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原來我不是白淺(正文完,8k)
2025-02-04 22:27:17
作者: 夏沐夕顏
「淺淺,這是我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回到大帳之後,已經是傍晚了,白淺將兩個孩子抱來,君顏看到的時候很是侷促,他伸手想要接過去抱著,但是看著那小小的看上去軟綿綿的小傢伙兒又不敢動,他怕自己那麼粗糙的大手,會傷害到他們的皮膚。
淺淺居然真的生了,還一次性生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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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當上爹爹完成自己的夢想了,可是,為什麼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他十分確定之前白淺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他才會有那種窒息的感覺,他也能夠感受到白淺當時的絕望,不然他不會一直醒不過來戒。
那麼,這兩個孩子,就是淺淺在那時候生下的麼?
那麼危險,那麼可怕,現在只要想到那時候的情景,他就會全身發抖。
「君顏。抱抱他們。」白淺從若素手裡接過第一個孩子,遞給了君顏,君顏伸手,但是始終不敢接過,他心裡無比糾結煎。
白淺面色一沉,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當初也是君顏喜歡才要了孩子,結果還禁慾了近一年,懷孕期間風裡來雨里去的也就罷了,生的時候也要了她半條命。
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君顏了,這男人居然連孩子都不敢抱。
「抱著、」白淺語氣強硬,她知道君顏不是不喜歡,他只是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只是她心裡也是有委屈的。
「淺淺,會不會,弄壞他。」沒有察覺到白淺已經變了幾遍的臉,君顏直愣愣的看著湊到自己面前的孩子,依舊不敢接過,只是小聲詢問。
「……」白淺一時間竟覺得自己哭笑不得,她嘆了口氣,也罷,這才是她家大木頭啊。
若是他像其他的男子那些表現,或許就不是他了。
「沒事,你這樣抱住就好。」語氣也軟了幾分。
白淺以為君顏會喜歡男孩兒,所以先把小兒子抱了過去,結果君顏半天不動,剛才還熟睡著的孩子突然就睜開眼睛,隨意的瞟了一眼便又繼續剛才的動作。
君顏大驚失色。
「淺淺,他是嫌棄我麼?」君顏頓悟,突然開口。
「……咳咳,他那么小,連你是他爹他估計都不知道,怎會嫌棄你。」白淺輕咳一聲,話雖這麼說,但是她也覺得這小傢伙兒的神情似乎真的有些不對。
但是,真的是嫌棄麼?
他只有一個多月啊。
君顏剛剛接過,白淺懷裡的大女兒突然就哭了起來,不管白淺怎麼哄都一直哭,而剛剛閉上眼睛的小兒子,好似是因為有人打擾了他睡覺,睜開眼睛,偏著他那十分嬌小的腦袋看了一眼白淺懷裡的小姑娘,隨即,好似是十分不滿,因為他居然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
白淺大驚失色,擔心君顏發現會嫌棄這個孩子,只得和君顏換了孩子抱。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剛剛還哭得十分傷心的大女兒突然就不哭了,甚至還裂開嘴巴對著君顏笑。
而小兒子居然又開始睡覺,眉宇間似乎也平復了。
白淺差點跌倒,心裡思索,難不成,她生了一對小怪物麼?
