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超級無敵霹靂帥翻天!
2024-05-09 10:00:21
作者: 姒錦
「晚上陪我去一個地方,很重要。」
占色又猜錯了。
她原以為權四爺要帶她去吃飯的地方,就算不是龍肝鳳髓,也該是山珍海味,或者珍饈佳肴。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車會越開越偏,路會越走越窄,直直就往市郊去了。
除了鐵手,權四爺照樣沒有帶別人。
這一段時間,他的親衛軍們被丟得很徹底。
七彎八繞的路程,對於路盲加方向盲占小麼來說,要還能分辯出東南西北,絕對比天降紅雨的機率還要小。
權四爺鎖著冷峻的眉,一路繃著臉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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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專注開車,更不說話。
占色頭痛。到底去哪兒?
當越野車顛簸著終於拐進了一個兩邊竹籬,三面環水的湖心小島時,她懵圈兒了。小島上有一個大院兒,不同於京都傳統的四合院兒,它竟然有著純正的哈市依蘭風格。外面的牌匾用剛勁有力的楷體寫著四個大字兒——依蘭往事。
依蘭?
入眼的景兒,讓占色直接傻缺了。
此依蘭,彼依蘭?
下了車,任由男人拽著手腕,踩著鋪設地面的鵝卵石小徑,她訝異地瞅著一排排的竹編籬笆,還有遠遠一片在月光下依稀泛著漣漪的湖水,嗅著被晚風徐徐送來的花香,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狂亂。
「權少皇,這兒是……」
換了便裝的權四爺,慵懶的披著外套,高大峻拔的身形在月光下拉出了長長的影子來。占色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握在腕上的力道緊了緊,答非所問。
「不喜歡吃家鄉菜?」
占色喉嚨哽了哽。徜徉在這純正依蘭風的地方,要說她半點兒觸動都沒有,那純粹扯淡!
難道他,是為了自己?
她不敢想。
落座。權四爺往椅背上一靠,拉了一下領口,鋒芒畢露的氣勢不減,但冷硬的唇角卻勾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來。
「占小麼,不要觸景生情了。一會哭著喊著要對爺以身相許。」
撇了撇嘴巴,占色虛扶了一下頭,亂了的心又落回了實處。
權四,他還是那個流氓四。
「你想太多了!我就算生情,也不會是對你。」
冷眼瞄她,權少皇神色捉摸不透,「那就好,你最好不要愛上我。」
將頭髮順到耳後,占色沖他淡淡挑眉,「這點兒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愛上一頭豬,也不會愛上你。」
「哦?」權少皇眉目一冷,眸色暗了暗,手指有節奏地輕擊著桌面兒,不著痕跡地扯開了話題,「這裡口味不錯,多吃點。你要喜歡,下次再帶你來。」
占色看著她,不知怎麼應答。
權少皇這樣的男人,的確讓她有著濃濃的研究興趣。可她至今都沒有辦法跟上他的節奏和思維,更無法用專業知識去詮釋和琢磨他的心思。
猜不透的東西,她特別沒有安全感。
很快,菜就上來了。
除了依蘭特色的野味火鍋,還有海苔卷、炸香椿魚兒、油爆小河蝦幾個有著占色熟悉的菜式。那色,那香,那味,那熟悉,讓她有一種回到了依蘭的感覺。
「早知道四爺今兒要來俺這噶噠,指定得把早上運過來的依蘭野魚給留著……」
老闆是一個中年大叔,微胖,人很和善,操著一口純正的東北話,聽口氣他和權少皇比較熟稔,也能聽出來權少皇不是第一次來這兒吃飯。
至此,占色更難明白了。
剛開始還以為姓權的只是善心發作,帶她來吃吃家鄉菜。只是萬萬想不到,一個城的二世祖,卻是依蘭菜館的常客?
「腦子又跑調了?」權少皇噙著笑,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夾了一條油炸小河蝦到她碗裡,「嘗嘗……是那個味兒麼?」他低沉的聲音,曖昧輕暖得占色心尖兒發麻,那語氣仿佛對著他心愛的女人。
「挺正宗的。謝謝!」占色說得由衷。
老闆是個會來事兒的人,大概看出點兒什麼端倪,特別賣力地將菜式和占色的點菜能力都誇了一通。
臨出門時,他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調過頭來笑著問。
「四爺,五爺剛剛帶著小少爺過來了,還有他幾位朋友,俺給整到東暖閣去了。你看,要不要一起……」
就在占色被『五爺,小少爺』這些亂七八糟的稱謂雷得外焦里嫩的時候,權四爺冷峻的眉頭已經打了結,聲音瞬間冷冽。
「不用。」
老闆諾諾退下了,占色狐疑地審視著男人的側臉,「權四爺,看來我得收回自己的話……你家兄弟還真多。」
「吃都堵不上嘴?」
占色噎著了。
男人語氣生冷,目光涼薄,靠著椅子的動作慵懶尊貴,可那樣的輪廓偏讓她瞅出點兒孤寂的味道來。一種說不出來的孤寂。
三個人吃飯。兩個人不說話。
好在有家鄉菜,有家鄉味,有家鄉口音,她的心情還算不錯。
詭異的氣氛里,冷不丁的門又被老闆推開了。
「四爺,五爺說小少爺吵吵著要見你!」
占色抬眼兒看他。
正巧,他也掃了她一眼。
四目交接的瞬間,他又扭開了頭去,側臉的線條冷硬了下來。微微眯起的眼睛,陰鷙,孤傲,冷冽,每一個弧度里都透著疏離,那冷漠就像刻在骨子裡。可他臉上,卻又帶著一抹笑。
「讓他等著。」
「好嘞,四爺,那,俺先過去招呼了啊。」
老闆再次退下去了,權少皇偏過頭來看著占色,眸底幽暗的光芒,深邃而複雜,「先吃著,我去去就來。」
「嗯。行!」占色點頭,沒有多問。
然而,手指把玩著手裡的青花茶盞,權少皇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像一尊冰凍的雕像似的,鎖著眉頭凝固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拍拍她的肩膀,開門離去了。
他一走,屋裡的溫度馬上回升。
占色抬眼兒,隨口打探,「手哥,你家四爺,一直都這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