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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人虎視眈眈

2025-02-06 21:26:41 作者: 景行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壓抑的暴躁,掩飾不住的怒火在布萊恩的胸腔里熊熊燃燒。

  「哼!」布萊恩一把站起身來,掀開了抱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怒火騰騰的在房間裡來回的轉悠。

  倪雙一屁股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布萊恩腳底都踏著火氣的來回走著,她有些莫名的慌張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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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了?

  另一種肯定在心裡滋生,倪雙清楚的知道了布萊恩此刻的憤怒從何而來。

  雙眸楚楚可憐的仰望著這個男人,他的身影偉岸高大,像一頭暴躁的獅子,渾身的鬃毛都豎了起來,怒火的邊緣,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還念念不忘呢?嗯?」布萊恩餘光看見趴伏在地的小女人,翻轉身體一下子湊過來,死死地捏著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男人烈火熊熊的怒視下,倪雙心裡一個驚顫,閃躲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恍惚中,想起自己說過的話,「我現在過得很好,那都過去了。」

  像是總結成詞的話,又像是說服自己,倪雙高高抬起的下巴一張一合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精銳的雙眸閃著睿智的光,在充足的光照下審視著面前的小臉,還有那一雙總是勾掉了他的魂的眼睛,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像是在撒謊,隱約中還有一種希翼。

  妒火怒火騰騰直冒的布萊恩哪裡相信這樣的解釋,他喜歡的是自身的感受,要切身體會才行!

  猛地湊過去,趴跪在地上的男人就開始了虐奪,他的舔舐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變成了啃咬,他要證明她說的話是真的,他要她的服從。

  對待任何一個屈服於自己的人,他的手法從來都是凌厲的想要掠奪到更多,以此證明他的真心。

  啃咬變得越來越急切,布萊恩的雙手死死地緊扣著小女人的身體,身體壓制著她,不停地想要證明自己得到的東西是真實的。

  倪雙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有些憋屈的雙手推拒在男人的雙肩,一個不穩就仰躺著倒到了地上。

  布萊恩緊接著趕緊湊上來,就地正法一般一點都不放過。

  身下的順從服帖帶著些微的抗拒,根本阻攔不了布萊恩的進攻腳步。

  「唔……唔……」倪雙有些受不了了,後背是冰涼的地面,而壓著自己的男人啃咬著薄薄的雙唇,這時候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得厲害!

  吞噬!勾動!吻技高超的布萊恩就這樣開始了自己的征伐腳步。

  猶豫著想要躲閃,抗拒的心裡始終不想就這樣毫無尊嚴的被男人在地上親吻,她恨死了男人那張不會說甜言蜜語但卻很會親吻的嘴,真不知道他曾經親吻過多少女人!

  小粉拳開始拍打起來,力氣軟綿無力。知道他在生氣,知道他心裡不舒服,可是她都這樣的任他予取予求了,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鬆口?

  冰涼的地板就連地毯都沒有的地方,倪雙感覺到後背的冷硬冰涼。

  這一棟皇家城堡有多少年歷史了?沒有人知道,但是見證過的東西遠遠不止今天下午茶的時間裡那一點事兒。

  但男人邪笑著靠在一旁時,吃飽饜足的表情慵懶閒散,紅酒淺飲的布萊恩結實的胸膛外露,他的心裡就像這紅酒一樣慢慢的在回味兒一樣。

  目光幽幽的看著面前顫抖著雙手給自己穿衣的小女人,掙扎著卻怎麼都坐不起來了。

  喘著氣,心裡萬般委屈的倪雙有些難堪的想要掙扎著站起來,整個身子都是軟得不行,小臉通紅通紅的,十指都在打顫。

  注意到身邊一直都有個邪惡的惡魔看著自己,倪雙難堪的強撐起身體,維持自己僅剩的自尊,絕口不求他。

  「要不要我幫你?」男人懲罰過後聲音暗啞的說道,吃夠了,眼睛也飽了口福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顫顫巍巍的模樣,他好心情的幽幽說道。

  不置可否小女人的真心實意,布萊恩很滿意這一通的胡作非為,至少他的火氣隨著消失殆盡了。

  放下酒杯,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布萊恩好心情的沒有給她難堪。站起身來,不願意看著這個倔性子的小女人繼續癱坐在地上,一把抱起她就回房間。

  倪雙悶悶不樂的任由男人抱著,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的攀附著布萊恩的脖子。

  回到臥房裡,布萊恩徑直把小女人抱進了衛生間。

  「你要幹什麼?我自己來。」明白了男人的意圖,倪雙一點都不想要自己被這個男人給吃了便宜,出言警告道。

  「哼!你說我幹什麼?」布萊恩低頭看著懷裡嬌小的小女人,他索性就這樣站著不動了,讓她提心弔膽一下也好。

  倪雙心慌慌的不知道這個男人獸性到底有什麼勁頭,不過她已經是害怕了的。

  緊緊地抓著布萊恩敞開的領口,指尖泛白的說道,「我,我自己洗澡,你放下我,我自己來。」

  像是懇求,其實是命令一般的驅逐人,不過倪雙還學不來那氣勢。

  布萊恩好笑的對她說道,「你確定你還有力氣?」

  挑逗著懷裡的小女人,布萊恩根本就是打算好了自己的方法,哪裡是讓這個小女人說了算了。

  剛才的他滿意自己的懲罰,現在的他是一個關心自己老婆的男人,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獸性大發的。

