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神龍再現

  二十一、神龍再現

  這首詩的背景的是在江水邊，如今這是在海上，根本不像是有感而發，本詩描寫一位男子愛上一位江上往來的姑娘，但是追求失望，詩中充滿了深深地嘆息和徘徊瞻望。

  但是以浩瀚的風流，世上哪個女子他追求不上的，李棄更加迷惑了，只能想到這個老不死的又在犯糊塗了，便加速地跑到了浩瀚身邊，一把抓住了浩瀚的袖子，正想問話，卻見浩瀚回頭，嘴上依然念著這首詩，他似乎知道李棄想要幹什麼，用另一隻手比了一個阻止李棄的動作，繼續念叨。

  李棄愕然，但見浩瀚已然阻止自己，便只能幹傻在那裡，卻見浩瀚幾遍念罷，海水突然間泛出了一個奇怪的黑色，在黑色的海水深處，一縷縷光芒夾雜於此，海水漸漸出現了一個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李棄探出腦袋，正想看個仔細，沒想到卻被浩瀚一把用勁地推到了身後，說時遲那時快，海中突然騰出了一個巨大的身影，月光的照射下，依稀有著一個修長之極的身影——

  「是龍！」李棄大喊道。

  然而這個美麗的身影卻凶神惡煞地撲向了浩瀚，便是想要一口將浩瀚帶入水中，還沒等李棄喊出「危險」兩個字，只見浩瀚麻利地一手抓住了龍角，一個反身將長龍翻了過來，龍雪白的肚皮被浩瀚一個甩手翻到了上面，就在此刻，龍神發出了瑰麗的光芒，似乎月光照在了龍雪白的肚皮上發生了異變一般，奪目的光芒下，修長的龍漸漸地便成了一個人型，轉眼之間，龍變成了一個赤裸的長髮美女，被浩瀚橫抱在了懷裡。

  海風之中，兩人的長髮輕飄，月光之下，這一對璧人好似神一般的美麗奪目，浩瀚深藍色的雙眸深情地盯著變成人的龍女，那一刻，李棄看到龍女都痴了，她就那樣軟軟的被浩瀚抱著，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眼神中露出了醉生夢死的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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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只聽說過浩瀚風靡天下女人，當年全天下的女人為他痴狂，然而在李棄眼中，浩瀚只不過是真的很好看而已，自己也不會對浩瀚痴迷成傳說中的那樣，如今親眼所見浩瀚的泡妞的手段，李棄心中猶如一盆冷水澆下，自己置身世外，就僅僅只是在旁邊看了幾眼，都快被浩瀚迷得差點昏了過去，假如此刻浩瀚懷中的便是李棄，想必李棄這輩子都會逃不出浩瀚的手掌心裡了，什麼風吳月暗，比起浩瀚的強大根本不值得一提，李棄心中噗噗直跳，她努力地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回想著當年浩瀚乾屍般的模樣，這才回過了神來，此時不禁慶幸浩瀚看自己眼神永遠是一個長輩的眼神，若是浩瀚稍稍對李棄表露些什麼，李棄豈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李棄癱軟在地，念念叨叨地說道。

  龍女就這樣被浩瀚抱了很久，直到浩瀚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以後，龍女這才回過神來，一個轉身，被浩瀚拋入了海中，躍入了海底。浩瀚看著龍女消失，拍了拍身上的水跡，回頭走到了李棄身邊。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李棄叫了起來，此刻的浩瀚在李棄眼中猶如魔鬼一般，是奪走自己風吳月暗的兇手，「你……不要看我。」

  「怕什麼，孤又不會吃了你。」浩瀚蹲了下來，伸出了手，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慈愛的樣子，李棄瞄了浩瀚一眼，剛剛猶如星光一般的眼神又變得了慈愛模糊。

