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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大綱(全文完)

2025-02-06 16:20:35 作者: 人間已百年

  人生,就是一場生下來、活不下去、最終成功的孤單旅途。

  我覺得這一次做就要做得徹底,總之所有人基本都已經知道,既然不能相遇而安的保持這種狀況,那就需要徹徹底底的面對。

  我並不知道這一次到底會怎麼樣,已經到這個份上了,說或者做,都必須有個交代。

  

  可當何雨露出現在我面前,有那麼一剎驚訝。而我,卻也不平靜。

  那時,我還在和陸海在思考到底該怎麼去說明這個事情。

  何雨露被身邊的林鎮海牽著手,旁邊還有她的爸媽,連何勇也來了。

  當時我有點不知所措了,還是陸海的反應快,告訴我他先去告訴龍哥,然後讓我穩住現場,就徑直的跑開了。

  我不知道陸海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我有點犯愁了,因為一直到何雨露他們走到我的身邊,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何雨露的爸爸會告訴她真相嗎,應該不會,不然她就不會來了,那我就不能直說。

  我該怎麼打招呼呢?碰巧?難道你一句碰巧,我一句碰巧就相互離開?

  我腦子還在亂無頭緒的想著,所以當何雨露他們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還掛著笑容,只不過卻是僵硬的。

  只有何勇回過頭來和我打招呼,問我在這裡幹嘛。

  我沒有回答,而是問他們在幹什麼。

  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來的,

  何勇說陪何雨露來看病。

  ******

  大概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那天我和艷子一起吃飯,期間艷子老是作嘔。於是我就陪艷子去了趟醫院。

  其實我是以為因為亮子的緣故,亮子自從那次回去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這段時間我經常會去看看艷子。

  被拋棄了兩次了,那又能怪的了誰?看人不准嗎?

  不,連結婚證都沒領,最起碼不用煩心了。

  我知道雖然看不出來,但艷子內心一定很悲傷。

  我又何嘗不是呢?在一個月前,那次之後,心都碎了。

  我沒有去治病,原因是何雨露拒絕治病。

  雖然我還能每天去看一看何雨露,但是這好像和她已經從我的世界中消失了差不多。

  天氣炎熱,我擔心她太勞累,下雨了,我擔心她忘記帶雨傘,我害怕她錯過吃飯的點,我害怕她的病會突然撐不住,我害怕會見不到她

  可是,每當我擔憂時,她的身邊總是會及時的出現林鎮海的身影。

  自從何雨露的爸爸出院以後,我見到何雨露的機會越來越少。

  不過我並沒有妥協,當我覺得自己的生命中只有一件事值得做,那根本沒人擋得住我。

  在那次我在陳雅的婚禮上因耽誤陳雅的婚禮,導致陳雅的婚禮沒有舉行成功而有愧意時,我在幾天後問張智事情會不會糟糕,林總會不會對陳雅有所誤會,後來有沒有再舉辦婚禮?

  張智告訴我,陳雅已經結婚了,讓我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說知道陳雅補辦婚禮我才能安心。

  張智說,領了結婚證才能在教堂舉行婚禮。

  自從那次參加婚禮之後,張智和寧美萱走的很近,經常在我面前秀恩愛。

  這期間,張智也多次問向我胡靜的消息,我總是說,張智你小子好好對待寧美萱。

  而我總是很惆悵的想著胡靜怎麼了,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也去過她家找過她,只不過她家一直關著門,她爸爸也不見了蹤影。

  在一次閒談中,張智告訴我林鎮海是林鎮華的弟弟,我有些意外,想這是天意吧。

  我又問了其他的,張智也只知道這麼多了。

  在陪艷子去醫院時,在醫院門口,我們碰巧遇到剛好從醫院出來的張智和寧美萱。

  我問他們是不是有人生病了,張智和寧美萱都緘口不談。我也沒好追問。

  在一番檢查之後,醫生告訴我們,艷子懷孕了,這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當晚我回去之後,就給亮子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一切。

