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故事的人

  第五章有故事的人

  王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董芸兒比誰都想知道，因為這已經無形對她產生了一些威脅。在黑暗界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或者是大家刻意如此。

  那就是，不認識的殺手絕對不可能住在一起，哪怕是在一個城市都是不可能的。現在代號為白茉莉的董芸兒，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個從精神病研究所出來的神經病，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是黑暗界的殺手或者是傭兵。

  這不是猜測，這是董芸兒通過觀察和王凡很多細節以及他對待危險做出的快速反映得出的結論，這肆不是殺手就是傭兵，只是王凡這神經病一直在刻意的隱瞞一切。

  雙方在一起，對於對方來說都是無形的威脅。

  不管在什麼地方，兩個素不相識的殺手是不可能和平相處下去的。因為雙反不可能不知道對方的身世，這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誰是什麼樣子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

  董芸兒不直接和王凡動手的原因有很多，首先王凡是林清清要求要照顧的對象，林清清要求照顧王凡是因為林清清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第二點就是，董芸兒在沒有搞清楚王凡的身份之前是不會輕易動手的，最起碼要了解王凡的身手和她相比到底誰厲害一點，盲目的去幹掉一個殺手，這是最愚蠢的決定。

  「最後一道菜！」當王凡端著最後一道菜，魚香肉絲到桌子上的時候，一直在想事情的董芸兒才被菜香拉回了飯桌上。

  當董芸兒認真的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的時候，董芸兒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這神經病不會真的是新東方畢業的吧？

  

  林清清此時可愛的瞪大眼珠子看著這一桌子飯菜「凡哥，你真厲害。沒想到你一個開挖掘機的會做這麼多才，愛死你拉，吃飯拉！」林清清說完就開動吃飯，似乎也是餓了。

  真的是開挖掘機的嗎？董芸兒怎麼就那麼不相信這是真的，王凡要是開挖掘機的，董芸兒就是開拖拉機的，董芸兒反正打死都不相信。

  「芸兒姐姐，你真的同意讓凡哥和我們一起住嗎？」林清清一邊吃菜一邊詢問稍有痴呆的董芸兒，董芸兒呆滯完全是因為王凡太神秘，董芸兒在想辦法讓王凡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似乎董芸兒沒有聽到林清清喊自己，林清清疑惑的再詢問了一次「芸兒姐姐？」

  這董芸兒才反映過來「哦，沒事沒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讓他住進來的，但是我要收他房租的！」

  林清清還剛準備說什麼，董芸兒直接搶先一步「不准你給他錢，他是一個男人，就得自己去工作養活自己，要女人錢的男人，都是垃圾！你說對吧，藍翔高材生？」

  吃飯的王凡竟然是同意的點了點頭「嗯嗯，我贊同！」

  可是林清清擔心的放下碗筷詢問王凡「凡哥，你會做什麼？」一說道王凡會什麼的問題上，王凡這馬上就自傲的放下碗筷「那就多了，上到國家主席，下到村幹部我都可以做。大到上市企業老總，小到公司職員。」

  這牛筆吹的，那叫一個厲害。

  林清清都有些尷尬的詢問「那你以前幹過什麼？」

  這王凡想了想臉上帶著某種猥瑣的笑容回答「乾的還挺多的，公司文秘，護士啦，經紀人拉，什麼的。」這似乎乾的都還挺厲害的。而董芸兒狐疑的看著王凡「你確定？你以前不是開挖掘機的？」

  林清清也奇怪，為什麼王凡沒有說自己開挖掘機的事情呢？

  而此時的王凡爆強的回覆了一句「啊，你說的是工作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什麼呢！」董芸兒直接破口大罵「無恥的神經病！」

  林清清似乎也聽明白王凡說的干是怎麼個干，臉都紅了。

  王凡這臉皮本來就厚「我之前呢也就會開挖掘機，可是這大城市裡似乎開挖掘機的地方不多吧？要不我看看有沒有掃地的工作適合我，我去掃地應該還可以吧？」

  林清清嘿嘿一笑「凡哥，我一個表姐在一家公司里做高管，她們公司應該缺掃地的，所以」不過林清清話都還沒有說完，王凡放下碗筷「清清，我以後的事情我自己來做。」

  王凡方下碗筷留下一句「你們兩吃吧，我不餓。吃完東西放著，我待會出來收拾！」

  王凡似乎突然就不高興了，為什麼會這樣？林清清自己都有些不清楚，林清清疑惑的看著王凡回到自己的房間，扭頭詢問董芸兒「芸兒姐姐，凡哥哥怎麼了？」

  董芸兒這還是看的出來的，董芸兒放下筷子「這你還看不出來嗎？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男人的尊嚴說起來也是很可怕的。你在精神病院裡一直照顧他，他出來了要是還要你照顧的話，那他就真的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了。不過，這王凡似乎情緒方面波動有些大，他是不是遭受過什麼挫折？」

