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昏倒住院
2025-02-05 22:28:50
作者: 曼卿小饅頭
「別這樣!好了好了,我告訴你,昨天方煊被我們送回他表姐那裡,他一切都好。」慫慫看不得我這副樣子,最終還是說了。
我笑笑,說:「沒事,不就一個方煊麼!現在是第二天了吧,才七點多,我去買法風燒餅,吃早飯,上班!」我掀開被子,洗漱完畢後穿好衣服。
走到肯德基,照例是要兩份法風燒餅,兩份雞肉粥。我拎著打包好的袋子,失望地離開櫃檯,那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回憶了。
「嗨!陳伽爾!」熟悉的聲音在我跟前響起,我抬起頭看他,是他。
「你!還記得我嗎?」我奢望著無淨手下留情,給我一點點希望。
「記得啊,你是我姐姐的死黨,我轉學後就再沒有見過你了。上次不是在這裡碰見你了,還留了手機號碼嗎?你也沒打電話來找我!」他依舊是禮貌溫柔的笑,卻狠狠澆滅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是啊!我很忙,我先走了,有空跟方嵐一起出來吃飯。我先走了!」我擠出自己最好的笑容說。
「拜!路上小心!」他說完,為我打開門,直到我離開才走進去。
我的生活充滿了未知和險惡,我不能拖累他。既然忘了,就忘了,也只是曇花一現,我何必要求太多。
我提著早餐回到家,一個人默默吃著,我的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孤單寂寞,一個人吃早飯,一個人吃晚飯,一個人…
「你別這樣了行麼?最多,我不跟你搶發瘋燒餅了!」慫慫見我淚眼盈盈的樣子,都沒敢跳上桌來。
我忍著眼淚,把慫慫抱上餐桌,遞給它一份燒餅,失魂落魄地說:「沒人陪我吃早飯,你陪我吃吧!」
「去你大爺的!你想哭就哭唄,不就一個男人!滿大街都是男人,你想要我給你拉一車過來,每天輪流陪你行不行!痛痛快快哭完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別在這一副死樣子給老子看,我受不了!」慫慫衝著我大吼。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吧嗒吧嗒掉下來,然後就抱著慫慫放聲大哭,我是很難過,說不出的難過。為什麼我的命運,是這樣的殘酷!
哭著哭著,我感到呼吸越來越急促,哮喘開始發作了,我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慫慫鬱悶地對著佛珠大叫:「又發作了,潑婦你好煩人!城隍老頭,趕緊過來,快送她去醫院!快啊,又特麼要死要活了!」
我緩緩閉上眼睛,腦海里依舊是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慘烈…
「潑婦啊!你可以不要總昏過去嗎?你數數這四個月來你一共昏過去幾次,醒過來幾次?每次醒來看到我這張貓臉你都不嫌滲得慌?還是你就是想拿昏倒來博同情啊!」慫慫蜷在我枕頭上,我看到病房裡還有其他人,顯然這傢伙是隱身在這裡陪著我,我也就沒敢應它的話。
「總算醒過來了!煩人精!無相大哥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我還要找他商量事,先走了!」慫慫起來伸個懶腰就走了。
床頭坐在四個人,我媽、辭雪、敖醫生和謝辰徽,他們也不知道在聊什麼聊得那麼開心。最先發現我睜開眼睛的是辭雪,敖醫生拿出小手電在我瞳孔處照了照,見沒什麼事情後便出去找我的主治醫生。
我媽媽喋喋不休地跟辭雪抱怨養大我多不容易,辭雪只有耐心地聽著,看到我醒過來了,我媽就問我一句話:「要我搬過去照顧你嗎?」
「別!我沒事!忘記吃藥了而已!」我撥開氧氣罩子說了一句後,又趕緊套上。
「王阿姨,她沒事了,現在可以辦出院手續。」敖醫生走回來通知道。
「行行行!我去我去!」我媽起身,拿著包跟護士走了。
敖醫生走過來,替我拿下氧氣罩和心電檢測儀,然後聽了聽我的肺音,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沒什麼事!」我笑笑說。
「那就好,把藥開回家去吃。一定要戒油膩辛辣,戒大喜大怒,下次再不聽話,打屁股!」敖醫生做了個打屁股的手勢,把我逗笑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目送敖醫生出門。
辭雪看著我的滴液瓶,稍微調快了滴液速度,笑眯眯地說:「你啊,真是嚇死人了。還好管道工檢修碰巧發現你出事了,不然你死在家都沒人知道,方煊呢?怎麼他沒在家啊!」
「分手了。性格不合,算了,別提他了,好男人大把,少他一個我又不是活不下來。你們以後也不許問他這件事,更不許提跟我有關的事情。」我坦誠地說。
「你醒過來就沒事了,謝辰徽大老遠跑過來,你們聊吧!我去上班了,被你嚇死了啊女熱!」辭雪嫌棄地說,然後帶好護士帽放心地走了。
「怎麼樣!現在還行嗎?」謝辰徽客氣地問道。
我平靜地說:「還行!李夢瑩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辦?」
他回頭看了眼病房,關上病房門,拿出一顆綠色的種子給我看,說:「我把李夢瑩帶回了法醫中心關著。其他屍體都被我封在一個山洞裡。這是亡靈花,通過控制魂魄,以活人的心血為養料長大。不過這顆種子失活了,但已經有十個人死在這顆種子上了,有興趣知道更多嗎?」
我想到山上那些殭屍一樣的屍體就噁心得很,可我知道這些東西必然是跟我有關的。我點點頭,看他接下來怎麼說。
「明天到法醫中心來,給你看猛料!你先休息,回見。」他握住那顆種子,瀟灑地走了。
謝辰徽,他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覺得他比我想像中的老同學要複雜地多,憑一個凡人的力量能夠控制一群李夢瑩這樣的活屍?
我百思不得其解!
「辦好出院手續了,特地祝福敖醫生關照你一下,我回去給你做飯。等下自己打的回來,好不好?」我媽摸摸我額頭後說。
「好吧!老媽,你真不用搬過來,我確定可以照顧好自己。」我想起這茬事,又補了一句。
「由你由你!唉,照顧好你自己喲!」我媽說完,蹬著高跟鞋走了。
「敖醫生,不好意思啊,一次又一次麻煩你!」我看到敖醫生又走進來,歉意地說。因為敖醫生是我媽媽朋友的兒子,名校畢業的醫學博士,每次我住院都麻煩他和辭雪來照顧我。
「你要是知道麻煩我,就少病幾次,從我到雲州市人民醫院,你光住院就三次,上次都病危了,你也好好好愛護自己啊!」敖醫生溫和地說。
「我也不想生病啊!你做醫生的知道啊,生不生病又不是我說了算。」我有些委屈地說。
「你啊!真是的,對了,你還是住在富逸小區嗎?」敖醫生又問。
「是,怎麼了?」我反問。
「我剛搬到那裡去,我在6棟,看你這個樣子,下次早上約你一起出來跑步,鍛鍊身體。年紀輕輕的,跟個老人家似的。」他笑道。
我一怔,似乎在這醫院的某個角落,有呼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