  電話那頭只是一陣的沉默。

  令我意外的是,第二天一大早,亮子就來到了h市,我陪他找到艷子,亮子說他一定負責。

  不單單艷子對他失望了,連我都提不起信心,以為亮子只是幾句甜言蜜語。

  亮子當時就拉著艷子去民政局辦了結婚證。

  連艷子都一陣發愁,一向沉默的艷子總是問我怎麼辦?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何雨露的電話,她破天荒的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忐忑不安的接通,何雨露說想和我見一面。

  我當時就火急火燎的去了。

  何雨露問我,怎麼不去治病。

  我說你若治,我就治,你不治的話,我也不治。

  何雨露說好,結果她當晚就住進了醫院。

  不過何雨露還說了一句,讓我心寒的話,這是答應我的最後一個請求,治好病後,讓我不要再去找她,病一定要在米國治療。

  當時我就沒想那麼多,只要她治好了病,怎麼著都無所謂。

  我想到了在張智的公司樓下,那次被我扔掉又被寧美萱撿起來還給我的銀行卡,裡面有150萬。而那天何雨露從龍哥辭職時還給我的那張陸海給我的卡,也有30萬。

  幾天後,我找到陸海,又聯繫了一下那個米國的專家。

  當時陸海告訴我他走不開,然後又托人給了我一張卡,說裡面有150萬。

  當晚,我就把那張卡還給陸海了,說錢我已經有了,因為我知道,這些錢,陸海湊不到的,我不想陸海做什麼違法的事情。

  我當時想何雨露可以和我一起去米國治病,那麼我就可以有機會和何雨露恢復關係,增加感情。

  可是何雨露死活都不肯,還說讓我遵守諾言。

  我連我爸媽都沒告訴,就孤身一人來到了陌生的米國。

  在治病期間,我一直以探查為由,不斷的給何雨露發簡訊,也給何雨露的爸爸打過電話。

  不過我知道,那只是藉口。

  在米國的醫院裡,我竟然遇到了胡靜。

  她在醫院裡還是老職業,護士。

  她說負責這個病房的人請假了,所以她就調過來了。

  可是,自從她調過來之後,她卻一直沒有走,那個之前負責這個病房的人再也沒有來過。

  調查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胡靜是刻意這麼做的。

  在這裡,胡靜又變成了那個活潑開朗的她,只是對之前為何不辭而別卻閉口不談。

  我覺得世事無常,我沒想到的是,郝周竟然也在這裡。

  而,郝周告訴我,胡靜已經答應他做他的女朋友了。

  自從胡靜負責這間病房之後,我發現胡靜並不負責其他病房。

  我問了之前的護士,之前那護士說不是的。

  那我就很納悶,為什麼胡靜會從上班都下班都呆在這個病房?

  而且有時候下班了,胡靜都不走。

  從此我覺得我的生活離不開胡靜了。

  幫我打飯,洗衣服,倒水,講故事無論我做什麼,我的生活里總是有她的影子,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

  有胡靜陪伴的日子,時間過得很快。

  一年多了,沒想到胡靜就這麼陪伴了我一年多。

  終於我的病已經可以出院了,那天,胡靜特意請了假,說要陪我出去玩,而郝周卻沒有來。胡靜說他在忙。

  從胡靜的口中,我知道了郝周在這裡也開了家餐廳,生意挺好。

  胡靜告訴我,離醫院不遠處有一個樂園,她說去那裡。

  胡靜說要帶我感受一下米國文化,於是我們就走著過去了。

  在路上,胡靜問我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我說,你和郝周不是挺好的嗎

  假如,我和郝周不是男女朋友,咱們會成為男女朋友嗎?

  我想了想,反正你們都這樣了,就沒什麼假如了,況且胡靜照顧了我那麼久,於是就隨口而談,會!

  就在我話剛出口,突然覺得臉上一片炙熱,我趁著眼睛餘光看到胡靜笑嘻嘻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頓時覺得火辣辣的,還好胡靜急忙跑開了,沒有看到我的窘態。

  就在我抬起頭的瞬間,我在遠處街角處,望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啊,我頓時覺得羞愧萬分,郝周啊!

