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要撲食
2025-02-06 21:26:23
作者: 景行
布萊恩的目光收了回來,看著懷裡的小女人,他的介入讓搖椅變得有些擁擠。
「怎麼,為什麼不喝藥?」布萊恩的雙眸幽深,看著懷裡的小女人主動搭話,還是不放過他看見的事情。
「燙著呢,不急。」倪雙偏過頭看相外面,藏無可藏。既然逃不過,那就明說好了,也不想纏著這個話題。
不顧小女人的耍賴,布萊恩長臂一伸,拿過了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藥杯子,手感傳來的溫度並沒有如同小女人說的那樣燙人,溫熱的藥水最好。
「來,喝了。」霸道的把藥水湊到了倪雙的嘴邊,布萊恩一點都不妥協的看著懷裡的小女人,雙眸深深。
眼看著下巴上的水杯,倪雙滿臉的嫌棄,看了看頭頂上不容拒絕的男人,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移動身體往後靠,想要把身體抬起來。兩個人調整了姿勢,布萊恩一隻手臂抱著小女人的頭,一隻手把藥水湊到了她嘴邊,沒一會兒就喝光了。
「難喝!」好不容易在男人的瞪視下喝光了藥水,這才喘一口氣,倪雙看了看滿意的男人一眼,忍不住抱怨,偏過頭不理睬他了。
放回了杯子,布萊恩看著懷裡苦著臉的小女人,嘴角微翹,「真的那麼難喝?」青玉石面具湊到了小女人的耳邊,偶爾一次觸碰到她柔嫩的面頰,冰涼的感覺還激起她的躲閃。
「嗯,真的。」回過頭,肯定的說道,「不信,你下次替我嘗嘗。」倪雙滿臉的認真,想要證明什麼似的,還癟了癟嘴。
眼看著懷裡的肉嫩粉唇,白皙的皮膚,光潔的臉蛋兒在光照下還有細微的胎毛,這些日子的調養很有用嘛。
一個俯身,布萊恩就忍不住吻了下去,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這就嘗,不用等下次。」
「唔唔……唔!……」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倪雙毫無準備,被人狠狠的一個深吻,餓狼撲食一般吃了個痛快。
唇間的鬆軟,剛開始的淺嘗則止立馬就變得如同嘗到甜頭的餓狼一樣。
「嗯!」一個深吻結束,倪雙狠狠地一把推開了男人,兩人之間拉出了長長的銀絲。
飽嘗了小小的一餐,布萊恩也不著急,雙眸灼灼的看著懷裡氣急敗壞的小女人,戲謔的眼神滿足得很。
布萊恩沒有說話,忽視掉兩人之間拉出的長長的銀絲斷了線,已經涼涼的貼在了身下小女人的嘴角、頸邊,「怎麼,不喜歡?」輕挑的口氣,完全就是一副賴皮的模樣。
小小的搖椅躲不開什麼,倪雙任由男人的手輕撫著她的耳鬢烏髮,偏頭不理睬。
得不到回答,布萊恩好心情的逗弄起來,現在的他才不在乎那些呢,臉皮厚厚的死勁兒往上貼。
男人不光學會了裝聾作啞,還學會了死纏爛打,這樣的後果不是倪雙想得到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藥味兒也不是那麼難喝的嘛。」說得輕巧,布萊恩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道,舒服的伸了伸身體,搖椅跟著都晃動起來。
倪雙氣不過,猛地一起身就要離開。搖椅一陣晃蕩,倪雙沒有把握好力度,這一晃蕩起來就沒有了重心,坐起身的她一閃腰就掉進了布萊恩的懷裡。
美人投懷送抱是最美不過的事兒,布萊恩冷眼看著這個激動的慌張了手腳的小女人,胸腔的肌肉感受到了撞擊,緩緩的伸出手扶住了她,嘴上還涼涼的說,「怎麼也不小心點,到我懷裡不用這麼用力的。」
倪雙的小臉轟的一下就紅了,身體側趴在了布萊恩的胸膛上,忍不住就是狠狠地一拳揍了下去。
「哦……」低沉的男聲從喉嚨里蹦出來,布萊恩都覺得這一拳頭不輕,雙眸看著身上的小女人,不明所以。
倪雙不打算繼續和這個死皮賴臉的男人糾纏下去,抿了抿唇說道,「別碰我!」出言就是惡狠狠的警告,紅著小臉煞是可愛。
布萊恩呆愣的看著身上的小女人,雙手悉悉索索的在自己胸腔上摸索著,支撐著她的身體緩慢的從搖椅上下去。
雙眸一直目送著這個發火的小女人離開房間,布萊恩的心裡跳動了起來。她總算是對自己不再那麼冷淡疏離了,有了情緒,懂得反抗了。即便是無關痛癢的一拳,或者是毫無威脅可言的警告,他就感覺到她的變化。
「呵呵呵呵呵……」房間裡幽幽的響起布萊恩的笑聲,笑得舒暢釋然,難得的放開了胸里的苦悶一樣。
倪雙聽到身後的聲音,快步的逃離更遠。她現在在古堡里的活動總是感覺到諸多的限制,離開臥房就感覺到張嫂帶著凱特什麼的女傭跟著自己,煩都要煩死她了。
「你們別跟著我了,在外面候著吧,我看看孩子。」倪雙揮退了身後緊緊跟隨的幾個人,站在寬大的嬰兒房門口探頭往裡面看了看。
這一間嬰兒房太大,倪雙皺著眉頭走進來,看著滿滿一屋子的東西,眼睛緊緊的鎖著搖籃里的那個小傢伙,嘴角的幸福笑意堆得滿滿的。
「寶寶,媽咪來看你了,今天乖不乖啊。」倪雙輕柔的搖晃著搖籃,藍色的搖籃是布萊恩特意安排人定製的,剛剛齊腰的高度。
嬰兒床上的小傢伙沒有回應她,自顧自的閉著眼睛美美的睡著大覺,小小的鼻翼之間呼吸都是那樣的輕柔均勻。
倪雙越看越是喜愛,完全沒有了那些天剛醒過來的躲避退怯,聖潔的母愛光輝讓她忘記了那一段不愉快的過往,至少在面對孩子的時候,她的腦子空空如也的滿是柔情。
嬰兒房裡有專程的特別護理,保姆琳達是福克斯內部的管事調用過來的,權利非常的大。
「夫人,小孩子還小,您還是回房休息吧,放心,有我呢。」琳達悄悄的走上前來,勸阻倪雙離開。