  倪雙不知道自己的掙扎過後會有什麼,反正一次軟弱了,現在再軟弱一次也沒有什麼不同。

  他生氣就生氣吧,自己對過去哪裡還有念念不忘的感覺呢,不過是心裡梗塞著難受,一通天昏地暗的男歡女愛之後,反倒是放開了,渾身酸軟的同時也舒筋活絡了,沒有什麼比得過自己過日子來得好的了。

  沒有再繼續鬥嘴,布萊恩一把就把小女人的身體放到了浴缸里,放開了熱水,輕柔的脫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倪雙在熱氣蒸騰的浴室裡頭一次享受男人的服侍。

  「嗯……很舒服,就這樣,輕點,再輕點。」倪雙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女人坐在浴缸里,光著背讓浴缸外面的男人輕柔的按摩起來。

  布萊恩好耐心的一手一手的給她按摩,小小的後肩性感魅惑,可是男人的眼裡沒有一絲**,反倒是輕柔的伺候著面前這個小女人。

  「舒服嗎?」布萊恩換了個姿勢坐在了浴缸邊,看著面前的小女人的後腦勺,他很有耐心的在吃飽喝足之後還不帶的眼眸溫柔的看著小女人。

  知道了男人的底線,今天的倪雙收穫頗豐,嘴角得意的翹起來,滿臉是幸福的紅潤表情。

  「嗯……」對身後男人的問話一點都不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兒,她可有可無的回答。

  感受到身後的服侍,哪裡還有不舒服的道理?

  誰都會很舒服的吧!世界上有幾個女人有著等的待遇?

  原本被男人一通怒火燎原的兇猛折騰得難受死了,胃裡面都翻江倒海的難受,真想一腳踢了他的心都有,可是她忍了。

  不知道是意識到自己不對,還是心裡有歉疚,女人的心裡在很多時候總是能夠柔韌有餘的讓男人發泄怒火,即便是身體,某些時候都是可以忍讓的。

  不過忍讓的後果帶來的好處多多啊!

  倪雙沒想到之前還是百般折騰,現在就當上了女王!嗯,不錯。既然布萊恩這個男人的心裡對自己總是要來個陰晴不定的一同怒火,發泄完了還不是對自己服服帖帖的?

  越來越會懂得用女人的溫柔殺手鐧的小女人心思百轉了起來。身體的折磨一開始總是一種難以啟齒的羞辱,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布萊恩這個野獸一樣的男人為什麼對著自己生氣的方式總是用來解決,可是事實告訴她,這樣的事情並不是長久的,事後的他又變回了另一個模樣。

  看來,關鍵還是在先讓這個男人發泄火氣了,之後才有自己討要回來的份兒呵。

  反思到自己這一年的時間來,總是心底里排斥憎恨這個動不動就用獸行懲罰自己的男人,倪雙覺得似乎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別。

  從接受這個男人之後,他們之間的生活多了妥協和謙讓,沒有誰會故意的刁難誰,有的只是一些悶在心底的鬱氣。

  慢慢成長起來的小女人懂得了更深一步的了解男人,這束縛的伺候就變得理所應當了起來。

  「還有胳膊,快點,我的胳膊。」真正的像一個女王一樣的命令起來,口氣一點都不退讓。

  身後的布萊恩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還真是當上了女王呢,他心裡的小女王!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拿過槍枝,握過生殺予奪中的筆,但就是沒有給女人服務過!

  這一下好了,在浴室裡面聽人擺布,心裡還說不出的安心。

  有要求的小女人對布萊恩來說比要死不活的不理睬來得更好,至少她陪在自己的身邊,她的每一句話裡面都是對自己的命令,無關緊要卻讓人覺得甜絲絲的命令。

  布萊恩很有耐心的給予了更多,這些要求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認可,彼此都相互陪伴的認可,沒有任何的隱瞞。

  熱氣在浴室裡面蒸騰,滿滿的都是舒心。倪雙悠哉悠哉的有些昏昏欲睡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午睡被耽擱的睏倦,她的頭都有些偏偏倒倒起來了。

  「困了?」布萊恩輕柔的舒緩著小女人的筋骨,看著面前搖搖欲墜的小女人,體貼的問道。

  「唔……」坐在熱水裡面泡得渾身酥軟的小女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彈了,還一個勁兒的打瞌睡起來了。

  布萊恩拿過長長的浴巾給這女人披上,自己一身都有些濕意的水汽。

  懷抱著小女人回到了大床上,小女人就這樣自動自發的滾進了被子裡,臨了還吱吱唔唔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我果睡。」

  布萊恩好笑的看著這個頭髮都沒有乾的小女人,真是覺得她無語了,盡然就這樣就受不住折騰的打起了瞌睡。

  蓋好了被子,布萊恩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一身都涼透了,襯衫貼著結實的肌肉,體型都清晰可見。

  「鬼靈精。」布萊恩忍不住對著面前這個一身舒爽的小女人,他當然知道她得意忘形的命令自己不過是仗著自己對她的寵愛。

  懲罰過後居然還懂得看風向了,這個小狐狸真是學乖了。

  淺談一口氣,布萊恩拿過一條乾爽的浴巾,就在床上給她擦起了頭髮,長長的髮絲纏繞在手上,他的感覺這一刻變得更加真實。

  他喜歡她的烏髮漲滿自己的眼帘,看不見任何的世間萬物。

  柔柔的感覺真的很好,耳鬢邊的頭髮乾爽起來,拂過自己的耳朵,感覺那一刻更加真實。

  「唔……」倪雙半夢半醒之間,知道布萊恩還在自己身邊,忍不住頭往枕頭底下一鑽,繼續酣睡過去。

  布萊恩擦乾了頭髮,查看了小女人的身體,在床頭柜子里超出了藥膏,悄悄的找准了地方給她抹上,好讓她不要醒過來感覺到**辣的疼痛就好。

  小心的離開大床,不在驚擾這個懶豬一樣睡過去的小女人,布萊恩起身來到了衛生間,快速的給自己沖了一個涼水澡。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緊緊地閉上眼睛,仰頭喝水一樣的在涼水下面把自己從頭淋到腳。

  這個女人越來越本事了呵,居然自己再怎麼強力的控制力,還是藏不住身體真實的感覺,今天都已經折騰了她好多次了,剛才一個洗澡都沒想到自己會忍得那麼辛苦!

