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子月受傷
2024-05-09 08:00:18
作者: 萌姬
一雙冰冷的眸子注視著她。
這人也和她一樣,穿了夜行衣。
「好曼妙的身姿。」黑衣人壓低了聲音,打量著穿著緊身黑色夜行服的白子月,讚嘆了一聲。
白子月一聽,陡然泛起一股噁心之感,就仿佛用膳的時候,吃到了蒼蠅一般。
她認出了對方。
這個男人正是拓跋辰。
莫非他就是偷走錦盒的賊人,害白府被聖上責難的罪魁禍首?
話語剛剛落下,對方視線瞬間落在了白子月手中捧著的明黃色錦盒。
讓白子月震驚的是,這人手上居然也捧著一個明黃色錦盒。
那一抹明黃在夜空之中,實在耀眼。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和自己打著同一個主意,白子月的眸中帶上了一絲狠辣。
前世,被拓跋辰一劍殺害的痛楚溢上了心頭。那絲從心臟傳來的痛意瀰漫在白子月的全身。她雙眸驟然赤紅。
「我殺了你!」女子的嬌喝聲驟然響起,尖銳凌厲,帶著赤骨的仇恨。
憤怒在心中燃燒,白子月本以為自己面對拓跋辰,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原來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當這個男人站在她面前,而她以黑衣遮面,掩蓋住自己身份的時候,她胸腔之中的恨意,再也忍不住統統爆發出來。
拓跋辰眸光有一絲疑惑。這聲音似曾相識。
莫非自己認識對方?
他拿起長劍,向著對方刺去,同時聲音帶著揶揄,「沒有想到本公子今夜如此好運氣,偶遇佳人。所謂夜黑風高,不若佳人把手中錦盒交予我,我許你一場人間榮華富貴。」
白子月拿出身上的匕首,抵擋著對方的攻勢,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聽到他的話,白子月眼中恨意更濃。
好一場人間富貴。
前世她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個表里不一的男人。
他果然把「利用」二字,貫徹到了極致。
即便是一個偶遇的黑衣人,也想著先利用一番。
呵!
不愧是上輩子把她騙得團團轉的男人呢!
拓跋辰對於白子月的反應,沒有絲毫詫異。
他剛剛對這個女人還有著謹慎應對的心思,可幾個回合下來,對方在他的手中節節敗退。
看她身手,也不像受過專業訓練的。
「姑娘不是死士!」
拓跋辰的眸光明亮,攻擊越發的凌厲,他要抓住這個女人,看看她到底是誰,查出她來到此處的目的。
白子月內心焦急。拓跋辰平日裡一副溫潤如玉的形象示人,誰又會知道他暗地裡勤練武功?
前世她知道他懂武,可她一直以為對方的實力和自己差不多。沒有想到,對方武功比自己要好太多了。
她不是他的對手。
對方招式縝密,她無從下毒。
也不知道那個錦盒是不是他從書房機關之中拿下來的?她必須拿回來,檢驗一番。
否則,白府的禍事馬上就會來到。
「啊!」
白子月陡然後退了數步,撞到了一旁的書架之上,幾本書被撞落在地。
悶哼一聲,她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拓跋辰一掌打在了她的肩上,一股劇烈的痛意從傷處直衝腦門。
「留下錦盒,饒你不死!」
拓跋辰聲音帶著一絲笑意,看著白子月,仿佛貓看著無處可逃的耗子一般,帶著絲絲的高傲和得意。
白子月冷嘲一聲,她側身一躍,跳出了書房。
拓跋辰也跳了出去。
「什麼人?」
就在這個時候,白泰驚怒的聲音陡然炸響。
整個永安閣仿佛地震了,無數的衛兵從四面八方趕過來。
白子月自然知道白泰震怒的那一聲喊聲,會把衛兵招來。
沒有一絲的猶豫,她跳出了永安閣。
白泰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拓跋辰翻出院外的一幕。
「封閉府邸,搜索刺客。」
白泰驚怒交加,趕往書房。本來漆黑一片的白府,無數的火光亮了起來。衛兵們拿著火把,巡邏搜查。
此時,白子月卻叫苦連天。不止要從身後的拓跋辰手中逃跑,更要躲避衛兵的探查。
「你逃不了。」
拓跋辰冷哼一聲,越發的靠近白子月。不知道為什麼,前面的那個女子對他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
他的直覺告訴他,若是今晚不能看到她的真面目,必定會後悔莫及。
白子月不知道拓跋辰在想什麼,翻了一堵牆後,她驟然停下,向著虛空之中灑出一片毒霧。
「找死!」
拓跋辰長劍飛射,驟然刺向了毒霧。
他慌忙屏住呼吸,卻也發現自己吸了一些毒霧。
這毒霧他倒認識,不過是能讓人力竭的煙霧,讓人全身變得鬆軟。
可惡!
早就在書房之中看到過那個少女迷昏了那隻貓,自己已經小心提防,可還是著了對方的道。
拓跋辰也躍出了白府,四處掃視,卻不見對方身影。
白子月冷汗直流,她不斷的奔逃,向著林中奔去。
她需要一個隱秘的地方治療傷勢。
她記得,皇城郊外的山林中有著一座破廟。
現在她正趕往的就是那座破廟。
白子月到來的時候,已經快要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來。然而,讓她震驚的是,這破廟之內竟然有人。
那人頭戴銀色鬼面具,身著寬大黑袍,靠在木柱一側,端的是詭異無比。
若是以往,白子月必定掉頭就走,可現在她雙腿無力,因劇痛而全身被冷汗浸潤。
對方睡著了?
看著對方閉著的眼睛,白子月艱難的挪動身子,背對著對方坐著。
顧不得對方就睡在自己身後不足五米之處,白子月扯開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肩膀。
上面一道黑色的印子殘留。
果不其然!
拓跋辰在打傷她的時候,同時把一根毒針打進了她的肩內。
若是不及時取針,毒素蔓延,恐怕她會有性命之憂。
白子月感受到自己的左手開始僵直,她直接抽出腰間匕首,向著自己的肩膀插去。
鮮血直流。
若有銀針在,她可用銀針逼出毒針,可現在只有一把小刀,她也只能把傷口弄大,再把銀針拿出。
她全神貫注,沒有一絲分心。
除了逼毒,她還要取針。若是有一分差錯,毒素可能就會蔓延到心脈之處。
她看了看身後之人,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方睡得很沉。
她頭上滿是冷汗,進行到了最為關鍵之處,突然的,感受到一隻大手摟上了自己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