自從琳達到達了古堡,嬰兒離開隔離病房的時候都是她轉手負責了,這是福克斯的傳統,除了傑克和比爾醫生可以定時來看望,就連孩子的親身母親都不用勞累的親自看護。
這對於愛子心切的倪雙來說,她可不這樣想。想要抱抱孩子,給他洗澡換尿布根本就輪不到她來做,這事情憋了這幾天了,倪雙一見到面前的琳達就有些不爽快了,活像是被人搶奪了一樣。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我都還沒有給他餵過奶呢。」倪雙轉身就要伸手去抱熟睡中的孩子,滿臉的疼惜。
琳達搶先一步,掀開輕紗帷帳,雙手熟練的抱起了孩子,對著面前目瞪口呆的小夫人說道,「夫人,看護孩子是我的職責,請您相信我,我會帶好孩子的。」
看著這個言行舉止毫不妥協琳達,倪雙心裡的火氣大了起來,布萊恩給她氣受,難不成這個福克斯孩子的保姆都要把她的孩子搶走?
「把孩子給我。」倪雙冷著臉對著面前的琳達說道,聲音都冷了幾分。
像是感受到環境的變化,琳達懷裡的嬰兒嗖的一下彈動了身體,明顯的動彈起來,發出咳咳的聲音,不住的甩頭,很是不安的模樣。
看了看懷裡的孩子,琳達抬起臉來認真的說道,「夫人,這是我們福克斯的傳統,孩子一定由我來負責,請您相信我。」
「把孩子給我,這是我的孩子,你為什麼總是不讓我抱抱他!」倪雙一股火氣冒上來,對著面前的琳達就是一通吼叫,像一隻炸毛的母獅子一樣,兇狠的對著琳達。
孩子受到感應,哇哇……哇哇……的哭個不停,扯著嗓子使勁兒的吼。
琳達那這個年少無知的小夫人沒有辦法,只好抱著孩子轉身離開。
眼看著琳達抱著孩子在房間裡緩步的走動,不停地哄著孩子,倪雙心裡不是滋味兒。看了看門口低垂著頭不敢進來的張嫂一行人,還有趕過來的丁管事,倪雙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憤恨的一甩手衝出了嬰兒房。
火氣沖沖的來到了古堡里她經常呆坐的晨廳,房間裡的所有色調在她看來都很刺眼,一肚子火氣讓她憤恨的一把扔掉了沙發上的抱枕,重重的坐到了沙發裡面,賭氣的看著地面。
緊緊跟隨而來的張嫂和才來到古堡的丁管事站在了一旁,兩人靜靜的站立在離倪雙不遠的身後,看著火氣大發的小夫人,都不敢吭聲。
「夫人,彆氣壞了身子,這是福克斯的傳統,我們都……」丁管事忍不住對著這個小夫人勸解道。
幾個月不見,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還必須瞞著,隨時聽候首領的安排,提心弔膽的過完了這一年的春天夏天。這秋天一到就讓她過來,傳來的好消息讓她很感安慰,對小夫人的感情自然比張嫂是不一樣的。
「什麼狗屁傳統!」一說到這裡,倪雙就火大起來,騰地一下站起身,眼睛很快的搜尋著身邊的東西,另一個抱枕一把就被她扔了出去,「傳統,傳統就是讓自己的孩子離開母親?」
倪雙一個人在這個不大的晨廳里憤怒的咆哮起來,對著一地散亂的織錦抱枕,她的怒氣恨恨的對著它們發泄,拳打腳踢。
知道小夫人發了火,丁管事也不敢上前阻攔了。張嫂有些為難的看向丁管事,得到她的點頭示意,悄悄的離開晨廳。
「夫人,您別激動,別發火。」丁管事不住的勸解,但又不敢靠近,擔憂的看著這個總是愛折騰的小夫人。
倪雙火大的看著面前的丁管事,餘光一眼就看見了悄悄離開的張嫂,扯著嗓子對著她吼道,「站住!」倪雙快步上前,走到了張嫂的身邊,抬著頭看著她說道,「你想去哪兒?你要幹什麼去?」
張嫂一下子被堵在了門口,不知道小夫人的火氣怎麼就對著她發起火來了。「這,這……」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些為難的看著這棟古堡里的首席管家,求救的看著丁管事。
順著張嫂躲閃的目光,倪雙狠狠的看向丁管事,火氣大大的不滿,「怎麼,想要通風報信還是想要搬救兵啊?」
自從被綁架之後,倪雙的性子在那一個月的囚禁中磨礪得警惕多變起來,脾氣已經不是丁管事記憶中幾個月前的那樣逆來順受了。
「夫人,你別多心,她只是去,去……」丁管事也有些不知道後面的話該怎麼說了,也開不了口。
「哼!你們只當我小,想著這古堡不是我家就可以找個人來壓我啊,就連那個保姆也敢搶我的孩子是不是!」越說越氣憤,倪雙伸長了手臂橫指著門口,一臉的厭惡和不甘。
震天的怒吼制止了房間裡的幾個人,全都低著頭不敢吭聲了。丁管事有些詫異小夫人的變化,但是這樣大的脾氣她也是沒有料到的。
「好啊,你們都不說了是吧,不說了是吧。」倪雙手臂揮過來,一一指著面前的一群人,一個一個的都對她低著頭沉默,全都默認的模樣讓她更加火大,胸腔的怒火燎原,起伏劇烈,「好,好,不說就不說,我自己找上門去!」
一轉身,倪雙就大跨步抬腳離開,門口地上的抱枕擋了她的道,一腳踢開了了事,「哼!」一甩頭,倪雙轉身就離開了晨廳,找著自己熟悉的路段往布萊恩的書房走去。
這個時候,倪雙心裡有數,再大的火氣也知道找對方向。一路氣沖沖的快步而行,身後又急急忙忙跟上來的一行人陣仗好大的快步跟上。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異常反感的倪雙腳下步子加快,後面的人跟著快起來,就是不敢一下子跑到怒火熊熊的小夫人身邊。
跑到了布萊恩的書房所在的門廊,外間的莎拉秘書一見到這樣臉色不愉快的小夫人,站起身不敢阻止,看著緊隨而來的丁管事一群人,她更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誰惹的她了?