  消了火氣,沒有任何人察覺到自己的不適,布萊恩看了看大床上窩成一團的人兒,不敢靠近她,轉身就離開了。

  「首領,這是昨天進入的名單。」莎拉秘書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在最繁忙的時候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

  昨天的受洗還有已經善後的東西,她拿出了過往賓客的名單,所有的皇室成員,到場的精英們,個個都參加了。

  布萊恩看也沒看的對著面前的莎拉秘書說道,「不用了,我知道是誰來過了,不用跟我說這些了。」

  布萊恩的口氣里聽不出火氣,渾身的氣息也沒有寒涼的感覺。

  莎拉秘書覺得有些奇怪起來,不知道首領怎麼今天前後的變化這麼大。

  她心裡暗道,估計又是那個掌握天氣的小夫人的功勞,不然的話,他們這一幫人就會跟著遭殃了,虧了自己還辛辛苦苦的把東西找出來了,誒!

  「莎拉,把倪澤峻的資料給我弄一份出來,讓一號去辦。」布萊恩想了想繼續說道,書房的空氣里還帶著一絲隱秘的味道。

  他放心今天小女人的表現,不代表他放心小女人過去的青梅竹馬那麼些年!

  那個腳鏈並不能代表什麼,布萊恩很清楚自己的老婆要是知道了腳鏈的事情,依著她的倔脾氣,指不定就無法挽回了都有可能,可是他表面上裝聾作啞,實際上必須牢牢把握才好。

  在男女的世界裡,女人擔心男人的不忠誠,遠遠沒有男人心裡的哪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憂來得多。

  布萊恩眼眸深深的看著面前的莎拉秘書,點了點頭的說道。

  莎拉秘書一瞬間的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就這樣去探究什麼。

  「是的,首領,我這就去辦。」莎拉秘書躬身退下。

  工作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其中的秘密,但是關於涉及到小夫人的事情,莎拉秘書早就把它無形中提上了日程,就連受到牽連的東亞片區的倪澤峻也不例外了。

  離開後的莎拉秘書忙著自己的任務去了,這個時候很顯然的就搞懂了自己的路線。一號緊跟著來到了布萊恩的辦公室,他要回報的事情,結果都只是平安而已。

  這一場盛宴下來,布萊恩砸了大筆的銀子,辦了最隆重的宴會,實際上宴會在最後的舞會環節完全就變成了一種形式的慶祝而已。

  負責保全工作的一號一直都沒有放鬆警惕,到現在都在清理場合,以及追蹤一些人的行蹤。

  兩天一夜沒有睡覺的一號完全看不出困頓的模樣,在布萊恩的面前還是精神的樣子。

  「一號,有什麼新情況。」布萊恩對這樣的工作強度一點都不以為意,他深知自己想要的不是會場的平安無事,更多的是商業機密。

  一些人渾水摸魚的趁著這一場光明正大的聚會私自交接,就算是福克斯內部的那些不軌之徒也頻頻出現,這是歷來都有的事實。

  「首領,一切進展順利,詹姆斯母女三人也在名單之列,還有北美片區的幾個人,倫敦的代理總裁李之儀很尊敬您的意思,沒有任何舉動。」說道這裡,一號頓了頓繼續說道,「東亞片區的幾個財閥也來過了,您見過他們,可是……」

  一號有些不好意思說了,害怕惹得首領生氣,他也是清楚這中間的一些事情的。加上現如今首領夫婦的狀況,哪裡是他可以隨便亂說的啊。

  布萊恩眼眸淺淺的看過去,對一號的匯報一點都不緊張,相反,這樣的吞吞吐吐讓他察覺到了這中間的可能。

  「剛才莎拉秘書出去了,我就告訴你吧,把那個倪澤峻盯緊一點,我喜歡別的男人覬覦我的東西,即便是身邊人。」布萊恩意有所指的警告到。

  身邊人?

  誰的身邊人?又是什麼東西?

  一號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十九的事情,還有那個該死的倪澤峻,就連靠近小夫人的人不都是身邊人嗎?

  「是,首領。」一號回過味兒來,知道了布萊恩指的是什麼事情,這個時候難免的就有些擔憂起來了。

  作為翦軍的頭號殺手,他的使命永遠都是保護首領,服從首領的命令。現如今被首領這樣的舉動給首領察覺了,當然是不可以發生的事情。

  看來,任何一個靠近小夫人的男性他都要留神注意了。

  「下去吧,我這裡沒事了,你記得就好。」布萊恩放鬆了口氣,看著面前的一號,若有所思。

  一號退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布萊恩一個人。下午的時間在秋天已經變得不再漫長了,少有人問津的皇家城堡現如今明顯的擺放在了世人面前,多少人想要靠近的地方早就變得不是曾經的默默無聞了。

