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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高大三的帥酷男人(1)

2024-05-09 09:59:32 作者: 姒錦

  「鐵手!」

  一個高瘦俊朗的年青人走了進來,「四爺。」

  「帶出去。」

  占色淺笑著站起來,在窗簾布里拉好凌亂的裙子,瀟灑地甩開它,眼眸一抬,「行了,我自己會走。」

  不料,腳邁出一步,面前疾風晃過,左手臂便落入了賊手,左手腕上一緊一涼。

  啥東西?

  她吃驚地垂眸。

  一串軟玉雕琢的十八子,緊扣在她的左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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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啊你?」

  「算命錢!」男人眼睛裡陰氣森森,臉上卻偏生又帶著戲謔的笑意。聲音輕,淺,啞,卻又性感深沉得不行。

  這個男人,處處帶著矛盾,性格更是絕版衝突,卻又能生生融合在一起不顯得太過突兀。這樣的感覺很怪異,讓她的專業有點兒吃癟,更加弄不懂哪一個才是他的本色出演?!

  時喜時怒,時狂時斂,一個莫名其妙的怪胎!

  行,都裝唄!

  笑著偏了偏頭,她晃一下手腕上質地細緻的十八子,「好東西,謝了啊。你都這麼有誠意,我就再多奉送你一句——你父母緣淺,兄弟緣薄……」

  男人面色驟變。

  停頓不過半秒,他一腳踢翻了一米開外的大茶几,在一陣酒水杯瓶『叮噹』的滾落聲中,變了個人兒似的,怒氣值爆了表,沉穩的聲音飆高了八度。

  「滾!」

  「不用謝我啊……不見。」

  占色下巴一抬,目光平靜地走了出去。

  這什麼陣仗?

  站在包廂門口,占色愣住了。

  走廊上站立著兩排筆挺精壯的黑衣男人。三五步一個,負手而立,一言不發,一動不動,一水兒地溜挺高個兒,數數不下二十來人。

  一見到她出來,杜曉仁就撲了上來了。

  「占色,你還好吧?」

  拍拍她的手,占色回過神兒來,拉著她邊笑邊走,「還好,沒事兒。」

  瞥著她淡定的眉眼,杜曉仁狐疑,「你沒有被人給……」

  「沒。」

  「占色……快看!」

  一把拉著她,杜曉仁眼睛發光般愣呆了。

  那個包廂里出來的男人,眾星捧月般被人簇擁著大步過來,一件黑色外套懶懶地披在肩上,又尊貴、又傲然、又強勢地散發著震心、震女人、震天下的王者霸氣來,如同發光的吸睛石,牢牢地抓住了她的目光。

  OMG,他……誰啊?

  「杜曉仁,傻了?」占色捅她。

  「天!占色,我的天,你忒值了。」

  瞥著她興奮的臉,占色泄氣地皺眉。

  大喇叭適時地湊了過來,小聲兒勸慰,「小妹兒,您消消氣兒啊,最多你下次來玩,我免單……一次。那人吧,別說你惹不起,我家大老闆也惹不起……」

  「啥來頭這麼拽?」杜曉仁的目光快被粘過去了。

  「呦喂,小妹兒,這可不是你能打聽的……」大喇叭說著,又賤笑地睨向占色,「哎!別怪我多嘴,你啊還真沒虧上,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兒想讓四爺上,還輪不著呢……」

  「大喇叭,舌頭又長了?」權四爺邁得極大的步子,停在了面前。

  「別啊,四爺,弟弟我在為您善後呢……呵,您請慢走。」大喇叭本名李傳播,是這間KTV的二老板。一張比女人還八卦的嘴,整天惦記著天下大事兒。

  權四爺沒有搭他的茬。

  他徑直走到占色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語氣意味深長。

  「妹子,四爺我挺喜歡,改明兒再約?!」

  呵!想封她的口?

  占色心裡冷笑

  噝……

  四周響過一陣短促的抽氣聲兒。

  氣氛,凝滯了下來……

  就在大傢伙坐等好戲的當兒,男人卻只是神色難測地盯了她一眼,嘴角便噙上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大手往褲兜一插,揚長而去。

  占色磨牙!

  臭變態!

  暗罵一聲,站在透著空調冷風的走廊上,她的神色恍惚了一陣。

  今晚發生的事兒,一切都太過詭異……

  而那個和她隔山打牛般『親密接觸』過的男人,留給她最深刻的印象,不是他邪戾的笑容,也不是他狂妄的言詞,而是他偶爾緊鎖的眉頭,還有眼尾處時不時流露出來的一抹陰鷙。

  以她犯罪心理學的專業來分析,那樣的男人,外在的表現多半都是偽裝的,真實的他應該就像一個動物都死絕了的後侏羅紀時代——殘,毒,狠,陰,絕,真的會要人命。

  他指定有故事!

  分析著別人,這一刻她還不知道,一生的命運從此會被改寫!

  生活從來不會留給人太多的時間去悲春憫秋,占色告別了杜曉仁,回到了『家』。

  說它是家,其實就一個臨時的租屋。

  一個月前,她老媽從的依蘭來就住在那兒。還有她繼父和同母異父的妹妹。

  從一個個鱗次櫛比的時尚商圈兒出來,她轉了三次公交車,七彎八拐地終於進入了城最灰暗的地帶——在這兒,有著一片兒這個國際化大都市還沒有來得及拆遷改造的棚戶區。

  掉灰的牆壁……

  堆積的雜物……

  路邊兒散發著怪味兒的垃圾……

  同在一個城市,儼然兩種不同的天地。

  天下雨了!

  占色將沾了泥濘的帆布鞋在邊角的青苔上擦颳了一下,在房門上敲出了幾道苟延殘喘的破敗聲兒來。

  「喲,捨得回來呀?」

  不客氣的咋呼聲兒,夾著酒味從房門口撲面而來。

  她沒理會繼父魯有德的罵咧,直接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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