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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不可能兩訖!

2025-02-05 22:40:01 作者: 糖小貓貓

  那包裝盒,和夕顏的,幾乎是一樣的。

  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打開了盒子。

  裡頭的項鍊和夕顏的那條,幾乎如出一轍。

  除了吊墜中的黑珍珠,換成了更加珍貴的粉紅珍珠之外。

  裡頭還有一張小紙條。

  那雋秀的字跡,絕對是出自慕雲的親筆。

  她顫抖著指尖,把紙條湊到了跟前:「微微,我和夕顏送你的兩條項鍊,剛好可以湊成一對,是不是很方便你配衣服呢?」

  「滾!」微微把夕顏送的項鍊,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珍珠本是金貴的東西,被這麼一摔,白金框子歪了歪,珍珠表面也出現了裂痕。

  她不肯罷休,取來了笨重的椅子,用椅腿對準那珍珠,用力地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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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兩次……

  直到那黑珍珠,被捶成了無辜的粉末。

  而她,也已經淚流滿臉。

  展慕雲,竟然用行動告訴她,他比她先一步知道夕顏的行蹤。

  並且,他已經重新和夕顏在一起了!

  她忿忿地取來那張紙條,「我和夕顏」這四字,實在礙眼得讓她發狂。

  她把那紙條撕得粉碎,狠狠地推開窗門,往下方一撒,碎紙屑漫天飛舞。

  樓下的兩人吃驚地抬眸看去,卻看見了她滿臉的淚。

  何恬低呼了一聲,已經愛女心切地奔上了樓。

  她著急地問道:「孩子,怎麼了?今天是你生日啊,大好的日子,怎麼哭了?是誰欺負的你?」

  微微埋首到母親的懷裡,崩潰地大哭著。

  「別哭,別哭……」何恬抱緊了女兒,「來,告訴媽媽……」

  微微泣不成聲:「慕雲,他不來……他不來……我請了他多少次,他都不肯來……」

  何恬的安慰梗在了咽喉。

  「他不是替你張羅了這次螃蟹宴嗎?」她只能這樣寬慰著。

  慕雲似乎是對微微鐵了心,這樣大的生日宴會,他沒來,也沒有打一個電話,想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晰了。

  可對微微來說,更致命的,是那兩份幾乎一模一樣的禮物……

  他是想表達,那兩份禮物,都是他挑的麼?

  她快瘋了,他可知道……

  「媽,我太難受了……」她淚如雨下,看得何恬是心疼異常。

  「孩子,不是你的,就終歸不是你的……」她嘆息著,可微微是絕對聽不進去的。

  勸了半夜,她才算肯放心離開女兒的房間。

  「這可怎麼辦啊。」她憂心忡忡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莊衡心頭卻有一絲慶幸。

  還好,慕雲跟微微徹底脫離了關係。

  在莊衡眼裡,微微和夕顏,才是他最重要的寶貝。

  兩個女兒,不要為了同一個男人,傷了和氣,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展慕雲,就徹底遠離他們家的生活吧。

  待微微找到另外一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的時候,自然就能忘記展慕雲了。

  她現在,只是還沒遇到而已!

  「你說,我們要不要替微微找個男朋友?」

  莊衡搖頭,攬住了她的肩:「你這個女兒,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能任憑別人擺布她的人生?再說了,追她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她是不需要我們操這個心的。關鍵是她自己有沒有決心要走出過去那段感情。」莊衡勸慰著,「你身體不好,先休息吧,她這麼大的人了,該是自己做主的時候了。」

  何恬長嘆了口氣。

  要是微微的感情路,能跟夕顏的一樣順利,就好了啊……

  從微微生日宴回來後的翌日,慕雲就察覺,夕顏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了。

  本來,她喜歡自己做些菜,在自己的房間裡,和慕雲隨便吃一些,兩人也算是其樂融融——如果戀希不要搗蛋的話。

  但是,從那天起,她就捧著飯盆,也跟其他同事一樣,擠起了孤兒院的食堂。

  有時候,甚至買了食堂的票,到仁愛醫院的食堂去用餐!

