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收拾白寒道

  小奶團嬌軟無比地叫了一聲，乖巧地趴伏在杳杳的懷裡。

  「吶，你的甜點好了。」杳杳一手指了指廚房，眼睛都沒抬一下，一副沉迷擼貓的樣子。

  白寒道冷冷地瞥了小貓一眼，起身去了廚房。

  杳杳則是帶著小貓往二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往床上一坐，彎腰把奶貓放在了地板上，小貓立即支棱著小短腿爬過來，兩隻前爪搭在杳杳的腳踝處，抬起頭看著杳杳喵嗚喵嗚奶聲叫著。

  「你想上床？」

  小奶貓的頭點了兩下，水汪汪的剔透雙眼可憐巴巴地看著杳杳。

  杳杳被它可愛到了並拒絕了它的要求：「不行，你是貓，不能上我的床。」

  小奶貓：「……」

  杳杳從口袋裡掏出被自己揉成一團的紙條，上面有一行潦草的字跡：他昨晚也偷偷出去了。

  這裡的他，自然是指白寒道。杳杳低頭看了意圖睡到柔軟的床鋪上不成只能趴在自己拖鞋上的小奶貓一眼，把紙條細細地撕碎了扔進了紙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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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杳杳冷靜地開口，問道，「你怎麼寫的字？」

  小奶貓頓時僵住了。

  杳杳一手把小奶貓呼嚕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道：「算了，先等我處理好白寒道再來和你算帳。對了，我還沒有給你取名字……你以後，就叫小甜甜吧。」

  蕭周：「……喵嗚。」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別墅里的燈盞熄滅了，杳杳坐在院子裡的藤椅鞦韆上，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里，今晚沒有月光，只有門口一盞造型別致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終於有了細微的響動。

  杳杳看著別墅二樓的一扇窗戶緩緩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上面輕巧地跳了下來，無聲落地。

  「白寒道。」冷冷月色中，杳杳的聲線驀地傳出，語氣不帶絲毫感情。

  白寒道正準備跳出院牆的動作僵住了，他轉過身，看到了縮在杳杳里的杳杳，嘴唇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麼，最終卻又閉上。

  「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出去做什麼？」杳杳繼續問道，她坐直了身子，半邊臉龐在柔和的暖黃燈光下似乎與平常一般無二。

  白寒道張了張口，還是什麼都沒說。

  杳杳的笑意消失了，她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沒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白寒道直覺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被甩了。他大步走到杳杳面前，單膝跪下，雙手去拉杳杳搭在膝上的手——杳杳躲開了。

  他心中恐懼漸起，低聲說道：「對不起，這些事，我現在還不能說……」白寒道抬頭看著杳杳，目光中似乎帶著哀求，「我絕對沒有做什麼對不住你的事，但是……」

  「我真的不能在現在告訴你……杳杳……」

  白寒道神色顯出悽惶幾分痛苦，低聲地叫著杳杳的名字：「杳杳……」

  杳杳沉默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良久，久到白寒道幾乎想不顧一切地和盤托出時，杳杳從藤椅鞦韆上站起身，抬手去拉白寒道——沒拉動，她開口道：「怎麼，還要來一套我不原諒你就不起來的把戲？」

  「不、不是……」白寒道急忙站起來，他跪得有些久了，腿腳有些發麻，剛才一時間竟然沒能起來。現在勉強站起來時，還踉蹌了一下。

  杳杳在旁邊看著，沒有伸手扶他。

  白寒道心裡又是委屈又是害怕，也不敢說話怕惹杳杳生氣，垂頭站在杳杳身邊，就像一個犯了錯等家長教訓的小學生。

  「你如果之前好好跟我說你有事要出去，我也不會不同意。」杳杳緩聲開口，她很討厭這種自作主張把一切都瞞著她的行為，「你身上解釋不通的也不止這一點，我不也沒有刨根問底嗎？」

  「但是你偏要瞞著我。」

  「如果不是這次被我發現了，你還要瞞著我多久？你這樣做，就讓我覺得自己被你當成一個傻子一樣。」

  就像是白寒道才遇見她那會兒，對她一直掛在嘴邊的評價——蠢貨。

  白寒道急切地攥住了杳杳的手腕：「我沒有這麼想……我真的沒有，我不分手!」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看到杳杳冷著臉張口，害怕她會說出他最害怕的事，當即搶先一步說道。

  杳杳的確是想提分手，白寒道這個行為讓她想起了她的前男友房雲舟以及那一段她不願意回憶起來的記憶。

  她不願意再承受一次可能的痛苦了。

  但她看向白寒道的時候，卻看到男人素來冷峻的臉上，眼眶微微泛紅，攥著她的手腕也握得死緊，仿佛她現在說一句「分手」，他就能立即在她面前哭出來。

  覺得有點好笑的同時，杳杳的心驀地被觸動了一下，話到舌尖一轉：「……回去睡覺吧，以後再有這樣的事要和我說。」

  那就給他一次機會。

  「好。」白寒道低下頭，低聲應道，手這才放開，指尖微微顫抖著。

  玄關處趴著偷聽的小奶貓心中遺憾，四肢並用地迅速向屋裡爬去，不能讓杳杳發現他在偷聽。

  在兩人回到自己房間，各自睡下後，一樓一直安靜趴伏在地上的小奶貓抬頭看了一眼杳杳房門的方向，消失了。

  千里之外的H市。

  一片狼藉的房間內，角落裡的男人身形扭曲，不知生死地仰面躺著，嘴角還淌著血跡。而房屋中間，癱坐在地上、面容清純的年輕女人哭的梨花帶雨：「你……你要做什麼？」

  「把你那副樣子收起來。」渾身籠罩在斗篷中的男人冷冷開口，指間銀絲舞動。

  唐雙雙立即止住了哭泣，袖子一抹臉擦去淚水，微笑著看向眼前人，表情簡直是收放自如。心中卻是在暗自咬牙，她究竟是什麼時候惹上人偶師這個瘋子的……還是周雲方這個白痴給她惹來的麻煩？

  不管人偶師想要什麼，她都要應付過去，拖過兩天，到時候她就和那個蘇翠花互換身份了，有了上官的保護，還用的著怕什麼？就連第二世界裡人人聞之色變的人偶師，手上也不過一個天級道具而已。

  那些道具放在蘇翠花手上真是暴殄天物，如果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