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照葫蘆畫瓢

  從醉仙樓開業以來，一連半個月，來醉仙樓的人只漲不降，人群絡繹不絕，有些達官貴人大清早的就派自己家的下人來醉仙樓來訂座，占著座位，以免沒座吃飯。而醉仙樓斜對面的聚仙樓，和醉仙樓的人聲鼎沸相比，聚仙樓就顯得慘澹無比，自從醉仙樓開業以後，聚仙樓的客人就寥寥無幾

  偶爾來一兩個客人就把店小二給高興的，結果還沒高興起來，客人的下一句話直接把他打入冰窖

  「掌柜的，你們這裡有跟醉仙樓做的飲料嗎？果汁，還有那個冰糖雪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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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客官我們沒有這些」聚仙樓的店小二客氣的說道

  「沒有這些東西，還開什麼飯莊」客人聽到店小二的話，頓時臉色就一變，然後拂了拂衣袖揚長往醉仙樓走去

  「這這」聚仙樓的店小二眼睜睜的看著原本是自己家的客人，卻走進了自己對手店裡面這口氣啊咽不下去於是店小二立馬走上二樓，想要找到公子，跟自家公子說說這事。沒想到店小二剛推開掌柜的門直接驚呆了這隻見面前是一副活色春香的春宮圖，那女的不是新來的廚娘嗎？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店小二根本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景，完全呆愣到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啊」房內女子回過頭發現店小二站在門口，立馬驚叫起來

  「阿財，你站在門口乾什麼，還不快關上門滾出去」房內傳來男子的怒不可遏的聲音。

  「掌柜，我我」阿財見自家公子的生氣了，頓時手足無措

  「趕緊給我滾出去，關上門」

  「是是是」阿財連忙關上門，門關上那一刻，阿財腦海里只剩下「這下完了，打攪公子好事了」阿財在門外不安的來回走動。

  「吱呀」門再次打開，剛才那女子直接跑了出來，見阿財在外面，連忙用衣服捂著臉連忙往樓下跑去

  「做了那種事，還怕別人看見，真不要臉，呸」阿財見女子動作，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阿財，進來」裡面傳來男子淡淡的聲音

  「是，公子」阿財聽到公子的話，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公子，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阿財不安的低著頭

  「沒事，趕緊坐下，來，坐下」男子溫和的表情似乎與剛才暴戾的樣子截然相反

  「說吧，有什麼事情」男子自顧自的抿了一口茶，開口道，似乎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是這樣的，自從我們對面那個沁香居改成醉仙樓重新開業後，我們生意就不好了」

  「哦，現在他們開業幾天了？」

  「開業兩天了」

  「沒事，客人都圖新鮮，等過幾天他們新鮮勁過去了，自然而然我們生意就起來了」

  「可是」阿財還想說什麼，可男子直接打斷了阿財的話

  「你先下去吧，這方面我會想辦法的」阿財無奈了看了看自家掌柜，然後退了下去，過了半個月，醉仙樓的生意一樣火爆，這下男子坐不住了。

  「阿財，你說說這醉仙樓有什麼好的？居然過了半個月一樣的好」

  「掌柜的，我聽說，醉仙樓好像設計了一種菜單，優惠卷，還有什麼果汁，飲料的東西，所以才那麼吸引人的」

  「你這小子，怎麼不早說，那我們也跟著跟他們學，他們怎麼做，我們也怎麼做」

  「怎麼學呢？公子」阿財迷茫的望著男子

  「你笨啊，找幾個人偷偷的裝成客人進去學啊」

  「是是是，還是公子聰明」

  「那可不是，你也不看看你公子是誰？」男子聽到阿財的話，得意的笑了笑

  「好了，你趕緊安排」

  「是，公子」

  「蘇瑾姑娘，他們有所行動了」小李子走到蘇瑾身邊小聲的對著蘇瑾說道

  「哦？是嗎？什麼時候行動的？」正在專心切菜的蘇瑾，抬起頭看了看小李子，然後繼續低頭切著菜

  「就剛才，服務員在端菜的時候發現的」

  「哦，沒事，他們要看就讓他們看吧，反正有些東西是學不會的」

  「這樣沒事嗎？」小李子疑惑的問著

  「嗯，沒事，你讓他們學去，看能學會不」蘇瑾聽出了小李子話中的疑惑，放下菜刀，抬起頭看著小李子

  「我先前之所以要你們公子找可靠的人，就是怕有些人泄露，既然現在我們的人都是我們的自己人，自己人當然不會泄露出去了，既然自己人沒有泄露出去，就算有再多的人來跟著我們學，他們也只是照葫蘆畫瓢，其中的精髓是研究不出來的。

  所以小李子你放心，只要沒人泄露，他們是研究不出來，做不出來我們這種味道的」

  「嗯，難怪蘇瑾姑娘當初要求一定要可信的人，原來是這樣啊」

  「當然」蘇瑾會心一笑

  「你的那笨腦瓜子哪能跟蘇瑾的腦袋相比」鍾離塵用扇子敲了敲小李子的腦袋

  「公子，我腦袋已經夠笨了，您就別打我腦袋了」小李子抱著頭，回過頭，無比委屈的望著鍾離塵

  「反正你那麼笨了，多打幾下也不會影響什麼的」

  「」小李子只好默默的抱著頭，用無比淒涼的眼神望著鍾離塵，看起來好不可憐

  「你這小子，還裝可憐了」鍾離塵一眼就看見小李子那可憐樣。

  「哎呀，公子，別打了，別打了啊」小李子抱著頭連忙跑了出去，鍾離塵看了看跑出去的小李子，再看了看手裡拿著菜刀的蘇瑾，蘇瑾看了看鐘離塵。

  「你跟小李子關係應該很好吧，你們兩人年紀都看起來相差不了多少」

  「嗯，小李子是我家嬤嬤的孩子，比我大三歲，後來嬤嬤去世了，我母親就把小李子給留下了。我原先叫他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但是小李子遵從他娘的遺囑，一直侍奉我為主，我說了他很多次，但是他一直沒改過來，時間一長，我也由著他這樣叫了」