  布萊恩的意圖就是要把自己兒子呆著的古堡給隱藏起來,盛大的宴會在這個坐落較遠的皇家城堡里,平日裡沒有主人在的時候冷清了,時間久了就沒有人會來了。

  可是冷清的書房,還有冷清的城堡,不代表布萊恩這樣的作為會冷清了那些人的心。

  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的家室,尤其是高處不勝寒的男人,好不容易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期了自己的日子,面對的爭奪和風險早就不是曾經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局面了。

  布萊恩要給自己的孩子打算,還要給那個傻乎乎的越來越鬼靈精的小狐狸打算,他的生活一下子充實起來,同時也一下子多了好多的東西,越來越不確定的東西了。

  這一天的時間,對倪雙來說是頹廢的。

  一大早被吃干抹淨,後來睡到中午,起床吃了午飯就被男人氣得不清,可忍讓的後果還是被又吃了一通,到頭來沾著枕頭睡了個十足十。

  布萊恩卻精神抖擻的處理了自己的公務,還辦好了自己的事情。下午茶的時間早就過去了,晚上的例行會議還有那些永遠都處理不完的東西,布萊恩強健的體能和聰慧的大腦毫不費力的就處理完了這些東西。

  郊外的皇家城堡盛況之後的一天還算是寧靜的,聲名在外的這棟城堡早就被人們所熟知了。

  對布萊恩來說完全就是不速之客的倪澤峻同樣的滯留在了倫敦,未曾離開過。

  他給了自己假期,他的事情版圖正在擴大,接著外出公幹的時間來到這裡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的妹妹。

  可惜的是,怎麼都無法挽回的局面讓他有些心痛。那個男人給予的東西很多很多,多到了世界上沒有第二個男人可以超過他。

  倪澤峻心裡難受得要死,可就是不敢在自己的母親面前表現出來,他必須隱藏。

  「澤峻啊,你是我最爭氣的兒子,不要放過這一次這麼好的機會,既然來了,你就好好的爭取一下。」熟知個中內里的司徒琴蘭當然只是看中利益了,這個時候只要能給雁和谷集團帶來好處的事情,她什麼都會讓這個兒子去爭取的。

  聽著耳邊總是嘮叨個不停地聲音,倪澤峻心裡有些難受,愧疚和報復並存的心並不好受。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責任,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路途還有多遙遠。可是到如今,他更希望自己能夠挽回,挽回那些自己被蒙住雙眼的時候犯下的錯誤。

  「母親,雙兒已經是首領夫人了,我不希望你借著舅母的名義去討要任何東西。」倪澤峻言辭警告到。

  他很清楚司徒夫人的用意,也很清楚他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什麼。這個女人不就是憑藉母子親情才把自己攪和進了雁和谷集團的嗎,現如今又要來上演同樣的戲碼,拉攏那個早就是今非昔比的首領夫人。

  想到這裡,倪澤峻心裡有些恍惚了,自己這一點都幹了些什麼。登上了高位,得到了權利和財富,失去的東西是自己想要真正守護的東西,那時候的青梅竹馬早就變得沒有了意義了吧。

  利益擺中間,情誼放兩邊。

  商人的世界原來真的只是一點點的利益堆積而來的,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了吧。

  可是現在呢,自己的母親不僅對自己做了,還對自己要求了。

  「你說什麼話,我作為舅母,是她的娘家人,又是個長輩,誰會不希望自己的後代好呢。」司徒琴蘭苦口婆心的說道。

  倪澤峻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他的心裡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是不屑的了,還談什麼好話呢。

  沒有聽到回答,司徒夫人看了看面前有些猶猶豫豫的兒子,繼續說道,「既然你還有些捨不得。」話說到這裡,倪澤峻猛地轉過頭來看著面前的她,鼓起勇氣,司徒夫人繼續說道,「畢竟是親兄妹,你們不是一直都相處得很好的嗎,那件事情歪打正著,可總是跟你脫不了干係,你不提就是了,算不上是你的錯的。」

  司徒琴蘭給自己的兒子開解起來,她的智慧也是商場上磨礪了幾十年的老人了,沉默有時候是很重用的。

  「我知道了,母親,你自己休息去吧,我想呆在倫敦一些時間,你還是早些回去以董事長的名義替我處理一些事情好嗎?」倪澤峻頭也不抬的對著面前的司徒夫人說道。

  母子親情,在這幾年裡早就變得越來越淡薄了,唯有利益的牽扯還有繼承人的問題才是自己的和她最後的紐帶吧。

  司徒夫人自逃了個沒趣,索性也就不說話了,「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說道這裡,司徒夫人轉過身來,對著面前的兒子說到,「我的孩子裡面,你是最中用最有前途的一個,我會好好的善待你的,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會不留餘地的幫助你。今晚我就要回去了,你好自為之。」

  話一說完,司徒夫人就離開了房間。房間裡頓時只剩下倪澤峻一個人。

  這裡是倫敦的又一個豪宅區,像他們這樣的異國商人在這裡買房產也是被允許的。別墅區很安靜,快要傍晚的時間裡,倪澤峻還繼續呆在了小客廳里。轉悠著看了看房間外的千篇一律的精緻,倪澤峻坐下來給自己點起了一根煙。

  雲飄霧繞的房間裡全都是香菸的味道。多久了,自己多久沒有這樣吸菸了?

  自從那個小東西討厭自己的一身菸葉味道,他就沒有沾染過這些東西。隨身攜帶著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應酬的時候使用的,沒有什麼特殊的功用了。

  一仰頭,懶懶的靠在沙發里,精緻的高等沙發,倪澤峻的身體整個都躲閃在裡面,深深的凹陷進去了。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可就是沒有想過離開之後自己怎麼樣奮力的搶奪起來都是枉然,沒想到,布萊恩隨意的一個動作就可以把自己懸掛起來!