「淺淺,她是不是喜歡我。」君顏抱孩子的姿勢十分彆扭,整個身子都被扭到一邊,小小的孩子躺在他寬大的胸膛,而他一直保持著剛才抱過去的樣子,白淺都擔心他會這樣站著就閃了腰。
強行壓下自己心裡不斷冒出來的笑意,白淺也不接過,直接說道。
「對啊,這孩子從生下來就沒笑過,沒想到第一個笑容,居然是給你的。」白淺這話不算假話,事實上這兩個孩子當真好奇葩,男孩兒生下來之後就一直不哭不鬧,女孩兒生下來之後一直哭,基本不會隔開三個時辰准要哭,所以,別說是笑了,能安靜一下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呵呵,是麼。」君顏突然就裂開嘴巴笑了起來,他試探著想要去摸一下孩子臉,又擔心自己手上力道把握不好,想要親一下,又擔心自己已經好久沒修的胡茬會刺到她……
白淺在一旁看著只想笑。心底卻無比的溫暖。
「對了,淺淺,咱們的孩子,叫什麼?」逗弄了一會兒,君顏好似才想起這件事情。
白淺一愣,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完全停止,事實上,她當真不知道應該叫什麼。
之前一直太忙忘記給孩子取名字,回來之後遇到那些事情,壓根也沒想起來。
而與此同時,剛剛閉上眼睛以及張開小嘴笑了的兩個孩子,居然同時睜開眼睛,似乎很好奇自己的爹娘會給他們取個怎樣的名字。
「你是孩子的父親,名字應該交由你來取。」想了半天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說辭,白淺只好實話實說。
事實上,她也不是真的忙到不想取,而是因為心裡有太多個名字拿不定主意,再者,這種事情,也應該交給君顏的。
「這樣啊……」君顏聞言,果真沉思起來。
白淺注意到。兩個孩子的
動作居然如出一轍,齊刷刷的看著君顏,眼裡仿似還藏著隱忍的期待。
擔心被君顏發現這一奇怪現象,白淺悄悄把兒子移開一些,可是小孩子居然再次皺眉。
「別皺眉,好醜。」
「什麼?」正在沉思中的君顏被白淺的聲音驚醒,問了一句。
白淺乾咳幾聲,輕輕搖頭,再次看像自家兒子的時候,他果真已經沒有皺眉,那個模樣,好似在思考白淺話里的意思。
白淺再次被嚇得不輕,其實除了來這軍營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還算得上是跟這倆孩子朝夕相處之外,其他時間都很少見到他們,所以對於她們的這些小動作,白淺從來都不曾注意到。
「罷了,取名字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搞定的事情,先讓他們去休息,我有事情問你。」白淺吩咐若素把孩子帶了下去,之後才開始說話。
「現在是怎樣一個情況?」
「龍鈺的勢力已經完全清除,至於他的屍體,已經被桔梗帶回,說是要找一塊好地方親手安葬,凌楠陪著一起去了。」
白淺點頭,並不反對。
「留情的力量太過強大,已經漸漸逼近,想要徹底阻止,估計很難。」
「嗯。」白淺繼續點頭,在留情面前,她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對了,大鍋呢,我記得之前走的時候把他放在這個軍營了,現在怎麼樣了?」對於那個讓白淺和君顏有著奇怪經歷的男子,曾經甚至因為她的話而暈倒的男子,白淺印象十分深刻。
而此刻提及,其實也只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罷了。
卻沒想到,這話之後,君顏面上閃過一絲情緒,並不回答。
「淺淺。你餓了麼,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估計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白淺是多精明一個人啊,更何況君顏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
「君顏,說實話。」心底已經有了某種情緒,白淺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問話的聲音顯然已經變了。
「大鍋已經不在了、」知道瞞不過她,君顏索性不在隱瞞,但是,這話顯然不是白淺想聽見的。
「什麼叫做不在了?」
「淺淺,就是你想的那樣。」君顏轉身,攬住白淺的肩膀,一起坐了下來。
「大鍋來到軍營之後確實解決了很大的麻煩,他一個人就可以抵上很多人,很多時候,為了讓將士們吃的好一些,上戰場的時候能夠發揮更大的能力,他還經常去挖野菜等等,他想盡辦法做著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他的本事也漸漸被發掘,人氣也變得多了。」
「大家都很喜歡他,但是這種時候出名並不是什麼好事兒,龍鈺又是一個巴不得好人都死絕的人,所以,在一次戰爭中,他派人偷襲了咱們的伙房,炸/藥/爆/炸的時候,大鍋還在裡邊,而我,已經來不及救下他。」
君顏的聲音很緩,白淺心底蔓延過無數的愧疚。
大鍋臨死的時候手裡的鍋都不曾放下,他似乎又做了什麼好吃的,所以面上露出欣喜,君顏看過,菜已經被炸藥和灰塵完全覆蓋,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但是大鍋的神情,他卻記得十分清楚。
「放心吧,已經厚葬了。」君顏摟緊了一些,試圖給予白淺安慰。
白淺變得很沉默,大鍋是個很好的人,可是這世間好人有很多,卻都已經死了,而那些壞人,卻依舊活著。
她想,她或許應該更加努力,不然怎會對得起手上的蝴蝶給她賦予的使命呢?