  背著最好的朋友,怎麼能這樣呢?

  我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了,我回過神來時是因為我看到胡靜大叫著朝我跑了過來,而且是驚恐的望著我左側。

  在我來不及轉過頭的時候,胡靜已經跑了過來,伸出雙手,用力的把我推向後方,一個大趔趄我倒了出去。

  而當我倒飛出去的時候,我才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後來我才知道,那輛車的時速最起碼有一百五十碼,那輛車子急速而來,飛快地掠過胡靜的身上,而剛才應該是我應該站立的位置。

  我的世界一下子寂靜了下來,除了汽車撞擊胡靜身體的聲音。

  而在胡靜倒地的一瞬間,胡靜側過頭面臉是血的望著我,朝我微微一笑,那個笑容成了永恆。

  我傻在了那裡,郝周飛奔過來,抱著胡靜痛哭。

  胡靜,她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已經去世了。

  無論郝周對我打,對我罵,我都等待著一切審判,而默默的守護在胡靜的身邊。

  她的葬禮我沒有參加,我也沒有臉參加。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疼,無論做什麼都會突然想起來胡靜的影子,想起來她陪伴我的時候。

  我覺得我這是著了魔。

  我覺得我很愧對郝周,他的那間店關門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打他的電話,他也不接。

  我就給他發了個簡訊,說明我的歉意。

  我準備回到h市,因為我覺得在米國,到處都是胡靜的影子,我害怕的會得了相思病,我告誡自己,自己不是這麼一個朝雲暮雨的人,自己不能這樣,這一定是幻覺,自己不能在想胡靜了。

  我突然又想起來,曾經胡靜也為我唱的那首《遺忘》,就像歌詞裡說的,不忍得心會痛,讓我忘了這一切。

  回到h市,我首先回了趟家,去看了看我爸媽。

  這次米國治病,只用了幾十萬,沒想到米國的治療費用這麼便宜,我便把剩下的錢都留給了我爸媽。

  我爸媽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我告別我爸媽,來到h市,卻發現何雨露並不在醫院,我想何雨露應該也治好病出院了吧,首先我給何雨露打了個電話。

  可我卻發現電話無人接聽。

  我發了個簡訊過去,我說我的病治好了,我想見你。

  何雨露的簡訊立馬回了過來,問我不是說好不要再見面了嗎?

  我說,可是我真的想要見你。

  「好,那你來京北東路。」

  我立馬打了個車去了京北東路,我看到何雨露發了簡訊同意見面,我的心頓時又激動起來,可以見到何雨露了,該怎麼面對呢?

  到了約定地點,卻發現並沒有何雨露的影子,而林鎮海卻來了。

  我沒有搭理林鎮海,林鎮海卻向我走了過來。

  我才發現這是一家祠堂,林鎮海帶著我穿過祠堂,後面一廣闊平底,滿目的墳地。

  我詫異的望著林鎮海。

  他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

  何雨露死了,不,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我嘶吼,她不是去醫院治病了嗎?

  林鎮海少有的平靜,和我講起了那些真相。

  林振華是林鎮海的哥哥,但是林振華這個人對誰都好,唯獨對林鎮海不好。

  而林鎮海對誰都不好,唯獨對林振華一個人好。

  當林振華知道林鎮海有了女朋友之後,就開始報復起來。

  林鎮海發覺了這一切,於是就假裝對何雨露很壞,之後又違心的被迫與何雨露分離。

  而那時,事情已經無可挽救了。

  林振華不單單迫害何雨露,而且還利用陰謀詭計坑害何雨露爸爸的公司。

  其中有一個人,是虎哥。

  虎哥肯為林振華辦事,而且能讓林振華放心,是因為虎哥的爸爸也就是陳雅的爸爸欠了林振華百萬巨款,當然這其中也有陳虎的緣由。

  陳虎這個人雖然遊手好閒,可這個人的孝順心可是很難有人比擬的。

  由於這個,陳虎才心甘情願的為林振華辦事。

  那時,剛好是我遇到何雨露的時候,而林鎮海只是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那麼壞,而恰恰我在那時,見到了何雨露與林鎮海的分離。

