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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不會摸嗎?

2025-02-05 00:47:41 作者: 37度鳶尾

  「你不會摸嗎?」他淡淡的問。

  曖`昧的字眼,若尾音微微勾起,很容易就能讓人想歪!

  事實上,冷昊一貫冷酷,話語間亦很少帶感情,這樣明明有各種解讀,甚至在不純潔少女耳中帶暗示性的話,被冷昊說出來,似乎就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

  「冷少,傷口很淺。」面對老闆兼救命恩人,顧嵐努力把自己毒舌的那一面隱藏起來。

  「你知道玻璃渣微粒最小有多小嗎?玻璃渣最小的顆粒可僅0。3微米。」冷昊依舊淡淡的。(此數據請忽略,尾巴沒查到科學數據。)

  顧嵐無聲嘆息,那么小的微粒,就算跑到血管里,也不會造成實質性危害,怎麼在冷昊眼裡,就變得這麼重要了!

  「行,我再給您清洗一次!」顧嵐很乾脆。

  重新蘸了酒精,她一手抓著他的右手食指兩側,另一隻手用棉球擦拭在他的指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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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涼的觸感,低垂的眉目,空氣中浮動著只屬於她的薔薇般的氣息,他的唇角微勾,心頭漫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不同於初見時的幽遠,不同於那夜的激越,不同於下午在加油站見到時的陽光,這樣的她,聽話得好像自己豢養的小貓。

  很想……這樣一直放在身邊,閒時可以抱抱,互動時可以親親。

  不同於冷昊的精神享受,顧嵐一邊做著家庭醫生的活兒,一邊把冷昊從頭諷刺到尾,當然,只能在心裡。

  她素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終於在擦拭過兩次,冷昊依然表示不夠後,她忍不住了!

  「冷少,您傷口處已經結痂了,我就算再這樣清洗100次,也只能清洗到表層,要不,我幫您把傷口重新挑開,再仔細徹底清洗一次?」語氣中已有了淡諷。

  傷口重新挑開?瞧瞧,這隻小貓居然露出爪子了!

  「行啊!」他漫不經心的,仿佛顧嵐的提議只是再多喝杯牛奶般平常。心裡更多了幾分興致,他也想看看,這隻小貓是否真像她此刻表現出來這般……

  恩,有趣?或者,有勇氣!

  顧嵐果然被冷昊這句「行啊」震住了,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願意把結痂的傷口挑開的奇葩吧!

  難道說,他和安北是一國的?

  咳,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只區別在於,門外那個是精神分裂,門內這個是幻想受虐!

  「請問有刀麼?」顧嵐抬頭看著冷昊,目光灼灼,一片無辜。

  「安東!」冷昊很配合,聲音微微提高。

  安東很快從門外走了進來。

  「刀。」

  安東立即從褲兜里掏出一把瑞士軍刀,雙手呈到冷昊面前。

  冷昊沒接,下巴往顧嵐的方向一抬:「給她。」

  安東立即換了個方向,將瑞士軍刀換了個方向,放到顧嵐面前。

  「謝謝。」顧嵐展顏,朝安東笑了下,然後低頭研究瑞士軍刀的構成,尋找適合劃開冷昊細小傷口的工具,還誇張的在冷昊手上比劃著名,企圖將冷昊嚇退。

  安東各種吃驚各種意外,顧小姐不是請來給冷少包紮傷口的嗎?怎麼現在看更像是要切下冷少的手指頭!

  作為首席保鏢,安東有責任有義務在任何時候保護冷昊安全。

  於是,他站在旁邊不走了。

  要知道,他這把瑞士軍刀是特別定製的,比普通軍刀鋒利一萬倍,那簡直就是削鐵如泥的所在,萬一顧小姐真把冷少手指頭切下來了,接指頭可是很複雜的,不光涉及到肌肉紋理,還有細小的血管!

  「出去!」冷昊面無表情,言語中一派冷凝。

  安東猶豫了千分之一秒後,飛快說了聲「是」,邁步走了出去。按照冷少的身手,不受傷是正常的,若他真受傷,也必定是故意的!

  走出房間後,安東依然如挺拔的松柏守在門口,只是,因得擔心屋內的情況,他全身肌肉都處於緊繃狀態,如一隻蓄勢待發的豹。

  「你怎麼了?」安北問。

  安東簡單了說了幾句,安北立即就笑了,拍拍安東的肩:「哥,我早就建議你去談場戀愛了,瞧你,連主子這麼簡單的意思都領會不到!」

  安東露出一絲疑惑,安北立即得意的,情場高手般的分析:「這太明顯了!冷少就等著顧嵐捅他一刀呢!然後就可以賴顧嵐一輩子了!」

  安東眸中立即閃過不可思議,再想了一下,鐵一般的面容上,薄唇吐出兩個字:「低級!」冷少怎麼可能像安北那樣低級!

  安北笑,繼續偷偷思索之前在電梯裡,顧嵐嫌棄他的那句評價:猩猩和哈士奇的雜交!這話,究竟是神馬意思?

  

  ……

  房內。

  顧嵐拿著軍刀已比劃許久,心裡納悶,這個男人究竟怎麼想的,怎麼還不叫停!這刀看起來挺鋒利的!

  「磨磨蹭蹭,怎麼還不動手?」某人非但不叫停,反而還催促起來了。

  果然有受虐傾向!

  既然他有受虐傾向,那她還客氣個毛錢?

  「你忍著點!」心下一片平靜,她並不抬頭,拿著瑞士軍刀的右手飛快往冷昊傷口挑去。

  這一刀,一划,竟是相當精準。

  起刀就在傷口的起端,她的手肘固定在他的腿上,只手腕處細微的上下挑著,細小的血珠已順著重新挑開的結痂處浸出。

  「你用刀很利索,以前學過?」他的目光在她手上看了一會兒,再次落到她的臉上。

  「是,工筆刀。」頭也不抬,挑著傷口的手很穩,音色也是四平八穩,「我大學主修油畫,用刀是油畫的必修課。」

  「油畫?藝術類?」微微吃驚,藝術類的學生家境應該很好,學費都是出名的貴!那麼,她又為什麼要身兼數職,搞得像貧困戶似的?

  他想起上次在法國餐廳看見的顧嵐,雖談不上高貴優雅,也算得體,實在不像窮得要靠打三份工維持生計的人!

  「是。」她低著頭,繼續挑著他細小的傷口,「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打幾份工?」

  這個問題,他下午的時候在加油站問過她一次,她頓了一下,直接說出答案,「我缺錢。」

  「為什麼不收那30萬?」嗓音從頭頂傳來,依然是聽不出情緒的平靜。

  恰傷口已被全部挑開,鮮紅的血液在指頭上緩慢浸染,她放下刀,抬頭,眸光冷泠泠的:「我不出賣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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