  慕雲完全不懂她的邏輯。

  但是,她去到哪,他便要跟著去。

  哪怕東西再難吃。

  於是,每頓飯都會上演著同一段對話:

  「哎呀,你走啦,你在這裡會耽誤我的啦。」

  「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回展家吃飯行嗎?這裡的飯菜,你不會合胃口的。別吃壞你的胃。」

  「不成,要走一塊走,要留一塊留。」

  「喂,展慕雲,我這是吃飯,不能在拼命啊。」

  「你得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哎呀,你擋到我了,你坐這邊行嗎?」

  慕雲只覺得,她非常地可疑。

  她經常端了飯盆,滿食堂大堂的眼睛亂轉。

  看到哪個談笑風聲的男人走過,她總會看人多幾眼,有時候,甚至把飯盆拿在手裡,順便就坐在那人身邊用餐了。

  慕雲簡直難以忍受了。

  她是在幹什麼?

  她不知道,她看著其他男人的那種專注眼神,會徹底激怒他的嗎?

  如果這樣還能忍,那他就不是展慕雲了。

  所以,很快,夕顏就被他揪到了二樓貴賓的會餐室里去了。

  門一關,窗簾一拉,這裡就是一處絕密的隱私空間。

  可夕顏氣得臉都白了。

  她一起身,就準備開門出去。

  慕雲紋絲不動地擋在了她身前。

  「你在這裡坐著,我讓廚師煮多些適口的飯菜來。」

  「不要。」夕顏瞪著他,「你別濫用職權哈,雖然你是這醫院的院長,可我也沒資格享受著貴賓會餐室。你在這裡慢慢吃,我到樓下去。」

  慕雲眼眸里都快冒煙了。

  他猛地把她壓制在了牆上,捏住了她的下巴,順便,用自己的大長腿把她踢蹬的兩條玉腿牢牢地困住。

  「你幹什麼?」她想咬他。

  他卻道:「看我。」

  她愣愣地盯著他那張俊臉三秒鐘。

  他確實比外面所有的人都要帥。

  但那又怎樣?

  她是得替妹妹留意合適的對象,難道,他準備爭取當回入幕之賓?

  「看完了。」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好了,放開我,等會誤事了。」

  他的眼眸危險地湊近了她,咬牙切齒的:「外面的人,就都比我好看嗎?你看他們,幹嘛不看我!」

  夕顏心頭煩躁得緊。

  他明明就跟微微認識,那說話的口氣,卻似乎跟對方一絲關係都沒有。

  微微開出的條件,又驚人地跟他那樣符合……

  誰都有私心……

  她真的害怕,如果把慕雲帶到了家人面前,微微見到了這樣的他,難道就不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嗎?

  自己這樣的醜小鴨,到底有什麼資格能和微微這樣的孔雀公主去競爭?

  自己又有什麼立場去競爭?

  那可是自己的親妹妹啊……

  

  所以,她很急。

  如果微微能早日心有所屬,她是不是內心就可以不用如此不安?

  她的恐慌,他卻全盤不能理解。

  他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表情甚至有些傷心:「為什麼不理我?夕顏,是不是我最近做錯了什麼?」他的唇瓣挨近了她,「你說,我改,好嗎?!」

  幾乎要衝口而出的追問,硬生生地被她壓制住了。

  她一轉頭,眼神卻生出了幾分複雜:「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怎麼敢不理你?你可是我們孤兒院的大金主……」

  這話,已經帶了幾分委屈。

  她和若汐也已經分手分了個乾淨,他卻只顧天天逗弄著她,從不曾出口半句承諾和愛語……

  她甚至在想著,他是不是把她當成了空窗期的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工具,而現在,他玩得已經有些厭了?

  她的話,讓他俊眉深鎖,指尖已經先一步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她賭氣闔眸接受著。

  他不過是想得到她的身子麼?

  磨了這麼久,她卻始終顧忌著若汐的存在,死都不肯鬆口。

  現如今,她已經沒有了若汐的羈絆,如果他要,便給他吧。

  拿了她的身子,興許,他也就興趣淡了,也就會疏遠她了吧?