  債權協議書……多麼可笑的事情!

  兩個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男人,他永遠都處於下風向,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小東西被布萊恩帶離台北,而如今自己卻還要千里迢迢的來應酬。

  他原本想著,他的小東西要是過得不好,他就設法帶她回台灣,可現在明顯的變成了一廂情願的事情了。

  她真的過得好?一年不到的時間裡就生產,還是孩子的百日宴?

  靜下心來的倪澤峻在這兩天混沌的思緒里開始琢磨著,這樣的事情經不住推敲的吧。為什麼,為什麼連孩子都會有了?

  捏著菸頭的手有些顫抖起來,他的心思就像是這半熄半滅的煙一樣的,有些難受的在空氣間呼吸、燃燒。

  房間裡的光線慢慢的黯淡了下來,一半的陽光一半的昏暗籠罩在倪澤峻的臉龐,俊美的臉清瘦了許多,不再是曾經那麼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他也曾今驕傲過,曾經很是一馬平川的馳騁過。可如今,早就是今非昔比了。

  和那個給予得了一切的男人比起來,他根本就不算什麼的吧,哪裡還有驕傲的資本呢。

  

  那是自己的小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小東西,不管怎麼樣,他都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妹妹!

  倪澤峻想到這裡,猛吸一口煙,火熱的菸頭明亮的閃著光,燃燒的就像是他的決心一樣,燙人的熱度就連手指都能夠感受到。

  說是兩人世界,其實就是布萊恩一個人的霸王世界!

  這幾天的小可憐,倪雙只能呆在那間臥房裡了。每天醒過來之後除了洗漱吃飯,睡過去之前都會渾身沒有力氣的被布萊恩伺候一次洗浴,然後又是不知時間的睡過去。

  原因很簡單,這個處處都獸性大發的男人,有空閒就往臥房裡跑,醒過來的倪雙不過是陪著他淪入世界裡的陪伴,像是永遠都得不到滿足的野獸一樣,幾天幾夜的折騰。

  早晨、傍晚,不管是白天黑夜,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到臥房裡來逞凶,還可以吃干抹淨之後很有力氣的干別的事情。

  至於時間是怎麼過的,倪雙渾渾噩噩的人事不知,哪裡知道這個男人搞什麼鬼。

  時間過得很快,到底最後是第幾天回到古堡里,倪雙已經不清楚了,回去的時候自己都在睡覺,醒過來就是在熟悉的藍色帳頂的橡木大床上了。

  「唔……」迷迷糊糊的呃犯了一個身,倪雙總算是從睡夢中醒過來了,眼皮子還是好沉重的呢,睜不開眼睛。

  她害怕了,害怕一睜開眼睛就會看見男人噴火的雙眸,還有那無休止的纏纏綿綿。

  感受了一下身體,沒有被捏圓搓扁。很好,身邊沒有熟悉的溫度,沒有熟悉的體香,什麼都沒有最好了。

  睜開眼睛,嫵媚的春光在眉眼裡怎麼都掩藏不住,水靈靈的杏眼疲憊之餘還有被滋潤過的動人餘波。

  倪雙機靈的警惕著四周的動靜。看到的就是空蕩蕩的變了樣兒的臥房,好熟悉的感覺。

  呵!該死的男人,什麼時候把自己帶回來了?

  眉眼帶有滋潤的色澤,一臉的紅潤嫩白,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的面容,倪雙慢慢的悉悉索索的撐起了身體,有氣無力的靠著床頭,慢慢的調節自己的大腦。

  回到古堡了啊……

  深呼一口氣,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想那個該死的男人,一身的酸痛提醒她還需要休息。

  轉頭看了看房間,掛鍾在牆壁上的時間顯示的是上午八點。摸了摸身邊的溫度,還好涼涼的,看來那個男人走了很久了。

  蹣跚著爬起床來,看著面前的房間,有的東西從來沒有動過,還像是自己離開前的那個模樣。

  這幾天的黑白顛倒不明就裡,真不知道自己的小牛牛會不會忘記自己。一醒過來看到自己熟悉的房間,倪雙就想要看看兒子,可惜自己的身體現在的模樣實在是難以見人啊!

  在衛生間裡,看著披頭散髮的自己,嬌媚的模樣,根本就是含春的少婦。心態還是個少女的自己看著鏡子中的人兒,越看越覺得自己的變化好大!

  是呵,都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還有什麼模樣是一個少女呢?

  順著小臉蛋看下去,脖子上慘不忍睹!還有雙肩,美人骨附近全都是被野豬拱過的紅痕!

  那該死的男人,整得自己渾身都是這樣的紅腫不堪,還有數不清的青紫色痕跡!