倪雙不理睬外間的莎拉秘書,走到布萊恩的書房門口伸出手,猶豫了兩秒鐘是否敲門。
她只要想著自己的事兒,火氣一上來,連布萊恩的面子也不給了,一把推開了門,直接闖了進去。
門咔嚓一聲被大力的撞開,裡面的人毫無預警的就看見小夫人怒氣沖沖的進門來。
此刻布萊恩的書房裡還在視頻會議!
全球的例行會議報告正在如火如荼的討論著,門口的影像是看不見的,不過倪雙不管不顧的上前,身影就顯示在了攝像頭上,布萊恩眼看著小女人怒氣沖沖的走上前,占到了他的辦公桌旁邊,視頻里的人一陣唏噓。
「首領……」房間裡的話筒聲音響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怒火騰騰的倪雙一直這麼怒視著布萊恩,毫不相讓的看著他,聽到這樣的聲音,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房間四周。
布萊恩閉著嘴,沒有任何表情,眼看著小女人四處打量的樣子,正準備開口說散會呢,倪雙就出聲了。
「你在開會?」倪雙察覺到自己可能闖進來不是時候,東西張望的看了看,回頭就看到了面對辦公桌的牆面上有一個針孔攝像頭!
「好了,就這樣吧,散會。」布萊恩雙手放在桌面上,面不改色的對著面對牆的那一邊說道,伸手切斷了視頻儀器。
「你……你怎麼不告訴我?」倪雙本來就火大,這一下突然的闖進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在這麼些人面前丟臉,她還是知道不對的。
面對小女人的指責,布萊恩不以為意。原本是自己被打擾了,這下子就變成賊喊捉賊了。
「雙,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布萊恩收拾好了桌面上的東西,把椅子往後推了推,「過來。」雙眸平靜無波的看著辦公桌對面的小女人,嘴角淺笑著邀請。
倪雙本能的往後一退,狐疑的看著面前完全不受干擾的男人,突然覺得他這樣做似乎有些反常。
在倪雙的記憶里,這樣的陰晴不定的布萊恩做得有些不尋常。會議打斷了就打斷了,什麼事兒都沒有?
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唐突還是有些過分的,心懷踹踹的看著辦公桌對面的布萊恩,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都忘記了自己闖進來的目的了。
「首領……」門口的莎拉秘書盡職盡責的在書房門口提醒道。
莎拉不清楚小夫人火急火燎的闖進來是為了什麼,但很清楚小夫人在首領心中的地位今非昔比,更甚從前。現在的外間秘書室還站著一大群子的女傭管事,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畢竟是小夫人身邊的人。
布萊恩抬臉看過去,順著門的方向看清楚了這樣的情況,對著莎拉說道,「讓她們回去,夫人在我這裡就好。」布萊恩轉臉就看著面前一臉戒備的小女人,深吸一口氣,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莎拉秘書聽到吩咐,自然明白該怎麼做了,關上門,隔離了書房內外的世界,留給首領夫婦單獨的空間。
「你想幹什麼?」倪雙一下子警覺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防備的姿勢隔著書桌看著布萊恩。
遲鈍的人兒呵,終究年輕。
「呵呵……」布萊恩忍不住低笑起來,下顎的線條變得柔和,雙眸明顯的寵溺神色,幽幽的看著面前警惕的小狐狸,這就是他所見過的模樣。
「過來,我叫你過來。」聲音是強制性的命令,布萊恩隔空伸出手,對著面前的小狐狸說道。那模樣,即便是戴著面具,都瞧得出他心懷不軌。
倪雙當然已經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失誤了,不該貿貿然的闖進來。
瞧瞧現在,進了男人的辦公室,後果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你想要幹什麼?你讓一群人跟著我還不夠嗎,現在還要對我呼風喚雨的。」為自己豎起一把保護傘,倪雙儘可能的鎮靜下來,找著藉口要推脫掉這個險惡多變的男人。
「哼!你不喜歡就讓她們走就是了,快點。」布萊恩催促道,聲音里有了些不耐。
倪雙看了看寬大的書房,多功能的擺設應接不暇,她是不清楚這些東西的,餘光看見門口處,心裡有些害怕有些膽怯的想要打著主意就這樣走掉,不過現在她還有些不敢。
「我……我不舒服,我先走……」眼睛就離不開門口的位置,倪雙打起了退堂鼓,這男人忒可怕了,她不喜歡這樣的捉摸不定的感覺。
