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球成神

  籃球場上一群人，張濤就在其中，張齊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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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濤，借一步說話。」

  張濤剛接到球，瞟了他一眼，繼續帶球跑。跟他打球的都是體育系的學生，沒多少人認識張齊，注意力都在籃球上。

  張濤速度快，帶球閃來閃去，沒一個能攔住他的。分明有幾次都可以把球投出去，這傢伙偏偏不投，就帶著球滿場的跑，弄的一群人圍追堵截。

  張齊看出來他是故意的了，忍不住火起，忍著氣叫：「張濤，請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張濤一邊跑一邊回：「打完球再說。」

  「不行，我有急事。」

  「但我沒急事。」故意的不給張齊面子。

  張齊只覺得一股火苗直竄腦門。這股火讓他在下一秒化身為一道閃電，劈開所有阻攔，唰的來到張濤面前。探手一抓籃球便到了他的手中，看也不看反手扔出去。

  飛出去的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咚」的一聲落入籃筐。

  時間靜止一秒鐘，隨即，「好！」震耳的叫好聲從周圍傳來。

  圍在一邊看球的多半是女生，這些女生來看球的最終目的是看猛男。球場上的男生最吸引人，所以很多想要找點刺激的女生都會到球場上來。幾乎所有愛運動的女生都幻想著能在球場上找到心目中的男神。

  今天這個男神出現了。殺入人群，搶球，從球場的一頭將球扔進另一頭的籃筐，在不看籃筐的情況下準確無誤的命中，球神啊。

  「好棒啊，太酷了。」女生毫不掩飾的讚揚。

  「好帥啊，這是誰？」

  「不是體育系的。」

  一群女生兩眼放光，目光灼灼的鎖定場中的男生，就這一球俘獲了在場幾乎所有女生的心。

  有膽大的毫不顧忌的叫：「我要他。」

  這句話立即引來無數人的攻擊，「呸，你也配。」

  「管的著麼，哼！」大膽的女生無畏的回應。

  ……

  場中，一群男生冒火的瞪著張齊，恨不能將張齊瞪出無數個窟窿。他們辛苦的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妹子們瘋狂麼。結果呢，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把他們辛苦賺來的粉絲一把全攬了過去，簡直可惡到家。

  成為公敵的張齊既沒心思管那些渴慕的目光，也沒心思在意嫉妒冒火的眼神，他鎖定的目標是張濤。

  「我要知道彭浩在哪裡？」

  張濤被張齊剛才的舉動驚呆了，愣了幾分鐘。張大的嘴巴口水蓄滿，就要流下來了，他才驚覺，急忙下意識的擦擦嘴，將口水用力的咽下去。

  「憑什麼告訴你。」

  張齊就知道他不會乖乖的說，「我要他的手機號。」

  張濤嗤笑：「你算老幾啊，小弟弟，滾一邊去，敢去打攪浩哥的好事，你嫌皮癢了吧。」

  一句話未說完，張濤的脖子就被張齊一隻手掐住了。

  「你可以不說，我不介意看著你慢慢缺氧。」

  張濤驚恐的瞪圓了眼睛，雙手用力想要掰開張齊的手。讓他更為驚恐的是，他發現張齊的手猶如鐵鉗一般，用盡吃奶的力氣也還是撼動不了半分。張齊的手還在一點點加大力度，隱隱的聽見氣管受壓後發出的咯吱聲。

  窒息的恐懼襲上心頭，張濤拼命的掙扎用腳用手踢打張齊。

  「混蛋，放，放開……」

  張濤用盡了全力的拳腳落在張齊身上，本以為可以擺脫張齊的控制，但張齊就好像沒有感覺的石頭一樣，拳腳落在他身上，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一肚子妒火的打球的男生忘記了妒忌，滿眼裡都是震驚。好不彪悍，一言不合立馬動手，一出手就是殺招。看張濤痛苦掙扎的樣子，只要張齊再用點力，張濤一準斷氣。

  有女生害怕的叫起來：「啊——，殺人啦——」

  她這一嗓子把本來還沒意識到可能會發生什麼的人嚇到了。

  「啊，別瞎說，誰殺人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生怕張齊有事的人急忙出聲糾正。

  「可是……啊——」亂說話的女生還要說什麼，被旁邊的一個女生一胳膊肘拐在軟肋上，疼的她說不出下面的話。

  張濤整張臉漲紅，兩隻金魚眼鼓出來，眼看要死的樣子。

  差不多了，張齊突然鬆手，然後抓起他的衣領將他狠狠的壓在籃球架子上，「說，在哪？」

  張濤又氣又火，猛咳了一陣子，惡狠狠的瞪著張齊，啞著嗓子：「有種你就掐死我。」

  他不相信張齊真敢掐死人。的確，為了這點事就掐死人定是大傻瓜，張齊不是。冷眸微眯，眼底閃過一道寒光，突然陰陰的說：

  「我不掐死你，我就學貓玩老鼠，掐掐放放，跟我玩，看誰玩的起。」

  張濤氣的臉色鐵青，呼呼的喘粗氣，吼：「你們這些混蛋，看著老子被打，算什麼兄弟。」

  他吼的是那幾個跟他一起打球的男生。

  幾個男生對視一眼，剛才是真被張齊的速度嚇到了，到現在才回過味來。他們跟張濤是同班，本班的人被別的班的人欺負了，還是學弟，他們這些人要是不出面，面子就丟完了。

  一個耳朵上帶著耳釘的傢伙跨過來一步，說：「喂，小子，放開張濤，有話好好說。學校明文規定不准打架鬥毆。」

  剩下幾個人幫腔，「就是，一會校警來了就不好說了。」

  張齊不想跟這些人都發生衝突，他只是心急想知道樂悠揚在哪裡。

  「我要知道彭浩在什麼地方，只要他說出來，我立即走人。」

  一邊抱球的人哼了聲：「彭浩在什麼地方，我們沒有義務非要告訴你。你好聲好氣的說，也許我們會告訴你。你這麼兇巴巴的，覺得自己非常牛逼的樣子，我們看著不爽，就不告訴你。」

