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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2025-02-04 17:19:55 作者: 藍冰逸ok

  柳懷袖看著楊晟涵道:「王爺,你若一定要去帝都城,可否先聽一聽袖兒的話?這朝中局面早已形成,非一日兩日便就能改的。而王爺這一次回帝都城,說不定我們便就不能再見面了,如若如此,那王爺可否聽聽袖兒的話,免得日後聽不到?」

  楊晟涵也知道朝中局勢嚴峻,尤其是在聽到說這個弄權的宦官就是自己曾經的情敵之後,更是知道此行風險極大——他搶走了陸以申心愛的女人,還一氣之下將人閹割送進宮裡面當太監,這毀人毀得徹底,即使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陸以申對他恨之入骨,他這次回帝都城,陸以申若不想盡一切辦法來摧毀他,不報此仇,便就枉為人了。

  楊晟涵一想到此行的兇險,心便就沉了下來。他翻身下馬,站在柳懷袖的面前,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我們回屋裡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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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肯聽勸,真是最好不過了!」柳懷袖含笑道。

  他們一起走回屋裡面,屏退了下人,柳懷袖才開口說道:「王爺,你如今也知道這在朝中弄權的佞臣是誰了吧?如此,你還決意要回帝都城裡嗎?」

  「一定要回去的。」楊晟涵嘆氣說道,「皇上是我的兄長,從小他就照顧我,如果沒有皇甫家,便就沒有今日的楊晟涵。他們對我有撫育之恩,我怎能捨棄他們不顧呢的?」

  柳懷袖道:「王爺,你可有想過,如果皇上不聽勸呢?你又該如何?」

  楊晟涵道:「死諫!」

  柳懷袖道:「如若死諫也無效呢?」

  「這……」楊晟涵啞然了,他想了許久,才回答道:「我們是一塊兒長大的,皇上應該會聽我的勸吧?我不信,我的性命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

  柳懷袖道:「那王爺不妨設想一下,一個人的腦筋總有走進死胡同里的時候,皇上如若倔起來。不肯聽你的勸告,仍然重用陸以申,親小人而遠賢臣。在這種情況下,王爺還死諫,如若王爺的死能換來皇上的悔悟,那倒還是好的。可如若皇上仍然沒有悔悟。仍然親小人,那王爺的死豈不是白死了嗎?而且,王爺一死,那朝中必定再無一人能夠勸阻皇上了。王爺,懷袖這一番話,只求王爺不做傻事。不論做什麼。都該好好想上一想,萬事只有達到目的,手段才算是有效的,如果沒達到目的,那便白費功夫。」

  楊晟涵聽得有理,點了點頭,問道:「袖兒,那你可有什麼勸解皇上的法子嗎?」

  柳懷袖道:「王爺是專心守月寒關久了,便就麼有留意朝廷的動向。但是我這五年來一直都在留意朝中的動向。王爺,朝中心中還有黎民百姓的好官已經屈指可數,滿朝皆是陸以申的人了,王爺回去,便就等於是砧板上的魚——待人宰殺罷了。你回去,是孤立無援,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雙拳敵不過眾手,只有束手就縛的份兒!」

  楊晟涵心煩意燥地嘆氣道:「我知道!」

  柳懷袖道:「所以王爺回去,一是要聯合忠臣。以保江山社稷和全身而退;二就是斬殺奸佞,肅清朝中陸以申的黨羽,以正朝綱。」

  楊晟涵點頭道:「對!」

  柳懷袖道:「然,這一切最大的變故便就是皇上!皇上如若不聽王爺的勸,那王爺、和最後的那幾位忠臣也都會同時喪命,大晟皇朝的江山不保呀!」

  楊晟涵嘆了一口氣,攥緊了拳頭,道:「可如若不勸諫,那大晟皇朝也一樣是不保!」

  柳懷袖道:「所以我有一言,甚為大不敬,但卻不失為是一良策。」

  楊晟涵趕緊道:「說來聽聽。」

  柳懷袖道:「皇朝走到如今這地步,朝廷里奸佞之臣多於忠臣,即使皇上有心悔悟,斬殺奸佞之臣而親賢臣,卻已悔之已晚。」

  楊晟涵道:「何出此言?」

  柳懷袖道:「有一言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皇上醉心於酒色,荒廢朝政,早已失去了朝臣和百姓之心,王爺也應聽說了,淮南一帶已有人帶兵起義,便就是要反抗暴吏。朝廷派人鎮壓了這一帶,但過不了多久,嶺南一帶又有人揭竿起義,之後,國內四處都有人起義,可說是皇上已經喪失了民心,就算王爺你能勸得回皇上回頭,可是天下百姓們沒有一人願意給皇上一個悔改的機會,那也是白費。」

  楊晟涵是個聰明人,柳懷袖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明白柳懷袖的意思了,他皺眉道:「你這是要我廢帝?」