「過來!」布萊恩冷了臉面,青玉石面具下的下顎繃緊了三分,雙眼盯著書桌對面的小狐狸,機靈的眼珠子總是瞄著門口,他可真的受不了了。
倪雙身體一震,知道這樣的警告意味著什麼,軟骨頭還是沒有把握能夠硬起來。慢慢吞吞的走到書桌邊,繞過厚實的紫檀木書桌,倪雙走進了半弧形的書桌裡面,眼睛總是一瞟一瞟的看著面前帶著冷麵具的男人。
布萊恩等不及了,俯過身就拉著她到了自己的懷裡。寬大舒適的椅子一下子容下了兩個人,結實的五爪椅晃了晃就穩下來了。
布萊恩懷裡抱著臉色紅潤的小女人,秋天了,身體恢復得不錯。一個多月就已經康復得很好了,看來傑克醫生和比爾兩個人的功勞不小,那兩棟別墅送出去很值得。
「說,闖進來什麼事?」布萊恩的聲音少了之前開會的時候那種冰冷的命令,不過難免還是帶著幾分霸道。
倪雙一下子跌進了男人的懷裡,這下子可不敢亂動彈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布萊恩的臉色,可惜那個該死的面具看不出什麼東西。那雙眼睛,她現在都不敢看了,總是那麼柔情似水,溫情脈脈,讓倪雙覺得怪異不真實。
倪雙的心裡其實懷揣著很多事兒,眼看著孩子健康的回到了嬰兒房,可那個琳達又跟她搶孩子;原本自己的小窩,現在在布萊恩面前是感都不敢提;最擔心的莫過於杳無音信的弟弟鮑勃了,可是布萊恩在這裡,她也不敢開口啊!
女人有了孩子,關心的事情自然就回歸到了家庭。原本就四處流浪的孤女是沒有什麼朋友可言的,即便有了,也會斷去聯繫,倪雙就是這樣。
「怎麼不說了,你氣沖沖的闖進我的辦公室,現在倒是沉默乖順了?」布萊恩壓根就不相信,這一隻小狐狸會乖順,至少經歷著一次之後,他是沒有那樣的認知了,所以派上了好幾個女傭管事隨行的跟著她。
倪雙眨了眨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想著怎麼開口套出自己的話,可自己那點小心思,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
眼看著小女人像一隻打望的狐狸,布萊恩可不想大好的時間浪費在這裡了。
「對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名字,剛才回房間忘了告訴你。」布萊恩轉述著這樣的事情,嘴上不光是說,還動起嘴來了。
倪雙感覺耳朵邊痒痒的熱熱的,男人噴發的熱氣讓她有些不舒服,偏著頭躲也無處躲。
「哦,我知道了。」明顯的敷衍了事,躲都來不及,哪裡還知道什麼啊。
「哦?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布萊恩放棄了不停搖晃的耳朵,嘴唇的摩擦讓他吃不到甜頭,低頭就往脖子上啃了起來,含糊不清的問道。
「呃……」一下子受到刺激,冰涼的青玉石面具觸碰到熱乎乎的耳朵,倪雙渾身一個顫抖,脖子上傳來的痒痒的感覺讓她想要哭了,眼角都有些濕潤。
渾身都是敏感點的倪雙哪裡逃得過男人的魔爪,身體剛好不久,還在喝著調養的藥,現在這男人睡了幾天覺就開始不老實了。
「嗯……」沉悶的男聲低低地響起,布萊恩有些受不了鼻端的體香,還有嘴下的潤滑感覺,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響。
「不知……道!」倪雙忍無可忍的雙手抓住了布萊恩的領口脖頸處,沙啞的聲音都跟著變了變,一狠心就把在自己身上左右開弓的男人推開了。
心臟還在狂跳的布萊恩一下子靠在了後背椅子上,雙眼明顯的**之火死死地看著面前不老實的小女人,「哼,那我聽著好了。」布萊恩管也不管的就要湊過去開始親吻,完成自己還未完成的事情。
倪雙雙手死死地抵著布萊恩的勃頸處,不讓身下的男人上身移動半分,雙眼警惕的看著他,腦子裡有些亂了起來,飛快的想著自己要說的話。
房間裡早已經變得曖昧不明了,你追我躲的模樣就發生在擁擠的辦公椅上,五爪椅都有些遙遙晃動,布萊恩吞了吞口水,眼睛死死的盯著小女人,意圖明顯。
倪雙膽子再大,看看現在的形勢還是有些退卻的,坐在布萊恩的雙膝上,雙手把男人的上半身抵在椅背上,慢慢的後退是她唯一的選擇。
早就看出了小狐狸的意圖,兩人之間的對話根本就沒有了邏輯可言,布萊恩擔心她不小心滑下去,雙手總是放在小女人的腰杆上,眼睜睜的看著她短短的手臂慢慢的鬆懈開他的領口。
「你想去哪兒?」關心的看著面前的小狐狸,不明白她到底要幹些什麼,倒是自己想要幹什麼的目的非常明確,但再也不敢像往常一樣急切了,即便憋了幾個月,他還是得忍。
不搭理這個男人的假惺惺,倪雙鬆開手,四肢並用的爬下男人高大舒適的辦公椅。纖細的手臂剛抓著布萊恩的手臂放鬆,雙腳才一著地,布萊恩看準時機就把她又抓了回去!