  「原來如此」蘇瑾若有所思了點了點頭

  「我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什麼？我還羨慕你呢」鍾離塵聽到蘇瑾的話，突然愣了一下，然後想到自己的母親，不由得自嘲了笑了笑

  「不管你失去了什麼東西，小李子都陪在你身邊，不是嗎？而我不一樣，最起碼連自己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人生在世，活的就是要開心，就算再去想以前的東西，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活的高興，不是嗎？」蘇瑾從鍾離塵眼中捕捉到一抹自嘲，心裡就知道鍾離塵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說道這話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蘇瑾不喜歡去挖別人心中的秘密

  既然鍾離塵沒有說出來，蘇瑾不能點破，蘇瑾就只能拐著彎安慰著鍾離塵，具體鍾離塵有沒有聽懂蘇瑾話里的含義，那就是鍾離塵的事情了。蘇瑾拿起菜刀繼續切著菜，鍾離塵聽到蘇瑾的話，頓時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過了良久，鍾離塵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謝謝你，蘇瑾」鍾離塵說完這話，轉身走出了廚房，蘇瑾聽到鍾離塵的話，抬頭看了看鐘離塵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切著菜

  

  「掌柜，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

  「哦？是嗎？趕緊叫他們過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聽到阿財的話，立馬站了起來

  「好」

  「參見卓文舟公子」阿財帶著四人走進男子的屋內，四人連忙跪下，向男子行禮

  「你們趕緊起來吧，說說，你們都打探到什麼了？」一位長得彪悍的男子走上前一步

  「卓公子，這醉仙樓做的飯菜的確比先前做的美味多了，而且我估計京城內就醉仙樓的飯菜最好吃了，還有就是醉仙樓研究出來的那些飲料，我們從來都沒見過」卓文舟聽到這話，神情越來越陰沉，而彪悍男子卻沒感受到卓文舟陰沉的臉色，站在彪悍男子旁邊的人見卓文舟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連忙拉了拉彪悍男子那人的衣袖

  而彪悍男子不識好歹回過頭對著扯他衣袖的人怒喝「你扯我衣袖幹什麼？」

  「夠了」卓文舟一掌拍在桌子上。

  「我請你們去醉仙樓不是去吃喝的，我要你們打探的情報呢？你就給我打探出來說京城裡面飯菜最好吃的就是醉仙樓了，那我聚仙樓算什麼？那我卓文舟請你們這群吃了不幹活的廢物做什麼？都給我滾出去」

  「公子，你消消氣」阿財見自家主子生氣了，連忙跑過去準備給卓文舟倒杯茶水，沒想到，阿財剛走過去，卓文舟一巴掌就甩了過來「啪」的一聲打在阿財臉上，指著阿財罵道，阿財見狀連忙跪下

  「跪，出了事情就知道跪，你個狗東西，平時給你吃好的，穿好的，你看看你，你給我找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拿錢不幹活的廢物」卓文舟一腳一腳的踹踢在阿財的身上，阿財一聲不吭的默默承受著。卓文舟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扶起阿財，語氣關心的問道

  「阿財，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摔的」阿財慢慢的站起身來，身上還是有止不住的狼狽樣

  「阿財，是不是」卓文舟剛想說什麼，卻被阿財一口打斷

  「公子，我沒事，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他們四個是請出去打探醉仙樓消息的」阿財給四人遞了個眼神

  「卓公子，這的確是阿財自己摔的」剛才那彪悍男子看到阿財的眼神，連忙接口

  「是啊，卓公子」其他三人也連忙附和道

  「好吧」卓文舟看到四人的表情，雖覺得有可疑的地方，但是也沒多問」

  「桌公子，我們雖不能做出來跟醉仙樓一模一樣的味道，但是我們能仿造，跟他們一樣的經營模式，還有就是他們弄的優惠卷，他們不是打五折嗎？我們直接打四折」一個長得書生樣的男子走上前說道

  「這樣能行嗎？」卓文舟聽到書生男子的話，疑問道

  「不管能不能行，只能這樣試一試了，實在不行再想辦法了」

  「嗯，行吧，那就先這樣弄著，你們下去安排吧，如果研究出來了，你們放心重重有賞」

  「好，那就多謝卓公子了，那我們先行告退」四人說著就往外走，阿財見狀連忙開口

  「公子，我去送送他們四位」

  「嗯，好，去吧，小心點」

  「這卓公子是有病吧，你沒看到剛才他那樣子，就是可憐了阿財了」

  「是啊」

  「是啊」正當四人在小聲議論這卓文舟時，阿財的聲音從四人身後傳來

  「我奉勸四位還是把今天這事情當作沒發生過為好」四人連忙回過頭

  「阿財，你這他這樣對你，你還」

  「我還是那句話我奉勸四位還是把今天這事情當作沒發生過為好，想必你們是知道我們家公子的父親是誰，還有我們家公子的姐姐是當今誰的妻子，我希望你們最好把這件事情給保密，要不然，要是被我知道你們其中一人亂嚼舌根的話，你們好好想想後果吧」

  「是是，阿財您放心，我們死都不會泄露出去的」四人聽到阿財的話，突然想到卓文舟的背景，四人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然後連連點頭，發誓。阿財見四人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那樣最好」

  「阿財，那我們四人先告辭了」

  「好」四人收到阿財的回話，一溜煙的趕緊溜了，生怕阿財反悔，把自己給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