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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分析案情

2025-02-05 03:01:36 作者: 嵐顏

  當了一個多月的警察,郭瑤好歹也明白了一些刑偵辦案的程序。

  刑警並沒想像中神秘,所有的案件偵破都要遵循一定的程序,採證,確定嫌疑人範圍,取證,審訊。

  郭瑤現在做的這一步,正是確定嫌疑人範圍。

  所有與死者有矛盾,有衝突的人都有可能是兇手。當然,也不能排除其他人有這種作案可能。

  從孫越進入別墅到離奇死去,中間不足一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整個別墅沒人離開過,也沒有外人進來。

  命案發生後,他們又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也就是說兇手一定還在這個別墅中。而這些人中最有嫌疑的就是念飛花。

  

  雖然案發的時候她正在跳舞,看似沒有作案時間。可死者是中毒死的,她有可能提前把毒素放入了死者酒杯中害他身死。

  現在必須先要化驗出死者死於何種毒藥,才能做出具體的判斷。

  至於卓正然和柯向南也有犯案動機。他們三個人爭搶的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升職機會,很有可能是關乎一個人一生的重要決定。

  為了一輩子的前途去謀害一個人,似乎也說得通。

  檢驗毒物的工作,只能由彭格完成。他現在還在後院幫那名發現孫越死去的女孩兒處理傷口。她驚慌之餘撞倒了桌子,被玻璃碎片扎傷了手。

  還有那名彈奏瑟的女樂者,好像也受了傷。

  不一會兒,彭格和田濤便忙完了後院的事,齊齊回到了前廳。田濤拎著個小籠子,看起來好像是個鳥籠。小白貓被關在裡面,焦躁轉來轉去,不時發出嗚嗚的叫聲。

  彭格看了眼坐在沙發一角的念飛花,又看了看郭瑤,輕輕點了下頭,緩緩走近孫越的身體,摸出一副嶄新的手套戴上,輕輕翻轉死者緊貼在地面上的頭。

  死者額頭的鮮血已經凝固,傷口處凝出的血塊呈深紫色,臉上帶著層酒氣,皮膚深層

  泛起密密麻麻的紅點,很小。

  唇角和鼻息間都有血泡,堆積著少許粘液,血漬偏黑。

  順著喉部摸下去,兩側的甲狀腺體異常腫脹,彭格深吸口氣,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心裡頓時有了底。

  放平死者的頭,彭格又拿著他的手看了看,指甲發情,指尖潰爛,手背上的皮膚都星星點點的灼燒了一大片。

  放下死者手臂,彭格慢慢站起身來。

  「死者死於氰化鈉,這是一種劇毒,進入人體後會迅速中和到血液,損傷大腦心臟,還會造成凝血和呼吸苦難,還有嘔吐。」彭格捏著酒杯一角,晃動一下杯中殘酒,果然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杏仁味。

  「毒是被下在酒杯里的,紅酒瓶中並無氰化鉀的殘留。」

  彭格用相同的方法驗證了酒瓶中的余酒,又做了一個結論。

  「這種劇毒非常厲害,只要接觸到就會被腐蝕,所以死者的指尖和手背上才會出現大量燒熱和潰爛的痕跡。也許他不經意用手指觸摸到了酒水,又或者是他嘔吐時吐出粘液的沾染上了。」

  「據我所知氰化鉀發作的時間非常短,一般一分鐘內起效,三五分鐘就會死亡。可你們看這大瓶紅酒,幾乎被喝的見了底,三五分鐘內誰也不可能喝光這麼多酒,更何況肖小姐的舞蹈跳的時間也不短,這樣算來,兇手肯定是在跳舞的過程中,趁他不注意時把毒下酒杯中的。所以酒瓶內才沒有毒。」

  田濤嚴謹的分析著。「黑暗中人們的視線都集中在忘情舞蹈的人身上,誰也不會注意到一個角落裡喝的爛醉如泥的人。所以兇手才能趁人不備,殺害了死者。現在,大家都要認真回憶音樂響起後,各人的位置,最好能說出實證,否則,大家都有嫌疑。我清楚記得郭瑤,鄧總,彭格,我們幾個人都在舞台左側觀看舞蹈,而孫越死亡的地方卻在舞台右側角落的長沙發附近。所有侍者都站在後邊的吧檯內,離那個地方也比較遠。只有……」

  他頓了下,眸光直直看向對面的三個男人。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站在死者附近有機會的下毒的人只有你們三個。管家張伯,卓正然,柯向南。我的說法沒錯吧。」

  田濤的聲音徒然犀利起來。

  「你懷疑我們是兇手?這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有理由殺害他,我們只不過才見了兩次,幹嘛要殺人呢?」

