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王求親親63
2024-05-09 08:08:08
作者: 崽崽
經過系統這一番掰扯,鍾毓原本不怎麼是滋味的心情順便就變了。
其實本來這難受的滋味也不是很多。
畢竟鍾毓一直都是一個隨心所欲,不顧後果的主兒。壞人這兩個字她也不是很反感,甚至還覺得這還挺帶感的。
難受的一點現在已然是不復存在了。
鍾毓誇獎了系統:「獅獅啊,你還挺透徹。」
【那必須啊宿主!我智商老高呢!】系統開始得意了。
有些系統啊,經不得夸。
這不,一夸,某些系統就開始飄了,口不擇言:【而且宿主,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嘛——】
不是什麼好人?
這話從系統嘴巴說出來,鍾毓不樂意了。
「獅獅啊,你剛剛說什麼?誰不是什麼好人?」
女人淺淺勾著唇,分明是一副笑臉,可是這笑容卻叫人有些不寒而慄。
這哪裡是笑啊!
分明就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系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頓時一個激靈。
艾瑪,怎麼還把自己的真心話給講出來了呢。
得瑟過了頭啊。
系統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整個身子都豎了起來,揮著兩個前爪。
第一步,裝瘋賣傻:【宿主,你在說什麼啊?】
第二步,顛倒是非:【你聽錯了吧,你說不是什麼好人!誰說的!】
第三步,不承認加甩鍋:【宿主,我可什麼都沒說!肯定是你聽錯了!】
一番操作下來,系統都覺得自己就是機智本人。
到底是跟隨者鍾毓久了,這演技都肉眼可見的變好了。
瞧瞧這副無辜的表情,還真的要把人家給騙過去了。
這都叫鍾毓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獅獅啊,你這演技可是越來越好了——」
系統現在進步很大,不僅會說,會嘮嗑,還獲得了演戲的技能。
系統:「這不都是宿主你教的好嘛!」
系統臉上笑嘻嘻,心中腹誹不斷。
呵呵呵——
這些技能,在它家宿主面前少了哪一樣都不好混啊!
要是這嘴皮子不溜,沒辦法討得宿主開心,它這條小命啊,都不知道可以撐多久。
這些改變可不就是為了能夠好好的適應生活嘛——
唉,跟著宿主的日子不易,總得留點保命的手段。
鍾毓沒再和系統計較,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向了男女主那邊。
逃過一劫,放鬆下來的系統想起來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宿主!剛剛忘記給你報告男女主的感情進度了!】
「嗯,你說。」
【這感情進度嗖嗖的,現在已經一半多了!】
【巨大的飛躍啊!宿主,不愧是你!】
系統的最後一句誇獎說得十分真心實意。
這結果在鍾毓的意料之內。
後續要是給力的話,說不定兩個人的感情進度能夠再推進一下。
先看著吧。
男女主那邊。
一行人圍著裴展,一個比一個急:「隊長,你怎麼樣了!」
「隊長,你還撐得住嗎!」
「袁隊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隊長啊!」
「……」
袁鳶眼睛有點紅,強忍住內心的波瀾,吩咐著:「先把人架到帳篷裡面!」
「好!」
「動作小心一點。」
…………
帳篷內只剩下了裴展和袁鳶兩個人。
裴展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處理掉了,呈趴著的姿勢,背對著袁鳶。
男人的後背上並不光潔,小麥的肌膚上橫著幾條猙獰的傷疤。
他們作為異能者,風裡來雨里去的,身上沒點傷口是真的挺不切實際的。
可是在裴展的後背,那傷口的數量和嚴重程度實在是不一般。
如今又增添了一個新的傷疤,還是因為袁鳶。
袁鳶的眼睛更酸,心裡也更難受了,動作里已然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袁隊長——」
聽到裴展出聲,袁鳶立馬緊張了起來,停住了自己手裡的動作,著急詢問:「怎麼了!裴展!是不是太疼了!!」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一陣緊張。
「不是不是的,我就是……想喊喊你。」裴展的半張臉陷進了枕頭裡面,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袁鳶鬆了一口氣,緊跟著囑咐:「要是疼的話就喊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聽到袁鳶這樣說,裴展有點哭笑不得:「袁隊長,我——」
還沒組織好接下來的語言,男人便覺得後背一疼,沒忍住啊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袁鳶越說越想哭,現在控制不住徹底哭出了聲,聲音裡面都是哽咽。
真的好難受,她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那麼難受過。
剛剛眼睛是酸的,現在徹底繃不住了,那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
明顯顫抖的聲線,裴展哪裡會聽不出來。
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呢!
裴展想要翻身去看袁鳶的表情,然後安慰安慰,可惜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子,這殘破的身體,連翻身都是無比困難的。
他很著急,又很無奈,只能試圖開個玩笑:「怎麼還哭了呢,袁隊長,我又死不了,你這哭的多不吉利啊——」
「這些都是小傷,很快就會好的——」
是死不了!
但是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是半死了。
現在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都是因為她!
「裴展,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都是因為我……你才變成了現在這樣……這是……為了救我……」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
現在袁鳶的情緒好似已經徹底崩潰了。
也是奇怪。
本來被人救這樣的事情,一般當事人都會感覺到愧疚多一點。
可是現在袁鳶的心境卻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看著男人後背上面的傷口,她的眼睛就像是出了毛病,特別想哭,一點都忍不住。
她自認為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曾經自己在喪屍堆里傷痕累累,命都快沒有的時候她都沒有哭過,可是現在——
袁鳶已經在努力壓著了,但是這哽咽還是不可避免的從喉嚨里傾瀉。
裴展是真的心疼了。
後背的傷口現在都不及自己的心口疼。
現在這種情況下,是應該安慰的。
可是比起安慰,裴展更想說點別的。
「袁鳶。」
男人沉聲叫著她的名字。