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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恭喜抽中水牢一日游體驗卡

2024-05-09 11:04:03 作者: 葉想

  「你不也是?」杳杳不耐煩了,直接開口,「你倆一路貨色誰也別說誰,好了我走了,別來煩我。」

  俞房儒臉色鐵青,杳杳沒有管他,甚至還在路過他時突然出手推了他一把。

  

  最好摔死你個死渣男,由得自己開心追求陽桃,不喜歡後又任由司霜凡欺辱陽桃不聞不問。要不是她過來了,陽桃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俞房雲自然不可能摔死,他很快就穩住了平衡。他看見了杳杳伸手,以為她想通了,心中一動,正要轉身握住她的手,就被狠狠地推了一把,險些墜下佩劍。

  他看著杳杳遠去的背影,眸中陰暗的情緒瘋狂涌動。

  杳杳小心翼翼地控制佩劍下降,生怕一不小心一個側翻她頭先落地之類的。小院似乎還是那個樣子,青青藤蔓爬滿了院牆。

  她拎著醉雞和花雕,沒有手敲門,只能開口道:「郁宴臨,你在嗎?」

  房門應聲而開。

  郁宴臨沒想到剛走了俞房儒就迎來了杳杳,他怕兩人路上遇見會被杳杳發現什麼,但仔細看她的表情……看她沒出息盯著醉雞的模樣,應該是沒發現什麼……

  「這是我特地下山給你買的!買的人特別多,我排了好久的隊……你嘗嘗!」

  郁宴臨已入大乘期多年,早已辟穀,有時會撈上幾條他養得靈魚熬一鍋魚湯增補靈力。換句話說,他大概幾千年都沒有吃過凡間的食物了。

  畢竟這些食物裡面雜質太多,久而久之,修真者每次突破所排出的那些污垢,也正是這些堵塞在經脈中的雜質。

  他看看杳杳盯著他的亮晶晶的眼神,突然就開不了口,只能拿起筷子嘗了一塊,違心地說:「還不錯。」

  「你再嘗嘗這個酒……」

  酒倒是可以喝一喝。

  「……哦對了,小孩子不能喝酒,還給我。」杳杳探身,硬是把他的酒杯奪了過去,酒液也灑出幾滴,「小孩子喝酒會長不高的。」

  杳杳自己嘗了一口酒,唔……不是,究竟為什麼會有人愛喝酒啊,這玩意兒又辛又辣。

  再看郁宴臨,盯著被她奪走的酒杯,幽幽開口:「想必陽姑娘小時候偷喝了不少酒吧。」

  杳杳:「……」

  你才矮你全家都矮。

  吃完後,杳杳掐訣收拾了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試著像郁宴臨打聽一些事:「你一直住在山上,有沒有碰到過什麼怪物啊?我上次下山就碰到了。」

  郁宴臨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懊惱地對杳杳說:「上次,是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山上,每到十五的夜間,就會有很多怪物冒出來。我在院外種了綠藤,那些怪物不喜歡這種綠藤的味道,所以不會靠近我的小院。你……你上次碰到了多少,受傷了嗎?」

  眼前的美少年滿臉自責,微微低下頭去,軟糯的聲音越說越低,甚至眼眶都紅了幾分。誰能忍心看這麼好看的小少年傷心啊?反正杳杳不行。

  她急忙開口安慰道:「我沒受傷,我這麼厲害怎麼會受傷呢?只是你一個人住在山上更要小心一點。這山上怎麼會有這些怪物呢……」

  「這我也不知道……」郁宴臨眸光微閃。

  杳杳沒有注意到,她眼見著天色暗了,準備起身離開了:「我今天還要搬個家,是不是忘記和你說了,我已經成功混到那位的記名弟子了……我得先走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郁宴臨的聲音軟軟的,「這裡有房間的,你休息一晚再去好不好?」

  陽桃要搬到為霖峰的事郁宴臨自然已經知道了,這也是俞房儒方才來告訴他的事,不過,陽桃當初和他說的是用混元丹換記名弟子,而方才,俞房儒對混元丹隻字未提,只說了宗主替他收了一個弟子。

  這件事暫且不提,現在,他要讓杳杳留下來。

  杳杳沉迷美色,差點就沒出息地答應了。最後一絲理智拉著她說:「我下去一趟,把東西收拾好放到為霖峰就回來好不好,很快的,我現在可以御劍了。」

  郁宴臨就知道陽桃最吃他這一套,放下了拽著杳杳袖子的手,低低地開口:「那你不要騙我。」

  「肯定不會的。」杳杳內心充滿憐愛,瘋狂立flag,「我很快就回來。」

  這個小可憐,這麼粘人,一定是在他家族裡吃了不少苦。杳杳御劍回去的路上一直腦補著郁宴臨的悽慘身世,幾乎把她自己的腦補給虐哭了。

  快到時,隱隱看見自己門前有一大堆人在,杳杳突然心生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她才跳下劍,就有兩個人迅速閃到她身邊反手制住了她。這兩人應該都是內門弟子,都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一個她都打不過。

  她沒有開口,靜靜地看著這群人表演。當她看到司霜凡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再看那個站在角落裡不敢抬眼看她的許苗兒,許苗兒身邊挑唇笑著的顏夏元……等等,顏夏元?她竟然也在這個副本!