  忍無可忍的倪雙只能快速換好了衣服給自己穿上,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時間對她來說早就不能夠浪費在了男人的床上了。

  高領的毛衣可以防寒的同時也可以遮擋那些羞澀的紅痕,長長的裙擺是厚厚的秋裙,穿著整齊的倪雙來到了嬰兒房裡頭,想要看看自己幾天未見的兒子。

  可惜的是,小牛牛根本就是一個人睡得香甜得很。

  「夫人,孩子睡著了,你過兩天來看吧。」甚至其中道理的琳達現在說起話來都把時間拉長了。

  在倪雙的耳朵里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媽媽在收人指責一樣。

  「牛牛這幾天還乖嗎?有沒有吃飽,拉的便便有沒有不正常?」倪雙心裡有愧疚,滿臉的懊悔。

  琳達和一旁的女傭們知道自己的話都有些過了,趕緊回答,「沒事的,夫人,孩子這幾天都很乖,不哭不鬧的,就是飯量越來越大了,之前一周的奶粉現在兩三天就吃完了。」

  倪雙伸手給小牛牛蓋了蓋被子,知道自己的孩子最喜歡的東西就好了,一會兒出門給他帶一些回來。本來打算看看孩子的,這一下還是只有離開了再回來吧。

  正要打算離開的倪雙回過頭來看了看琳達,面露感激地說到,「謝謝你,琳達,你把小牛牛照顧得很好,我很高興,我先出去一會兒,回來之後,寶寶醒了就來叫我。」

  琳達禮貌的一彎身,看了看面前的小夫人,回答道,「夫人請放心,我會的。」

  倪雙看了看滿屋子的人,轉身離開了。

  手裡帶著書本,都好幾天了,多少東西都忘掉了吧,可別千萬還給老師了。

  「呼……」深呼一口氣,倪雙拿出都快要上灰的書本來,看著這些東西,她就覺得自己耽誤了學業。

  坐在首領夫人的專車裡,身邊沒有丁管事跟隨,就自己一個人。車窗外的景色很多都是自己曾今走過的地段,可如今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早就被車窗隔離了。

  拿出好久不用的手機,倪雙撥通了熟悉的電話號碼。

  「餵……」對方傳來沉穩的男聲。

  「喂,亞當,是我,我是潔妮。」倪雙有些心虛的說道,不知道亞當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樣的百日宴之後雖然沒有直播,斷了所有的電視頻道,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

  「哦呵呵,是潔妮小姐,你好啊,幾天不見了,你還好嗎?」亞當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嗯,很好,你在哪兒?」倪雙有些放寬了心。

  實際上,倪雙的手機裡面就只有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亞當的,另一個就是才添上去的那個人的號碼。她最終還是沒有狠心的扔掉一些東西,過往的不一定就是要可以的迴避才好。

  「潔妮,我在三一學院,快要聖誕節了,我必須準備好論文,你呢?你的學習不錯吧。」對面傳來亞當關心的聲音。

  談起到了學習,倪雙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都這樣的懶惰了,真是白費勁兒呢。

  「哦,還好,我馬上就到學校來了,能和你見見面嗎?」倪雙有些懇切的說道。她現在很需要幫助,挽回自己這兩天來的損失。

  課業下滑絕對不是自己可以原諒自己的事情,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要真是就這麼糟蹋了,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逼視她了。

  「好的,沒問題,老地方見。」亞當說完了就掛斷了電話,就像他的人一樣妥帖可靠。

  倪雙安心的收好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早,才十點多鐘呢,到時候在學校裡面可以呆上個把小時,好好的複習功課,她需要一個好的老師來給自己輔導,所以她選擇了亞當這個首要人選。

  「潔妮,我在這裡,過來。」像是所有的學生一樣,亞當在倪雙面前的這一面表現得很真實,根本沒有世家公子的紈絝氣息。

  整個圖書館裡的人都在自覺的看書,查閱資料,倪雙高興的看著亞當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今天沒有什麼人跟隨在自己身邊,倪雙很高興有機會找到亞當來補習功課。

  兩人對坐下來,倪雙看了看面前戴著大框眼鏡的讀書郎,有些好笑,什麼時候看見他都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你很愛學習,比我強多了,我真羨慕你,都念到博士了。」倪雙不無羨慕的說道。

  「是嗎,這幾天我都忙著交論文,沒時間關心你的課程,過得還好嗎?」亞當看著面前的潔妮?福克斯,他當然知道她這幾天過得很好,看得出布萊恩那個男人對她很不錯,滿面的春色。

  「嗯,還好,今天才開始找回自己的課程,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學習了。」倪雙不無遺憾地說到。

  亞噹噹然知道是什麼事情了,這些天的時間裡,他也受邀參加,只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客人而已,所以在人群中根本就沒有資格見到這個鎖在深閨的首領小夫人。

  不打算說這麼多,亞當拿出了自己為她準備好的東西,「給,你快看看,這是我給你找來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倪雙看了看書本的目錄,對著自己的單子看了看,都是自己要用到的,要看的東西。

  「哇!你真好,你知道我需要這個東西嗎?那個魔鬼教授翻臉無情,就是想要看我們的成績,動不動就要搞清楚他的研究方向,所以我至今都頭大著呢,這本書可是他的論文,不容易借到手哇。」把書本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個不停,倪雙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幸運不已了。

  「沒事,你喜歡不就好了。」亞當翻開自己的書頁,開始了自己的論文工程。

  兩個人之後都不再說話,低頭看書的感覺就像是兩個懂事的學生一樣,誰都沒有再說話。

  一上午的時間裡,時間在圖書館裡是靜止的,也是無聲的。沒有人注意到圖書館的一角,有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在角落裡注視著他們。

  倪澤峻迴轉身離開了,他看清楚了那個亞當的長相,但是他對英國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同校學生是什麼背景,但是他的關注還有很多,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要知道自己的小東西到底在過著怎樣的生活。

  外界的傳文他最知道不可信,他相信自己探聽到的,相信自己看到的。

  午餐時間裡,倪雙大膽的應邀陪著亞當一起用餐,並且像一個真真切切的學生一樣,沒有任何的特權的和同學一起吃起了學生餐。

  直到中午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小夫人的身影,好多人都有些著急了,而司機先生都接到了丁管事的電話,讓他快速回到古堡。

  倪雙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事情的變化,自顧自的玩樂讀書,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

  當中午的午飯過後,司機先生走到了倪雙身邊,悄悄的告知她該回去的事情的時候,倪雙猛然意識到自己就是一個闖禍的主。

  肯定是布萊恩那傢伙又發覺了,她不是忙著學習來著嗎,幹嘛事事都招呼著她哇!

