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故人

  「這一點其實不難解釋，不過，卻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藍若想了想：「在這一連串的事情當中，劍神冷若晨起初只是個外人，但隨著封神強者之間的爭權奪利越發激烈，有的事情也越鬧越鬧，到最後他們不得不找一個他替死鬼來撫平某些事件。」

  「所以，他們就想到了劍神冷若晨？」凌晨道：「既然你們一再說我們的行事風格一模一樣，那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起初冷若晨並不在乎，即便是被冤枉也不解釋，你們愛怎樣就怎樣，與我何干？」

  「沒錯。」藍若搖頭嘆息道：「若不是因為他這種處事方式，他也不會成為眾矢之的，他跟你一樣冷漠，對於任何事物都不在乎，凡是就只靠手中的劍去征服，仗劍天涯，橫掃一切。可他始終沒有認清楚一件事情，在許多事情面前不是光靠一把劍就能解決剷平的，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固執也不會成現在這幅模樣。」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冷若晨是替死鬼，其中有許多巧合的因素，這個不太好說清楚。不過，他捲入這場事件後根本不與其他人解釋，任由他人污衊，始終置身事外，視若無睹，到最後終於引起了封神強者們的『憤怒』，帶槍神夢百川的帶領下，他們舉起了一支替天行道的大旗。或許你應該聽說過，劍神冷若晨與槍神孟百川他們本是師徒，不過在封神強者的世界裡只有上下階層關係，沒有師徒，那是一場殘酷的爭鬥。」

  「至於你，眼下我只有一種猜測。」藍若認真道：「儘管冷若晨被近十位封神強者聯合圍剿，但他利用自己手中的劍殺出重圍，重傷之下還逃離了所有人的視線，自此之後再無冷若晨的消息。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躲在某處養傷，還有的說他整個人已經輪迴重生，不管如何，那些圍剿冷若晨的封神強者在沒有百分百確定死亡之前，他們就不會鬆一口氣，近千年來一直觀察著這幾天重天的情況，就是為了預防冷若晨捲土重來。」

  「有一點他們非常清楚，當初之所以能夠打敗冷若晨，完全是長著人多勢眾的情況，一旦冷若晨捲土重來並採取逐個擊破的戰略，那他們將完全沒有阻擋之力。」

  藍若仿佛回想起了什麼，提起冷若晨的時候，眉宇間多了一絲尊敬：「你沒有親自見識過他的劍術，他的劍法融合天道，明明只是一把劍而已，卻能顛倒乾坤，日月失色。」

  

  「我一直相信冷若晨並沒有死，而是隱藏在某一個地方監視著現目前的一切，你的出現應該是他一手策劃，而我的猜測便是他想讓你達到什麼目的，至於這個目的是什麼，他的想法又是什麼，線索實在太少，我根本無法猜測。也正是因為如此，你的身上有太多的迷霧讓人猜想不透，不過你橫渡宇宙，穿越虛空，降臨異界大陸這卻是事實。」

  凌晨疑問：「會不會是巧合的緣故？」

  「不可能，橫渡宇宙，穿越虛空，這個過程即便是封神強者自己也不敢當兒戲，何況當時的你是僅僅只是一個連凝真階都未曾晉級的武者，如果不是暗中有力量保護你，進入虛空的那一瞬間你就會被虛空亂流衝撞得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那麼，你呢？」凌晨再一次重複問：「你是誰？按照你剛剛所言，還有你提起冷若晨的口吻語氣，你應該是同冷若晨同一個時期的人物是嗎？」

  「你說得很對，但也不全對。」

  藍若終於開始闡述自己的身份問題了：「我跟他一樣，不喜歡熱鬧，不喜歡喧囂，比喜歡被人打擾，凡事都喜歡一個人，喜歡過清幽安靜的日子。不過，我還是被捲入了這場事件，我通過一些手段了解到了事情被後的真相，原本並不打算有所行動，卻是被夢百川等人污衊是與冷若晨一個陣營的邪魔歪道。為了生存，為了能夠活下去，我不得不反抗，但我的能力實在很弱……」

  「其實，你跟冷若晨真的很像很像，一樣的冰冷，但內心卻充滿了正義。一群自認為是代表了正義，還舉著替天行道，大義滅親的所謂真神隊伍，另外一邊是被認作是邪惡的魔鬼。事實上呢，正義的一方永遠是滿口仁義道德，做的事情卻是連小人偶讀比不上，在最後的大戰里，冷若晨為了保護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我也自私的背叛了他。」

  「為了能夠活下去，我利用秘法逃遁出戰場，最後卻遇上了虛空亂流，最後到了一個叫做地球的世界，重傷之下，一呆便是數百年。」

  地球？

  嘉慶元年？

  凌晨皺了皺眉，眼前立即浮現出一副畫卷。

  ……

  孤峰山腳，凌晨矗立天地。

  一輪彎月，一條人影，如此孤寂。

  千米高空之上，女子白衣勝雪，腳踏虛空，身影在虛空掠過，一閃而逝。

  轉眼竟已出現在拔地數千米的絕巔之上，嬌柔的身軀在月芒的籠罩下，散發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光輝，白裙飄動，飄飄欲仙，猶如天宮仙子。

  一道熾烈的白光，突然從女子體內爆發，向四周席捲。這片山林，這片天地，全被籠罩上一層比月光還要神秘的光輝。女子身材俄羅，舉止優雅，在身上的月光下，更顯神聖高貴。

  虛空出，一道裂縫橫空出現。

  女子眼眸一閃，仿佛有水波流動，下一刻，已然飛入虛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

  會想到這兒，凌晨身子一震，眼瞳驟然一縮。

  藍若仿佛感覺到了凌晨的目光的變化，有些驚訝，就問：「怎麼了？」

  凌晨沒有說話，還處于震驚當中。

  「難道，那個時候，在絶山之巔，飛身而起，身材婀娜，飄飄欲仙，整個人猶如寒宮仙子的仙女，就是眼前這個藍若？」心中湧現無數猜想，凌晨頭一次用炙熱的目光上下打量藍若，那個時候由於距離太遠，容貌根本沒有看清楚，看清楚的只是一道倩影，還有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