  可是,後來,何雨露突然又要說和林鎮海重新開始。

  林鎮海接著對我說,林鎮海當時以為林振華不會再有什麼行動了,而且他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就又和何雨露恢復了關係。

  可是,後來卻發現,何雨露竟然得了白血病。

  你知道嗎,白血病可是一點都不難治。

  可是,我當時怎麼勸說她都沒有用。

  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不過她既然答應了治病,那林鎮海說他覺得能治好何雨露什麼都無所謂。

  本來這一切都相安無事,可是卻被林振華給

  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何雨露林鎮海像個小孩一樣傷心。

  ******

  龍哥的餐廳,龍哥有點驚訝,人好像老了好幾歲。

  當我見到張智的時候,張智告訴我他已經不在那個公司了。

  然後張智告訴我,陳雅和林總離婚了。

  我笑了笑,這早就在我預料之中,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

  我問陳雅怎麼樣了,張智告訴我,陳雅被抓了起來,判了十年。

  我詫異極了,問張智怎麼回事?

  張智告訴我,陳雅挪用林振華二百萬,被林振華起訴。

  我隱隱覺得陳雅是為了我才導致今天的結局的,我很是愧疚。

  可是,為什麼是二百萬呢?

  我說,算了,不談這個了,陸海呢?這小子現在怎麼樣了?

  張智嘆了口氣。

  我隱隱覺得事情不妙,按理說陸海和薛雯雯應該早就結婚了吧?

  接著張智說,陸海被懷疑在外面有女人。結果,婚禮被取消了。

  我找到陸海,喝醉了陸海才說出了實話,只是因為那150萬,以陸海,根本湊不齊那150萬,所以就挪用了薛雯雯的錢,被薛雯雯察覺了,雖然我後來又還給了陸海,可還是

  有些人眼裡揉不得雜質,有些人註定不能在一切。

  後來,我幾方打聽,來到了監獄,見到了憔悴的陳雅。

  

  我並沒有告訴我要見她,當陳雅見到我時,很是驚訝。

  我心中一陣苦澀,陳雅過得很不好。

  在我的一直追問下,陳雅說出了那二百萬的秘密。

  ******

  我問起了張智,怎麼一直沒看到寧美萱?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在我的一番死纏爛打之下,我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事,努力追問之下,張智才告訴我這個驚天的秘密。

  現在張智也好久沒見到過寧美萱了。

  張智說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我說別墨跡

  還記得你臨走前我和寧美萱在醫院見到你、?

  我點了點頭,那次剛好我陪著艷子去醫院。

  張智接著說,他們去醫院是做檢查,寧美萱懷孕了。

  我笑了笑,張智你小子,這麼快就把人家肚子搞那麼大。

  張智目光迷離,大喊,冤枉啊!

  冤枉?

  「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和寧美萱之間都是假裝的,只是為了在你面前演戲,她才找到我這麼做的。」

  做戲給我看?你搞錯沒有。

  ******

  原來在那次地鐵口,一個包裹里發現被丟棄的五十萬,其實是陳雅估計丟在那裡故意讓我撿到的。

  陳雅告訴我,她其實和我分手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得了病,只不過那時我還蒙在鼓裡。

  在那時,陳雅的爸爸早就在林總的公司了,而陳雅打聽到要治好我的病,需要很多錢。

  那是一個無良的醫生告訴她的說,要好幾百萬。

  陳雅於是傻了,想方設法的混進了林總的公司,而我也一起去了。

  陳雅是公司出納,在私下轉走五十萬後,當時就被林總發現了。可惡的林鎮華,提出了那個無恥的要求。

  陳雅怎麼選擇呢?

