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白吉勝的秘密
2024-05-09 08:01:48
作者: 萌姬
痛!
好痛!
又好癢......
多久了,白子月自前世起,就沒有嘗試過被男子如此欺負。
拓跋辰嗎?
她仿佛看到穿著明黃色龍袍的拓跋辰,陰沉著面色,嘲諷地看著她,揮劍向她刺來。
「不要!」
猛地,她大喊一聲,下意識地躲避,可剛剛躲到一旁,她就感受到徹骨的疼痛從身上傳來。腳一伸,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
睜開雙眸,眼前一片黑灰褐色。
這是一個大概三十平方米的房間。
枯死了的萬年青,無神地垂著身子,坐落在一角。窗沿處,十多株七彩六角星辰花盆栽放置著。
兩米開外,一個淡藍屏風坐落在地上,上面繡有凌霜傲雨,清麗俊逸的翠竹。屏風有些老舊,藍色的屏布上,更有絲絲的黑色污漬。
一個藥碗在白子月身旁滴溜溜地轉著,碗內一些湯藥殘留,在其一旁,還有著一攤藥渣。
整個房內,藥香瀰漫,充盈鼻尖。
這是哪兒?
白子月疑惑了。
她死死的回想著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她想起了冷昊蒼要砍死她的那一幕,想起了她,侯空以及冷昊蒼一起煉毒的那一刻,最後,她終於想到了冷昊蒼咬在她手臂上的那一個場景。
猛地撩開手臂,白子月看到一個清晰地牙齒印在刀傷之上。
冷昊蒼!
他是屬狗的嗎?
白子月眼眸一縮,眼中怒火幾乎猶如火山一般爆發。雖說今生她不決定嫁人,可她也不允許這樣的疤痕留在自己的手臂上。
下次要不要讓顧悠然看看,幫助自己祛疤呢?
可對方必定會看出,她被人咬。到時候若是對方詢問,她又該怎麼說呢?
搖了搖頭,暫時把這件事放在一邊,白子月氣呼呼地站起來。
這是哪兒?
冷昊蒼怎麼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來了?
她走到門外,正要推門,冷不防的外面一道聲音傳來,讓她生生停住了手。
「吉勝,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熟悉的聲音在門外不遠處響起。
根據白子月的根據,對方距離她大概在十米開外。
聽到對方呼喚吉勝,白子月心中一凜。
對方向她說的?
外面的人知道她在這?
可很快白子月就知道自己多想了。
「姨娘,我睡不著。」
一個無力而又帶著些許磁性的聲音響起。
白子月驟然明白,她現在所處位置。
她竟然在董姨娘和白吉勝的居住的蘭心苑。
怪不得這裡的一切,她那麼陌生。
前世到死的時候,她都沒有來過這裡一次。她自然也沒有認出來。
奇怪!
自己怎麼在這?
白子月想了一下,應該是冷昊蒼或者黑衛把自己送回來的。
而且還貼心的把他送上了白吉勝的床。
那麼對方有沒有看到真正的白吉勝呢?
白子月慌了。
若是冷昊蒼或者他的黑衛看到這真正的白吉勝,一定會知道她騙了他。
那麼這一次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就會化為烏有。
想到此處,白子月有些無力。
「快睡吧。千雪剛剛給你煲的藥,你怎麼不喝?」
「娘,太苦了,我不想喝。」
外面的對話在繼續著,白子月聽到此處,驟然看向了房間那還在地上旋轉著的藥碗。
剛才醒過來的時候,貌似她把他的藥打翻了。
這可如何是好?
「現在馬上進來喝藥。」
董姨娘的聲音響起,白子月就聽到兩個人向著房間內走來的腳步聲。
白子月四處張望,一個翻身,跳上了橫樑,整個人筆直的躲在其上。
咔!
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紅大褂,哭喪著臉的青年被董姨娘牽著手,拉了進來。
他眉宇之中帶著倦意,一張俊秀面龐,蒼白至極,跟一個死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奇怪!怎麼藥被打翻了?」
身著大紅衣袍的董姨娘撿起藥碗,四處張望,眉頭皺得跟兩座山川似的。
青年似乎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臉上帶了一絲喜色,「既然如此,那麼就讓千雪明天再來看看我吧。我總覺得這方子,好像沒什麼用了。」
「好吧。你身子虛弱,莫要著涼。」董姨娘把對方拉到床上,給他蓋好了青蔥花絲衾,關緊了門窗,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
看著這樣的董姨娘,白子月內心不是滋味。
若前世的孩兒能出生,她也會如董姨娘一般,這麼關懷著他吧。
董若蘭,若你再招惹我,我白子月不會放過你。可只要你好好的和你的白吉勝過好你的生活,那麼我白子月也不會對你出手。
前世被莫千雪陷害,導致滑胎的場景歷歷在目。董姨娘和白吉勝也沒有逃過對方的魔掌,統統被莫千雪殺死。
從某個層面來說,莫千雪才是真正的敵人。
現在的莫千雪毒術還沒有那麼厲害,若是她想動手,也能讓她瞬間死去。可她白子月又如何甘心?
搶她丈夫,殺她滿門,害她墮胎,囚禁她八年,為她試藥,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她要把她捧得高高在上,再讓她輕賤不如泥塵。
昔日誓言,猶在耳中。
拓跋辰,莫千雪必將天誅地滅,死無全屍......
昏黃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溫度,整個房間之內寂靜無聲。
白子月躲在橫樑上,有些疲憊。她等著白吉勝睡著。再從這悄悄離去,回到月閣。
可不到一會兒,床上的少年驟然坐了起來。
少年走到窗邊,把關著的所有窗戶打開,坐在地上吹著涼風。
白子月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莫非這白吉勝的頭痛病是他自找的?
可他為何要這麼做?
透過窗外淡淡的月光,白子月清晰地看到,對方帶著愁緒的眉眼。
和自己易容成的這張臉一模一樣,只不過對方的眼中帶著絲絲的追憶和感傷。
白子月躲在房檐之上,不動聲色。
她放鬆全身,儘量減輕自己的呼吸聲。
可突然的,那坐在地上的白吉勝居然抬起了頭,目光尖銳地看向她,聲音帶著一絲疑惑:「上面的這位朋友,你要待到什麼時候呢?」
對方漆黑眼珠直勾勾的,仿佛透過了橫樑,望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