她會和君顏守護好這裡的一切,如果當真如虞染所說,她已經回不到現代,又或者她真的是這裡的人。
但是不管怎樣,她會拼盡全力和君顏一起守護。
這樣的悲劇不想再上演了,好人真的不能死了。
這個天下需要安生,百姓需要安生,而她,也想看到天下太平。
「主子,頭兒,有人求見。」君顏張口,還想跟白淺說點什麼,正在這時,程墨走了進來。
「是誰來了?」程墨是個很穩重的人,但是白淺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一絲糾結和忌憚。
「弒夜和虞染。」
聞言。兩人對視,深深的皺眉。
那兩人來這裡做什麼?
難不成是蘇瑤回來了麼?
「請吧。」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其他的意義,所以,不管處於何種原因,都不應該拒絕。
最主要的是,他們倆,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和留情抗衡的人了。
「兩位遠道而來,想必不是來和我們敘舊的吧。」兩人進來之後一直不說話,沒等白淺和君顏賜座,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這是繼跳崖之後白淺和弒夜的第一次見面。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最熟悉的陌生人。
白淺想,她和弒夜現在這樣,
想必就是那樣的。這話形容他們對合適不過。
她雖然說不上小肚雞腸,但是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始終做不到像前世那般懇切的喚他一聲師傅。
而弒夜自覺理虧。更是不會和白淺主動說什麼。
所以,從進來之後幾人一直無話,只是對視著,大眼瞪小眼。
聞言,白淺瞪了一眼君顏,這人啊,怎就這般沉不住呢?
君顏無奈聳肩,對待任何人他或許都能夠從容應對,可是眼下的兩人,一個是自己曾經最尊敬的人,一個是白淺曾經最尊敬的人,而且仔細算下來他們也當真沒有做出什麼事情是能夠讓他們無法翻身的。
所以,其實心底,並不是真的那般恨。
「何必這麼見外。」虞染開口,聲音如初見那般溫暖,白淺側目望去,剛巧也看到他朝她望來。
白淺依舊覺得心驚,卻隱約覺得自己沒有一開始那般害怕。
但其實,並不是虞染的眼神可怕,只是因為虞染知道她太多的秘密,所以白淺是從心底里開始害怕。
只不過現在,自己身上的秘密已經爆發的差不多,而她又十分確定虞染不會真的傷害她,所以,她才敢這般大搖大擺的看去。
「是不該這麼見外。」白淺輕笑。「就是不知道師傅和皇叔此次前來,是有何旨意?」
她叫師傅和皇叔不是因為尊敬,而是因為心裡有氣發不出去,所以故意這般語氣。
君顏聞言,無奈的笑笑,他的淺淺啊,還是這般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呢。
「你這是在寒顫為師麼?」弒夜一口茶盡數噴出,他看著白淺,意味不明。
「更何況,你不應該叫他皇叔。」
話里的意思白淺聽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師傅向來不會說無關緊要或者是多餘的話。
但是她隱約覺得結果不會是自己想要知道的,所以,她岔開了話題。
「叫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來這裡,是前來阻止,還是來跟我們一起迎接留情的?」
聞言,虞染面上閃過一抹苦笑,弒夜還想再說,卻被他搖頭制止。
他想,有些事情,現在說清楚還為時過早。
白淺垂眸,這樣看來,虞染還有一個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而這個身份,跟她白淺,肯定脫不了的關係。
但是具體是什麼,白淺不想深究。隱約覺得那不會是一個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我說,是呢。」弒夜接話,語氣跟之前一般,高傲,而且自信。
前世白淺最是佩服,可是現在聽到只覺得火大。眼裡迸發出一些恨意來。
他憑什麼總是這樣,他憑什麼總是高高在上喜歡控制一切事情呢?