  最後那五十萬還是送了過來,只不過我並沒有機會知道。

  直到最後,那一百五十萬,啊,搭上了她自己的幸福。

  在監獄,陳雅笑著透著玻璃望著我,透過透明的玻璃,我不敢直視陳雅,通過反光我看到我滿臉的淚水,也許這可以給我一絲安慰。

  ******

  我思前想後,最終決定告訴張智這個消息,胡靜已經不在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已經想好了,依照張智的脾氣,肯定會打我一頓。

  可是沒有,張智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樣有好久好久。

  張智有氣無力的一字一字的吐出來「告-訴-我-地-址-」

  我抬頭看張智的眼神有點可怕,可仔細看卻又看不出什麼。

  當晚我就收到一條簡訊,是張智發來的。

  「我去陪她了。」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去米國了,還是

  收到簡訊,我立馬給張智打電話,可張智已經關機了。

  ******

  陸海再見到我的時候,他神情有點恍惚,那是在龍哥的餐廳。

  他又回到了曾經屌絲的生活,只是不同的是現在他整天以酒度日。

  龍哥還是開著那個不溫不火的餐廳,生活中總是一貫的平淡無奇。

  雖然日子清淡,但也惹得清閒。

  那是我初次見到陸海的時候,當我多日以後再見到陸海時,還是在龍哥的餐廳,只不過他身邊已經左擁右抱起來,好一副頻繁換佳人的畫面。

  我怎麼做他都無視於睹,當然也包括了龍哥。

  我在想,他會好起來嗎?

  ******

  我來到了寧美萱家,在門前躊躇不定,幾欲敲門,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

  突然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一個花枝招展,亭亭玉立的少女。

  五顏六色的頭髮下,很難再看到那副清秀的臉蛋,我看得出,她是小翠。

  只不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桀驁不馴。

  她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我也一陣呆顎。

  緊接著我剛想開口詢問,門卻被突然關上了。

  面對冰冷的大門,我問小翠怎回事?

  小翠說寧美萱已經早就不住在這裡了。而她也不知道寧美萱到底去了哪裡。

  我看的出來,小翠不像是騙我的,只是小翠好像有點不想看到我。

  我和寧美萱的聯繫已經斷了好久好久了,她的電話當然已經打不通了。

  當晚小翠給我發了條簡訊:「都是你讓我和我姐姐變成這樣的,我恨你!」

  我沒有回,不是我不想回,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

  ******

  張智告訴我,寧美萱的孩子是我的。

  我苦笑不得,這樣的玩笑開不得。

  張智板著臉告訴我,沒開玩笑。

  我說你怎麼知道。

  張智說是寧美萱告訴他的,那是在我老家a市,一家賓館,我喝醉了

  不過我覺得這不是真的,所以我要找到寧美萱問個清楚。

  可寧美萱也失蹤了,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問遍了所有熟悉的人,都沒有人知道。

  ******

  離開監獄的時候,我問陳雅,你一直都喜歡我的對不對?

  從始至終都在笑的陳雅,突然哭了,她點了點頭。

  我對著玻璃大吼,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瞞著我,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這就是命,我們都必須這麼做。沒有為什麼。

  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

  不。

  為什麼?

  我在監獄裡。

  我可以等你。

  我結婚了。

  我知道你們已經離婚了。

  我已經不是我了。

  不,你是陳雅。

  我已經不在純淨了。

  可你們並沒有夫妻之實,甚至你們婚禮都沒有辦啊!我知道你的很純淨。

  不純淨的是我的心

  ******

  我在何雨露畫像前哭,看著墓志銘旁那個永恆的微笑的臉,一切突然變得很遙遠。

  她說過回來以後不再見面,我不想遵守承諾。

  可為什麼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呢?

  何勇突然來了。

  他交給我一封信,說是何雨露留下來給我的。

  「雲哲,感謝你這麼長期以來對我照顧與關愛。我對你的心,就像你對我的心一樣。只是我卻不能說,在父女情,兄妹情,親情面前,我別無選擇。當我知道我爸爸重病在及,而我卻無能為力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需要一個依靠嗎?我一直想要那個人是你,可是我這麼做確實會違反我爸媽的意思,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可如果要違背他們的意願,我做什麼都是徒勞的。原諒我,雖然我並不喜歡林鎮海,但他確實是一個好人。現在我就要走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一看你。不過這已經不可能了,還好你說你過得很好。你告訴我你又見到了她,我就安心了。我告訴她,讓她好好照顧你,告訴她你的喜好,也是,我有點多嘴,她是護士肯定比我更加會照顧人。其實我並不想說這些的,只是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為了不讓你擔心,我把手機交給了我哥,我想說的話都寫好了,會幫我發給你的。」