「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倪雙火大的看著這個浪費她精神的男人,口氣很不好。
她不察覺的是,這段時間沉溺在自己的思維里,布萊恩對自己的容忍和寵愛不光是以前那樣的中規中矩了。
「夠了,點了火還想逃跑不成,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布萊恩凶她,一低頭就是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小狐狸的勃頸處,悶悶的聲音傳來。
「嘶……疼……啊!」倪雙後悔死了,掙扎無用,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後悔,哪裡還敢惹這個男人,雙手死死地抓著布萊恩的手臂,雙腿跪坐在男人的懷裡,齒牙咧嘴的忍著。
聽到小女人的呼叫,布萊恩好不容易才忍下了嘴裡的力道,現在要是讓他美美的吃上一頓,那才是最需要的呢!
強烈的幾個深呼吸,布萊恩吞吐著胸腔里的熱氣,鼓鼓跳動的心臟好不容易沒有了之前的激動。
他現在**焚身了,這個小狐狸還一點都不懂得情調的安慰安慰他,真夠憋屈的。
「知道疼了,嗯?」布萊恩雙手攬抱著小女人的雙肩,讓她苦著臉對著自己,這樣的高度剛剛好,兩人平視著對方,「到了我懷裡還不安生,哼!我保證現在不動你,說吧,到底什麼事兒?」布萊恩還沒有忘記這個小女人才進來的時候一腔怒火燎原的模樣,當然是要問問清楚才可以。
倪雙也調整了呼吸,看著自己就這樣跪坐在男人的雙膝上,有些臉紅心跳的不好意思起來,吱吱唔唔的老早就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
面對布萊恩,任何一點小插曲,他都可能會忘記自己的初衷,這是倪雙她自己都改變不了的事情。
「怎麼,不想說?」布萊恩雙眸如深潭一樣的看著懷裡的小女人,提醒她,「你一肚子火氣燒到臉上了,紅著小臉兒到我這兒來撒野,還破壞我的會議。」說道這裡,頓了頓,「嗯,我想想,你是不是應該賠償一下我。」雙眸深深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繼續說道,「嗯,你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就……」別有深意的翹起嘴角,布萊恩的意圖明顯的顯示了出來,幽幽的眼眸閃著晶亮的光,「就地正法怎麼樣?」
最後幾個字,輕柔的不可思議,像是一種蠱惑,一種席捲雙眸的勾**。
倪雙眨了眨雙眸,猛地回過神來,一拳頭打了出去,憤憤的說道,「你調戲良家婦女!」
指責,義正言辭的指責。看那氣勢,還真有幾分聲討的架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布萊恩狂笑!
倪雙本來就掙扎得紅了的小臉這一下子就更紅了,書房裡迴蕩著布萊恩肆無忌憚的笑,胸腔震動,完全沒有首領的形象,眯著雙眸戲謔的看著面前的小狐狸,這樣的她讓他更加愛不釋手。
笑夠了,布萊恩才看著面前冷著臉的小女人,逼急了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還真服了她了。
「孩子是我的,而你本來就是我的!怎麼,在老公面前裝起了純良?嗯?」布萊恩忍不住就是要逗弄她,嘴巴湊過去又要開始動作起來。
「哎呀,哼!」這一下子,倪雙真的火氣大了,不說還好,說道這裡,她總算是在這個讓她神思恍惚失去記憶的書房找到了緣由,「你還說,就是孩子的事兒,我就是來找你說這事的!」
看著懷裡跪坐著的小女人雙目噴火,布萊恩肯定那樣的怒火不簡單,心思也就沒有了那幾分不正經,雙手牢牢的抱著她,說道,「孩子怎麼啦?你不是才說你知道孩子的名字了嗎?」
布萊恩想不出還有什麼讓面前的小女人對孩子的事情不滿意的了,那個小東西,他花費的精力和時間,還有錢財,那簡直就像是投進了無底洞一樣,根本沒法計算。
他自信,這好幾周下來,孩子很健康,恢復得很快,根本不是擔心的重點。倒是為人父母,他覺得面前的小女人更難搞定,這就不是靠投錢來解決的了,頭大得很。
這個時候的布萊恩想得還是不夠那麼多,他所關心的一大一小,大的還有著心結跟自己鬧騰,小的慢慢長大,到時候也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的。
「行了,我不知道孩子的名字,你不跟我說,難不成我還不能夠給自己的孩子取一個名兒啊!」說到孩子的事情,倪雙的情緒就大起來,沒有注意到布萊恩的眼神,「那個該死的琳達,她為什麼要搶我的孩子?為什麼啊!」
倪雙直接用吼的了,像一頭火爆的母獅子,對著布萊恩出氣呢。
布萊恩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安撫是無效的,只能夠懷抱著她的身體,不讓她掉下去,小粉拳在胸膛上敲敲打打他也毫不在意。
等到小母獅子總算是鬆散下來了,布萊恩才說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孩子都是自己的,我也心疼他,你看,我弄了多少東西,準備了多少東西給他。」布萊恩一口氣趕緊勸解道,「你說的那個琳達,不就是……」布萊恩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倪雙就搶著說了。
「是,就是他,她搶走了我的孩子,還不讓我抱抱他,我都沒有給他餵過奶,我抱抱自己的孩子都有錯嗎?」倪雙嚴厲的斥責,完全無視布萊恩訝異的神情,衝著口氣對著布萊恩吼道。
布萊恩忍了忍,深吸一口氣,看著懷裡的小嬌妻,哪裡還發的出來火氣,也只能順著說道,「雙,孩子還小,把琳達管事調過來也是為了照顧孩子。」看著面前氣鼓鼓的小女人,自己心裡的一股子酸味兒冒著泡泡還不敢這個時候發作,也就只有繼續勸解道,「琳達是我叫她過來的,這是福克斯的傳統。」
本來好心的解釋,耐心的調解小女人的怒氣,這一下子提到了敏感的詞兒還不自知。只見倪雙嗖的一下跪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具男人,雙目噴火的吼道,「就是你叫她過來的對吧,是你讓她這麼幹的是不是?」倪雙的脖子上青筋都蹦了出來,杏眼圓瞪的看著布萊恩,簡直有點女王架勢了!
