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慢點撩19
2024-05-09 08:10:08
作者: 崽崽
侍衛四散到了各處,這是做做樣子。
領頭的隊長帶著三五個侍衛直奔大夫人的房間。
長公主殿下都那樣提醒了,若是他再不明白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蠢貨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夫人的情緒已經越發緊張了。
心底的慌亂好像是生長的藤蔓一般,一寸寸地往上,試圖占領她胸腔的每一個角落,這不安逐漸擴大,甚至侵占到了五臟六腑之中。
她分明都沒有見到過長公主殿下的錢袋子,可為什麼會如此的不安呢!
大夫人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眼看著女人的臉色越來越白,鍾毓這個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大夫人,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臉色如此蒼白?」
她還故意做出了一副擔心的模樣,可惜沒啥真心在裡面,就是單純想要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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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長公主殿下掛念,臣女無礙,不過是昨日沒睡好,精神不濟這才臉色不怎麼好。」
大夫人這場面話說的倒是挺漂亮的,還裝模作樣的輕輕咳嗽了幾聲。
這世道,誰還不會演呢。
鍾毓:「這樣呀,那大夫人今夜可要好好休息。」
她說意味深長。
怎麼聽都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這層意思。
大夫人臉色更難看了,心底的不安也是越發強烈。
「臣女一定謹遵長公主殿下的吩咐。」
就在大夫人話落的瞬間,侍衛隊的隊長來到了門外,男人單膝跪在地上,雙手盛著的正是那日鍾毓送給慕容熙的錢袋子:「回稟長公主殿下,末將找到了殿下的錢袋子。」
男人聲音粗獷,鏗鏘有力。
大夫人心裡陡然一跳。
找到了!
在哪兒找到的!
為什麼長公主殿下的錢袋子會出現在丞相府!!!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夫人如今的眼神又怕又愣,越發覺得難以置信。
鍾毓一點都不意外:「呈上來吧。」
「是,殿下。」
那侍衛走進了大廳,這腳步簡直就像是踩在了大夫人的心上,一踩一個坑。
這顆心不僅被踩了,甚至還往無盡的黑淵裡面墜,一點點下沉。
她耷拉著腦袋,十足恭謹的模樣,視線甚至都不敢移動,不敢去看侍衛手中的東西,也不敢去看鐘毓現在的表情。
鍾毓:「陳侍衛,這錢袋子是你從哪裡找到的?」
陳侍衛:「回稟長公主殿下,是從大夫人的房間裡面找到的。」
大夫人當即跪倒在了地上,開口便是反駁:「不可能!殿下不可能的!臣女絕對沒有偷竊長公主殿下的錢袋子!」
鍾毓笑了,那笑容看上去十分親切和寬容:「大夫人,起來講話。」
「你這都還沒看本宮這錢袋子長什麼樣子,怎麼能這麼快就否定呢?」
「難不成這次大夫人要說,是陳侍衛污衊了你?」
陳侍衛:「末將不敢欺瞞長公主殿下。」
鍾毓:「本宮知道陳侍衛是個剛正不阿之人,必然是不會做那種誣陷人的事情的,本宮相信陳侍衛。」
她現在這副模樣,典型就是笑裡藏刀,綿里藏針。
陳侍衛是剛正不阿之人,不會污衊大夫人。
所以撒謊的這帽子,可不就是穩穩噹噹地扣在了大夫人的頭上。
大夫人戰戰兢兢地抬起了臉,想要去看看那個錢袋子究竟是什麼樣兒的。
只有知道了那東西是什麼樣子,她才好為自己開脫。
當女人的目光接觸到侍衛手中的錢袋子時,她人都驚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這個錢袋子是長公主殿下的!
這不是她今日從慕容熙那個卑賤可憐的丫頭的房間裡面搜出來的嗎!
為什麼會和長公主殿下扯上關係!
鍾毓看著大夫人臉上這精彩紛至的表情,這心情啊就很美妙。
現在這想法就有點變態,瞧著人家被折磨得很痛苦,她就會開心。
自作自受,只能怪得了誰呢?
鍾毓:「大夫人,看你的這個表情,想必是認識這個錢袋子吧。」
大夫人現在恨不得把牙齒咬碎,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敢再撒謊了。
她絕對不會讓偷竊皇室之物這樣的罪名扣在自己身上!
大夫人:「長公主殿下,這並非是臣女偷來的,這是臣女今日從慕容熙那個丫頭的房間裡面找到的。」
鍾毓疑惑地哦了一聲,「大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關慕容熙什麼事情呢?」
大夫人:「殿下,昨日我夫君受到刺客刺殺,想必殿下是知道的。」
鍾毓點了點頭:「知道。」
那個所謂的刺客就是她,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大夫人繼續解釋:「殿下,臣女今日搜查刺客,在慕容熙的房間裡面找到了這個錢袋子。」
「慕容熙那丫頭絕對不會擁有這樣精緻的東西,也不可能有這樣多的財物,所以臣女詢問了慕容熙這錢袋子的來歷,可是那丫頭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臣女便想這丫頭得到這東西肯定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
「適才把東西拿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面代為保管。」
呵。
代為保管?
這話說的實在是漂亮。
「代為保管?」
「來路不明?」
鍾毓低低地重複了一下這幾個字,聲音裡帶著點譏諷的氣音,「若是本宮沒猜錯,這慕容熙應該也是丞相的親生女兒吧。」
大夫人如今後背已經滲出了一層的冷汗:「公主殿下說的不錯。」
「可為何擁有這些財物便被視為不正常,作為丞相的女兒生活得竟是如此貧寒?」鍾毓的語氣里多了幾分質問。
如今那種掌生殺與奪,睥睨天下的威壓氣勢雖然只開了一半兒,但是也足以威懾這等做賊心虛的小女人了。
大夫人額頭上也開始滲汗,聲音都開始結巴了:「殿下……此時說來話長……」
鍾毓冷冷一笑:「大夫人難道不會長話短說嗎?」
「殿下……」
大夫人不是不想說,但是因為鍾毓這氣場的壓制,她覺得自己說話變得困難了許多。
語言系統好似卡殼似的。
她聲音在抖,分明是想要解釋的,可是這喉嚨根本就不聽從意識的指揮。
腿腳發軟,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再次磕了個頭。
鍾毓:「大夫人,本宮只是好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你這麼害怕,是在心虛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