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久不見
2024-05-09 10:27:58
作者: 靈動的跳跳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餘歡優雅的拿出化妝包補妝,悠然的好似在自己家一般,「陸少,你覺不覺得我們很像被抓的姦夫淫婦?」
她說話間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直接忽略男人幾欲殺人的眼神,餘歡塗好口紅便起身朝門口走去,但男人卻冷冷的開口。
「站住。」
她腳步一頓,側首,狹促開口:「怎麼,捨不得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誰讓你來的。」
餘歡一聽這句話就笑了。
「陸先生,陸大少,你可是海城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睡你就睡你了,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她年少無知誤闖了這個男人的房間,他的確是她這輩子都可望不可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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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您要真的想要一個理由的話,就當是我想上位吧。」
她明媚一笑,徑直走向門口,打開。
沈零月幾乎是在瞬間就闖了進來,髮絲凌亂滿眼的紅血絲,一看就是心急了一晚上。
可這張臉,餘歡卻記得一清二楚。
「賤人,你怎麼敢——」
沈零月甚至都沒有仔細看面前的女人,揚起手就狠狠的抽過去,可——
「啪」的一聲,她的臉上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餘歡根本就沒有給她動手的機會。
沈零月被打懵,猛地抬頭,才看清眼前的女人,瞳孔就瞬間放大!
「是……是你?怎麼是你?」
錯愕,驚訝,混雜著異樣的恐懼。
餘歡挑起嘴角,朱唇帶笑。
很好,還記得清楚。
「真是好久不見。」她恣意張揚的模樣與五年前大相逕庭,高高在上的睥睨:「沈小姐,我是餘歡。」
餘歡……餘歡!
沈零月的臉唰的變白,她驚慌失措的看向臥室里的男人,卻只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她立刻咬牙,強作鎮定:「你居然還敢回來。」
「你都敢繼續活著,我為什麼不能回來。」餘歡嫣然的笑意里閃過一絲狠戾,語氣卻故作訝然:「哎呀,我差點都忘了,您是來捉姦的。」
故意的挑釁瞬間讓沈零月火冒三丈,她才想上前,卻因為浴室中停下的水聲,而遲疑的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的小細節落在餘歡的眼裡卻格外諷刺。
這就是沈零月寧願殘忍殘害一條生命都要得到的男人,卑微如狗,根本沒有任何自尊可言。
可想而知,她當年想要的一切,一絲一毫都沒有得到。
「庭鈞……」
沈零月一見到男人走出來,便立刻紅了眼眶,我見猶憐的模樣格外惹人心疼。
陸庭鈞丰神俊朗的面容冷雋得沒有溫度,語氣冷淡:「你怎麼來了。」
「我……」
「她當然是來捉姦的。」
餘歡眼底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神色,可沈零月卻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慌亂的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看到了照片,才……」
「什麼照片,是你找人跟蹤偷拍的嗎?」
餘歡打斷她的話,適時的補刀。
根據她的調查,陸庭鈞這些年雖然一直讓沈零月打理醉月傳媒,但她的地位卻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步,而反觀陸庭鈞,雖然一直寡著,但卻並沒有跟任何女人傳出緋聞。
「你胡說八道!」
沈零月果然被激怒了,她想要爭辯,但是卻礙於陸庭鈞在場,只得鐵青了臉道:「庭鈞,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只是擔心她找你炒作——」
「哈,那不是更好?」
餘歡嗤笑出聲,毫不留情的打斷。
「忘了告訴沈小姐,我剛剛已經簽過醉月傳媒的合同了。」她說著,慢條斯理的拿出合同,上面已經簽好了名字。
沈零月臉色發白,目瞪口呆。
她……是什麼時候簽的合同?
「沈經紀人,我以後就是你們公司的人了,還請您多多指教。」
「庭鈞,這種人不能留……」沈零月懇求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可他卻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出的話更讓她瞬間絕望。
「既然已經簽約了,就留下。」
他緊繃著下巴開口,雖然極度討厭這個女人。
沈零月臉色青白,可餘歡卻笑得燦爛。
「還是陸少大方,那就多謝了。」
她說話間轉身離開,路過沙發看到男人丟在上面的白襯衫,頓時興起,扯過一吻,在上面印了一個大大的紅唇印。
「陸先生,過幾天見~」
曖昧的揮手,餘歡依舊踩著搖曳生姿的步伐離開,擦肩而過的瞬間,朱唇輕啟:
「沈零月,怕了嗎?」
低低的聲線卻帶著狠戾,只有兩個人能聽到,卻足以讓她恐懼到骨子裡。
余,歡!
沈零月倏地轉頭,卻剛好看到她眼底的狡猾一閃而逝。
她狠狠咬牙,卻因為陸庭鈞在這裡,只得將指甲深深的嵌進掌心,提醒自己保持冷靜。
房間中安靜下來,只有一兩聲沈零月輕微的啜泣,她小心翼翼的覷著面前的男人,可還未等她開口說話,陸庭鈞就已經深深顰眉。
「你在這裡,時久怎麼辦。」
時久,陸時久。
因為出生時候太過瘦弱,整整住了十九個月的ICU,幾乎每天都有七八個醫生監護,也因此,被陸老爺子取名時久。
寓意健康長長久久。
可,五年過去了,五歲的孩子卻還只有普通孩子三四歲那麼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病態的緣故,小時久的性格都格外古怪自閉。
沈零月顯然有點慌,她支支吾吾的開口:「時久……已經睡下了,他擔心你,所以我……我才找來的。」
五年了,即便沈零月想方設法的各種表現,但除了看孩子以外,陸庭鈞對她卻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與不同。
儘管在外人看來,這個男人已經給了她所有的風光和前途。
「他擔心我……」陸庭鈞冷冷側身,睥睨的眼神染上一層鋒銳:「他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了。」
陸時久性格古怪,從不關心任何人,別說是沈零月,就算是對陸庭鈞,他也從來都是冷冷的敬而遠之。
說他會擔心自己,簡直可笑。
沈零月渾身一顫,驚惶的眼神閃避:「不是這樣的,庭鈞……」
「照片哪裡來的。」陸庭鈞沒有理會她的辯解,只是無情的開口:「能這麼快找到這裡,看來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沈零月,還記得你帶時久來找我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