布萊恩沒想到這小女人反應這麼大,一口氣吸進去吐不出來,面具下的眼神轉瞬即逝的迷茫。
「就是你,你要搶走我的孩子,你不讓我靠近我的孩子,所以你讓那個女人來多事,你讓她阻止我抱我的孩子對不對,我恨你!」越說越怨氣橫生,倪雙心裡的怨氣一股腦兒的就著這件事對著這個男人凶了出來。
布萊恩心裡也火了,無人能及的自制力讓他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但也不想要解釋什麼了。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現在還抓著自己的把柄了似的。
「我跟你說過了,那是福克斯的傳統,是需要一個經驗老道的管事才可以勝任的,你不要不講道理。」布萊恩聲音冷了三分,不吼她但也不容許她就這樣騎到自己脖子上撒野起來,還擺上了女王的架子。
不說傳統還好,一說到那個狗屁傳統,倪雙本來就對丁管事說的傳統有意見,這一下證明了是布萊恩指使的,還打著福克斯的傳統旗號,倪雙的小脾氣上來了也不是那麼好收斂的了。
「是,我不講理,你們福克斯有錢有權啊,連我的孩子都可以奪走!」你是一邊說,一邊利索的直接甩開布萊恩的手臂,一下子讓自己往後滑了下去,布萊恩小心的扶穩了她,才沒有讓她摔著,倪雙站穩了身體,退後兩步就對著布萊恩吼道,「有本事,你讓那個女人放過我們母子啊,我們過得好好的,還不是因為你。」說道這裡,倪雙指著布萊恩的臉毫不留情的罵了起來,枷鎖在心裡的悲憤和委屈讓她不敢說,這一下激發出來可就不好收拾了,「就因為你是她們的死敵,所以你連自己的孩子都要被人殘忍的掠奪走,還不足月就被那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給剖了出來!偶呸!你有本事,找那個琳達來幹什麼,難道我這個做媽媽的還比不上你福克斯的一條狗?」
倪雙悲憤交加,罵完這一席話,胸腔吐出了毒瘤似的暢快,脖子上青筋都是一條一條的,臉都憋紅了,耳朵都在發燙,手指在空中顫抖的指向布萊恩。她索性就是豁出去了,沒了孩子,她害怕什麼!
聽著這個張狂的小女人一通謾罵,布萊恩話都說不出一句來,濃濃的內疚,做為男人的無奈和父親的無能,這樣的經歷刺傷了他。所以面對小女人的指責,自己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幽深的雙眸靜靜的看著憋了好久的小女人不停地罵自己,男人沉靜的時候總是學會了思考。
房間裡靜了下來,書房的傍晚慢慢的就要進入月夜了,窗外靈動的美景比對著書房裡靜靜的詭異氣氛,兩個人都毫不相讓的對視起來。
倪雙一通脾氣發下來,渾身都在顫抖,氣息紊亂。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兩個人都聽明白了,布萊恩異常的冷靜,眼神幽幽的帶著數不盡的情緒看著面前的小女人。
這樣的聲討很強悍,震撼了他,刺中了他的心。
原本就是濃濃的歉疚,現如今更是對著母子的憐惜加倍的想要補償。做再多,傷害總是抹不去的,布萊恩很清楚。
至少,布萊恩清楚了,面前的小女人一肚子怨氣不止這些,今天這一通脾氣,恐怕就是那個琳達惹火了小母獅子才爆發出來的吧。
他,理當受氣。
「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是我的錯呵。」布萊恩幽幽的一聲長嘆,雙眸的悔恨帶著濃濃的自責,掩藏不住的憂傷。
面對指責的對象,布萊恩沒有反駁,沒有老羞成怒,沒有發脾氣,倪雙突然覺得自己這通脾氣像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一樣,打在了棉花上。
這麼快就承認了,她還有些對這個男人的憂傷反應不過來。
房間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布萊恩的心拔涼拔涼的,眼神深邃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他俯身拉過還在喘氣的她,上上下下看著面前只有十九歲的身體,稚嫩脆弱,帶著自己的孩子曾經流落在外。
沒有言語,沒有別的表示,在窗外的霓虹燈開始閃亮的照射夜空的時候,布萊恩低頭無限柔情的輕吻著她。
這是一個沒有情yu的吻,喊著濃濃的歉疚,還有說不清的情緒,萬千的柔情化成了這一個吻,深入淺出的安撫著懷裡的小女人,布萊恩的吻像是一種鼓動,讓人的心安靜下來,值得細細的去品嘗。
被高超的吻技迷昏了腦袋,倪雙沉溺在了這個吻裡頭,不記得自己剛才的一通火起,像是被一盆冰水慢慢的融化了,熄滅了,燃燒起來的都是那種脈脈溫情,鼓動人心。
很溫柔,很輕,很珍惜。
過了好久好久,布萊恩傳達了自己的愛意,撫慰了懷裡頭小女人亂動的心,離開粉嫩的唇舌,雙目含情的看著她。
倪雙瘋狂的咆哮沒有了氣勢,就這樣軟了下來,嘴上滿滿的都是這個男人的味道。
雙眼迷離的倪雙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發這麼大的火氣還有什麼用呢。
這一場眼看就要燃起來的爭吵消失於無形了。
女人學會了妥協,但不一定就會沒有自己的主見。
倪雙剪剪雙眸看著面前的男人,領回了他說不出口的意思,心也平靜了下來。再多的問題,她還沒有到什麼都要跟他談的地步,低垂著眼睫,長長的眼睫毛遮擋了她眼裡的色彩,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