  卓正然第一個不滿起來。

  「據我所知,你和孫越,柯向南都是這次鄧總招聘的三個人選之一的人吧,你們之間有著競爭的矛盾,為了排除競爭者的威脅,取得自己夢寐以求的職位,這個動機也說得過去。」

  田濤不緊不慢的說著。眸光一直緊緊盯著對面的兩個男人。

  「你這是欲加之罪,我承認我的確很心儀這個職位,可為了它殺人這麼瘋狂的事,我絕對不會做的,職位再高權力再大也不如生命重要。殺人是要償命的,我又不是個瘋子。再說,我和死者又沒有直接的衝突,和他發生爭執的人可另有他人,你們不都也看見了嗎?」

  卓正然語風一轉,把矛盾指向了身邊的柯向南。

  聞言,柯向南冷哼了一聲,「我是和他有矛盾不假,但我們的衝突都在表面上,我的為人大家都看的很清楚,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不藏著噎著,不像有些人兩面三刀,背後耍陰招。」

  「你說誰耍陰招,你說清楚!」卓正然大聲咆哮起來。

  「我記得當時音樂響起時,孫越第一個想邀請肖小姐跳舞,是你故意向前走了一步,擋住了他,我才有了機會,不是嗎?」

  柯向南冷冷看著對方,卓正然不屑不顧道:「我是故意的,因為我知道肖小姐一定會拒絕第一個邀請的他的人,我這樣做,就是為了讓你出醜,事實證明,我的估計是對的,你不但被拒絕了,還被挖苦了一頓。而這時,死者又藉機嘲笑了你,讓你出了丑,於是你一口氣咽不下,所以你才下毒手殺了他。」

  卓正然越說越激動,最後乾脆直接指責對方殺了人。

  其實他說的吧,也有那麼幾分道理,田濤等人眸光直直看向了柯向南,等著他的解釋。

  「你們都看我幹嘛,難道真相信了他的話,我怎麼可能為了一點口角去殺人,再說,這個氰化鈉也不像可以隨身攜帶的東西,我能隨身裝著毒藥來赴會嗎?我又不知道和他們會起衝突?你們不信大可以搜我的身,一切自然明了。」

  

  柯向南展開手臂,做了個任你們檢查的姿勢。

  他的臉色很坦然,身子越微微有些抖顫。看起來很氣憤。

  「誰殺了人還會把證據放在身上,現在搜有什麼用呢?」卓正然不陰不陽的回了一句,似乎認準了柯向南就是兇手。

  柯向南也急了,一時卻找不到話來反駁,突然似想起了什麼,話音一轉道,「我想起來了,看跳舞的時候我突然聽見身後有人爭執,回頭一看,死者和一個人爭執,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在吵架。不過,當時我全部心思都沉浸在那場舞蹈帶來的驚艷中,沒心思去理會其他的事,現在想想,那個人不是更有機會?」

  他的話說到一半停住了,眸光駭然看向對面的念飛花。

  她的眸光冷的嚇人,白眼珠不見了,整個眼眶黑洞洞的,仿佛兩個大窟窿。

  嚇得他起了一身冷汗。

  在定睛一看,她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唇邊泛起一絲不屑。張伯本來一直在低聲安慰念飛花,聽到他的說辭後,突然抬起了頭。

  「我的確和死者吵了一架,不過,這並不能證明我就是兇手吧。」

  張伯站起身,看不出絲毫的氣憤和不安,迎著眾人探查的眸光,張伯一字一句道:「我們的確發生了點爭執,因為我看見他抓著大小姐的貓泄憤,那隻貓是我家小姐的心愛之物,不能總出問題,所以我只能離開了座位像他討取。可是他卻當著我的面掐著小貓的脖子,威脅我,說什麼如果我家小姐不和他跳舞他就掐死這隻貓的話,我和他爭執了幾句,見他喝醉了實在無法溝通,生怕他傷了娜娜,只能離開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居然死了。」

  「這些事你為何剛剛不說?」田濤皺著眉看著他。

  「我不想惹人非議,反正我也沒殺他,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沒想到有人看到我們的爭吵了,也罷,反正我不是兇手。」

  「我說各位警官,你們懷疑了這個懷疑那個,有證據嗎?我們都是被你們請來的客人,不是你們抓住的嫌犯。今天的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

  一直坐在沙發上一聲不響的念飛花突然抬起頭來。

  她的話,一語雙關。

  田濤皺了下眉,「我們沒有懷疑誰,是在推理。分析誰最有可能是殺害死者的兇手?畢竟大家都有嫌疑,難道,你們不希望儘快擺脫這個嫌疑嗎?」

  「我有什麼嫌疑,他死的時候我正在跳舞,這樣的人渣死了還要害人,死了活該!」念飛花徹底從不安的情緒中解脫了出來,不僅不在焦慮,神情反而變的有幾分陰狠。

  「誰說跳舞的時候就不能殺人了,只要思慮的夠周密,一切皆有可能。」

  郭瑤一直冷靜旁觀著眾人的爭執,聽完念飛花的話語後,淡淡跟了一句,眸光輕輕落在離死者不遠處的一個茶几上。

  那瓶見了底的紅酒就放在上面,旁邊還擺放著一個半透明的玻璃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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