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隱情
2025-02-04 20:42:05
作者: 歐陽月兒
是卻是不動聲色的還就放置在一邊,看著相依認真的說道。「娘娘,這裡是衡國的皇宮。」翠玉的話驗證了相依的想法。
翠玉仔細的看著相依,觀察著相依的神色,但是相依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就好像是自己醒來之後,突然的來到了異國他鄉,無所謂似的。
相依輕輕頷首,道,「去告訴段逸飛,就說我已經醒了,有什麼事情,希望他早日與我說清楚,我也好早些盤算。」
相依的話讓翠玉很是錯愕,吶吶道,「娘娘,你……」
「我現在,只想和段逸飛好好談談。」相依漠然的打斷了翠玉的話,美麗的眼睛,黑白分明。
翠玉雖是很擔心相依,但是見相依這樣也不好違逆什麼,只好說道,「那娘娘還是先梳洗後,用了早膳再去吧。」
相依這才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到段逸飛的時候,已經是這日的下午了。
段逸飛一進門,相依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道皇上將我帶來衡國,到底是欲意何為?」
相依端起酒壺,到了一杯酒遞給剛在她對面坐下來的段逸飛。
「我想要,奪得永盛。」段逸飛接過酒杯,但
「哦。」相依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反問道,「可是我只是一介女流,怎麼可能幫得了皇上完成如此的鴻途之志?」
「一個常相依,勝過千軍萬馬。」段逸飛墨黑的眼瞳,緊緊的鎖住了相依的臉。
「皇上太看得起相依了。」相依淡淡的一笑。段逸飛竟是能潛入皇宮,將她帶來這裡。一方面,與納蘭月對她的不聞不問,將她放置在了相依殿有關,另一方面,也就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段逸飛早就安排了人,關注著納蘭月的一舉一動。
「納蘭月薄情,眼睜睜的看著公主您落入了這般的田地,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見死不救。公主現在,只怕是比我更恨納蘭月。」段逸飛淡淡的闡述道,「而納蘭月和葛雲,聯手害死了這輩子我唯一愛的女人,利用了我對祈願公主的一片痴心。」
「……」相依但笑不語,靜靜的看著段逸飛。
段逸飛見相依不說話,繼續說道,「我和公主一樣恨納蘭月是其一,其二就是,我要統一江河。」
「……」
「公主與我,都希望納蘭月死,那麼我們何不合作?」段逸飛提議道,「這樣,殺了納蘭月的機會,不就是更大了嗎?」
「皇上真的是誠心與我合作嗎?」相依沒有答應段逸飛的話,反問道。
「當然。」段逸飛雖不明白為何相依突然問起了這個,卻還是脫口而出說道。
相依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了酒盞,纖細蔥白的手指,把玩著酒盞。眼中一片清明,不急不緩的說道,「可是我看不到皇上的誠意。」
段逸飛一滯,隨即疑惑的問道,「我哪裡做得不對了嗎?」
相依將酒盞放到唇邊,微垂的眼睫,就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美麗而妖嬈。她緩緩的喝下了這杯酒,然後抬眸看向段逸飛,道,「皇上根本就不相信我,就連我親手為皇上倒的酒,皇上都不敢喝。既然對我有防備,就不該輕易談合作。」
是了,相依竟是一眼看破了他的心思。他的確是不敢喝相依倒給他的酒,但是看著相依那一雙似乎能將世間所有的醜惡都照出來的眼睛,遮蓋在衣袖下的手指,不由得動了動。
「我想,這個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吧?」段逸飛笑著反問。
相依微笑著搖頭,說,「我只會和相信我的人合作。」
雖然心裡對相依有著戒備,但是現在在他的地盤上,也量著相依不會怎麼樣的心理,赴死一般的端起了酒盞,一口喝下了酒。
隨即,看著相依說道,「那這樣,公主應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見段逸飛喝下了酒,相依滿意的一笑,道,「皇上果然爽快。」
段逸飛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又聽得相依說道,「不知道皇上有什麼計劃?」
………
永盛,御書房。
納蘭月低頭看著奏摺,這時候葛雲端著一盅雞湯走了進來,看著納蘭月笑著說道,「聽人說,皇上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納蘭月抬眸,看著葛雲的目光,平靜得就像是一灘死水。
見納蘭月這樣,葛雲將這盅雞湯放在了納蘭月面前的案几上,笑著打開蓋子,杳了一碗雞湯遞給納蘭月,柔聲說道,「皇上日理萬機,那麼的操勞,不吃點東西,身體怎麼熬得住?」
「你來這裡,到底想說什麼?」納蘭月漠然的接過了葛雲手中的雞湯,冷冷的說道。
「我是關心你的身體。」葛雲配笑者,眉目之間,是說不盡的柔情蜜意。但是納蘭月看著,未中翻騰,想吐。這或許,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深惡痛絕的厭惡吧。
「我以為,到了今天,你會有什麼事情就直說的。」納蘭月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