  她都想不通,好歹也是室友,失蹤後見面就是要害她。在同一個副本碰到,還是要害她。她究竟怎麼著顏夏元了?

  「陽桃,私自偷盜宗內至寶,你可認罪?」顏夏元高高在上地開口道。

  杳杳看了一眼那個據說從她柜子里搜出來的玉盒,沒有說話。

  周圍圍觀的弟子竊竊私語。

  「她不說話,真的是她偷的?這樣的人也配在少宗主的身邊?」

  「不管是不是她偷的,司霜凡說是,那就是了。」

  「是啊,少宗主不在宗內,就是一時失手,審訊時把她殺死了,少宗主還能讓司霜凡抵命不成?」

  「可她畢竟也是老祖的記名弟子……」

  「陽桃完了……」

  「看來你是默認了。」司霜凡冷笑道,她臉色還蒼白著,「按照宗門門規,將她壓入水牢,明日提審。」

  水牢陰寒無比,杳杳如果是原來的築基期,關一晚上,絕對就沒命了。這個司霜凡是真的很想讓她死啊,不惜冒著危險偷盜出宗門至寶來栽贓她。

  不過她現在已經是金丹期,關一夜還是能熬過去的。司霜凡明顯就是要趁白寒道不在弄死她,她到了金丹期,關一晚死不了,她晚上肯定還會再來的,所以自己絕對不能被鎖住。杳杳心中默默算計著,押她去水牢的是兩個靜堂弟子,修為都是金丹中期。

  她的幻境只能作用在一個人身上,該怎麼支開一個呢?或者用幻境迷惑一個,讓她和自己一起打暈另一個?

  很快就到了水牢,這是一個寒潭,鎖鏈在寒潭中央,森森寒氣不停從潭中浮起。

  其中一個靜堂弟子看著寒潭皺了皺眉,開口道:「我肚子突然有些疼,先走一步了。」

  「你……」另一個靜堂弟子懊惱地看著她的背影,「慣會偷懶,看我不告訴師父。」賭氣地說完,沒好氣地推了杳杳一把,「看什麼看,進去!」

  杳杳被猛地推到了寒潭之中,寒氣頓時從足底鑽入,深入骨髓。寒潭不是很深,只到她胸口。杳杳勉強站住,不停地打著冷戰。那一個靜堂弟子也差不多,她把杳杳拖到寒潭中央,用鎖鏈把杳杳的雙手吊著鎖上,就忙不迭地離開了。水牢的門也被緊緊鎖上。

  再看寒潭內,杳杳哪裡有被鎖住。她剛才對那個弟子使用了幻境,讓那弟子以為自己鎖上了杳杳而已。這也得謝謝那個偷懶的靜堂弟子,不然還要打暈一個,太麻煩了。

  這整個牢房是圍繞著著寒潭建起來的,一點空隙都沒有留,在哪兒都得泡在森森潭水裡。杳杳覺得一會兒來殺她的應該是司霜凡,顏夏元才築基期,她不會來這裡。杳杳站在門的一側,貼著牆站在寒潭中,這樣她可以在來人開門的瞬間就殺死她,那是她唯一的機會。

  寒氣無比濕重,泡的久了,杳杳恍惚地覺得自己的腿似乎都沒有知覺了。她暗罵自己蠢,連忙在水中走動,活動自己的雙腿,針扎般的刺痛讓她的雙腿有些麻木了。

  另一邊,許苗兒正要睡下,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她大驚,不會是陽桃回來了吧?不會,不會不會的,別說她不可能回來,她就算回來了也不會敲門的。

  許苗兒這樣想著,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名少年,唇紅齒白,眉目清俊,他開口,聲音軟軟糯糯:「陽桃姑娘在嗎?」

  「她不在。」許苗兒說完就要關上門,卻駭然發現被少年撐住的門她絲毫無法撼動,再看那少年,身形竟緩緩拔高,臉龐也逐漸稜角分明,俊美無儔。他再次開口,聲音低沉,充滿寒意:「陽桃,在哪兒?」

  「她,她……她在水牢!不,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啊!」男人駭人的威壓下,許苗兒直接癱坐在地上,語無倫次道。

  男人瞥了她一眼,霎時間,許苗兒的動作就停頓住了,像是定格在了那一刻,她滿臉還是驚恐萬分的表情,卻已是毫無生機。

  男人轉身向水牢走去,一剎那身上緊繃的少年衣物就換成了飄逸的一襲黑袍。

  郁宴臨很快就到了水牢。牢門前守著的兩個元嬰期弟子,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男人恐怖的威壓震懾地癱倒在地。郁宴臨輕描淡寫地捏碎了牢門的鎖,正推開門,斜刺里猛地刺出一把劍,正往他胸口而來!

  凝結了金丹修為的殺意凜然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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