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作死愛麗兒

  「不，我沒有。」杳杳肯定是立馬否認了，脆弱的脖頸掌握在艾維斯溫度冰冷的手裡，她動都不敢動，呼吸放的極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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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我會我相信嗎？」艾維斯的手漸漸用力，杳杳也逐漸感覺到窒息感，看著艾維斯眼裡的扭曲、瘋狂，她急中生智，開口道，「他的名字不過是我隨手取的，但其實，我早就為你準備了一個名字……」

  艾維斯眼眸幽深地看著杳杳，沒有說話。

  杳杳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相信，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你的名字，叫上官鐵蛋。」

  她很順手地把之前安給白寒道的沙雕名字給了艾維斯，努力地用十分誠懇的眼神看著艾維斯，試圖讓他察覺的自己的真誠。

  杳杳覺得這還是有用的，因為艾維斯掐在她脖頸上的手沒有再繼續用力了。她心中一喜，再接再厲為自己辯解道：「我怎麼可能會喜歡瓊納斯呢，我給他的名字不過是在戲耍他？」

  「那個名字，翻譯過來是『蠢貨』的意思。」

  艾維斯看上去是徹底相信了，他的神情逐漸回復了正常，手也從杳杳的脖頸上放開，滑下來順勢握住了她的小臂：「那我呢……我的名字『上官鐵蛋』是什麼意思？」

  杳杳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這個時候要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自己就死定了。

  她努力做出一副真誠的表情，開口編道：「那個名字是對你的讚美，寓意為『忠誠英武的騎士』。」

  艾維斯看樣子是被安撫好了，天藍色的眼眸中重新又是醉人的溫柔，他執起杳杳的手，在她的指尖輕輕落下一吻：「上官鐵蛋永遠是您最忠誠的騎士。」

  杳杳：……憋住，不能笑。

  她收回手，顧左右而言他：「艾維斯，你今天在站崗的時候竟然睡著了……一定是很累了，你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

  艾維斯是有些糾結為什麼自己會在站崗的時候睡著這回事，那段記憶太過真實，在永無盡頭的黑暗中行走，沒有人，沒有聲音，沒有光。

  什麼都沒有。

  他不知道在那樣令人壓抑的黑暗中行走了多久，他的精神已經逐漸麻木了，轉眼間，眼前忽地大亮——他出現在了公主的房間，他看到菲絲希爾，不，他看到蘇翠花半坐在床上，仰面看著自己。

  還沒來得及欣喜，他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公主殿下房間的陽台上，石桌上擺放著茶點，精緻的糕點邊角缺了一小塊——那是被公主咬去的。

  這一切，都仿佛是自己做了個夢。

  他站起身後，抬腿去找公主殿下，卻聽到了瓊納斯的聲音，他可恥地沒有出現，而是站在那兒偷聽他和公主的談話。

  然後，自己就知道了這一切。

  艾維斯瘋狂地嫉妒著瓊納斯，公主……從來沒有對自己態度那樣好過，更別說，為自己取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帶著隱秘意味的名字。

  如果自己不能擁有，那隻好帶著她一起毀滅了。

  他也沒有完全相信公主的話，什麼早就為他想好了名字……艾維斯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但他還是很開心。

  哪怕這是他變相地討要來的，他也有了只有公主和他知道的名字，不是嗎？

  至於她為什麼要冒充菲絲希爾和怎麼做到這一切的，艾維斯不想探究，他是獨屬於公主的騎士，唯一的職責是讓自己的公主高興。

  她說她是菲絲希爾，那麼她就是。

  深海之中。

  愛麗兒看著二姐難以置信的眼神，她瑟縮地縮了縮肩膀：「對不起，二姐。但是……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和巫師交換的了，等父皇回來，我一定會讓他好好補償你的。」

  說著，她把匕首拔了出來，沒了阻礙匕首的阻礙，鮮血更是瘋狂地湧出，周圍的一片的海水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愛麗兒咬咬牙，還是探手伸進了二姐小腹的傷口，忍著心頭湧起的噁心感，摸出來一顆散發著瑩潤光芒的，沾著血跡的珠子。

  那是人魚一族力量的本源。

  二姐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飄浮在海水中，魚尾無力地下垂，周身血色瀰漫。

  愛麗兒匆匆地向深海海溝處游去，一邊在心底帶著歉意說道：「抱歉了二姐，人魚的生命力頑強，你會活下去的……」

  「等我和王子回到海底結婚，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遠處。

  一隻鯊魚，感受到了海水中飄來的一絲甘甜的血腥味——這是一條美味的人魚。它興奮地一甩尾巴，朝著血腥味飄來的地方游去。

  愛麗兒手裡握著那顆瑩潤的珠子——上面的血跡已經被海水沖刷乾淨，任誰也看不出來它是被一種怎樣殘忍血腥的方式從一條人魚的腹中剝出的。

  她游進了陰森黑暗的海溝。

  邪惡的巫師站在他那些奇怪的瓶瓶罐罐前，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麼，巨大的斗篷也遮掩住了他的容貌——愛麗兒想，他一定是醜陋得嚇人吧。

  「你又來了。」巫師冰冷的聲音就像是最陰寒的毒蛇的毒液，愛麗兒顫了顫，口中發出人魚的音波。

  「是的。這次，我用這個交換。」她攤開手，白嫩的手掌心上，一顆圓潤的珠子散發著溫暖的微茫。

  人魚的本源珠，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人魚悠久的壽命，惑人的歌聲，出挑的長相——只要服下這顆珠子，就都可以擁有。

  「你想要換什麼？」依舊是冷冰冰的音調。

  「我，我要一個陸地上的公主的身份，我的國家要十分強大富饒——絕對不能比菲絲希爾差。我……」愛麗兒細數著自己的要求，她腦中突然靈光閃現，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不，不用上面的那些，我要和菲絲希爾交換身份，只要這樣就夠了。」

  巫師隱藏在斗篷的陰影下，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