就像當初,一意孤行的將她和蘇瑤帶回,拼命的訓練之後又毫不猶豫的殺掉一般。
現在,他也是這樣,當初因為覺得龍鈺不錯,所以他便跟了龍鈺,甚至甘願做一個小小的謀士。
而現在,龍鈺死了,他就突然轉身,說是想要跟他們一起抗擊敵人。
沒錯,他確實有著令人折服的本事,也只有他們才能夠和留情相抗衡,但是白淺偏偏就厭惡極了這樣的語氣。
她閉眼,深呼吸了幾次,才將火氣壓下去了一些。
「軍師是在開玩笑麼?當初和龍鈺聯盟,現在他死了就突然轉變陣地。你正當你了不起,任何人都拿你沒辦法麼?」
白淺呼出一口氣,心情再次好了一些,還好。君顏的心思跟她居然是一樣的。
不管君顏這話是為了安慰她還是其他,但是他能這麼順著她,她還是覺得很開心,
即使她知道,到最後,君顏肯定會同意他們加入。
「和龍鈺聯盟純屬無奈之舉,這一點,你們將來會清楚,而現在,我們想要加入你們的決心也是真的。這個我敢用生命發誓。」兩句話下來,不止白淺的心情已經十分舒暢,就連君顏也笑開。
只是。
「還有,你們不也打不過留情麼。」弒夜最後說出的話卻讓白淺徹底怒了。
只見原本還坐在君顏懷裡的女子騰的起身,一個箭步直接衝到弒夜身側,她一把扯過弒夜嘴邊的茶杯,將水,盡數朝著一旁潑了去。
這一舉動弄得眾人目瞪口呆,君顏已經站起身子,想著若是白淺和弒夜打起來好勸架,一旁的虞染也是同樣的動作,而弒夜,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一時間哭笑不得。
竟是不明白,他聰明果決的淺淺,何時變得這般稚氣了?
白淺做事情向來雷厲風行,做完之後她一拍巴掌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還將站著的君顏一把拉下坐在她的旁邊,隨即,軟綿綿的靠在君顏懷裡,仿似方才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諾,沒有直接潑在你身上,是因為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師傅,我不能這麼沒教養,而我真
的搶了你的杯子,是想告訴你,即使你曾經是我師傅,現在這裡是我夫君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弒夜笑笑,不以為意的重新執起杯子自己倒了起來,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不止他的,剩下兩人也突然就笑開,而白淺,鬱悶半天之後也終於跟著笑了。
君顏知道,白淺這麼說,其實早就已經同意他們加入了。
留情手上的人不算特別多,但是各個武功超群,一般的士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而這個,也是這麼長時間他能夠所向披靡的原因。
除了龍隊的成員還能勉強與之對視,其他人都成了擺設。
他說,白淺,戰爭是因你而爆發的,既然已經開始,不鬥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怎麼可以放棄?
他說,你只能是我的,若是我死了,那就會拉你一起下地獄。
「留情,這麼多年了。你為何還執迷不悟?」
弒夜的話,白淺依舊聽不明白,但是她看到留情聽到這話之後動作僵硬了許多。
「弒夜,你還不了解我麼。」他苦笑,「事到如今,我怎麼可能回頭。」這話好像是在問弒夜,又好似是在問他自己。
只是白淺覺得,他的笑容居然如此的單薄。單薄到,有些心疼。
面具下的那張臉,到底是何種模樣呢?
他們是不是,真的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
可是留情,既是舊識,為何還要這般步步緊逼?
「留情,說來說去不過是情之一字,當年你既然捨得為了她放棄自己的性命,如今又為何讓她難堪?」虞染依舊波瀾不驚,但是這話卻讓白淺和君顏同時瞪大了眼睛。
白淺朝虞染望去,之後將目光回到留情的身上,她知道,虞染說的她,是她自己。
那麼,他們說的當年,又是哪年?
那年,留情真的為了她放棄過生命麼?
若是這樣,她和君顏該怎麼辦?
她愛君顏,愛到無可救藥,可是她卻欠了留情,欠了一條命。
命是何其珍貴的東西啊,她怎麼還得起?
