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次春夢1

  小福子答：「回皇上，沒出宮門。」

  「你說，這也奇怪啊。其他的妃子，都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嘰嘰喳喳。怎麼她卻喜歡獨來獨往？」

  「皇上，山鬼娘娘，喜歡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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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朕賞賜給她的名號太出格了。朕把應該最美麗的名號，賞賜給她才是。」

  小福子看到桌子上，點燃的蠟燭，燭芯有點斜了。

  小福子走過去，拿起剪刀，把蠟燭剪了剪。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西門嘯天突然冒出一句。

  小福子一邊收拾一邊道：「皇上，這後宮裡，皇上喜歡誰就誰。皇上不要客氣。皇宮的百二妃子，都是皇上的。」

  「可朕，不喜歡她們。」

  小福子心想，皇上從來沒這麼異常過。

  看來，是皇上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心上人了。

  那人會是誰呢？

  小福子不用猜，就知道是山鬼娘娘。

  「朕想給她，換一個名號。」

  「皇上，您已經給娘娘，換過名號了。」

  「鬼妃，山鬼，都不好聽。有點恐怖兮兮的。」

  小福子跟西門嘯天一問一答。

  長門宮，西門嘯天的起居室里，只有主僕二人。

  西門嘯天知道這小福子的忠心耿耿。

  小福子也能猜個西門嘯天四成的心思。

  「你知道，朕在說誰？」

  「皇上，奴才想，就是山鬼娘娘。」

  「嗯，是朕的楚楚。」

  西門嘯天一說出口，便感覺不好意思了。

  小福子卻鼓勵：「皇上，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天下人民，莫非王臣啊。」

  西門嘯天喝：「去去去，你不懂。你個太監，不懂愛情。」

  「是是。奴才是太監，自然不懂愛情。可是，奴才知道，這後宮所有的妃子，都是皇上的。」

  「你下去吧。朕就睡。」

  小福子過來，還是替西門嘯天脫去了外面的長衫。

  小福子把衣服脫下來，又解下衣服上的掛墜。

  西門嘯天的褲腰，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玉腰帶。

  這玉腰帶，是和田玉中的上品。腰帶游九塊玉石，用銀絲線金絲線連接而成。

  外面看，是玉石和銀絲線，金絲線卻藏在內層。

  玉腰帶，無論是穿那件衣服，都相得益彰。

  小福子把玉腰帶，整整齊齊放好。然後拿著衣服，退了出去。

  西門嘯天的衣服，每穿一天，都要去清洗和熨燙。

  太監，你不懂愛！

  西門嘯天看著小福子出去，便躺在羅漢床上。

  皇上的妃子？

  她們，可都是皇上的妃子。

  可自己怎麼就那麼害怕她呢？

  如果朕願意給她賞賜個好名字？那應該取那個名字呢？

  可惜，朕以前的妃子，太多了。那些花呀，秀啊，美麗的名號，都已經有了。

  西門嘯天在尋思，皇后司馬壹如，如今住「未央宮」，管理後宮妃子。

  其他的，東宮，西宮，春宮，夏宮，秋宮，冬宮，花宮，月宮，都住滿了妃子。

  這些妃子，都已經娶了絕好的名字。

  哎呀，司馬楚楚，你為什麼不早來呢？

  也許你來的早，朕可以給你取個好聽的名號。

  朕的妃子太多，都已經把天下名花的名字，都占用了。

  山鬼，是一位極其有氣質的美女形象，傳說為一個山林中的神女。

  既然司馬楚楚已經被封為山鬼娘娘了，朕何不再去翻翻看，或許能找到一個又優雅又符合她性情的名字。

  西門嘯天翻開了屈原的山鬼，認真看了起來。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

  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

  「女蘿，女蘿，好動人的名字。這兩個字好。明天朕就賞賜給楚楚。」

  西門嘯天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副絕美的畫面：

  美貌的女神，穿著綠樹葉的衣裳，黑色的頭髮上，束著綠色的女蘿。

  長長的女蘿，跟黑色的長髮，綠色的裙裾，一起飄垂。

  

  清風吹過，留下一路的芳香。

  沉魚落雁的容貌，優美的身姿，潔白的皮膚，長長的女蘿……

  宛如一副絕美的圖畫……

  人間最美的，其實就是女子。

  山野間，最美的，其實就是松蘿。

  女子和松蘿，這麼美好的名字，結合在一起，就成了「女蘿」。

  不過，女字不好，應該再用一個字。

  煙蘿？煙蘿這兩字不錯。

  露藻清啼，煙蘿澹碧，先結湖山秋怨。

  「好，朕明天，就把這名號，煙蘿，賜給楚楚。想必，她一定會很開心。」

  女蘿，女蘿，女兒蘿……

  十四歲的西門嘯天，從沒跟女孩子接觸過。

  西門嘯天無心讀書。

  從羅漢床走過去，在床上躺了一會。

  又從床上，回到羅漢床上。

  如此翻來覆去，這才沉沉睡去。

  夢裡，卻夢到跟一個女子在一起。

  西門嘯天在下面，那女子騎著他……

  這是在做什麼？

  西門嘯天一臉的迷惑，卻又十分清楚……

  原來，男人和女人，是這樣……

  西門嘯天醒來了。

  第一次，西門嘯天總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樣。

  以前總是迷迷糊糊不清楚，怎麼，女神到提前進入到夢裡來了？

  但願，女神心裡，也是如此想我……

  唉！都是初吻惹的禍！

  如果沒有拉手，就沒有初吻，沒有初吻，也不會有如此荒唐的夢！

  其他的妃子，西門嘯天碰也不想碰。

  可這個妃子，真真叫人「寢食難安！」

  西門嘯天第二天，果真便又給司馬楚楚，賞賜了一個封號「煙蘿娘娘。」

  後宮譁然。

  皇上這是怎麼了？

  從沒見過，皇上對那個妃子，如此「上心」過。

  西門嘯天的所作所為，在後宮，有巨大的影響力。

  皇上喜歡誰，後宮的娘娘們，就都巴結誰。

  如今，皇上喜歡司馬楚楚，後宮的妃子們，便都開始一個個的，往鵝黃宮裡湊熱鬧。

  原本冷冷清清的鵝黃宮，一下子熱鬧起來。

  可這，是司馬楚楚說願意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