  所謂的好聲好氣的說不過是推辭，之前他就沒有好聲好氣麼。張齊算看明白了，有時候再多的廢話都沒有拳頭來的簡單迅速。

  「你過來。」朝抱球的人招招手，「我有話跟你說。」用的是最柔和的語氣。

  

  本是劍拔弩張的，轉眼變成和風細雨，任誰都反應不過來。

  抱球的人疑惑的向張齊走了兩步，然後站住，用詢問的目光盯著張齊。

  張齊又招招手：「再靠近一點，我有重要事情找你。」

  抱球又朝前挪了兩步，張齊看距離差不到了，猛的飛起一腳，將抱球的人踹飛出去撞在鋼絲網上，反彈回來，然後以狗啃屎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這一腳踹的出乎人意料，所有在場的齊聲發出一聲，「啊！」

  然後有一分鐘每一人吭聲，就被踹的人還在哀嚎。

  張齊面色冷森，說出的話寒氣逼人：「誰還有異議，一併送上來。」

  這意思就是，誰還覺得自己夠料的，他不介意一併收服。有人忍不住害怕的一哆嗦，這麼彪悍，霸氣沖天，簡直吊炸了。

  有女生整個驚呆，傻傻的盯著張齊，忘記了眨眼睛。天生就喜歡幻想的女生，雙手抱在胸前，發痴。

  「哇噻，帥呆了，我喜歡霸氣側漏的男生。」

  有人忍不住嘲諷：「可惜人家不是你的菜。」

  「誰說不是，我說是他就是。」無比自信的女生，腦子正處於暈乎中，清醒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被踹翻在地的人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見同伴全站在原地一副驚呆了的模樣，怒火衝天的大吼：「你們這幫沒義氣的混蛋，給我扁死他。」

  呆愣中的人猛然驚醒，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娘的，一群人被一個人嚇住了，是爺們麼。」

  有時候打架就為了一句話，或者一個不恰當的動作。此時這人的一句話點燃了導火索。

  大吼一聲，幾個人圍了過來。這些人都是體育系的，身強體壯，論打架他們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尖叫聲飈起，那是女生們害怕發出的。

  周峰剛走到籃球場門口，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個。天快要黑了，那些人晃動的太快，他只能看見人影晃來晃去，聽見拳腳相遇的噼里啪啦的聲音。動手的人晃動的太快，弄的他看不清楚張齊在什麼地方。

  於是周峰揉了揉眼睛，嘟囔：「怎麼又打起來了。咱們是文明學校，什麼時候變成武林學院了。」

  跑過來的衛小曼急的直跺腳，「你，你還不快過去幫幫忙。」

  周峰啊了一聲，瞪圓了眼睛，指指自己，又指指場中，「我腦子沒被門夾，上去幫忙，我會變豬頭。」

  「你，」衛小曼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張齊朋友，他被人圍攻，你不幫忙誰幫？」

  「擦，衛小曼，你看這情形，我要是進去能起啥作用？」

  場中七八個人圍著張齊一個，這些人各個都練過懂得配合之法。每次有三到四個人從不同方位進攻，攻擊完一招立即閃開，後一撥人跟進，瞅准張齊破綻之處下手。

  張齊的速度固然很快，但圍攻的七八個人都不是軟茬，稍有不慎就會挨上一拳半腳。只要張齊身形稍有不穩，或者防守出現哪怕一點半點的紕漏，這些人中總有人抓住這一紕漏下手。

  不到三分鐘的功夫，張齊的身上就挨了不下十招。好在他抗打擊能力很好，每次被擊中，在疼痛刺激下體內就會有一股陌生的力量逐步甦醒。一股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生出來的力量逐漸灌滿了每條筋脈。

  一群攻擊者發現在攻擊之始，他們打在張齊身上的拳腳尚能感覺到肌肉的彈性，但打到後來，他們的拳腳就如打在鐵板上一般。明明是打中了張齊，受傷的卻是他們。

  這群人很快意識到再打下去，殘了的是他們自己。有膽怯的先退了下來，其他人見有人退了，戰氣一泄也跟著閃開。

  等張濤發現的時候，場中就剩下他一個了。張濤驚慌的回頭看看那些不仗義的同伴，狠狠的咬咬牙。

  「你們這群孬種。」罵完了為了表示他不是孬種，轟出最後一拳。

  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化的張齊沒有招架而是繃直了身體，讓張濤的拳頭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胸膛上。

  「咚」的一聲，張濤「嗷」的一嗓子，後退數步，捧著手腕面容因為痛苦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