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失落的遺蹟
2025-02-07 11:50:37
作者: 無譜的歌
血羅剎的這個舉動,不禁令瘋子等人一頭霧水,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將徐婉瑩的魂魄歸還後,血羅剎並未有過多言語。
只是詢問呂雪松,那九煞真魔功,是何人所授。
當時的呂雪松,已經恢復了神智,面對血羅剎的詢問,他猶豫片刻,緩緩的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聽見這個名字,血羅剎冷漠的神色,頓時呆若木雞。
她半晌沒說話,臉上很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惆悵之色。
瘋子等人臨走前夕,血羅剎曾留下幾句話,這話,是讓他們捎給我的。
這娘們說,我如果想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必須進入那失落的遺蹟,也就是呂雪鬆口中所說的天巫禁地,並找到上古隱族,那裡面,有我想知道的一切,八寒地獄異變的根源,也是緣自於此。
眼下,她飛升九幽界在即,為了兩界的安寧與秩序,素尋與我之間,是莫不可在相見的。
除非,我能趕在她飛升之前,找到隱族,並將擾亂兩界秩序的根源解除掉。
這樣一來,我便有了莫大的功德,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接任她的位子,做兩界主宰。
這話說的「義正言辭」,仿佛專門為我著想似的。
我聽了之後,心中頓時誹謗不已,天知道,這娘們,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讓我進入天巫禁地,還要找到隱族,並解決擾亂兩界秩序的根源,她說的是真輕鬆啊。
別的不說,你最起碼,也得告訴我,那個「根源」是什麼吧?
還有,那天巫禁地到底在哪,要怎麼進入,這些你都沒說啊!
國安九處那幫老傢伙,有著呼風喚雨的權利,找了幾十年都沒找到,我一個**/絲,何德何能,能那麼容易找到這個鬼地方!
似乎是早就知道,我會這麼想,所以,在這個問題上,血羅剎也做了回答。
她說,那異變的根源,只有我才能解決。
這也是,她一直「培養」我的原因,其目的,便是想令我快速成長,這樣,才可以在天巫禁地里,有自保之力。
現在,我的實力與閱歷,都已經成熟,也是時候,進入天巫禁地了。
對於她這種言論,我鬱悶的差點吐血。
這娘們,要是真想讓我解除那異變的根源,何苦弄的這麼繁瑣,直接帶我進天巫禁地不就得了。
我相信有她在,沒誰能傷害到我。
她的這番說辭,聽上去,讓人挑不出毛病,但我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不過,到了這個地步,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既然這娘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這天巫禁地,我是說什麼都得去了。
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也為了能早日和素尋相見。
此刻的血羅剎,在我眼中,再也不是那遙不可及的存在。
呂雪松憑藉九煞真魔功,都可以和她抗衡,只要我在努努力,未嘗不能達到呂雪松的高度。
到了那個時候,這娘們要是在阻止我和素尋,我說什麼,都得好好教訓她一下。
在瘋子等三人離開地獄的時候,血羅剎也做了件「好事」
順手,給徐婉瑩的肉身,凝聚了肉身。
只不過,這小妞終究只是個凡人,憑她魂魄的體質,根本扛不住這連番「折騰」
所以,儘管回到陽間兩個多月了,她依然沒有轉醒,始終在昏迷。
為了給自己這位侄女滋補身體,這段期間,瘋子可沒少給她餵大補的東西。
甚至,還沒少做法,只為給她補身子,補陽氣。
就在前兩天,徐婉瑩終於醒了。
對於自己在陰間的記憶,她很模糊。
她腦海中的記憶,只停留在,當日她拿著珍妃的吊墜,回到了房間。
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對於我這個人,都絲毫印象皆無……
她記得瘋子,記得王八,也記得馮雪嬌,但卻唯獨不記得我。
我在她腦中,只局限於陌生人的字樣。
當我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很不是滋味。
回想起往日,和這小妞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我只感覺,自己忽然有種莫名的哀傷。
我曾詢問過瘋子,是不是在為她撈魂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
得到的回答,令我的心,剎那間涼了。
據瘋子說,當時他們三人進入八寒地獄後,一路追至奈何橋。
那時的徐婉瑩,已經準備喝孟婆湯了。
幾人來不及細想,趕忙衝到徐婉瑩的身旁,並將她手中的湯碗打落。
但還是晚了一步,那孟婆湯,已經被徐婉瑩喝下了一小口。
孟婆湯,堪稱是遺忘河之水。
它可以,讓一個人,忘掉今生所有的記憶。
儘管徐婉瑩只是喝了一小口,但也足以,令她的記憶產生遺忘效果。
這一次,瘋子他們回來,徐婉瑩並沒有跟來。
她在王八的家裡,和王八的妻子董玲作伴。
我萬萬沒想到,事情變成這個結果。
這小妞的重生,固然令我欣喜萬分,但她將我徹底遺忘,也是我心頭,一道無法言喻的悲傷。
我也想過去找她,跟她重新建立「關係」,繼續做「朋友」
但猶豫再三,這個念頭被我打消了。
像我這種不祥之人,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上一次的珍妃的例子,還歷歷在目,我不想重蹈覆轍,讓慘劇重演。
她是否記得我,並不重要,只要我的腦中,還記著與她的點點滴滴,這就夠了。
忘掉我,離開我,或許,她會過的更好……
呂雪松的歸來,令鬱鬱寡歡的王雨,找到了主心骨。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呂雪松為一個女人落淚,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憤怒。
我深深的明白,那杭幫主,已命不久矣了。
事情畢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打算和呂雪松一起去會會那杭幫主,順便,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當天傍晚,我和瘋子等人,喝的酩酊大醉。
在深夜的時候,我和呂雪松稀鬆著雙眼,各自叼著根煙,坐在房頂的屋檐上。
在這一刻,我們這兩個難兄難弟之間,原本有些遮掩的秘密,徹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