  所以,這一吻未畢,她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扣。

  雪白的肌膚,在曖昧的燈光之下,煥發出象牙白一般的光澤。

  她能感覺到,身上壓制住自己的人,呼吸一窒,旋即,他滾燙的手心,已經撫觸在她還穿著胸衣的曲線上。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波動的心緒,深吸了口氣。

  親昵的吻,沿著她的頸,緩緩向下。

  兩人有過差點擦槍走火的一回,而現在這情景,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已經豁了出去。

  他把她抱到了一旁乾淨的圓桌上。

  被調成坐姿的她,雖然是省力了一些,但因為前方他的進攻而不得不往後靠去,甚至得用自己的手臂撐在桌上,才不至於整個人被他的攻勢壓倒在桌上。

  身上的人,鼻端發出了一聲低喘。

  她沒有空去想,這是勝利的低喘,抑或是情動的興奮。

  她只知道,他長臂一伸,已經攬緊了她的腰肢,唇瓣覆下。

  她咬緊牙關,死死地忍住。

  只為了驅散他在她心湖投射下的陣陣漣漪……

  她不會在乎的……

  她對自己說,她不在乎,所以,誰都不能傷害她,她是柔韌的夕顏花,沒有人能把她真正擊倒,除了她自己!

  這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遊戲……

  一場富家公子哥征服的遊戲……

  「來吧。」她木然地道。

  他的手已經解下了她的胸衣扣子。

  她還是情不自禁地用手去遮。

  可那樣脆弱的表情,還是在那一瞬擊敗了她。

  這嚴格地來說,是她重生的初夜。

  可是,卻是在隨時都可能有人出現的餐廳二樓,樓下人來人往的聲音,從門縫裡也能聽到個大概。

  唯一能當床的,只有一張平素吃飯的圓桌……

  夕顏無法想像,如果在上面……呃,那個那個了……明天還有別的高層來這裡吃飯的時候,那個畫面,實在……

  於是,夕顏渾身顫抖著,卻被身上的人,摟了個滿懷。

  「冷不冷?」他把她的衣襟重新攏好,一雙手,卻在衣服下方,依舊揉揉捏捏的,讓她平白漲紅了臉。

  「冷你個腦袋。」她低頭咬牙道,「你要不要?不要拉倒!」她把衣襟抓緊了,垂下的眸子,就是不看他一眼,「你就別說,是我不給你的了。我們兩訖了,你也別管我了。」

  慕雲沒聽明白。

  他把她的小臉抬了起來:「這個地方等會隨時有人來,我可不願意,你只屬於我的身子,讓別人看見。」他甚至替她扣上扣子,那表情,溫柔得好像面前站著的,是世上他最愛的女人一般,「要換做別的地方,你估計這一整天,都別想下床來了。」

  這露骨的話,她聽得是惱羞難當。

  她瞪了他一眼:「沒有別的機會了。我們兩訖了。」

  他愣了。

  「兩訖?」他慢慢重複著她說了兩次的這個詞,「你介意解釋一下,是什麼意思嗎?」

  「意思就是,」她的心頭悸痛著,「就是我們兩個不要再見面了的意思。你為我做了很多,你想得到的,不過是我的身體,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引起你那樣的興趣,不過既然你想要,我給就是了。可現在,是你自己說不要的……」

  她沒有機會把話說完。

  眼前的人,眼神里掠過狂怒。

  但是,他的語調卻放得極輕:「我要得到的,不過是你的身體?這就是你所想的?」

  她腦袋裡塞的是什麼?

  稻草?

  還是豆漿?

  他眯起了盛怒的眸子,全身的氣息,已經透露出重重的危險。

  她本能的害怕了。

  她尖叫了一聲,想逃,卻被他從背後禁錮住了身子。

  她掙扎著,卻如同掉入龐大蛛網的小蜜蜂一般,連手腳的掙動,都泛不起蛛網的一絲震動。

  她的後背,被人的胸膛壓住了。

  她的臉早已漲得通紅。

  她明明還穿著整齊,為什麼就是他這樣的一個挺腰的動作,就讓她羞得無以復加。

  他的聲音已經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夕顏,我不是沒有欲望,我是不想這樣倉促要了你!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我只知道,上天入地,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要兩訖,下輩子都不可能!」

  她猛地轉頭。

  他眼眸血紅,眼底,依舊是眷戀纏綿。

  「看那些人,做什麼?」他更上前一步,兩人的身子密實地挨在了一處,他的唇瓣,就覆在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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