  急急忙忙的辭別了亞當,倪雙很快的上了車回到了車廂里。

  司機先生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首領夫人回到了古堡,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丁管事在大門口守候著,看了好久,總算是看到小夫人回來了。

  「夫人,首領在飯廳等你呢,快去吧。」丁管事跨步走上石梯子,在倪雙耳邊說道。

  聽口氣,就知道這一伙人等得有些久了,倪雙死馬當作活馬醫,不就是沒有打報告嗎,不就是去了一趟學校嗎,反正都遲到了回來了,她就不信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來著呢。

  心平氣和的來到了飯廳,銀色的燭台上的蠟燭晃動著光亮,一開門的氣息吹動了燭台上的光亮,倪雙的心有些緊張了。

  「去哪兒了?」布萊恩幽幽的聲音傳來,首席的位置上,他冷著一張面具的臉,下顎冷硬。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去了哪裡,那個腳鏈的動向隨時隨地掌握在他的手裡,只不過他不想這樣的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去學校了,學習去了。」倪雙誠實的回答,雙眸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完全沒有說謊的嫌疑,她確實是為了自己的學習去奔波了。

  布萊恩沒有說話,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快的,冷硬的聲音在見到來人的時候沒有了那樣的寒氣,聲音溫柔了幾分的說道,「過來,陪我吃飯。」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下次,記得帶上丁管事,或者別的人,不要連保鏢都甩開,你是我的夫人。」

  布萊恩還是忍不住叨嘮了兩句。他就是看不慣小女人這樣的不老實,動不動就逃跑,即便是學習那也應該給自己打個招呼才是。

  倪雙癟了癟嘴,看著面前的男人,自己的心裡不打算繼續計較。不過,她自己不計較,不代表她就可以不吃這一餐飯!

  眼看著丁管事給自己拉開了位置,只能坐下去吃飯了,「我今天沒怎麼餓。」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倪雙就注意到身邊的男人冷冷的眼光飄了過來,話到嘴邊一轉就說到,「我陪你吃吧,反正這飯菜挺可口的。」

  結果,軟骨頭的小女人還是聽話的吃完了第二頓午餐。

  吃得好飽的倪雙肚子鼓鼓的不消化,吃多了,就變得有些脹氣的疼。

  回到房間裡走都有些走不動了。

  「哎!好飽啊。」倪雙關上房門,一個人就這樣反鎖著自己,看了看這個熟悉的臥房,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腸胃的位置,難受死了!

  那個該死的男人,強權霸道個什麼勁兒哇,真實的,動不動就給人臉色,還要這個時候給她製造麻煩!簡直不是人幹的事情,活該讓他受受氣,不就是小時幾個小時嗎,他去哪裡還不是一樣沒有跟自己說過?

  倪雙知道自己這樣私自跑出去是不對,畢竟是福克斯夫人,去向什麼的為了安全起見都會有一通的安排,是自己的不對。

  眼看著時間還很多,倪雙拿出了自己的書,看了看今天的課程,可惜的是就是怎麼都坐不穩,一坐下去肚子就鼓鼓的難受,還是只有站起來看書來的好些吧。

  一邊在房間裡溫習功課,一邊看著教授們的論文文集,課程的繁重都不是自己可以決定得了的了。

  布萊恩下午的時間都很繁忙,可是現在的他只要有一會兒沒有看見小女人,心裡就有些不爽快了。想一個毛頭小子一樣,心裡念念不忘的鬼迷心竅起來,就是不像那個小女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坐在辦公桌裡面,布萊恩對著門口吩咐到,「莎拉秘書,去吧夫人叫過來。」

  忍不住下了命令,他還是不想就這樣放過好好的一下午的時光,眼看著自己就要處理堆積如山的文案了,總是靜不下心來。

  「是的,首領。」門外的秘書室里,莎拉秘書聽到了首領的指令,很快的離開房間去找小夫人了。

  倪雙肚子裡的食兒還沒有消化,現在一肚子的火氣又要上來了。

  「你找我?」倪雙走進辦公室,手裡還拿著自己的書籍,越來越多的事情讓她不開心起來了。

  眼看著面前賭氣的小女人,布萊恩好心情的說道,「我的書房裡,你可以使用的。」說著,眼睛看了看地上的北極熊全毛皮地毯,「還有,我的小女人,你最好不要隨意出入我的視線範圍,不可以像今天上午那樣就偷偷的跑了出去。」

  像是安排,更像是警告,布萊恩一點都不留餘地的宣告小女人的行動範圍。

  當然了,他不會就這樣說出那些好聽的婉轉的話,這樣的認知不是他可以一時半會兒覺悟出來的。

  「知道了。」不打算繼續爭論,倪雙很乖巧的站在了一旁的窗戶邊,找了一個木椅子坐下,認真的看起了書。

  眼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一點都沒有反抗的模樣,布萊恩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她兩眼,嘴角撤出一絲笑意來,得意的低頭開始辦起了公務。

  書房的空氣里變得更加溫暖,房間裡的兩個人都在悉悉索索的翻看著自己的書籍文件,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走在一起的距離居然一點都不遙遠。