  柳懷袖道:「正是!」

  楊晟涵趕緊搖手道:「不行!」

  柳懷袖道:「王爺是覺得此舉對不住皇甫家的養育之恩?」

  楊晟涵道:「當然是啦!」

  柳懷袖道:「王爺對大哥有義,那對其他兄弟就沒有義氣了嗎?」

  楊晟涵道:「怎講?」

  柳懷袖道:「王爺難道沒有聽說,自從我們離開帝都城之後,皇上為了打斷其他兄弟對皇位的覬覦之心,於是便就將其他人都發往了各自的領地。過了不久之後,其他幾位王爺一個接一個死於非命。如今也只剩下睿王一人了。」

  楊晟涵咦了一聲,道:「可其他人不是暴病嗎?」

  柳懷袖道:「王爺當真覺得,這只是偶然嗎?」

  楊晟涵道:「當然是偶然!」

  「王爺,我想讓你見一個人。」柳懷袖嘆了一口氣。

  楊晟涵道:「什麼人?」

  「王爺見到了就知道了。」柳懷袖謙遜地說。

  楊晟涵不知道柳懷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他對柳懷袖是十分信任的,於是點了點頭,讓柳懷袖將人傳喚了進來。

  來的人是五花大綁的,是一個老夫人,她形容憔悴,頭髮凌亂,但是楊晟涵卻還是記得這個人的!

  這個人,曾經是幫柳懷袖帶孩子的一個嬤嬤,他們初來到月寒關時。小邪年紀還小,最需要人照顧了,於是便就當地請了一個有育兒經驗的女人來幫忙柳懷袖照看小邪。但是。照看小邪一年之後,這個嬤嬤忽然消失了,柳懷袖說這嬤嬤是有事回鄉下去了,他便信以為真。便就再也沒有去追究這個嬤嬤的去向了。

  不想到,看樣子是落入柳懷袖手中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時間起碼過去了整整四年啊!

  楊晟涵不免為此感到吃驚!

  柳懷袖看了一眼那個嬤嬤,那嬤嬤顯然是怕她至極的,一下子身子就顫抖起來了,連忙磕頭說道:「王爺饒命!王妃饒命!奴婢真的不是要害小世子的,是有人……有人逼迫奴婢來還小世子!如果奴婢不這麼做。那奴婢一家人的性命都全沒了啊!」

  楊晟涵聞言大怒:「你要害我兒子?」

  那嬤嬤磕頭磕得更用力了。驚懼道:「王爺恕罪!王爺息怒!奴婢……奴婢的確是收了別人的甜頭,也受了別人的要挾,這才會犯下彌天大錯的!請您恕罪!再說了,這小世子不是安然無事嗎?所以說,奴婢……奴婢也不是犯了錯,只是……只是還來不及犯錯呢便就被王妃給發覺了。為了這個過錯,奴婢被王妃囚禁了整整四年啊,整整四年都不能見家人一面,奴婢……奴婢知道錯了!王爺。求您寬恕奴婢吧!讓奴婢回家,與親人團圓。奴婢一定對王爺感恩戴德!」

  楊晟涵處于震驚之中,許久,才緩緩地回過神來,轉頭問柳懷袖道:「袖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柳懷袖道:「四年前,這個女人被人收買,要來害我們孩子,被我發現之後,我便將她捉起來了。之後我順藤摸瓜。查到了究竟是誰要害我們孩兒,但不幸,在找到真兇之時,那真兇實在狡猾,咬破牙齒里藏著的毒藥,便就自盡身亡了。但我查到,那人是朝廷派來的人,他第一步,是要害死我們孩子,讓我們夫妻兩心神不寧。第二步,就是趁我們心神被擾亂之際,下手除去我們。」

  楊晟涵指著那嬤嬤問道:「那你為何事發當初不告訴我,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告訴我?你就為了今日,而將人囚禁了整整四年?你的心怎麼這麼冷硬呀?」

  柳懷袖道:「我若不如此做,而是事發當初便就告訴了王爺,那又有何用呢?王爺只會生氣、傷心,卻不會認清皇上的真面目。當今皇上已經不再是王爺認識的大哥了!他對你早存有戒心,否則也就不會將你發配來月寒關,弄成今日這個時局。我忍到今日,便就是為了讓王爺能清醒,不要再做傻事了。」

  楊晟涵震驚:「你……你有預謀?你早就料到了今日的事情?」

  柳懷袖道:「是。早就預料到了。」

  楊晟涵道:「你想陷害我?」

  柳懷袖道:「這怎麼能說是陷害呢?」

  楊晟涵道:「你早就想好了勸說我造反?」

  柳懷袖道:「我無此意,我將嬤嬤藏起來,就是為了讓朝中人不知道她的事情,只要朝中人以為她死了,便就不會再追究到她的家人頭上,如此,便就可以保留一家人平安。王爺你若不信,大可問她是不是真的。」

  楊晟涵轉頭看向那嬤嬤,那嬤嬤說道:「是真的!東窗事發之後,王妃扣留住了奴婢,便就和奴婢說清楚了利害關係,奴婢為了一家人的平安,便就答應王妃絕不逃跑。這些年來,王妃雖然約束著我的自由,可在吃穿上從未虧待過奴婢!」