  「皇老爺，你知道嗎？你這招比我爹的任何招式都厲害，你這是要幹什麼？！」李棄舒了一口氣，抓住了浩瀚的手，順勢站了起來。

  「幹什麼，拿她當傳信的，想找人出來罷了，你知道嗎，自從當年孤落入了海中，龍女們看到了孤的樣子，便以為人間的男子都猶如孤這般美麗，自此只要是有男人在深海的岸邊吟詩唱歌，都會吸引到海底的龍女，她們便上來將那些男人脫下水招他們當女婿，當然，當他們看到那些男人都不怎麼樣的時候，便會老羞成怒地吃了他們，所以不少男子因此枉死，我在崖邊吟詩，無非是想引龍女出來傳信而已。」浩瀚解釋道。

  就在此時，風雲變幻，海浪翻滾，只見海底一道金光，一條巨龍躍然而出，向著浩瀚這邊飛來，便在落地之時幻化成一個身穿金色魚鱗袍的王者，然而他的頭仍然還有幾分龍的樣子，一臉白色的長鬍鬚幾乎遮住了半個臉頰。只見浩瀚見龍王到來，突然正色正了正衣襟，深深地向龍王作了一個揖：「說道，泰山大人在上，小婿這廂有禮了。」

  此刻李棄好奇心大起，瞪大了眼睛看他們想做些什麼。

  「你不要叫我，我沒你這種女婿，啊？多少年了，啊？一萬多年了，你從來沒有出現過，如今出現居然還要迷惑了我的子孫，難道我女兒龍宮一個人滿足不了你嗎？她她她這邊才死了多久，你這就開始在我眼皮子底下又要亂來！」龍王見到了浩瀚，居然劈頭蓋臉的罵道。

  「這……」浩瀚正想解釋，卻見大海之中，無數的巨龍在海里翻騰著，看上去這些都是母龍，然而龍王見狀，連忙朝懸崖下罵道：「你們這群該死的孩子，怎麼來看李蔚藍這麼可怕的怪物呢？你知不知道原來我的龍宮就是這麼被他迷死的，他是長著美麗皮囊的妖魔鬼怪啊，你們快給我滾，千萬不要看他！」

  浩瀚一聽，尷尬地呵呵一笑，他也沒有想到，剛才的輕輕一抱，竟然會引來多少龍女對他的爭相看望，她們個個是搔首弄姿，含情脈脈，在龍王祖先的大罵之下，才悻悻地回到了深海之中。

  只聽得龍王垂淚道：「我女兒怎麼這麼命苦，當年怎麼會見到你這種迷惑眾生的鬼怪！她本該好好的在海里生活的，嫁給海里的其他龍太子，假如那樣，她她她現在還會好好的活著，我們龍基本上都有兩萬多年的壽命啊，就是你這個妖魔，把她勾引到了陸地上，她才會缺水死的，她死的時候才8000多歲啊，還這麼年輕的，這不是你害死的嗎？還有，據說你當皇帝的時候還風流，我們龍宮因為缺水很早就不再漂亮了，啊？你就不喜歡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了，就是你，讓她鬱鬱而終的，你這種混蛋，就該千刀萬剮的，怎麼現在居然你還活著，居然還有臉見我！我可憐的龍宮啊，你這麼美麗就被這個混蛋給糟蹋了。」龍王氣急敗壞地罵道。

  在李棄看來，這個龍王至少已經超過兩萬歲了，在龍的世界裡，他也已經很老了，看來也是子孫成群了，沒想到浩瀚這個老不死的在他眼裡也成了玩世不恭的孩子，雖然作為一個失去女兒的父親，他這樣罵浩瀚罵得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李棄就是很不高興人家罵浩瀚，於是悄悄地嘟噥了一句：「你女兒再漂亮，現在活著也是徐娘半老了。」

  沒想到這龍老頭聽力這麼好，李棄小聲的咕噥他都聽見了，於是氣急敗壞的他調轉槍頭開始針對李棄：「啊？你剛剛在說什麼，在說我家龍女什麼壞話！」龍王衝到了李棄的面前，幾乎想要吃了李棄一般。