  當然，董芸兒也是投機取巧的在林清清這裡套出一些關於王凡的話，畢竟最了解王凡的那就是林清清了。

  董芸兒就是想旁敲側擊的了解一些關於王凡的事情，這個王凡太神秘了。一開始，董芸兒就對這個王凡有了十足的興趣。

  林清清放下手中的碗筷，臉上的表情也隨時變成了某種惆悵的樣子嘆氣到「唉，凡哥挺不容易的。」林清清這一句話，董芸兒心裡就樂呵了，那看來這個董芸兒就是很了解王凡這個人咯，不然董芸兒是不可能如此的。

  「怎麼就不容易了，他一個在戰亂國家開挖掘機的，能有什麼悲慘的，說的好像就他一個人在國外打工似的。」董芸兒這一招投石問路那叫一個巧妙。

  林清清再一次的嘆氣到「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我選修的是醫學精神學科，當時我為了更好的學習精神醫科選擇去中東戰場了解一個人在戰場上的精神狀況，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去了解人類的精神極限是什麼。」這林清清也是長海市某醫學院唯一一個敢去戰亂國家實習的學生，沒有之一。

  「哦，那你是怎麼碰到這個王凡的？」董芸兒開始切入主題詢問起來。而當董芸兒問到這裡的時候，林清清突然噗哧一笑「哈哈，一想到我第一次碰到凡哥的時候，凡哥就開著挖掘機在雷區挖地雷，我當時還採訪過凡哥，凡哥當時就穿著迷彩服，我記得當時凡哥的挖掘機被炸了，當時可把我嚇壞了。」這林清清講的是有聲有色的，就好像她現在還在當時的雷區一樣的。

  董芸兒抓住細節「哦？那王凡倒是受傷了？」

  

  林清清突然嘿嘿的傻笑起來「嘿嘿，那倒不是。當時凡哥從挖掘機里爬出來就破口大罵，凡哥當時被炸成了黑鬼，比當地人的皮膚還要黑，出來對我嘿嘿一笑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讓我現在都忘不掉。對了，我都還有他當時的照片，我感覺好笑就一直保存著。」

  這林清清說著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機的牆紙就是一張滑稽的照片。背景後面是一輛還在冒煙的挖掘機，人物就是王凡，王凡臉已經『面目全非』黑不溜秋，但是還是笑臉相對鏡頭。照片確實很有喜感，看的董芸兒都笑了出來。

  不過董芸兒看的是細節，在照片的角落裡，董芸兒發現有周圍地面上的地雷都被挖空了，遍地的雷坑。

  看來林清清還是不知道王凡到底是做什麼的，緊接著董芸兒又問「後面呢？」

  林清清突然面容變成傷感的樣子「唉，一次叛軍入侵，凡哥失去了自己的挖掘機小隊，凡哥的六個隊員全部都死在了凡哥的身邊，之後我還專門給凡哥做了三個月的心理疏導，隨後我就帶著凡哥跟隨UN回國了。就順便把凡哥帶到了精神病醫院照顧凡哥。凡哥看起來挺開朗的，其實他都把事情埋在了自己的心理不願告訴別人。」

  「你是說一年半之前中東的戰亂是吧？」董芸兒似乎抓住了什麼，馬上著急的詢問林清清。林清清點了點頭「是的！」

  這董芸兒突然臉上掛起一絲微笑「嗯，我去忙去了，業務還沒有處理完，你吃完一收拾！」董芸兒也是很著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王凡看著溫馨的小屋，這林清清就是會照顧人，剛才還雜亂的房間現在已經被林清清收拾的有條不紊。

  空氣中還瀰漫這淡淡的清香，但是此時的王凡卻沒有任何心情去享受著林清清的『照顧』。王凡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林清清給自己準備的蘋果放在窗台上，點燃三根香菸插在蘋果上。

  這似乎是要祭奠誰，王凡將三根燃燒的香菸插好仰望漆黑的夜空「諸位兄弟，或許我還過普通人的生活了，曾經我們的誓言同生共死我違背了。希望你們永世安息，哪怕是投胎也不要再干以前的『清掃』工作了，普通人的生活我感覺挺好的。原你們，天國，安好！」當王凡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幾滴淚花從一個曾經鐵骨錚錚的漢子眼眶之中滴了出來。

  許久之後，王凡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生命，希望以後不要再左右別人的性命。」緩慢的，王凡雙手合併朝拜的跪在窗戶前「從今之後，王凡只是一個平凡而又普通的人。」

  這一刻開始，王凡給了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決定。

  讓一個男人去用如此儀式來決定自己的將來，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他需要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