  這下真相大白了。

  皇甫樺如果是對他出手,他可以忍,因為那是兄弟,也是他要侍奉的君主,如果這個君主要他去死,那他一定心甘情願地將性命奉上。

  只是小邪。

  那是他的軟肋、逆鱗,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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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晟皇朝史記記載:大晟一十九年,皇帝荒淫,宦官當道,朝政腐敗,以致於民不聊生,四處揭竿起義。九月,麟王楊晟涵回朝,勸諫皇上主持朝政,親賢臣遠小人,皇帝不聽勸。爭執多日之後,麟王發起宮變,衝進宮中。逼皇上退位讓賢,禪讓給了睿王。同年十月,新帝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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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結啦。大家都沒有想到吧?最後做皇帝的不是老楊,而是蘇小三爺。也就是皇甫睿,哈哈哈哈~~~這就是作者故意的!番外不寫了麼麼噠~~~最後一天任性啦~!我已經精疲力盡,求大家原諒了。附上新書的一些片段,新書不在發布,大家要是想看的話,就用度娘搜索書名吧~!)

  【《44號殯儀館》簡介】:

  別人爺爺死後留下的是百萬遺產。而我爺爺留給我的是一座殯儀館和一堆死人……

  自從接下爺爺的遺產。我便變得不一樣了。

  

  學校的操場半夜裡擠滿了鬼,醫院太平間的屍體走進了人群中,一到夜裡,死者從墳墓里爬出,尋我而來。

  為了破解一切真相,我和舍友一起來到了京東路44號殯儀館。

  那人對我說:玩個遊戲,只要你活得過這個晚上,那一切將會變回原來的模樣,但。你們中間,有一個人,已經死了。

  我本無神論者,卻被硬生生逼成了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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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我簽下了遺產協議,領了黑貓,和劉律師約定,在這個周五,也就是我爺爺過世的第七天,去京東路44號看房屋,也順便給我爺爺守一守回魂夜。

  劉律師鬆了一口氣。說他這一周輾轉找了我很多親戚,現在終於有人願意簽收這份遺產了。

  於是我們愉快地分手了,劉律師送了我一張名片,說以後如果發生什麼事,打上面的電話,他都會來幫我解決問題的。

  我笑,我一個21世紀的三好大學生,平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能有什麼事讓一個律師幫忙的?

  他搭著巴士離開了。

  我提著黑貓的外帶包,慢悠悠地往宿舍寢室走,我一邊走便就一邊看著爺爺的照片。

  我覺得他很可憐,四十二歲離開家,三十二年來一直都不敢回家。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來了。

  我放下貓包,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爸爸的電話。

  「爸,什麼事?」我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爺爺的照片,打算準備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爸爸聽。

  電話那頭傳來爸爸十萬火急的聲音:「寄南,是不是有個叫劉鑫澤的男人去學校找你了?」

  老爸真是料事如神,這樣都能被他猜到!

  我「嗯」了一聲。

  爸爸問:「他是不是和你說你爺爺死了,讓你簽一份遺產協議?」

  我又「嗯」了一聲,正準備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爸爸的時候,爸爸又問:「那你簽了沒有?」

  我說:「簽了。」

  「你這孩子……唉!」電話那端,爸爸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忽然語鋒一轉,字字鏗鏘地說道:「於寄南!既然你簽了遺產,那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於家的人,以後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供你讀書,你也不要再回家裡來找我們,就當我們沒有生過你這個孩子!」

  「爸……」我吃了一驚,叫了一聲「爸」,話音未落,電話就已經沒了聲音了。

  我爸掛斷了電話。

  我整個人都傻了。

  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就……就這樣被斷絕了關係?

  我就這樣,傻呆呆地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目光漸漸地對著手裡拿著的照片聚起了焦距……

  六月天的中午,太陽暴曬之下,我竟嚇出了一身冷汗!!

  照片裡的爺爺對我笑了!

  是欣慰,眉宇間的愁緒散開了,笑得如陽光一樣明媚熙和!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張照片是假的,絕對是P過的!

  我爺爺四十二歲離開家,在外面過了三十二年,享年七十四歲。

  但這張照片是彩底的,意思就是說這是近年來的照片。

  照片裡的爺爺看起來三十出頭,那不應該是幾十年前的老照片嗎?我家裡自己的周歲照片都已經淡去顏色了,色調變得模糊了,這幾十年前的老照片又怎麼可能有如此嶄新的色彩?

  我趕緊撥劉律師的電話,發現打過去竟然說:「你好,京東路44號殯儀館,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我們這裡提供弔唁、守靈、給遺體整容美容、火化、下葬等服……」

  我趕緊掐斷了電話!

  京東路44號!

  殯儀館!

  我瘋了!

  占地一萬平方米,不動產,價值十個億,卻沒有人肯去接手這份遺產,原來——

  原來——

  原來是殯儀館!

  包裡面的黑貓抬起頭來看看我,金黃色的眼眸似笑非笑,似乎在殘酷地嘲笑我的愚蠢與貪婪……

  (就這樣,要和大家說完結了。)

  ------------------------------------------------------------------------END(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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