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恨的白子月

  「查！我親自去查！」莫千雪貝齒緊咬，直接的跳下了水中。那跳水的速度，那一瞬間的風情，讓人咋舌。

  嘩啦一聲！

  莫千雪站在池塘之中，精緻的樣貌帶著無盡的難堪，「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

  白子月笑了，只不過笑著笑著，竟然全身抽搐起來。

  白泰見狀，第一個沖了上去，「月兒，你怎麼了？」

  好半晌，白子月才停止了抽搐，一臉驚疑的看著四周眾人：「我剛才好像被人控制了自己的身體，我聽到我自己說話。可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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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剛才千雪說你得了失心瘋。你卻突然清醒。想來可能是有邪祟作怪！」白泰擔憂的看著白子月，「怪不得剛才你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千雪丫頭，說她害你！看來是邪祟害人啊！」

  「我逼著千雪承認害我？並且讓她跳進荷花池裡找真相？」白子月一臉什麼我都不知道的表情，「千雪和我親如姐妹。即便其他人害我，千雪也不會的。」

  水裡，莫千雪聞言，面色精彩，難看至極。

  白子月用眼角餘光打量了她一眼，心中得意。前世她為皇后，論城府論心計，現在的莫千雪還比不上她。

  「千雪！千雪！你怎麼還不上來？在水裡做什麼呢？面色這麼難看.....」白子月一改之前的態度，甚至還伸出手，扶住莫千雪，把她拉了起來，「都怪我。剛才我只能看著聽著，卻完全不能阻止自己說話。千雪，我們情同姐妹。你怎麼能以身犯險，直接跳進池子裡呢？這池子裡有沒有證據，讓其他人下去看看就是了，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莫千雪被她一番話氣到，一股有氣卻撒不得的感覺，在心中蔓延。

  白子月內心笑意盈盈，心中思緒翻騰：我就知道你的疑心病重，你害怕池裡有對你不利的證據被人看到。呵呵！我之前既然被你害溺水了，也活該你在水裡涼快涼快！

  莫千雪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聲音嬌弱的說道：「小月，你相信我就好。千雪即便是被凍死在這池中，也死而無憾了。」

  「千雪，子月信你，自然相信你的。」白子月把她拉了起來，抓住她的手，把身上披著的披肩披到了她的身上，聲情並茂的說道。

  「既然小月你沒事，就好好休息吧。我回去查看醫書，看看你今天的情況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莫千雪披著一旁婢女給的披風，和白泰以及太子說了一聲，匆匆離去。

  剛剛在荷花池之內，她隱隱觸碰到了那個死了的男人。

  她必須馬上回去解決這件事。

  太子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轉身離開之際，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白子月，雙眸露出一抹深沉的意味。

  白泰將軍則是走到了白子月的面前，抱住了她，虎目紅潤：「我的好女兒！」

  白子月並不知道白泰為何如此這般感慨，她知道，父親是真心對她好的。

  將軍府，千華院。

  莫千雪瑟瑟發抖的跳進熱氣蒸騰的浴桶之中。

  溫熱的水面，青煙裊裊。

  婢女紅心不斷的往浴桶內，舀著一勺勺熱水。婢女黑桃則是給莫千雪按摩著頸部，舒展著筋骨。

  「炭火加了三次，水熱得幾乎能煮熟人了。小姐怎麼還在發抖？之前府醫教的穴位推拿，是不是不管用啊？」紅心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黑桃。

