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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她終是要離開……

2025-02-04 19:19:40 作者: 小妞太狂

  任亞旋放下書,低眉看他,眸中毫無表情地看著他:「離婚。」

  

  慕容子越臉上帶著苦澀,她心中只有離婚的這個念頭了嗎?眸光黯淡地看著她,而她而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仿佛什麼也沒說一般。

  離婚二字卻像利箭穿過他的心,只留下傷口正滴著血。

  他垂下眼眸,苦澀地道:「除了這個,我什麼都答應你。讓我彌補我犯下的錯,好嗎?我知道,我犯下的是不可饒恕的錯誤。請讓時間替我證明,我是真心的……愛你。」

  「……」

  見任亞旋依然毫無反應,他苦笑,除了離婚二字。她已經不屑與他說一句話一個字了麼?他真是該死!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想罷,慕容子越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力道之大,扇得臉頰微紅,薄唇邊上淌出一絲血跡。

  頓時嚇了香雀一跳,連忙跑過來觀看著:「皇上,您……」

  沒理會香雀要替他查看破損的唇角,他看向任亞旋,而她正翻過一頁繼續看著,似乎他剛才的舉動與她沒半點關係,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正查閱著書上的字句……

  靜靜擦拭著唇畔的血跡,他淡淡地傳著命令:「即日起,解除鳳央宮的禁足……」說完,睨了任亞旋一眼。後者依然是一副縱容的模樣,似乎不管他做什麼都已經影響不了她。

  心,漸漸往深淵沉去,他終是要失去她了嗎?

  「你好好休息,我再來看你……」擱下話,慕容子越便離開了。儘管他覺得腳下萬分沉重,也只能一步拖著一步,離開了鳳央宮。

  他要怎麼做,才能挽回她?

  答案是一片寂靜,沒有人能幫助他……

  慕容子越走後,香雀坐在貴妃榻邊上,靜靜地睨著任亞旋:「娘娘,您不再理皇上了嗎?不原諒他了嗎?」

  而任亞旋依然是靜靜地看著書,又翻了一頁。

  香雀搖了搖頭,靜靜地將空碗收拾一下,端下去了……

  那天以後,任亞旋依然按時吃飯,喝補藥,看書,不發一言。在之後的一個月里,她依然這樣,不外出,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書。

  一天又一天,如機械一般重複重複著。

  中間慕容子越幾乎每天都來看她,得到的卻是沉默,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沒有。連同香雀,她也是不發一言。

  這讓慕容子越開始著急了起來,他蹲在貴妃榻邊上,哀求道:「旋兒,你別這樣……你傷心難過憤怒你打我好不好?這樣的你讓我心疼!」

  香雀也跪在一邊哭著:「娘娘,您別這樣,香雀害怕……您說話好不好?」

  「……」

  一陣沉默,只見任亞旋把最後一頁看完,將手裡的書放在一邊。見狀,慕容子越與香雀略激動地看著她,卻見她隨手又拿起另一本扎記看了起來。一個字一個眼神也沒有,仿佛她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旋兒……」

  「娘娘……」

  忽然,任亞旋將剛打開的扎記合了起來,靜靜地放在一旁,站了起來。越過慕容子越及香雀,走到軟榻邊,躺了下來……

  慕容子越眸中帶著擔心,靜靜地朝任亞旋走了過去,伸手拉過錦被替她蓋上。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靜靜地看了一會,然後轉身離去了。