  突然我手機響了一下,是條簡訊。

  「我只愛過一個人,就是你。」

  ******

  亮子和艷子覺得歸隱山林了,這是他們做的最大的決定。

  他們決定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不單單是我,也包括他們的爸爸媽媽,親戚朋友,等於是與世隔絕了。

  我問他們不後悔?

  不後悔!

  決定了?

  決定了!

  你們這是眾叛親離!

  親情和愛情只能選擇一個,為了愛情,有什麼辦法呢?

  ******

  我身邊已經沒人再提醒我,我的日子一下子清靜下來。

  我細細回想起以前的一切。

  我在想寧美萱到底去哪裡呢?

  張智對我說的話,無時無刻的在我腦海中徘徊。

  我想起和寧美萱相遇的點點滴滴。

  她家,公司,餐廳,醫院,公園能找的都找了,可就是毫無蹤跡。

  幾乎找遍了h市,可是就是沒有任何消息。

  我有一種感覺,寧美萱一定還在h市的某個角落裡,寂靜的生活著。

  我突然想起了養老院,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來這個。

  於是我覺得去看一看。

  到了養老院門口,我自己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了,寧美萱怎麼會去養老院呢?

  可是,當我走進養老院,在入口可見的那個長廳下,我望到了寧美萱扯著一個小女孩依偎在一起,寧美萱在拿著一個梳子,幫著那個小女孩梳頭。

  我心跳突然加快,身子不住的顫抖,可我還是忍著走了過去。

  寧美萱好像察覺到什麼了,猛然轉過頭,看著我。

  寧美萱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笑著說:「叫爸爸,快!」

  小女孩笑嘻嘻的:「爸爸!」

  當時我呆了:「這孩子真是我的?」

  「她是個孤兒,我不忍心看她流浪,便收養了她。從小沒有父愛母愛,讓她感受一下,總是極好的。」

  我咧咧咧嘴。

  ******

  十年時間,不長也不短。

  但單單對於一個人來說,它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記得一個人很容易,忘掉一個人也很容易。

  這十年來,我總是在做一些事情,去花店買一些花,來到祠堂靜坐一下午,一句話不說,只是看著座右銘旁那個微笑的臉龐、

  我經常會買一些好玩好吃的東西,去養老院去看望寧美萱領養的小女孩,寧美萱說,只有年紀大了,才會更加懂得疼愛那些孩子。

  我經常會駐足在監獄外,望著嘿嘿的鐵柵欄發呆,默默計算著這十年何時才能渡完,然後默默數著這剩下的日子。

  十年,龍哥的餐廳還是不溫不火,可能是因為龍哥年紀大了,對這些已經無所要求了。

  而在這幾年中,陸海卻失去了消息。

  張智也從來沒有聯繫過我 ,就算我主動聯繫張智,也沒有聯繫的方向。

  算著是陳雅快要出獄的日子,我去了趟米國,去看看胡靜,順便看一下老朋友張智是不是過的好。

  我見到了張智,他已經成為了掃墓老人。

  張智並不願意和我多說話,我只問了張智一個問題。

  「你暗戀了寧美萱那麼久,為什麼會突然喜歡上胡靜的呢?」

  「我發現寧美萱喜歡你,所以我告訴你我喜歡胡靜,可是我發現胡靜也喜歡你,所以後來我假裝和寧美萱在一起了,其實我從來沒喜歡過寧美萱,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胡靜。」

  ******

  陳雅出獄了,我去接了她。

  陳雅帶我來到一個地方,那裡我很熟悉,而且我每天都會來。

  養老院!

  寧美萱看到我和陳雅一起來時,並沒有驚訝。

  寧美萱扯著身後的小女孩走了過來,然後把小女孩扯過來,對我和陳雅說,這是你們的孩子!(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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