粗獷的男性人魚，深藍色的頭髮在海水中飄蕩，身後跟著杳杳曾經見過的冷艷十足的銀髮人魚。

  這應該就是海皇了。

  白寒道輕聲開口道：「你暈倒的時候，我以為是他搞的鬼，就上去找他了。」

  「是的。」海皇接過白寒道的話，神情上絲毫不見惱怒，臉上帶著略顯公式化的微笑，「在解釋清楚之後，為了彌補我的女兒薇爾莉特的過錯，我提議用上一代代海皇的人魚本源珠幫助你甦醒。」

  「本源珠……應該是很珍貴的東西吧。」杳杳記得，白寒道不久前才和自己解釋過，那自己，現在體內是有了一個人魚的本源珠嗎？

  「本源珠雖然珍貴，但是遠不及人魚一族與巫師一族後人之間的情誼。」

  哦，原來是為了討好白寒道呀。

  杳杳看了看白寒道，自己的男朋友在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個實力極高的身份，而且身份尊貴。

  「海皇大人，不擔心愛麗兒嗎？」杳杳開口問道。從這個原本屬於愛麗兒的華麗宮殿就可以看出海皇對她的寵愛，但是現在他回來了，卻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小女兒？

  「菲絲希爾小姐，薇爾莉特已經告訴了我事情的原委。」海皇微笑著開口，「愛麗兒為了一己之私引發海難不說，又心腸惡毒地掏出了自己姐姐的本源珠和巫師做了交易——當然，我沒有責怪巫師的意思。」

  「愛麗兒她自私自利，殘害同胞，又害得原本身為公主的菲絲希爾殿下流落在外……」海皇的語氣中不帶偏頗，完全沒有要偏袒愛麗兒的意思，「我會親自去把她捉回來，關入海底的大牢。」

  「海皇大人深明大義。」杳杳假惺惺地恭維。

  「不過……」海皇的語氣一轉，「今天晚上，城堡里會舉行一場舞會，聽說是為了歡迎領國王子的到來。」

  「如果菲絲希爾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把您送回城堡。」

  杳杳剛想拒絕，她現在回到城堡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沒人會認出她是菲絲希爾公主，在那些人眼裡，自己就是愛麗兒的模樣——一個相貌甜美的金髮少女。

  轉而一想她把到口邊的婉拒又給咽了下去，過去給愛麗兒一些膈應她也是喜聞樂見的，於是就答應了海皇的好意。

  海皇帶著薇爾莉特離開了，說是去為她準備舞會的禮服。

  杳杳看向在一邊沉默不語的白寒道，知道他是又有小情緒了，心裡不由得好笑，之前趕著要自己趕緊交換身份上岸的人又是誰？

  現在自己真的要走了，他倒又不高興了。

  「小白怎麼又不高興了？」杳杳上前去捏他的臉頰，破壞了他冷峻的表情，「我很快就能完成任務了，到時候我們回家不是能天天在一起了嗎？」

  唉，自己怎麼跟養了個傲嬌又粘人的大貓似的。

  「我沒有不高興。」白寒道立即否認道。

  杳杳也由著他，嘴很硬，身體倒是挺誠實，抱著自己不撒手，恨不得長在自己身上似的。杳杳一看他，他就一副一臉無辜的模樣回看回來。

  這麼黏黏糊糊地抱了很久，白寒道猶猶豫豫地開口：「你……你親我一下。」

  接著，還特意強調補充了一句：「要親嘴。」

  杳杳不用抬頭看，就知道他肯定是臉紅了。她笑著踮起腳，逐漸湊近白寒道緋紅的俊美面頰，開口道：「閉上眼。」

  白寒道順從地合上眼帘，濃密彎長的睫毛此時顫顫巍巍地抖著，臉頰更是要紅的滴出血來，杳杳笑了笑，每次稍微親密一些的時候，白寒道就表現得格外少女，她有些害羞的意思也被白寒道更加害羞的模樣驅逐了。

  杳杳逐漸靠近，哪怕在海水中，白寒道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輕柔呼吸噴灑到了自己的臉上。杳杳心裡奇奇怪怪的惡趣味產生，她的臉湊近了，卻沒有親上去，而是拿手指，快速地在白寒道的薄唇上碰了一下。

  「好啦。」她後退一步，笑著看向白寒道。

  白寒道睜開雙眼，幽幽地看著杳杳：「你騙我。」

  「你根本沒有親我。」

  「那是因為你偷偷睜眼了。」杳杳振振有詞，「你要是沒睜眼我就親上去了。」

  「我不信。」白寒道說完，突然迅速靠近，杳杳一驚，整個人都被白寒道禁錮在懷裡，她驚訝後，笑吟吟地回抱住他勁瘦的腰肢，抬頭迎接白寒道的親吻。

  親吻過後，杳杳看著白寒道，認真評價道：「嗯，有進步。」

  白寒道才冷靜下來的面頰又有滾燙起來的趨勢。

  來送禮服的人魚侍從：……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是人魚而是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