布萊恩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神態都是他關注的,可是他這個時候看不懂她的大腦在想什麼了。
「告訴我,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東西,我希望你什麼都要對我說。」原本是溫柔的話語,布萊恩說著說著還是改不了那一股子霸氣,讓倪雙抬起眼瞼看著他,目光已經變得平淡如水。
布萊恩失望的收回雙臂,有幾分頹喪的坐到了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舉動遠遠沒有打開他想要打開的心扉。
倪雙抬眼看了看他,轉身走出了辦公桌,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灰敗的布萊恩,舉步走了出去。
兩個人的相處變得有些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了,越是這樣,布萊恩越想要搞清楚這個小女人心裡的東西。他強烈的渴望她為他打開心扉,即便是曾經帶給她的傷害,他也只想要彌補。
夜很靜,倫敦的夜色多了誘惑。
在這個國際大都市裡,布萊恩心裡的苦沒有地方發泄,他唯一的好朋友大山很熱情的接待了他。
「怎麼,不在你的古堡里陪你的小嬌妻,哄你的寶貝兒子,跑到我這個地兒來幹什麼?」大山確實很驚訝這個有家室的男人,說來應該很幸福得要死了吧,居然還這副德行。
滿臉頹喪的布萊恩清冷的面具泛著光,舉杯喝掉了大山特製的威士忌,嘭的一聲就把被子擱在了吧檯上。
這裡是大山招呼朋友們的房間,他雖然住的是泰晤士河邊的城堡一樣的地兒,可沒有女人的地方是不會有多乾淨整潔溫馨舒適可言的,都是一幫子道上的朋友混跡的地方,隨意得很。
布萊恩像個光棍一樣混進男人的圈子,那股子散漫頹喪顯而易見。
不過,大山很識趣,今晚上就把那些呼朋喚友的人全攆了出去,他的城堡里沒有一個客人,自己都還有些不習慣。
「怎麼,我打擾你了。」布萊恩低沉的聲音悶悶的慌,埋著頭打著酒嗝的他已經有八分醉了。
「哎!」大山深吸一口氣,這福克斯首領到了他的地方,他是唯一一個不覺得蓬蓽生輝的人了。
「哼!你煩我。」布萊恩抬起臉來看了看面前的大山,托長了尾音的說道,很確定這樣的事實。
大山也不反駁,看著面前的布萊恩,他真的覺得這男人不適合到他這裡來,再不然下次可不要來了。
知道大山的意思,布萊恩的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管也不管大山的反應,直接自己倒酒開始狂喝起來。
他煩悶著呢,誰敢管他喝酒?
大山癟了癟嘴,今晚本來是一幫子兄弟混吃混合來著,結果自己落得要陪這個頭號爛酒鬼了。
「怎麼,你老婆給你氣受了?」大山揣測著這種可能,有了女人就變化的男人,他還是見過不少的,不過更加好奇布萊恩的這種反應。
不說還好,兄弟喝個悶酒就了事了。這一說,布萊恩的煩心事兒被刺中了,手上的酒杯被嘭的一聲,大力擊打在了吧檯上。
心知今晚會有損失的大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忍不住湊過臉去仔細的看了看吧檯上的那一個酒杯子,一絲裂縫已經很明顯了。
搖了搖頭,大山實在是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布萊恩,埋頭喝悶酒,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哎!都是女人闖的禍。」大山不由感嘆起來,一小口一小口的開始品嘗美酒了,這樣的清閒不是他的作風,但也不能不陪著這個傢伙喝,索性都是自顧自飲起來。
埋著頭的布萊恩抬起頭來,眼裡都紅了三分,「你沒有過女人?哼!」布萊恩無力的譏諷回去。
大山知道這個男人是在跟自己做對呢,挑人怎麼就挑上他了呢。「有過,很多,跟你以前一樣,而我,現在還是這樣,要不,你也跟我現在一樣?」
繞來繞去的一句繞口令,大山自以為可以矇混這個**分醉的男人,話里的意思很明顯。
布萊恩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隨手把手裡裂縫的玻璃杯扔進了垃圾桶里。
大山適時的遞過來一杯威士忌,「怎麼樣?」很明顯的在徵求同意呢。
他倒是很想把布萊恩帶離這裡,現在順風順水的大山有了布萊恩當靠山,天大的恩情扛在他頭上,倫敦的那些所謂的上九流完全就不被他放在眼裡了。討好的看著面前的布萊恩,大山倒是希望今晚上過得有意義些。
吃喝玩兒樂慣了的大山,哪裡會意氣風發的時候還給自己灌悶酒來著?想都不要想。
所以,大山主動的拉著布萊恩離開了他的城堡,來到人煙熱火的燈紅酒綠的地方。
像他們這樣的客人,自然是不用撿街邊的那些女人了。大山熟門熟路的拖著醉醺醺的布萊恩到了最大的**,可是說是一晚上就耗費掉一把金子都不為過了。不過他來消費,自然是帶著貴客才來的。
布萊恩就是他的貴客,點名要了最得意的花魁女郎,金髮碧眼,光彩奪目,連他自己都有些心動的捨不得了。
「老實跟你說啊,布萊恩,我可是今晚好好的招待了你一次,別東窗事發被你老婆抓住了,回頭找我麻煩啊!」大山知道後果的嚴重性,最討厭那些跟著女人跑進家庭的哥們兒回頭跟著自己混,到頭來哥們兒鐵了,那些個女人恨死他了。
這樣的預防針根本無效,布萊恩沒怎麼聽進去,倒是醉醺醺的被人攙扶著進了vip貴賓間。
