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佳人有約
2024-05-09 07:59:57
作者: 萌姬
白子月健步如飛,仿佛沒有聽見。
「子月,等等!」
三皇子再次大聲呼喊,可白子月充耳不聞,越走越快,走進林蔭道內。
拓跋辰皺起雙眉,臉色陰沉,施展輕功,追了上去,一個飛躍,落在了少女身前。
他二話不說,一瞬變臉,帶著驚喜的笑意,伸出手來,向著眼前少女的纖細皓腕抓去。
「子月,這段時間你怎麼不理會本殿?」
拓跋辰溫聲細語,眼中似有傷痛,可動作一點都不慢,眼看就要抓在白子月的手上,白子月向後退了一步。
「殿下,何事?」
白子月眼底深處帶著一絲不耐煩,只是當她抬起頭來,卻笑意盈盈。
「子月,你為何生本殿的氣?」
拓跋辰眸光深沉,向前又走了一步,男子身上的馨香傳來,讓人心曠神怡。
好臭!
就是這股味道,拓跋辰啊拓跋辰,你依然如前世一般,算計人心。連穿著的衣裳都加了特別的薰香,讓靠近你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動情迷戀你。雖說這不過是一絲香味,但是長久和你接觸下去,受這薰香影響越大。
這薰香的秘密,還是白子月前世成親後才發現的。當初拓跋辰就是憑著這一手,以及其裝出來的風度欺騙眾多少女心。現在想想,這人真是太噁心了。
心中雖知這絲香味現在對她還沒有大的影響,但是白子月忍不住捏了捏鼻子。
「殿下,您說笑了,只是您的這一身香氣,讓子月不敢靠近你。」
白子月眼中帶著哀怨,扭頭。
果不其然,拓跋辰聞言,當場變色,「子月,此話怎講?」
一看他的神情,白子月知曉,這人是懷疑她知道薰香的秘密了。
「殿下,你就像是天上的雲彩,高潔而自由自在,子月卻容貌不再。如你這般行走自帶香風,著實讓子月心中悲戚,不敢接近。唯恐唐突了殿下。」
白子月說著,轉過頭來,神色哀傷,面紗之下露出的雙瞳夾雜著一絲不安。
拓跋辰聞言,眼中的戒備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達不到眼底的笑意。
他再次伸手,白子月又再次後退一步。
言語上和他虛與委蛇,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異常,成為暗處的毒蛇,在適當的時候咬上他一口,白子月樂意。
可若讓這個男人再次觸碰她,她內心不願。
「子月,本殿已經和你說過了。皮囊不過是無用的外在,你心底善良,在本殿心中就像九天上的仙子一般,更何況你我已經是未婚夫妻,還說這些作甚?」
拓跋辰溫聲細語,白子月看到的卻是他深藏眼底的惱怒。
這個男人明明已經對自己的一再躲避而生氣,卻依然喜怒不形於色。
還真是讓她「佩服」。
「多謝殿下抬愛!」白子月滿眼感動。
微風拂過,林蔭道上的瓊花樹上,朵朵潔白無瑕的瓊花飄下,落在兩人身上。
兩人站著,倒像是一對璧人,異常般配。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七日之後,正是一年一度的遊船花會。你也會去吧?」
遊船花會?
這可是整個皇城之中,最為熱鬧的日子。平日裡不能出門的世家小姐都被允許出去,參加花會的世家公子更是數不勝數。
這乃是紀念美麗善良花神的日子。
傳聞,花神乃是天地間的第一朵五彩奇花所化。她看漫天世界一片黑暗,缺少色彩,因此獻祭天地,化身千萬,讓這世間充滿各色各樣的奇花異草。
據說相愛之人,若是能在花神誕生的五彩奇花石上,定下終身,那麼將永不分離。而這五彩奇花石,寬五米,長十米,正是坐落在皇城之外的碧波湖上。
因此,每年花神節,眾多相愛之人相約,碧波湖上終身。
....
白子月想起了前世之事,內心暗恨。
前世在花會中,她丟盡了臉面,甚至還被構陷和太子互通有無。
如果說之前的落水事件,讓她名聲大失,那麼接下來的花會事件則把她真正的推到了拓跋辰的身邊。
「多謝殿下相邀,子月欣然前往。先失陪了。」
白子月嬌羞的說完,對著三皇子行了一個禮,小跑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三皇子臉上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古井無波。
「跟著她!」
三皇子說完,他身旁那三米高的瓊花樹上,一個黑影突然消失不見。
走在路上,感受到身後的動靜,眼角處掃視到身後不遠處的黑影,白子月笑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跟著她的就是拓跋辰的暗衛了。
前世她發現這些暗衛的時候,心懷感動,自以為拓跋辰派了人保護她,現在想想真是可笑。這分明就是監視她。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即便對方表現得再不對勁,自己總會給對方找藉口,可實際上,自己早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月兒!」
白子月剛剛走到宮門,就看到穿著一身大紅官服的白泰,站在一邊,神色焦急的等待著自己。
「爹!」
白子月心頭感動。
看著兩鬢有些花白的父親,她的心有一絲酸澀。
看來剛才皇帝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好,是因為父親早已經提前到來了。
也不知道父親做出了何等妥協,才會讓自己免受懲罰。
「你沒事吧?」
白泰額上兩鬢斑白,眉宇之中的擔憂怎麼也隱藏不住。
「讓爹擔心了,月兒沒事。」
白子月走上去,搖頭說道。她攙扶著白泰,向著馬車中走去。
兩人正要上馬車,可一架通體黑色,四周鑲著金絲,吊著龍鬚流蘇邊,尊貴至極的馬車向著這邊衝來。
「駕!」
馬蹄聲噠噠作響,震響耳畔。
「王爺車架在此,擋者死!」
車夫漠然的聲音炸響,那雙眸子冰冷得仿佛在看兩個死人。
白子月正發呆,白泰卻拉著她朝一邊躍去。兩人在地上翻滾了一圈,落在了五米開外。
砰!
車夫架著馬車,徑直衝了過來,一下子撞翻了白府的馬車,揚長而去。
「什麼王爺,竟如此蠻橫無禮?」
白子月鬆開了白泰的手,挺直了身子,瞪著離去的馬車,指著其,朱唇開合,氣憤嬌喝。
若是剛才父親沒有拉住自己,他們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焉能站在原地?恐怕早已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