  倫敦是一個大都市,是一個充滿了三十多種語言的大都市,每天都有各色的人流匯集,但是誰都沒有這樣的精力去關心別的事情、別的人。

  在這裡,倪澤峻是陌生的,就是一個揣著巨款的商人,想要打通倫敦市場一樣,但是少有人問津。

  打聽到了小東西的動向,也知道了一些大概。倪澤峻找上了天一組的人,他出了高價,想要獲取最近一年的時間裡,小東西的動向。

  讓他吃驚的是,得到的確切消息確是簡單的時刻表。

  早產,百日宴,受洗這樣的時間點而已,別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可靠的消息。倪澤峻像一個找不到方向人一樣,不明白倫敦這樣的一號組織怎麼會只探聽到這樣的消息。

  四處奔波的倪澤峻找到了一些有往來的商人朋友,君威集團大公子桑原就是他的母親司徒夫人給與他的一筆財富。

  同時間裡,布萊恩也知道了倪澤峻的動作,並且知道了所有牽連進來的人的名單。

  即便是在倫敦,這樣的事情根本就逃不過他的眼睛,誰都逃不過。

  「你在想什麼,叫了你幾聲都沒聽見我的話?」倪雙走進辦公桌裡面的男人,不知道他看著窗戶的方向,眼神悠遠的在想著什麼事情。

  伸手在布萊恩的面前晃動了一下,五指的搖晃都沒有叫醒那個男人。

  「沒事,我在想,你到底還記掛著誰?」布萊恩轉過臉來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她變了,變得像一個自己的妻子了,像一個孩子的媽媽了,有了自己上進心,可是他越來越把握不住她的心思了。

  「誰?」倪雙順著他的話說道,想著想著就不知道布萊恩的意思了,有些迷茫的看著這個老是想東想西的男人,「我還問你在想什麼呢,你問我這些幹什麼。」

  說著,倪雙就把身體挪到了男人的懷裡了,攀著他的脖子撒嬌起來。

  既然他沒事情幹了,她也給自己休息休息。

  一桌子的文件哪裡是一時半會就能夠處理的過來的的啊,誰都不是天才,至少她認為自己不是。

  布萊恩的腦袋總是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倪雙不得而知。

  「我在問你,你到底想著誰?」布萊恩眼神幽幽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敞開懷抱擁有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可如今總是有那麼些個討厭鬼在四周圍繞,他想要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死心塌地!

  可是他不敢,不干就這樣相信什麼死心塌地。全世界的男人都時刻保持著危機感,沒有人知道雄性生物的生存其實是一件你爭我奪的殺戮,人類也是如此。

  倪澤峻的挑釁還沒有觸怒他,但是他早就警惕著他了。一直以來都不放棄的拉攏所有的人,不就是想盡辦法的知道自己懷裡的小女人過得怎樣麼,甚至想要的還是……

  布萊恩不想去想了,他要做的還是好好的守護好自己的東西,屬於自己的人,人和心都必須是自己的!

  他們的感情基礎太脆弱,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在有東西打破兩人之間的平和之前,他必須防範於未然!

  「我沒有想著誰,誰都沒有想,真的,我想這自己的家庭,有你,有我,還有我們的小弗凌。」說道這裡,倪雙趕緊改口到,「哦,不對了,應該叫亞歷克了,呵,多好聽的名字,你為什麼都不跟我商量?」說道這裡,倪雙才覺得布萊恩其實也挺霸道的,孩子的名字兩個都沒有自己的參與。

  布萊恩沒有說什麼,只是自己雙臂抱著小女人的身體,看著她的雙眸,審視著她是否在對自己說話。他想知道的事情就是這些,他要讓自己的女人身心都在自己身上。

  「孩子的名字自有它的道理,這是我精心的安排,你不要插手就好,我允許你積蓄叫他小牛牛不是很好嗎。」布萊恩湊過去嘴唇,吻著小女人的耳朵。

  耳朵是倪雙的敏感點,她一直都有些哆嗦這個地方,忍不住就是一個縮頭,眉眼一瞪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去,老實點,我跟你說話呢。」

  「呵呵呵……」布萊恩好心情的逗樂了,知道自己的這一招百試百靈,不過這件事情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跟面前的小女人說清楚,「寫進家族裡的名字是亞歷克?福克斯,不過中文名字是我在文件裡面出現過的,是特赦令,這樣的寓意是不同的,將來孩子自己要長大,我這樣的安排是為了孩子好。」布萊恩輕言細語的對著小女人說道,眼眸溫潤深幽的看著她,滿滿的都是柔情。

  坐在懷裡的倪雙知道自己問的事情還不少,可是這裡面的事情不是她一時半會兒就能夠想通的。

  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男人,青澀的鬍渣怎麼老是存在?

  「你幹什麼?」聲音有些沙啞,布萊恩雙眸深深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下巴處柔軟無辜的小手簡直是在挑逗著他!

  「鬍子。」好奇的打量起來男人的鬍子,倪雙感興趣的來回撫摸起來。

  她好奇的事情還有很多,從百日宴之後就很好奇這一張臉了,可是她沒有機會說出來。那一晚的醉酒之後,倪雙總是喜歡貼緊了這個男人睡覺,可是第二天醒過來的遭遇簡直是慘不忍睹的折騰,至今才有一時半會兒的時間給自己空閒下來。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你會不會都告訴我?」倪雙湊近了討好的笑到,滿臉都是春色閃亮的期待之情。

  「會的,只要你想,我都會給。」布萊恩一點都不吝嗇,相反,這個時候更是顯得大方起來,說話都不給自己留餘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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