在門口關心的看了看被送走的布萊恩,大山搖了搖頭,轉臉看著懷裡左擁右抱的美女們,心裡樂開了花。
「走!」大山樂呵呵的帶著一左一右的兩個女郎轉角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奢靡的夜色里,沉淪的都是人的**,沒有任何的蒼白,五彩斑斕,霞光異彩。
在古堡里沉睡的人兒哪裡知道今晚上夜不歸宿的男人去了哪裡,倪雙不想關心這些。至少,今晚上的爭吵被那個男人毀滅與無形了,她到現在還是不懂,不懂為什麼自己還要繼續留在這裡,不懂那個變幻莫測的男人到底想怎麼樣。
躺在舒適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沒有身邊的溫度溫暖自己,難免覺得有些涼意。
而那個夜晚都陪伴在側的男人,此刻在滿是香氣濃郁的地方花天酒地,好不快哉。
「boss,我知道你的名字,好喜歡你喲,想不想記得我是誰啊?」女人嬌儂軟語的說著動情的話,黃鶯鳴叫一樣的湊到布萊恩耳邊,呵著熱氣,「我叫卡莉娜,這是我的名字,我自己真實的名字。」
激動不已的花魁當然知道坊間和上流社會的所有頭目的名字,多多少少都明白面前這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就是前不久白金漢宮裡面的貴賓……福克斯首領。所以,她主動的提及自己的名字,希望博得頭籌,贏得好感。
在最賺錢的行業遇到了最不缺錢的主,卡莉娜的心激情澎湃起來。
「嗯。」醉得一塌糊塗的布萊恩酒勁兒上來了,哪裡還分得清誰是誰,鼻端刺鼻的香水味兒是好久都沒有聞到過的了,有些難受。
卡莉娜輕柔的扶著布萊恩到了大床邊坐下,一邊開始給自己的外套脫去,露出火紅色的緊身性感短衣。
布萊恩一坐到床邊就往後倒了下去,嘴裡喃喃的叫著名字,沒有人聽的清楚。
「boss,讓我來伺候你吧,嗯?」嬌軟的嗓音是她下足了功夫應對上流社會的貴賓們使用的,為了在聲音上比那些女人更勝一籌,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勾起男人的**。
只可惜,今晚上的最大貴客沒有如願的像別的人一樣,還醉得一塌糊塗。
布萊恩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身邊的動靜,他依稀還記得身邊的大山扛著自己,現在似乎已經回到了家裡的大床上了,只不過香水味兒怎麼這麼大。
卡莉娜自導自演的戲曲沒人欣賞,這一下讓他有些氣餒。不過一樣看出了面前的這一條大魚不同尋常,她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接待這樣的上流社會貴賓沒有什麼不好,最大的麻煩就是躲開他們的老婆,但是她的職業不是情人,所以完全無後顧之憂,只要套牢了福克斯首領,下一次再來也是一樣的大買賣。
任何有錢人身邊都是不缺算計的美人,作為**的女人,這樣的買賣沒有算計一說,很合算了。
卡莉娜輕柔的脫去了布萊恩的外套,襯衫下面的身材隱約可見,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boss?」輕輕的喚了一聲,卡莉娜注意到仰躺在大床上的布萊恩均勻的呼吸起來了,不會真是睡著了吧?
不死心的繼續手上的動作,卡莉娜輕巧的把布萊恩的襯衫脫了下來,一顆一顆的扣子像是具有魔力一樣,鼓動著這個大膽的女人。
看著眼下結實的胸肌,虎背熊腰的男人,運動員一樣的體魄,卡莉娜忍不住都吞了吞口水。
閱人無數的她沒想到福克斯首領的體魄居然這麼棒!
「雙……」迷迷糊糊的,布萊恩一個翻身往床邊伸出手臂,閉著眼睛伸出手摸索著什麼。
看來沒有睡著,卡莉娜高興起來。「boss,是我,卡莉娜。」輕柔的嗓音溫柔的矯正大床上昏昏沉沉的男人,她看上他了,比他的錢更看重。
「嗯……」布萊恩伸出的手撲了個空,很不舒服的隔空揮舞起手臂來了,手裡像是要抓住什麼,卻始終找不到。
卡莉娜抓住時機,伸出柔軟無辜的手,滑滑嫩嫩的撫慰著胡亂尋找的男人。
「boss,是我,卡莉娜,我來陪您來了。」柔軟的身體慢慢的靠了過去。
一地的衣服,還有女人的高跟鞋,散亂的落在地毯上,大床上一男一女纏繞在一起,緊緊相貼。
「嗯,雙……」布萊恩抱著懷裡的女人。
朦朧中,回憶著這種感覺,布萊恩多久沒有這樣肆意的享受過了,他自己早已經不記得了。
幾個月的掙扎,又是幾個月的瘋狂尋找,到現在這兩個月的悲痛經歷,他掌管了福克斯偌大的家族事業,卻控制不了對一個女人的思戀,哪怕是一次親熱都變得遙不可及起來。
今晚上的小女人很溫順,或者說很主動。布萊恩除了感覺到她的討好,滿足了他大男人睏倦的心,抱一抱的感覺原來還可以這樣呵。
「boss,想要我嗎?讓我來吧。」卡莉娜被布萊恩抱在了懷裡,知道自己安撫了醉鬼一樣的男人,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對付這樣的男人,女人生性的溫柔就是最厲害的一把匕首,刺中男人外表堅強的心,俘獲他。
卡莉娜很得意起來。手掌緩緩向下,指尖輕柔的一路挑逗,刺激得布萊恩身體有些緊繃了起來。
「boss,這就來,不急。」卡莉娜緩緩的離開布萊恩的懷抱,放平了男人的身體,開始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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