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僵持不下的兩人

  蔣小游恨不得一拳把鬼手給打到牆上，奈何鬼手現在正在大洋彼岸。

  「你現在能不能不要問這些問題了？」她惱怒地低聲說道，「我明天晚上再找個時間和你交代這些事情。」

  她說完就掐掉了鬼手的電話，實在不想和這個聒噪的人再繼續說話了，簡直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758，怎麼樣？」她拍了拍758的臉，想看看他是否昏迷。

  不出所料，劇烈的疼痛已經讓758的忍耐到了極限。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暈了過去，好在現在已經止血，性命算是暫時沒有危險了。

  「呼——」蔣小游疲倦地坐到了另外一個沙發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別過頭去看到了仍然震驚的顧亦城，「你想問什麼？」

  

  顧亦城回過神來，盯著蔣小游居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想問的太多太多，也不知道蔣小游會不會回答自己，自己的這些問題會不會讓蔣小游為難。

  「你沒什麼想知道的？機會只有一次，你問不問？」蔣小游揉了揉自己酸掉的胳膊，繼續問道。

  「蔣小游是你的真名嗎？」顧亦城頓了頓總算是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噗。」蔣小游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回答道，「當然是我的真名，我可是有身份證的人啊！」

  「這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顧亦城有些無法相信。

  吸血鬼原本只存在於小說和電視劇當中，他沒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居然能夠遇到這麼奇妙的事情。

  「當然，吸血鬼誕生的時間和亞當夏娃差不多，在中國就是傳統意義上的殭屍。」蔣小游靠在沙發上，耐心地解釋道，「殭屍和吸血鬼又有所不同。殭屍沒有意識，但是吸血鬼卻有。當然殭屍修煉得道之後，意識和容貌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顧亦城只覺背脊發涼，盯著蔣小游漫不經心的臉，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和他所知道的世界大不相同。

  「那麼……你的意思是中國也有吸血鬼？」顧亦城臉色煞白地問道，「在……在上海也有？」

  他心裡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如果中國沒有吸血鬼，那麼蔣小游的隊友今天也不會受傷。

  看著758這一身專業的裝扮，他就知道絕對不是晚上出來散步這麼簡單。

  「嗯，確實有。不然我大半夜地出來幹嘛？」蔣小游冷冷地瞥了顧亦城一眼，隨後又站起來探了探758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後又回到了沙發上。

  「那你今天晚上提前離開也是因為要去抓吸血鬼？不是因為我讓你喝葡萄酒？」顧亦城突然想到了晚上吃飯的事情。

  蔣小游點了點頭，突然上半身向前傾，和顧亦城的臉只離了幾十公分的距離。

  她咬了咬嘴唇，狡黠地微微一笑，說道：「你不覺得葡萄酒的顏色很想血嗎？」

  顧亦城猛地一愣，連忙向後一退，腦子裡立馬浮現出搖晃的酒杯還有那紅色的葡萄酒，登時微微一顫，臉色慘白。

  「哈哈哈……」蔣小游的惡作劇成功嚇到了顧亦城。

  她開心地捧腹大笑，盯著顧亦城害怕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顧亦城，你也太膽小了吧！」

  顧亦城尷尬地咳嗽兩聲，用餘光打量著狂笑不止的蔣小游，心裡五味雜陳。

  「小游，哪一個才是真的你？」顧亦城神色嚴肅，目不轉睛地盯著蔣小游問道。

  蔣小游微微一愣，卻是沒有想到顧亦城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什麼是真的自己？她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顧亦城見蔣小游認真的思考著，思緒仿佛已經游離出去，雙眼不知道在看什麼，毫無焦點。

  「你是哲學家嗎？為什麼要問這麼難的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正在顧亦城想要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蔣小游嘟著嘴一臉無奈地說道。

  顧亦城總算是見識到蔣小游耍賴的功夫有多強了，然而她的耍賴卻讓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顧亦城，你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蔣小游一把抓住顧亦城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我是吸血鬼獵人，那我就活不長了。」

  

  他盯著她閃爍著的大眼睛，楚楚可憐之中帶著盈盈淚光，讓人無法拒絕。

  「嗯，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顧亦城反手握住了蔣小游的手，「你是我的朋友，以後我來保護你。」

  「噗。」蔣小游噗嗤一聲再次笑了出來，溫馨的畫面一瞬間變得搞笑，「你看到血就嚇成了這樣，還說保護我呢！不過呢，我們現在是生死之交了。顧亦城，當我蔣小游的朋友是絕對不會吃虧的。你還得謝謝你祖上，保佑你認識了我。」

  顧亦城滿頭黑線，又發現了蔣小游一個特點——自戀。

  「你成為我顧亦城的朋友也不會吃虧，我們彼此彼此。」顧亦城露出一抹笑容，淺淺的酒窩襯得他更加親和，「現在已經有了屬於我們的小秘密，那麼蔣小游，你以後要對我坦誠相待。」

  「怎麼個坦誠相待？」蔣小游覺得顧亦城的說法很新鮮，還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要坦誠相待呢。

  「你去哪裡做什麼都要告訴我，我要知道你時刻都是安全的。」顧亦城一本正經地說道，言語之中霸道非凡。

  「我做不到。」蔣小游沒有猶豫一秒鐘，立馬就回絕了，「我們有自己的規定，如果我出任務，我是不能泄露給你的。」

  「那你如果再碰到今天的事情怎麼辦？」顧亦城顯得有些著急，狂躁地皺起了眉頭，不滿地控訴道，「我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湊巧地遇到你。」

  「我也不是每一次都會身陷囹囫。」蔣小游雙手環胸，盯著顧亦城繼續說道，「顧亦城，你好像太小看我了。我不過手裡沒有武器而已，如果我裝備齊全，也不會需要他們來救我。」

  「你看，你不是也有準備不充分的時候嘛。」顧亦城苦笑一聲，難掩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