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會撩人的方先生
2024-05-09 10:08:26
作者: 棠花落
沒能上大學是景燕歸前世的痛,既然她重生了,當然要彌補一下前世的遺憾。
楊晚秀沒想到她是個有主意的,她和景中意對視了一眼後她轉身就去了裡間,拿出一塊布頭,她把布頭打開,裡面放著十幾張五塊、兩塊、一塊,甚還有幾張一角、五角這樣的零票子。
她從裡面數出十塊錢遞給她說:「不急著還。」
景燕歸的眼眶微紅,她知道對楊晚秀而言,十塊錢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楊晚秀雖然大字不識一鑼框,但是卻特別尊敬讀書人,一聽她說要拿錢去賺學費,二話不說就把錢給了她,也不問她要做什麼生意,更不擔心她會不會把所有的錢全敗掉。
景燕歸卻說:「奶,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賺到錢然後把錢還給你的。」
楊晚秀只是笑了笑,沒有為這事跟她多說什麼,只問她:「聽說你今天上山的時候遇到了方弦之?」
景燕歸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她和方弦之的事情只怕已經在村子裡傳遍了,楊晚秀知道並不奇怪。
她輕點了一下頭,楊晚秀又問:「那你是怎麼想的?」
景燕歸微低頭著輕咳一聲說:「奶,我還小,不想那麼快嫁人!」
楊晚秀看著她說:「你也不小了,都十七歲了,我十七歲那年都嫁給你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景家和方家的門第差得太大,方弦之雖然說要對你負責,但是卻不知道他對你是不是真心。」
「他對你如果不是真心只是所謂的責任的話,你嫁到方家,只怕日子也不會好過,所以這事你可得想好了。」
方弦之的優秀全村人有目共睹,相較起來,景燕歸就顯得有些普通,再加上景燕歸的身世,楊晚秀著實有些替她擔心。
景燕歸在這事上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方弦之說要娶她,她心裡感覺也有點怪,只是這個年代的農村,他摸了她,似乎就只能嫁給他,這種風氣要到九十年代之後才會有明顯的改善。
楊晚秀又說:「這事你也不用急,先好好觀察一下方弦之的態度,他要是真的相中你了,到時候就把婚訂下。」
她這番話是真心實意為景燕歸考慮的,景燕歸感覺的出來,便笑著說:「聽奶奶的!」
楊晚秀看著她直嘆氣:「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好,沒什麼主見,這是你的終身大事哪裡能全聽我的,得你自己拿主意,現在是新社會了,可不是舊社會了,不流行包辦婚姻了。」
景燕歸只是「咯咯」的笑,其實她一直是個有主意的,只是前世因為她重視親情,怕被親人拋棄,所以才會對景家的人百般遷就,而現在的她,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她怕她以後太有主意嚇到楊晚秀。
老宅一共只有兩間土屋,東面的一間隔斷,景燕歸住在裡面,八十年代的農村沒有太多的隱私可言,景燕歸和景家老倆口住的地方只有一條帘子隔斷,這裡卻也比住在豬圈的隔壁要好得多。
因為隔壁住著人,又因為空間會吃衣服的尿性,她今晚是沒膽子再進空間,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睡覺。
只是她下午在空間裡睡了三個小時,又因為剛重生過來,心情還有些激動,這會一時半會居然還睡不著。
她聽到隔間鼾聲四起,她乾脆脫光了衣服蓋好被子,然後進了空間。
她進空間的時候沒有穿衣服,實在是不習慣,忙跑回屋舍的柜子里打開櫃門取出裡面漢服穿上。
她拿起工具翻了翻地,然後拿出種子種了一些人參、山七、何首烏之類值錢的藥材,她想看看這空間是不是和前任的空間主人說的一樣。
種子種下去之後,她又用桶拎了些溪水澆了澆,這一次小溪里卻沒有魚。
她給種子澆完水之後,覺得有些熱,又用溪水洗了把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發現用溪水洗完臉之後她的皮膚格外的光滑。
她忙完這些後又拿起空間裡的醫書看了看,發現還是一看就頭暈,也就懶得再看。
她脫光衣服後意念一動離開了空間,然後她就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情,空間裡她剛才穿的那套漢服她居然穿出來了。
她一臉的無語,說好的會脫衣服的空間這會又不脫了,這是在逗她玩嗎?
她又進了一趟空間,這一次她在空間裡沒有脫衣服,出來的時候衣服又不見了。
景燕歸伸手撫額,敢情這空間需要專門反著來嗎?這個玩法看起來很有叛逆期的中二特質。
她一晚上在空間裡試了好幾回,基本上確定了空間的這個特質,穿間脫下的她的衣服,也並不會消失,而是會她在哪裡離開,衣服就會掉落在哪裡,而她不穿衣服出空間時,在了外面會隨機穿上一套空間裡的衣服。
她看了一眼她剛才種的那些植物的種子,莫名有些擔心,這麼中二的空間,還不知道地里會長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還……真有些期待。
景燕歸在空間裡玩了一圈之後,因為空間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她在裡面折騰了很久,外面也不過才過去幾十分鐘而已,而她也玩累了,換好自己的衣服正式睡覺。
第二天一早,景燕歸就起來幫著楊晚秀餵雞,她才把雞餵完,一扭頭就看見方弦之拄著根手拐站在不遠處的田梗上,她輕輕摸了摸鼻子。
從昨天在山上碰到後到現在,他們見面的頻率好像有點高。
方弦之朝她笑了笑,她覺得自己現在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一臉嬌羞跑回老宅,一種是過去跟他說話。
她在心裡想了想後覺得一臉嬌羞的跑回老宅和她的氣質不太符,於是她從容淡定地走過去問:「你的腳好些了嗎?」
「疼得有點厲害,昨夜一夜沒睡。」方弦之輕聲說。
他不是那種怕疼的人,腳上的傷雖然傷到了骨頭,但是對他而言卻不算什麼,他本來想說沒事的,話到嘴角卻覺得他要說沒事,估計她也就真當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