葛雲知道,事到如今,他只怕是看了她一眼都覺得厭惡,但是她還是笑著,說,「你讓顏池帶走了常相依,你以為,只要常相依不在我的眼前,我不能實質性的傷害到她,所以你就連應付,都懶得了嗎?」
納蘭月眼眸微垂,沒有回答葛雲的話。
「事到如今,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只要我不好過,常相依就不會好過。」葛雲淡淡的說道,「難道你就真的以為常相依已經安然無恙的離開了永盛了嗎?」
「你什麼意思?」聽得葛雲這麼說,納蘭月夫人心理徒然升起了很不好的預感,他放下酒盞怒道。
「我的意思,不日之後,皇上就會明白了。」葛雲笑得意味深長,隨即不給納蘭月反應過來,就轉身離開了。
葛雲離開了不久,年鐵涇就急匆匆的趕來,焦急的說道,「皇上,剛才守衛在冷宮裡,發現了顏池的屍體……」
聽得這樣,納蘭月險些跌倒,他幾步走到年鐵涇的眼前,一把拽住了年鐵涇的衣襟,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你說什麼?」
「皇上,守衛在冷宮,發現了顏池顏大人的屍體……」
「那現在顏池在哪裡?」納蘭月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說完這句話。
「現在還在冷宮……」
納蘭月一下子鬆開了年鐵涇的衣襟,跌跌撞撞的向冷宮方向跑去。
他不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但是在看到那個俊美的男子,攤在地上的時候。納蘭月再也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去相信顏池已經死了。
他沉痛的閉上眼睛,為顏池,也為自己,更為了相依。
「將他好好的葬了吧。」納蘭月無力的說道,隨即轉身,漫無目的的走著。
那一天,他和顏池密謀著不動聲色的將相依帶走,可是他沒有想到,顏池卻是死了。那麼相依,一定是被別人帶走了,一想到這裡,納蘭月的心就揪得難受。
這或許,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但是他卻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懲罰。
他步步為營的當上了皇帝,一心想要結束中原四分五裂的局面,還百姓一個和平盛世。但是相依的出現,打亂了他原本應該步步為營的人生。
他愛上了她,愛上了這輩子,他最不該愛的女人。
他以仇恨的名義,將她圈禁在自己的後宮,強取豪奪。
他說她是華帝的女兒,有今天的這個地步是應該的,可是他卻是為了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許下了承諾。只要她願意,他會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他淪陷在她的世界裡,強迫她為自己生兒育女。
「皇上……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了多久,忽地聽見身後傳來了幽幽的女生,他轉過頭去,就見燕偌蔓一身淡紫色水煙裙,手裡撐著一把孟宗油紙傘,站在他的面前,神色難辨的看著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走上前來為他撐傘。
「皇上,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也不撐傘啊。」燕偌蔓擔憂而心疼的問道。
納蘭月這才發現,天已經下起了豆大的雨,前方的景物,走籠罩在了一片水霧迷茫之中,他看著燕偌蔓,悵然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燕偌蔓輕輕一笑,飄渺的美,說,「我心裡難受的時候,總會一個人出來走走。」
「可是今天在下雨。」納蘭月淡淡的說道。
燕偌蔓看了一眼這朦朧的雨景,到,「可是皇上你看,下雨的時候,這裡總會有不一樣的美麗。」
納蘭月放眼望去,就見這些景物,在水霧的朦朧下,有著神秘的美麗,剛開口想要說話,就聽得燕偌蔓意味深長的說道,「皇上,你知道嗎?就是這樣的天氣,這麼大的雨,小太子死去的那一天晚上,相依在雨中,漫無目的的走了很久……」
納蘭月聞言,沒有待燕偌蔓說完,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的按住了燕偌蔓的唇瓣,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話,就像是害怕被別人聽去了一樣。
「小太子沒有死。」
燕偌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在相依的懷裡,失去了任何的生命跡象……
「他是我的兒子,唯一的骨血,我怎麼捨得他死。」就算是他死了,他也要護他們母子平安,又豈會像流傳所說的,對自己的兒子,見死不救。
「我知道,她沒有背叛我,也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夏子夜的……」
「你知道!?」燕偌蔓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他說他都知道,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他說,納蘭夜晨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