  黑桃雙手按著莫千雪的後背，眉頭皺起。

  莫千雪時而閉眼，時而呢喃，時而四處張望。

  昏黃的油燈之下，微弱的火焰明晃晃的搖曳著。

  突然的，她整個人從木桶上站了起來，驚慌失措的指著紙糊的窗戶：「那...那有人！快！你們都出去看看！」

  「什麼？」兩個丫鬟一驚，向著莫千雪所指的方向看去，根本什麼都沒有，「千雪小姐，你看錯了。沒有人。」

  「出去查看！快去！」

  莫千雪聲音尖銳，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後怕。

  紅桃一顆心不爭氣的跳動了下，向外走去，打開雙門，四處張望。

  夜色下，風吹在樹葉上，發出了咔嚓咔嚓，仿佛磨牙一般的聲音，異常難聽。

  紅心驚懼的關上了門，快步走了回去。

  「什麼都沒有，小姐。」

  莫千雪全身發抖，額頭上滿是汗水。即便浸泡在熱水之中，卻仿佛身處嚴寒霜雪。

  「不可能！」她聲音顫抖，忽然的，她指著紅心背後的紗窗：「是個黑影，會飄的！剛才就在這個地方！你們都沒看到嗎？快！出去，把他抓住！」

  「小姐，這麼晚了，不可能有人。而且萬一真的有人，那麼奴婢更要守在小姐的身邊了！」紅心扭頭，看了莫千雪所指方向，吞了吞唾沫，又轉過頭來，驚顫的說道，「要不要去請護衛過來看看？」

  「來了！又來了！出去！把他抓住！」莫千雪狀若瘋狂，竟當場從浴桶里跳了出來。

  咔擦一聲，腿骨折斷的聲音響起，莫千雪摔倒在地上，目光瞪大，驚恐的指著窗紗。

  這時候，一個黑影浮現在窗紗之上，看起來甚是滲人。

  「什麼人？裝神弄鬼！」黑桃冷哼一聲。本來她就有幾下功夫在身，一下子竄出了門外。

  不多時，她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人形泥娃娃。

  紅心看著這泥偶娃娃，內心發毛。

  「是有人故意把這個娃娃放在不遠處，然後放下一根蠟燭。影子照到窗戶上，就像是一個人正在窗戶外！」

  黑桃嗤笑了一聲。

  聞言，紅心被嚇了一跳。莫千雪則面色難看。

  「把這泥娃娃給我砸爛！」

  莫千雪惱怒嬌喝。

  分明是有人故意要嚇唬她。

  一刻鐘之後，莫千雪蒼白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一想到剛才自己那般恐懼丟臉的模樣，落在了兩個婢女的眼中，她就氣得全身發抖。

  剛才那個娃娃的打扮，明顯就是她叫去對付白子月的那個男子的裝扮。

  好你個白子月，我還沒有殺你，竟然敢對本姑娘出手，是誰給你的膽子！

  「小姐！也不知道是誰做的這種事？若是讓我知道了，必定扒了對方的皮！」紅心氣憤的說道。

  「小姐，會不會是大小姐乾的？要不要查查？」黑桃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詢問道。

  莫千雪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兩個婢女一眼，原本精緻和善的面龐布滿著猙獰，冷哼道：「不用查，我也知道是白子月。我要讓她後悔！」

  「只是......」紅心想說又不敢說。

  「只是什麼？」莫千雪好看的柳葉眉皺起。

  紅心連忙開口：「千雪小姐，現在將軍把大小姐的院落團團圍住，還派了很多人保護她。如果還想找人下手，估計行不通了。」

  「同樣的伎倆，要是再用一次就沒有用了。」莫千雪雙手扭著帕子，「更何況，這一次我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既然陰謀不行，那就用堂堂正正的陽謀。」

  黑桃和紅心相視一眼，皆都一臉疑惑，不知道莫千雪的意思。

  「請小姐告知我們，應該怎麼做。」

  「請小姐示意。」

  兩個婢女的聲音相繼落下。

  莫千雪纖纖玉手摸了摸頭上的金釵，勾起涼薄的嘴角，冷笑一聲：「既然今天不能讓本小姐名聲大震，那麼白子月也再無用處。七日後，大夫人就會從廟內回來。到時候只要我略施手段，必定讓她滾出府中！你們二人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