  浩瀚見狀連忙跑過來將李棄護在了身後：「泰山大人，小孩子說話，沒遮攔的。」說完瞪了李棄一眼。

  「啊？小孩子，你看你這個緊張她，說！她是你什麼人！新歡！」龍王歇斯底里地說道。「哎呀說什麼呢。」李棄罵道，心想著龍王是不是思女成狂，怎麼瘋瘋癲癲的。

  「不是？不是就是你的哪個私生女兒，啊？你……你著混蛋怎麼對得起我女兒啊？」龍王哭道。

  「夠了！你不要對浩瀚一口一個混蛋的叫著，人家哪裡對不起你女兒，原來人家男歡女愛的，肯定要不是你阻止，說不定浩瀚就呆著海里好好的了，龍女願意來人間是她自願的！」

  「這……」李棄的話讓龍王無言一對，看來，李棄是猜中了。

  「你說浩瀚花心，用情不專，是啊，他表面上卻是是這樣的，但是從我對他的認識，不管他身邊出現了多少女人，但浩瀚最愛的人永遠是你的女兒，他從來不跟我提女人的事情，偶爾講起來也是離不開你家女兒的，你女兒死了，我想傷心的不僅僅是你一個吧。」李棄對著龍王，正色說道，此時，她轉過了頭，對浩瀚說道，「皇老爺，你曾經在墳墓里告訴我你想在自己最輝煌、最美麗的時候燦爛的死去，而放棄了你的國家，但我跟你相處久了，覺得你不是這麼沒責任感的人，會為了一己私慾而陷國家於淪亡之中，你連上面發大水都哀聲嘆氣的，我查過，龍女死後相隔沒多久，你也死了，其實你不想活下去的原因是因為龍女也死了對嗎？其實你根本不是一個無情的人，是不是！」

  浩瀚沒有說些什麼，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李棄，眼中隱約地有些發紅了。這個反應讓本來只是猜測的李棄更加確定了浩瀚對龍女的深情，只是李棄不懂，為什麼他要對龍女不聞不問，甚至新歡無數，把龍女撇到一邊不管，也許，很多事情，浩瀚是不想說的，想到這裡，李棄將矛頭指向了龍王，道：「所以你不能罵你女婿，人家是有苦衷的！」

  「這……」龍王一時間被李棄說得愣住了，緩了很久，他終於嘆了口氣，對著浩瀚冷笑道：「這孩子真是牙尖嘴利的，說吧，你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有何事相求，唉……看在你與龍宮夫妻一場，我儘量幫你吧。」

  

  浩瀚微微作揖道：「謝謝泰山大人成全，小婿只是有一事不明，氏人的怨恨，究竟怎樣能解？！」

  「原來他找龍王是為了這件事。」李棄心想，只聽得龍王說道，「人魚啊，唉那些傢伙這夠煩了，死了一萬多年還陰魂不散，他們的魂魄全都沒有超生，而是呆在了亡靈海峽的深處，詛咒著，怨恨著，你們最好是能把他搞定，那塊海峽被他們整的烏煙瘴氣的，不過，怨恨是沒那麼容易解的，除非有人超度了他們，不過，他們是不會那麼容易被超度的。」

  「此話怎講？」浩瀚問道。

  「一兩千年前吧，有一個學鬼道的小子也叫那些鬼官地祇的來超度亡靈，可惜無能為力。」

  「學鬼道的小子，是李輕狂！」李棄道，「唉，連鬼道之主都超度不了。」

  「的確如此，據我所知，超度這個的亡靈要用到皇天世家叫做皇天結的結界的，要把他們全都圍起來，不然一超度他們全跑了，只可惜，且不說現在皇天世家的人全死了，就算他們之中還有人活著，憑著那幫沒用的仙人，元氣只有一點一點，哪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啊……」龍王嘆道。

  「皇天結，力量，結界！」龍王的話在李棄的腦海里翻騰著，因為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是如此的熟悉，「結界，要製造跟大海一般的皇天結！」李棄的心中澎湃著，儘管這是萬丈高山，但事到如今，李棄也只有攀登上去了，自己是皇天世家的後代，怎能被著老龍王給看扁了呢，想至此處李棄又一次逞能地說道：「誰說會皇天結的人全死了，我還活著，我是皇天世家的後代，我就要讓你著死老頭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啊？」龍王大驚，一臉懷疑地瞪著李棄，好像隨時會笑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