  他知道,她在用這種方式逼著他,讓他點頭。

  他卻不能讓她離開……

  望著香雀擔擾的模樣,慕容子越垂下眸子道:「你也下去吧!你家娘娘,只是有事想不通。等她想通了,就好了……」說罷,便率先離開了。

  香雀猶豫了一下,緊接著一步三回頭的也離開了。

  寢宮的門被打開又被合上的聲音傳來,任亞旋坐了起來,望向他們關上的門。眼中帶著複雜的神色看了一會,然後走到柜子邊上,取了一套怎麼起眼的衣裳換了起來。

  坐在梳妝檯邊看著臉色紅潤了不少,卻顯得無神的自己一會,打開錦盒取出了桃花釵收在懷裡,便開口喚著:「來人。」

  鳳央宮的宮人們見香雀離開了,便告訴月華。於是她匆匆走了過來:「娘娘?」

  任亞旋抬眸望向她,溫柔地問著:「這個時間,宮外送水的水車是不是要進來了?」

  月華一愣,望了望天色,然後點頭道:「嗯,差不多是這個時辰。」

  「好,本宮知道了。」

  任亞旋微微一笑,問月華道:「本宮病了這麼久,臉色也不好,穿這身衣裳卻不怎麼好看,你去幫本宮挑一套有精神一點的吧!本宮要去見皇上。」

  月華聞言,眸中滿滿的是欣喜,一邊高興道:「娘娘,您願意開口說話,願意主動說去見皇上真是太好了!」

  任亞旋笑,指著柜子道:「替本宮挑吧!」

  月華點點頭,轉身便想往衣櫃走去,卻不料猛然被襲了一下,便眼前發黑,暈了過去了……

  玄武門

  一隻毛驢脖子上繫著個鈴鐺,拖著木板車,木板上車擱著三個大的空木桶。每走一步都那鈴鐺都搖出清脆的聲音,響徹這條大道。

  見水車要過關,玄武門的守衛與送水的人熟絡地聊了起來:「今天走的挺早的啊?」

  「是啊!我娘生病了!早點過來,早點回去方便照顧她。」那送水的漢子憨笑道,露出一口白牙。

  「這樣啊!那行,不多說了。循例檢查一下,你好回去照顧你娘吧!」那守衛說著,便舉腳朝那隻小毛驢走了來……

  任亞旋在其中一個空桶中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候著那守衛發現她。

  那守衛打開一個桶蓋,往裡面瞄了一下,然後再打開了一個,還是空的。當他的手抓住第三個桶蓋的時候,前方傳來的馬蹄聲讓他停下了手,連忙跑回崗位上,候著策馬而來的人。

  手揮了揮,示意那送水的漢子趕緊離開,別礙了大人物的道路。那漢子也了,連忙驅趕著小毛驢離開了。

  

  白炫浩策著馬與水車擦肩而過,守衛恭敬地喚了道:「白將軍。」

  他點點頭,躍下馬將馬兒交給一旁的守衛道:「我有緊事要見皇上,這馬就交給你了。」

  「是。」……

  小毛驢鈴鐺叮咚響,拉著木板車走了好一會。在空木桶裡面的任亞旋悶出一身汗來,忽然聽到『吁』的一聲,只聞得那漢子道:「小畜生,你好好在這等我一會,待老子放完水,別偷偷跑了啊!」

  然後聽到腳步漸漸走遠的聲音,任亞旋抬起一條縫,見那漢子走進草叢當中,連忙從那桶中爬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蓋好桶蓋,轉身便躲在小樹林裡。

  不一會,便看到那漢子從草叢當中走了回來,拉著小毛驢離開了。

  等那漢子走遠,任亞旋不敢待在樹林當中太久,也隨著那漢子離開的大路走去了……

  到了大路,轉頭往城裡趕了去,趁天沒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雇了一輛馬車,便往著桃溪鎮奔了去了。

  翌日

  一大清早,香雀便命人打著洗漱的水給任亞旋送了進來,自己將端著早膳候在一邊。當她踏入任亞旋寢宮的時候,裡面居然還是靜悄悄的沒動靜。

  香雀一驚,將膳食放在桌子上便走到軟榻邊看了一下,發現她家娘娘正背對著她睡得香甜。這才把心放了下來,後面轉念一想,皇后平時這個時候不早醒了嗎?今日怎麼這麼晚?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再等一會。

  半個時辰過後,被窩裡的人兒還是沒動靜。

  香雀正準備去看她家娘娘是否生病的時候,門外傳來通報:「皇上駕到!」便只好作罷,領著侍候洗漱的宮婢在門口處候著慕容子越。

  慕容子越走了進來,見到他家皇后還在被窩裡的時候,也是怔了一下,問著香雀:「今日皇后似乎睡得有些晚了??」

  香雀點頭道:「是,娘娘平日裡起得很早,這個時候應該是用完早膳在喝藥了。」

  「莫不是病了!?」慕容子越一慌,連忙走了過去,坐在軟塌邊上扳過她的身子,轉過來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香雀也是一驚!

  月華怎麼會在皇后榻上?那皇后哪去了!?

  慕容子越狹長的眸子眯了一下,走到捧著洗漱的宮婢面前端過水盤,直接微軟榻上一潑,那人便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月華本還有些迷糊,抬頭一看,撞見慕容子越慍怒的臉,連忙滾到地下跪著,開口便道:「皇上饒命!!」

  「怎麼回事?」

  慕容子越坐在桌邊上,狹長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月華,而心底也漸漸恐懼了起來。

  月華哪裡敢隱瞞,一五一十將任亞旋喚她進來的事細細地說了一遍。

  「娘娘說要去見您,讓奴婢替她挑一身好看的衣裳。奴婢才轉過身,卻被打暈了。餘下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啊!皇上!」

  不顧被嚇得戰戰兢兢的月華,慕容子越慌忙喚道: 「風影!速去追查皇后的行蹤,務必將她帶回來!!」

  風影跪在慕容子越面前,望著一室慌亂,最後目光停留在一臉被拋棄的香雀臉上,應了聲是,便消失了。

  慕容子越眸中閃過一抹受傷,她不原諒他。

  她終是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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