「你曾經就說過,情之一字最是傷人,若是還有機會,你定是不願再去觸碰的,可是如今,你為何要出爾反爾?」
「不,不是我出爾反爾,我以為自己沉睡下去就可以忘記一切,可是我發現,我越是沉睡,就越是清醒,虞染,我那麼愛她,怎麼可能真的放下?」
留情的神情變得十分痛苦,好似是想起了曾經的事情,所以他變得很難過。
白淺大腦一片空白,她好像再次看到了曾經那些模糊的片段。
白衣男子,紅衣男子。
他們喋喋不休的對她說著什麼,兩人的臉也越來越清晰,一張是留情的,一張是君顏的。
他們的嘴巴在快速蠕動著,她想要認真聽清楚他們說什麼,卻發現什麼都聽不進去。
他們的聲音就好像是一道魔音,不斷的在她大腦中穿梭,擊打著她的心臟,她的靈魂深處。
好似魔咒,詛咒著不讓她好過一般。
她抱著腦袋,突然就痛苦不已,她直接從馬背上墜落,好在君顏反應迅速,被及時接住,但是白淺聽不見君顏的呼喚,她的眼睛變得十分迷離。
留情嘴巴輕輕動著,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但是卻並未停下。
「留情。你停下。」虞染似乎是急了。他閃電出擊,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對著留情就開始攻擊、
留情輕而易舉的避開,弒夜也在同一時間加入,突然,整個戰場好似就變成了他們三個人的。
白淺腦海中數不清的畫面閃過,她睜眼。眸子如之前一般,呈現出血紅色。
虞染面上一寒,加大力度對著留情的面門打去。卻被再次避開。
「淺淺,你怎麼了。」
「淺淺。你能夠聽到我說話麼?」君顏的聲音不斷的在白淺腦海中閃過,白淺好想回答一聲能夠聽見,努力了很久也發不出聲音。
手臂上的蝴蝶發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就要掙不開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在金光閃現的時候,君顏突然就好想哭。
他扶著白淺的手力氣小了很多,他突然也想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那些事情震得他就要站立不穩,但是他握住白淺的手,卻始終不曾放開。
「留情。你住手。」
「看到了麼。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不管你的報復到底有多猛烈,他們終究是分不開的。」打鬥中的三人,還不忘記觀察白淺和君顏的反應,看到這樣的情景,虞染便直接開口。
「留情。你看到了麼,君顏的武功雖然不及你,他或許個方面都不及你,但是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放開白淺的手,這就是,你永遠都及不上的、所以,你有什麼資格跟他比?」
殘酷的話語不斷
的衝進留情大腦。留情看著地上非常痛苦卻緊緊相依的兩人。眼裡的痛苦就更加明顯。
白淺,你果真不愛我了、
又或許,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他收手,神情恍惚的直接跌落,罷了,既然我拼盡全力也無法令你回頭,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下去呢,我不想你死。不想你在我面前死去。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繼續下去,你和君顏若是一直不肯放開,到最後,你們都會死。
可是,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真的讓你死?
之前,我可以為了你不要命,不要自由,那麼現在,我也可以再次犧牲。
罷了,這麼多年。我活著真的是好累了。
既然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我就親手結束這一切的罪孽吧,白淺,只希望在你的心裡。能夠有那麼一小個位置會屬於我,不,會記得我。
來世,請你千萬不要忘了我,我們會再次相遇,我們會在一起好麼?
留情仰天長嘯,身上是濃重的悲傷,他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自己的心臟狠狠的刺了下去,動作狠辣,根本就不留餘地。
「座上,就算你沒有了全天下,你還有紅蓮。」一身紅衣乍現,天地為之變色。
她抱住留情緩緩倒下的身子,笑得滿臉是淚。
「座上,您怎麼可以忘記紅蓮。」她說,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愛你,紅蓮卻依舊愛你,所以,你不能死。
座上,為了愛你。我甚至不惜辜負姐姐的遺囑,所以,你怎麼可以殘忍的丟下我?
座上,不管是心中到底住了誰,紅蓮都依舊愛你。
不怕,你不必覺得孤獨,你若生,紅蓮陪你成魔,你若死,黃泉路上,也絕對會有紅蓮陪伴。
「白淺,你不配得到座上那麼偉大的愛。」
說完這話,紅蓮抱住留情的身子,直接躍下身後的萬丈深淵。
「不。不要。」白淺低吼,就在留情殺了自己的時候,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原來,她不是白淺。又或者說,她不叫白淺。
虞染,也不叫虞染。
而君顏,還是君顏。
她看著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懸崖,捂住嘴巴,突然就淚流滿面。
(正文到今天就完結了,謝謝大家的一路陪伴,至於還沒有交代清楚的事情,會在番外中仔細交代,所以請大家稍安勿躁,喜歡本文的姐妹們,請繼續支持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